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機場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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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不是看過了么,死者後背上沒傷痕,脖子上也沒有被人掐住的痕迹啊。」東寶嘀咕一句,甄慶明瞪一眼,他忙閉上嘴。
甄慶明等衙役放平趙氏的屍體,伸手撥開她後勁處的頭髮,當看到藏在頭髮深處的黑點,手一抖,心頭一寒,「喪心病狂!」
「大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眾人異口同聲地問。
「自己看。」甄慶明不忍直視。
王縣丞往他身邊走幾步,伸長脖子,勾著頭,「沒啥啊。」
「再仔細看看。」甄慶明道。
「咦,死者頭皮上塊黑疙瘩。」說著伸出手。
「你幹嘛?」甄慶明抬腿踢他一下,「不要命了,沒做任何防護措施你敢摸屍體?」
王縣丞嚇一跳,「下官莽撞,下官莽撞,大人勿惱。」
「我告訴你們,死者的屍體在自此停放多日部分地方已生蛆,無論是誰,且不可在不做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觸碰屍體,一旦讓本官發現你們空手觸碰屍體后染上奇怪的病,本官一律按瘟疫來處置你們。」甄慶明說的很嚴肅,隨他同來的衙役們神情一凜,王縣丞帶頭說,「是!」
甄慶明掃眾人一眼,伸出手,「東來,鉗子。」
他話音一落,東來從百寶箱中翻出個小小的鉗子,只見甄慶明接過鉗子沖死者的頭皮一陣搗鼓,最後一用力,拔出個五公分長的鐵釘。
「啊!」王縣丞嚇得驚叫一聲,語不成句,「太,太殘忍,太可怕,太陰毒,太——」
「閉嘴!」甄慶明面無表情的說,「據本官觀察,兇手事先把嶄新的鐵釘烤熱,趁死者不備一次擊入死者頭顱內。熱鐵釘進入死者腦後燙傷鐵釘周圍的皮膚,也就是王縣丞剛才看到的那塊黑色,而熱鐵釘同時也阻擋了血液往外流,因此我們沒有在死者身上發現任何血跡。
「兇手接著搶去死者身上的飾物,再把死者推入河中。由於死者當時未斷氣,掙扎過程中喝進腹中少量河水,指甲處染上少量泥沙,這也能解釋死者腫脹的腹部為何與比溺水者小,因為死者不是死後被拋入河中,也不是溺水,而是在未死亡時遭兇手拋屍。
「由於兇器是嶄新的鐵釘,我猜兇手是臨時決定殺死趙氏,至於他為什麼大費周章把鐵釘烤熱,要等找到兇手後方可知。
「好在我朝鐵製品管理極其嚴格,王縣丞,立刻帶人去查本地的鐵匠鋪,務必查出半個月前都有誰買過鐵釘。還有,查查縣裡的當鋪,看裡面有沒有死者的首飾。」
「是!」王縣丞屈身接過油紙內的鐵釘,帶著一班衙役出去辦差了。
「你們快快起來,本官不日便可偵破此案,屆時趙夫人的屍體即可入殮,早早為你們母親準備下葬的事去吧。」甄慶明見趙家女兒哭得不能自已,無奈地嘆一口氣,「東來東寶,走吧。」
脫掉一身白衣,甄慶明邁出義莊,看著不遠處的街上稀稀拉拉幾個人,「都收攤了?這麼晚了啊。」
「是呀,可以吃晚飯了。」東來背著甄慶明驗屍用的裝備,揉揉肚子,「少爺,忙了大半天,去酒肆吃點唄。」
「先回縣衙。」甄慶明伸個懶腰,「我還不知道今晚住哪兒呢,吃飯急什麼。」
「也對。還要找個燒飯婆子,不然吃了今天沒明天。」東寶道,「少爺,要不小的現在去找人牙子買個燒飯的婆子?」
「你也不看看幾時了,明天再去。」甄慶明很累,只想找個地方躺一會,步子也就不自覺的邁大了。
「什麼東西這麼香?」主僕三人甫一靠近縣衙,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刺激的甄慶明揉揉鼻子,「哪家的婆子燒的肉這麼香。」說著雙腳打個轉,循著香味慢慢走到縣衙後面,一看不遠處推推搡搡的人們,「那邊幹嘛呢?」
看到知縣大人而迎上來的幾個衙役道,「回大人,那邊是三郎的家,三郎在門口賣烤餅。」
