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球星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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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高采烈回到家的兩人剛打開門便被罵得狗血淋頭。「當我是死了!」安然雙手環抱著顛著腳瞪視來回穿梭的兩人,「居然把門從外面鎖上!」
「下次不會了。」是他們去商場買東西耽擱太長,快九點才回來。
「還有下次?」接過溫熱的豆腐腦安然小臉一正,「季獃子,你現在學會滑頭了!」
吃著油條的安瑜見他們一個要打一個還撅屁股等著,老成地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小叔,快讓季木吃飯吧!」
「我不讓他吃了?」順手接過季木手中的油條,安然老臉一紅,「我自己沒長手,還要你拿?」
「快吃呀。」被諷刺的季木也不在意,「安瑜,洗菜用熱水,兩個爐子上面都有滿滿一鍋水。」
「你也不捨得讓小然洗菜。」只會奴役他,安瑜心想,「你把骨頭燉上,晚了湯該沒有昨天的味道好了。」
「吃飯,我去!」見他準備把碗放下,良心終於發現的安然站起來,「現在的氣溫都零下十度了,菜不會多買點,天天早晨去菜市場擠。」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笨。
「青菜買回來會凍壞的。」見他在洗骨頭季木也坐不住,圍著他什麼沒話找話的同他閑扯。
「叫你木頭真抬舉你,晚上房間里有兩個大爐子在,菜放在爐子旁邊,咋可能壞!」也不知他的縣一中是怎麼考上的。
「也是,季木,小叔說的對,這樣一點事都沒有。」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天他們不是在給自己找罪受嗎。
「安然,就是聰明!」說著把毛巾遞個他擦手。
「埋汰我呢,只有與腦子的都能想到!」這算什麼!
「沒有……」見他不快季木急急解釋,「我和安瑜都沒想到。」
「那是你們特別笨!」說著低頭便看到季木的棉鞋都濕了,「外面的雪化了?」
「沒有。」安瑜回頭順著他的眼神,「季木,你怎麼不去換鞋?」用布納的底的棉鞋怎麼可能走雪地?
「哦,我,我,等會兒就換。」季木見兩人還盯著他的腳,「換了過會兒出去又會濕的。」
「你沒有雪地鞋?」安瑜詫異地瞪著眼,「這些天上學校你都是穿濕棉鞋去的?」
安然見他一臉呆愣瞬間哀愁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孩:「季木頭,你不知道什麼是雪地鞋嗎?」
「雪地鞋,知道呀,就是你和安瑜腳上穿的。」
「那你知道雪地鞋是在雪地上穿的嗎?」安瑜怪異地看著他,「不會以為這鞋和你的一樣吧?」
「不一樣嗎,我看都是棉的,你們的鞋裡面的棉花都露出來了。」有錢人就會講究,棉鞋就是棉鞋。
安瑜見他理所當然的樣子一拍額頭,小叔在哪裡撿來的這獃子,在縣裡讀書也有半年了,居然,居然……
「季木頭,你穿多少號的鞋?」面對著他的懵懂天真,安然覺得他再罵下去人就該廢了,「去買雙雪鞋!」
「不要,一雙雪地鞋很貴。」關鍵是浪費,「我的鞋放在爐子邊烤烤就好。
「你真笨還是裝呆,不知道雪地鞋走在雪地里不會濕。」見他居然轉身往樓上去,安然發火了,「季木,你敢往前一步,立馬滾蛋!」
「小叔,你彆氣,又不是不知他呆……」第一次見小人真生氣的安瑜急忙安撫,「季木,你的腳若是凍腫了,以後會留下病根的。」
「我的腳沒凍腫。」面對著怒氣沖沖的人季木怯怯地開口,「安然,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可是……」可是看到那氣憤的小臉,再也不敢可是下去,就怕真被趕走。
「行了,小然,你別跟他計較。」安瑜把人拉到他面前,「季木先到樓上換鞋,午飯過後我們一塊去買。」
「愛誰去誰去,我管他死活!」說著往樓上走去,獨留下惴惴不安的人對著安瑜。
「他不會,真的,生氣了?」
「沒有,你先換鞋,讓他說兩句刺話就好。」面對著沒了爹娘的人安瑜說不出重話,「你明知他的脾氣,以後你也順著他點。」
「我,不是,不知道雪地鞋嗎?」同學都說與棉鞋一樣暖和,誰知它們的功能不一樣。
在三個神色各異的少年別彆扭扭地買了一雙雪地鞋時轉而到了晚飯時間。三人到家便忙著打開爐子拉亮電燈,開始晚上的忙碌。
「小老闆,來三碗面!」高昂的聲音叫走了對安然小心服侍的人。
