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坦白
秦放歌囧，他怎麼會沒看過，還親自拍過，這也是閨房之樂的情趣所在。當然，這樣的事情肯定不能對林寶卿講。
林寶卿倒是很淡定的樣子，事實上也是，現在資訊這麼發達，連小孩子都變得早熟，更何況她們這樣的成年人。她甚至還說，「我祖奶奶像我這麼大的時候，都生了好幾個小孩了。感覺現在這政策的話，也是有點奇怪……」
「其實也是為了大家的健康著想，現在生活壓力大，養小孩子成本也高，再晚點其實都沒什麼的。」秦放歌就只能這樣說，然後強行轉移話題，「對了，寶卿，你們姐妹平時聊天的範圍還挺廣的嘛！」
林寶卿淺笑道，「那肯定的，我們幾乎什麼都聊。不過好像從認識你之後，聊你的時間就變得多了起來。你也知道的，女孩子們都愛幻想的，各種話題也是層出不窮……」
「羨慕啊！」秦放歌故意忽略掉一些東西，「有這麼多姐妹，還有這麼多話題。」
「羨慕你的人比較多！」林寶卿笑，「我們這麼多漂亮女孩子都圍著你轉，你自己是不是也特別有成就感？」
秦放歌笑著說，「是我死皮賴臉跟著你們玩好不好！」
「反正在別人看來都差不多，學校里的流言蜚語也蠻多的。」林寶卿笑道。
「要不我以後收斂著點？」秦放歌問。
「那倒真不必了，我們姐妹都不怕，你怕什麼？讓她們羨慕嫉妒恨去好了。」林寶卿對此倒是很看得開，「不遭人嫉妒是庸才。」
秦放歌嘆道，「我自己的名聲不要緊，你們女孩子可不一樣呀！」
林寶卿笑著八卦道，「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們才不在乎呢！就讓她們嚼舌根子好了。不就是看你給我們寫曲子，她們又沒那本領接近你，心底不爽嘛！至於男生嘛，純粹就是嫉妒你……」
秦放歌多少也是知道這些事情的，在他看來，這也是在所難免的。其實相對而言，音樂學院裡面的學生還算是單純的，要真到出去社會上的話，就不僅僅是流言蜚語這麼簡單了。
然後，林寶卿又和他聊起她們姐妹經常會遇到的問題。就是演出機會的事情，她們現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樂團這邊，獨奏什麼都很少去爭取，林寶卿則更加優越，經常她的教授讓她去演出她都不去的。而音樂學院演出系的競爭也確實相當大，一年也就那麼一點的演出機會，那麼多學生，怎麼著都不夠的。這樣一來，各種抱怨，詆毀，流言，小動作什麼都是會有的。
而讓林寶卿以及左書琴她們最覺得自豪和欣慰的是，她們姐妹相當齊心，也不鬧什麼齷蹉，都緊密的團結在一起。
這得益於她們的樂團的特性，根本就不像那些流行樂壇的偶像團體。那些男團女團的內部競爭特別大，首先是隊長這個職位，基本個個都想當隊長。然後，主唱，主舞，人氣，哪個更漂亮，氣質更好，吸粉能力更強，都會或明或暗地競爭。有的時候，甚至是經紀公司安排打對台戲，更有甚者，還要安排投票p之類的。
這樣的團體里，團員們之間的關係再好也是有限度的。
錦瑟華年則不一樣，作為一個團體，她們需要相互配合，也沒什麼競爭關係，基本都是不同的樂器。雖然有幾個二胡手，可在二胡的合奏上要求也更高，相互督促，共同進步，才是她們的主旋律。
像是錢淑媛馮璐璐她們，加入樂團后，技術非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更進一層樓。這也讓她們各自的教授，放心她們在樂團里繼續下去。
而從認識秦放歌之後，她們就不缺演出曲目，要進行的排練也特別多，有目標，有方向，還需要大家通力合作，根本就沒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最近的這首新曲子《錦瑟華年》，更需要她們扔下包袱，全力以赴。
這也是林寶卿所樂意看到的局面，她可是樂團的副團長，雖然平時不管什麼事情，但對團隊的熱愛之情，是絕對毋庸置疑的。
林寶卿也坦誠，她沒有左書琴那樣的親和力和領導力，也沒有滕舒婷的大局意識和指揮能力。她能做的，就是在演奏好她自己的古琴之餘，把更多關於民族音樂的理解，和姐妹們分享。
當然，還有像是黃靜王紫梓她們開玩笑的那樣，林寶卿的一個重要責任就是維繫好和秦放歌的關係。他對樂團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女孩子也越發深刻的認識到這點。
聊起她們樂團的時候，林寶卿很有感悟，秦放歌再附和幾句，引導一下，就很自然地歪樓了。