「不是燒餅么?」怎麼變了,甄慶明奇怪。
「是烤餅,小的買個大人嘗嘗?」衙役試探地問。
「不用,你們可以回家了。」說著甄慶明慢吞吞走了過去。
等著買餅的街坊四鄰一看到他,慌忙讓開一條路,「大人您來了,大人請!」和早上的待遇截然不同。
三郎抬頭一看,好個激靈,老天爺咧,這人咋是新來的知縣啊。沖甄慶明尷尬地笑了笑,「大人,你,你好哈。」
「不用緊張,本官只是過來看看。」說著他的肚子不合時宜「咕咕」叫了起來。
三郎「撲哧」一樂,實在沒忍住。見他看向自己慌忙咬咬嘴唇忍住笑,遞出手裡的麵餅,「大人,給!」
「不用,不用。」甄慶明連連擺手。
「大人查案累一天了,別客氣。」三郎抬手把夾了很多肉和菜的餅遞給甄慶明,「他的我再弄。」指著已經給了錢的客人。
甄慶明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誠實,熱乎乎的白麵餅拿到手,才想到,「那個?」
「啊?大人叫我三郎就好了。」三郎一邊忙著和面做餅一邊還要賣肉夾餅,頭也沒顧得抬頭,「大人啥事?」
「這個餅多少錢,連早上的一塊算。」甄慶明沖東來招招手,聰明伶俐的小廝從懷裡掏出個荷包遞給他家少爺。
甄慶明曉得燒餅的價格,拿出一塊很小的銀角子遞給三郎。
三郎唬一跳,縣太爺真給錢啊。可他哪敢要唷。更遑論新縣令先前幫過自己一次,「大人請見諒,我這會兒正忙,實在騰不開手找錢,改天一塊算吧。」
「他不是可以么?」說著把銀子遞給抱著錢盒子的小五郎。
小五郎見錢眼開,可沒見他哥點頭,光盯著銀角子愣是不敢伸手接,三郎道,「小五連十個銅板都數不清,給他可不成。」這話純屬扯淡,他只是手忙不過來,只要他看著,由著甄慶明自己拿銅板也不會多拿他的。
排隊買餅的人都聽出三郎的意思,甄慶明要是聽不出來以後也甭破案了,乾脆把銀子往錢盒子里一扔,「不用找了,明兒我再來買燒餅,待會給他們弄兩個餅。「說著抬起腳,「東來東寶,排隊去。」
「哎,哎……」三郎一抬頭,新縣令跑了,再一看擱後面排隊的小廝,少時,遞給兩人一人一個夾滿肉的麵餅,「等一下,這是剩下的錢。「說著又遞給他們一把銅板。
東來東寶同時搖頭,「少爺說了,這錢先擱你這兒,我們要是拿回去少爺會生氣的。」
「可是.……」他誰的訂錢都敢收,縣太爺的銀子燙手啊。
「別可是。萬一把少爺惹生氣,他一怒之下發賣我們可咋辦。」東寶說著拽著東來的胳膊就走。
三郎一聽,忍不住扶額,萬惡的封建社會,「這叫啥事唷。」
「不好么?」小五郎滿眼疑惑地問,「哥,縣太爺恁喜歡吃你做的餅,為啥不高興咧?」
「因為知縣大人是咱們的父母官,父母官是啥,就是咱們要像孝順爹娘一樣對他好,爹吃個餅你能管他要錢么?」三郎胡謅道。
「要!」小五郎脫口而出。
三郎的身子一趔趄,「五郎,那是咱爹。」
「我知道啊。」小五郎白眼一翻,「你前天說,父不慈則子不孝,我記著咧。」
「你!」三郎狠狠點點他的額頭,「我這幾天教你那麼多東西,就記住這一句?!」
「三郎,別教訓小五郎了,他也沒說錯。」等著麵餅熟的客人聽到這話曬然一笑,「以前聽孫婆子念叨你家的事還以為老婆子誇張,半個月來也不見你爹娘過來看看你們,要不是聽說你老家在吳家村,我們還當你沒爹沒娘咧。」
「可不是,就算有,也以為離這邊老遠咧。」眾人七嘴八舌的說。
三郎裝作很尷尬的樣子,「爹娘在家鋤草忙著家裡的事,不得閑。」
「甭替你爹娘說好話了,今天早上的事咱們都聽說了,你那堂弟擱街上管你要錢,那麼大的聲音還能是假咧。」桃源縣不算大,縣裡有點風吹草動,不消一頓飯功夫,所有人就全知道了。
見越解釋他們聯想的越多,三郎乾脆閉嘴,好不容易把餅賣的差不多,三郎趕忙收攤關門。
回到院內見孫婆子已把雞殺好,菜洗乾淨,放在灶台上等著他做,「孫婆婆,到縣衙門口找皂吏打聽一下知縣大人回縣衙後有沒有又出去。」
「打聽這幹啥?」孫婆子奇怪的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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