第2144章 要你死
「那可不一定,聽說林狂之前便是和楊無敵有交手,現在,可能只有最近到來那幾人才能是他的對手了。」
眾弟子悄聲討論著,顯然昨日之事,儘管一再封閉,卻流傳開來。
下了禁口令,但這些年輕弟子皆是各派天驕,身份尊貴,自是無所顧忌。
而今日,所有門派到來的代表,皆是被楊無敵邀請到了大廳之上。
目的,不言而喻,正是為昨日之事而來!
此事,也是引來了大批弟子的圍觀。
那些身份尊貴的,被允許進入大廳角落站立著,剩餘的,將大廳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大廳之上,一片安靜,在這安靜之下,隱藏的,卻是即將爆發的憤怒。
所有人都知道,此事,若正一道沒有個解釋,表現不出來足夠的力量,或許,就危險了。
「林門主,還請林狂前來吧,有些事,總是要問清楚的。」
楊有為喧賓奪主,先聲開口,絲毫看不出情緒。
林雄眉頭一皺,緩緩的掃了身旁的幾名正一道長老,便欲開口阻攔,為林狂爭取點時間。
「不用請了,我來了!」
平靜的聲音,自人群中傳來。
眾門外弟子紛紛讓開,露出一襲青衫的青年,正是林狂。
廳內眾人望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一起,絲毫沒有使得青年變色。
「先天之境?!」
在場眾人,大多都是門派巨頭,一方巨擘。
看到林狂走來,雖說腳步還有點虛浮,但是先天之境那渾厚的氣血,卻是顯而易見。
只是前幾天還是後天巔峰,如今竟已是進入先天,這使得在場眾人,紛紛露出異色。
雖只是一個境界的提升,但這道坎,難住了多少天驕!
正一道眾人,自然是面露喜色,當然,二長老除外。
其餘人等,有喜有憂,至於心中怎樣,卻是他們自己猜知曉。
「你還真敢來?!」
一聲質問,楊有為低聲喝道,氣勢驚人,百日劫巔峰的實力,暴露無遺。
一襲青衫,靜靜的站立在那裡,沒有絲毫的畏懼。
不知何時,林狂的雙目,也是能夠傳遞一種平靜。
這平靜使得林雄不急著開口,使得柳如是捏著衣角的雙手,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使得在場眾人,恍惚間,感到了身前青年的成長。
朝雲之死,使得林狂,一夜長大。
「我為何不敢來?!正一道是我的家,昨日之事,我是受害者,敢問楊宗主,我林狂,為何不敢來?!」
為何不敢來!
平靜的話語之中,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連一絲敬意都是沒有。
這使得所有人詫異,敢和真大宗宗主對峙的,如今修道界還有幾個?
不少人暗自搖頭,不知該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好,還是說年少無知好。
「好!好!林門主,你真是教出一個好兒子!」楊有為雙目一瞪,怒極道。
林雄對此話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是淡淡回應道:「楊宗主,我兒子還輪不到你來說什麼,林狂也來了,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問吧。」
對於林雄表現出來的態度,所有人又是吃了一驚,暗自猜測,為何林雄對真大宗態度轉變如此之快。
要知道之前,林狂與楊無敵比試時,正一道最終可是委屈求全,一退再退,如今看這樣子,竟是絲毫不在乎真大宗的威懾了。
楊有為被氣的一噎,伸出的手指僵硬在半空,半天怒的說不出話。
場下各派掌教及長老見此,紛紛出言勸解。
若是兩派鬧翻,此次試煉之行,勢必要擱淺。
到時候,吃虧的自然是這一屆年輕一輩,對於日後門派的發展,也是大大不利。
眾人的輪番出言,使得楊有為不好發作,只能是怒哼一聲,轉身望向了林狂。
「好,我就問你,前日是怎麼回事?!為何我真大宗六名先天弟子身死?!為何我兒子楊無敵失蹤?!為何我真大宗陽長老屍骨無存?!」
忍住氣,楊有為幾乎是怒喝而出。
想到這個,楊有為便是一陣心痛,六名先天弟子啊,幾乎是下一代真大宗的生力軍,此次全死,可以預料到真大宗五十年後的情形了。
加上其唯一的兒子失蹤不明,但現場遺留的一根斷臂,卻是證實了那血淋淋的現實。
原本以為有陽長老的保護,楊無敵的安全,不會有什麼意外,沒想到會出現意外。
對於那日襲擊林狂之事,楊有為顯然是知曉的!
一臉平靜的聽完問題,林狂嘴角一咧,掛著淡淡的嘲諷。
「楊宗主,不會是不知道,是您那兒子邀請我去的紫竹林吧?!再加上六名先天弟子,真是看得起我林狂!」
聽聞此話,廳中一陣驚呼。
如果林狂說的是真的,那這陣勢卻是太大了,六名先天加上楊無敵這先天巔峰。而且,好似還有一名真大宗長老跟隨!
林狂是怎麼活著回來的,所有人頓時便是有了這質疑。
好似明白眾人在懷疑什麼,林狂面上悲傷之色一閃而過。
「諸位不用懷疑,我能夠活著,卻是因為有人為我葬了性命。」
又想起那容顏,林狂心中一痛,腦海中卻是不由的浮現出柳如是的樣子,自己重傷的那晚,便是那丫頭在床沿兒守了一夜吧。
想到此處,林狂抬頭尋去,正好看到那單純的笑臉。
柳如是就那般站在其父親身後,雙眼微紅,顯然是剛哭過不久。
報以鼓勵的神色,林狂便是又向眾人開口道:「那救我之人,便是朝雲!」
「想必楊無敵知曉,朝雲在我正一道常住過幾年,和我關係甚好,拿她來要挾我過去,結果卻沒想到朝雲竟然是會幫助我。」
「這事情,其實很容易查出來,問問門下弟子便是知道了,那日通知我的師弟,也是可以作證!」
聽聞林狂的講述,眾人眼中都是閃現莫名的眼色,沒有人出來表態。
楊有為卻是怒哼一聲:「弟子是你正一道的,你想怎麼說,自然是可以!」
他心中卻滿腹腹誹,反正我沒話說,你愛怎麼說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