可很快，秦放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都這個點了！」林寶卿笑著望向秦放歌，「還給你打電話，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秦放歌只能點頭，林寶卿拿起手機，看來電顯示的號碼並沒有存儲，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還問秦放歌，「這個號碼有點陌生，接還是不接？」
「寶卿幫我接吧！」秦放歌當然知道都這個點，誰會給他打電話，他這會也沒打算瞞著她。
林寶卿接電話之前還笑著猜測道，「我真接了呀，不會是你秘密情人打的吧！」
秦放歌笑笑，卻沒有回答，依舊開他的車。
林寶卿就還是開了免提，好讓他也聽得見，她也還是等著那邊先講話，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她相當熟悉的成熟女聲，「你回去了沒有？」
林寶卿沒有回答，而是像之前那樣，伸手把手機舉秦放歌那邊，讓他自己說話。
「還沒有呢！和寶卿在外面兜風。」秦放歌笑著說。
林寶卿有些不滿地瞪她，秦放歌這麼快就把她給供出來了。
可他卻只裝作沒看見，電話那邊席晚晴的笑聲傳了過來，「我就說你怎麼還沒有把新曲譜發出來，你們很浪漫呀！」
秦放歌呵呵笑，也還是那套說辭，「寶卿溫柔體貼，心底善良，大半夜的也肯陪我一起發瘋亂跑。」
「寶卿的確是個好姑娘，算你有福氣，祝你抱得美人歸。」席晚晴笑著道。
秦放歌卻笑著說，「寶卿當然是不錯的，也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女孩子。可惜我自己不好，要不然的話，早就對她展開猛烈追求了，哪裡還會等到今天。」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妄自菲薄可不好，加油！我看好你哦！要不要我教你幾招啊？」席晚晴那邊依然有笑聲。
秦放歌連忙說不用，「其實不太應該招惹她的。」
席晚晴更樂了，「那你還約她出去，假正經，姐姐我是過來人，這些事情都懂的。真的教你幾招……」
「時間不早了，晚晴姐早點休息，公司那邊的事情，都要拜託你呢！你要休息不好，我的罪過可就大了。」秦放歌強行終結話題。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浪漫了。」席晚晴還不忘道，「加油！」
然後，席晚晴那邊先掛了電話，林寶卿一直沒說話，但都有認真再聽，末了還意味深長地望向秦放歌，「你剛剛說的話是真是假啊？」
「什麼話？」秦放歌問。
「你剛剛說過的自己都忘記了？」林寶卿有些不滿。
秦放歌問，「是說追你還是不該招惹你的話？」
林寶卿道，「都解釋一下吧，我就那麼不受你待見？」
秦放歌苦笑道，「理由我先前不是都說過了嗎？是我自己不好，不應該耽誤你。」
「那你當初又要我和你一起去參加婚禮？」林寶卿發難道。
秦放歌道，「也是迫不得已呀！寶卿你知道我媽那人的，你是好人，我感激涕零。」
「我知道，你那會是當真的，我也是！」林寶卿像是在陳述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情，「還有婚禮上的幾首曲子，以及後面的琴簫合奏曲。我也不相信你對我沒感覺，你也騙不了自己的……」
秦放歌苦笑道，「我的確是喜歡你的，但我也知道自己的事情，我很渣，也沒辦法給你完美的愛情，還是不要害你的好！」
林寶卿很平靜，「你怎麼知道就是在害我？」
秦放歌說，「不是已經跟你說了的，我很花心，心裡裝的東西也很多，做的事情也很出格，也不指望你能接受這樣的我。」
「出格的事情？」林寶卿想了想，猜測道，「你和席晚晴在一起？」
秦放歌點頭，「是的！」
「果然不出我們所料，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林寶卿的表情並沒有很驚訝的樣子，相反，倒是挺淡定的。
秦放歌問，「什麼時候開始的很重要嗎？」
林寶卿很嚴肅地點頭，「是的。」
「做三國殺遊戲公司的時候。」秦放歌如實相告。
林寶卿沉默片刻才說，「你說，要是黃靜她們知道了會怎樣？」
秦放歌有些無語，「喂，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好不好？」