「小叔,你就別裝了,看把季木給嚇得。」安瑜看著眼裡滿是是笑意的人,「小心人真被你欺負走。」
「我哪兒裝了。」安然無辜地看著侄子,「只是給他個深刻的印象,好讓他以後長點腦子。」
「說不過你!」見季木開始盛面,安瑜忙走近等著端了送上去。
不大會兒三位吃完面的小夥子便叫著收錢,季木見安瑜在另一邊收碗忙走了上去:「一共九毛,你給一塊,那再找你一毛,給…怎麼是…」
聽到突然的停頓安然抱著熱水袋走了上去:「喲,這不是,那什麼,黃毛,狗蛋,鐵牛?」看著三人腳邊的行李,「這是那哪去呢?」
快成年三人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就看到一個笑吟吟的小屁孩,除了以前在學校里碰到的最跩的小孩,哪還有別的。
「怎麼,記得你們以前很會說的,這咋了?」安然懷疑地打量著裝鱉的三人,「這是外出務工剛回來?」
「你怎麼知道?」名為黃毛的人詫異地睜開了本就不大的眼。
「看著就知道,來,給哥哥說說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精彩?」他真的想知道如今外面是怎樣的。
「安瑜,安然這是幹嘛?」季木洗著碗看向不遠處的四人,「快八點了,你去同安然說放他們三個走?」
「他們長腿了,想走誰能攔著。」他還沒聽夠呢,怎麼可能去催促。
「你不知道,那三人知道你爺爺在鎮政府,不敢…」說著這些季木特別小聲,就怕被幾人聽到。
「原來外面的世界很無奈啊!」怪不得一副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那老闆沒給你們結清工資你們就回來了?」
「也不是沒給清,壓了兩個月的工資,說明年去的時候再給。」鐵牛想了想說,「不過是我們不想去的。」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還不管吃,如果不緊著點都不夠飯錢。
「瞧瞧你們出門打工我還羨慕呢,原來還沒有我這小麵館賺的多。」
「這麵館是你開的?」狗蛋看著百十平米大的房子里六張小桌子,「你真厲害!」不愧是會計的兒子。
「那當然,我告訴你們,這麵館生意好的時候一天可以賺……」說起別人賺的錢不嫌臉疼的人都扒到了自己身上。
「安瑜,安然這……」什麼時候學會吹牛了。
「收拾一下咱們先上樓,小叔過了嘴癮就好了。」他叔這是在學校憋的,好不容易有幾人同他胡侃,不盡興成嗎?
「那,安小哥,你這還要人么?」黃毛急吼吼地問。
「嘎?要人?」說到哪兒了,不是說到幾人工作嗎?
「那我們以後就跟你混了!」狗蛋忙接著說,鐵牛在一旁也應聲。
「等,等會兒,不是,怎麼又跟我混?」什麼跟什麼這是。
「在你這麵館里做工,無論多少工錢,管我們吃飽就行,真的!」為表示誠意三人不計前嫌地狠狠點頭。
「你們…你們說在我這裡…我,我答應了嗎?」他這輩子碰到的熊孩子們怎麼一個比一個不長腦子。
「答應了,剛才你說『要』,我們都聽清楚了。」不會是嫌棄他們三個,「要不,我們少吃點?」
「得得,都是什麼跟什麼,你們想掙點錢,是不是?」第一次同時被六隻真誠的眼睛盯著的小人心裡很是得意,儘管面上裝得淡然。
「當然,主要是吃飽,那個,錢有點也好。」作為大哥的鐵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多天沒洗的腦袋,「你,你的意思收了我們?」
靠,怎麼跟季木頭說話一樣這麼有歧義,什麼叫收了。「我要仔細想想,等年初六的時候到這裡來,初六應該能想起來,你們現在趕快回家吧,別讓家裡人等急了。」
「不會,不會,爸媽不知道我們今天回來。」鐵牛三人找到了下家心裡都特別樂意,根本就沒仔細聽安然的話,「以後兄弟就跟你們混了。」
「停…」別三句話又賴上他,「你們怎麼回家?」
「坐拖拉機,晚上有到鎮上的。」還是家鄉人好,這還沒開始給他打工就關心他們了。
「那趕緊回去!」快走,快走,他好想念暖暖的被窩,季木頭那火熱火熱的小身體呢。
安然送走幾人關好門上去的時候季木早已把被窩焐熱,躺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安然心裡樂得像米缸里的老鼠。
閑聊中季木低頭看著閉著眼的小人,突然感慨道:「安然,你真好!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你才見過幾個,我吃的鹽都比你吃的米多!」不行了,這季獃子越來越會說話。
「季木就是沒見過幾個人才會認為你最好!」他小叔吹起牛皮來是張嘴就成,也不想想季木比他大五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