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 6章 賦詩一首贊君容
「你還不臭美呀,不臭美怎麼在自己手機上貼防輻射貼防輻射呢?還有,你看你的臉蛋,又白又嫩又滑,一個痘痘都沒有,一個疤疤也不見,白裡透紅,比女生的皮膚都好,難道不是平時做面膜保養了?」靜香薷不解地問。
羅禕忍無奈地笑了笑,她是什麼邏輯啊?「貼個防輻射貼,既美化手機,又對自己身體好,這沒有什麼吧。至於我臉上為什麼不長痘,那是因為我體質好,平時我也經常吃辣的,可就是不長痘啊!我臉上沒有疤疤,是因為小時候父母照看的好,而我本身也不是那種很淘氣的小孩,上躥下跳的沒一點安穩樣兒,所以沒磕著沒碰著沒傷著唄!至於我的皮膚好,可能也是體質原因。我學這個專業,經常會熬夜的,但是皮膚就是這麼細膩,我也沒有辦法啊!昨天忙了一天,今天又坐了那麼久的火車,皮膚還是這樣。我可從來沒有做過面膜,也沒有塗過什麼水啊液啊防晒霜啊之類的東西,洗臉都是用清水,最多用用肥皂而已。」
靜香薷聽得一愣一愣的,「天啊,太不公平了,你的體質怎麼這麼好,天生麗質,百毒不侵,怎麼不投胎成女子呢?可惜了,男兒身。」
「有什麼可惜的,我的性別取向和性別意識都是很正常的。雖然我長相確實秀氣一些,但我從來可沒有想過把自己搞成女人的!但是,我也沒有必要為了讓自己看著陽剛一些就硬要把自己晒黑一點,或者自殘搞出一些傷疤來,一個男人陽不陽剛重在內在修為,不在於外在的相貌觀感!長相清秀也不是什麼過錯吧!」羅禕忍義正詞嚴地說。
靜香薷聽罷用力鼓了鼓掌,說:「好,我支持。我承認,你確實長得比較俊秀了些,但是你的言語間,你走路的氣勢,一顰一動,都是很有男人味的,坐在你對面,我都聞到了。」其實她挺欣賞男孩有女人的容顏大丈夫的情懷的!羅禕忍他是有女人的容顏了,但是有沒有大丈夫的情懷,那還有待考究,不能光聽他一番言說就覺得他是有大丈夫情懷吧。
羅禕忍聽到靜香薷說這樣的話,心中有了一絲寬慰,他很怕她會以為他是那種娘炮男呢。不對,她聞到什麼味兒了?羅禕忍聞聞自己兩個胳膊的體恤袖子,問:「你聞到什麼味了,我自己聞不到,是不是坐在火車上久了沾染上了刺鼻的味道。」
「沒什麼啦,別亂嗅了,我聞到咖啡的香味和冰糖蘆薈的甜味了,趕快吃東西吧,你不是說自己餓了嗎?」
這時,服務員把酸菜魚和魚香茄子煲也端了過來,菜終於上齊了。靜香薷客氣地對羅禕忍說:「學長,嘗嘗我點的魚,看看這家飯店做的味道怎樣,不過,要小心燙哦!」
「好,謝謝。」羅禕忍語畢便去用筷子夾了一片魚,放到嘴邊嘗了嘗說:「味道不錯,鮮美,挺辣,夠味兒。」
「好吃就多吃點。」
「恩。我會盡量多吃的,不然多浪費呀。剛才你說,你平時也是這樣裝扮,你的同學不詫異嗎?」
「剛軍訓完畢,還沒開始正式上課,而我又沒有參加軍訓,還沒和同學們打照面呢。再說,就是見面了又怎樣,我要穿什麼衣服,怎麼裝扮,管他們啥事呢?」
「恩,你說的是!不過,你為什麼沒有參加軍訓呢?軍訓也是大學的一個美好回憶啊?」羅禕忍問。
「怕太陽曬唄!」靜香薷嘻哈笑著說。
「呵呵,女生都愛美。對了,你開學來報到的那天,也是這副打扮和穿戴嗎?」羅禕忍繼續追問。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靜香薷疑惑的問。
「啊,沒,隨口問問。」羅禕忍埋頭吃飯,心裡卻犯迷糊了,那日,他在的士後座看到一個遺忘的手機,便問詢司機大叔,司機大叔很篤定地說掉手機的是個漂亮的女孩,在南珠大學讀書,是在載他之前下的車,司機大叔還很熱心很誠懇地對羅禕忍說:那個女孩長得非常非常漂亮,氣質優雅清麗脫俗,他懂面相,研究過周易,說自己和這個就坐在她對面的女孩有夫妻之相,而且是宿世之緣。如今問了靜香薷,她那日也是這樣裝扮,羅禕忍此刻坐她對面都根本無法辨識對面的靜香薷長什麼樣子,司機大叔最多是在反光鏡里看她幾眼,硬說她和他有夫妻相,她是圓臉,方臉,鴨蛋臉還是瓜子臉還是別的什麼臉,距離這麼近看了這麼久他都看不到,那個司機大叔是如何看到靜香薷的面容呢?而且那麼篤定地對他說她是他命中注定的女孩,並執意要他無論如何親自把手機送還於她呢?羅禕忍完全糊塗了,司機大叔,你那天真的看到靜香薷的長相了嗎?是什麼讓你這麼肯定確定地判斷說這個女孩是我羅禕忍今生追尋執手的女孩呢?羅禕忍在心底無聲地問著,但是卻沒有答案……
「羅學長,你在想什麼心事,半天不說話。」靜香薷地問話打破了沉默的房間,他比她高兩屆,叫他學長應該沒什麼吧。
羅禕忍抬頭對靜香薷溫婉一笑,說:「沒想什麼,餓壞了,埋頭苦吃填飽肚子唄!」
好美麗的笑容,任你是座冰山,也會在頃刻間崩塌,靜香薷右手支在桌子上,托著腮,出神地看著羅禕忍,輕輕念到:「眸似明珠神嫣然,面若中秋月兒燦。柳眉斜飛宛如劍,口若櫻桃鼻雕般。君是天使誤墜凡,望君只感入夢幻。問君芳心何人管,哪家女兒共翩翩。」
羅禕忍聽完一愣,問:「你是院的嗎?出口成詩,厲害,寫的很工整,很好!這是在讚美我吧?謝謝咯!」
靜香薷覺得很不好意思,放下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喃喃說道:「沒什麼的了,這是隨口說的,打油吧,沒有格律平仄,獻醜而已,請勿見笑。還有,我不是院的,我是法學院的。」
「法學院的學生能有如此文才,真是了不得!」羅禕忍真心佩服,對她,頓時又多了一分好感。
「沒什麼,業餘喜歡讀書,偶爾寫些詩詞,不是專業的,難登大雅之堂。」靜香薷自嘲道。
「呵呵,你太謙虛了!不要太謙虛,謙虛過度就是驕傲。」羅禕忍並不贊成靜香薷剛才的自嘲說辭。
靜香薷看了一眼羅禕忍,沒再說什麼,埋頭吃飯。
兩人差不多吃完飯,靜香薷正準備起身去結賬時,她手機響了起來,靜香薷拿起一看,是南珠市的區號,除了她江伯伯,應該沒有別的南珠市的人知道她電話,就算知道,別人也不會給她打電話,便按了接聽,甜甜說道:「喂,您是江伯伯吧,江伯伯好!」江伯伯是她父親大學的同學兼室友,名曰江一帆,現在在南珠市發展,大學時候父親他們一宿舍的四個人是結拜兄弟,江伯伯排行老大,她父親排行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