林寶卿忽地笑了起來，「我們這些青澀的小女生果然還是沒有她那樣的成熟少婦來得有誘惑，黃靜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女人直覺還是相當準的。可惜還是沒能阻止事情的發生，你們在一起遮掩得也挺嚴實的。對你們男人來說，做那些事情就真的那麼重要？」
秦放歌臉皮厚，也都豁出去了，反而更坦然，「寶卿你也知道的，我的思想很成熟，身體卻很年輕，也沒有管住自己，你們可以盡情鄙視我。」
林寶卿還是淺淺地笑，「鄙視倒不至於，人之常情，對你這樣的天才來說，更是如此。不止是我們，只要有才華，私生活什麼的，大家都會更寬容一些的。更何況，男未婚女未嫁，這些事情也很正常，現在不是流行姐弟戀嗎？」
秦放歌說，「寶卿真這麼看？」
「當然！」林寶卿說，「之前我們那樣逼問你，也還真是難為了你。」
秦放歌只能說，「倒不是一直想瞞著你們，只是擔心你們會看不起我。」
林寶卿笑，「都說了沒那回事，這也恰恰說明，你還是在乎我們的。」
「也怕辜負你們！」秦放歌說，「我也沒那麼自戀。」
「她給你幫助很大吧！」林寶卿忽然問。
秦放歌笑著說，「是的。」
「你肯定不會就只看重這個的。」林寶卿說。
秦放歌點頭，「晚晴本來也是個特別有魅力的女人，我覺得我的心理年齡和她差不多，在一起也沒有什麼負擔和壓力。」
「這點我倒不敢苟同。」林寶卿笑著說，「要不然，你們怎麼不像正常的情侶一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呢！還是會有社會以及輿論上的壓力吧！要真傳出去的話，你的形象似乎也就毀了。」
秦放歌道，「是有這方面煩惱。」
「還有寧阿姨那邊，你準備怎麼交待？」林寶卿問。
秦放歌說，「還沒想那麼長遠……」
林寶卿也是無語，「要我替你保密嗎？」
秦放歌道，「倒是無所謂了，反正在你面前，已經沒什麼形象了。」
「你要不承認的話，我們還是不知道的，你又何必如此？」林寶卿嘆道。
秦放歌說，「寶卿你都問起了，我又怎麼會騙你。再說了，和她在一起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對我們來說就比較殘忍了！」林寶卿問他，「你就這麼捨得我們？」
「捨得捨不得都是一樣。」秦放歌回答說，「選誰都會顯得很殘忍吧！」
「你還喜歡我們姐妹中的誰？」林寶卿倒是挺好奇的。
「都喜歡！」秦放歌純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林寶卿呵呵笑，「你還真是有夠花心的，黃靜我就不說了，謝曉娟錢淑媛她們也一樣嗎？」
秦放歌道，「你們大家都很特別，也都特別有才華，我也在試著加深了解！」
「然後呢！」林寶卿問，「你準備怎麼做？」
秦放歌道，「沒有想好，有靈感的時候就多創作幾首曲子吧！如果你們還願意演奏我創作的曲子的話。當然，我也打心底希望，你們能飛得更高更遠，在更廣闊的舞台盡情展現自己的魅力，這也是你們一直所孜孜追求的目標不是？」
「我想她們應該是願意的。」林寶卿是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了，「還有肖雨然呢！你也喜歡她對不對？」
秦放歌笑，「小雨很有靈氣，也很可愛，也被我害得不淺，現在都要這麼拚命地練琴，我當然也希望她能走得更遠。」
「陳姐也是一樣？」林寶卿問。
「是的，其實大家都挺不容易的。」秦放歌坦誠道，「我也沒別的本事，就只希望身邊的好朋友過得幸福，能有美好前途。」
「其他的呢！」林寶卿問，「就沒想過得到什麼回報？」
秦放歌笑，「不需要的，你們肯定演奏演唱我的曲子，我就很滿足了。要是能將這些曲子演奏好，帶到更大的舞台上，我就更欣慰。」
「你要不要這麼偉大？」林寶卿笑。
「算不上啊！」秦放歌說，「我寫曲子，總是要給人演奏的對不對。」
「你還真是的！」林寶卿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總是這樣子我們很難受的，感覺真沒什麼地方能幫到你的。」
秦放歌笑，「那我以後離你們遠點？明天你們的排練我就不去了？」
「才不要呢！」林寶卿拿眼睛瞪他，「你要不去我不得被她們給罵死？」
「去了我會被罵死的吧！」秦放歌說。
「不會的，我不跟她們說就好。」林寶卿會想辦法。
秦放歌笑，「她們遲早會知道的，紙包不住火！」
「你會和她好到什麼時候？」林寶卿問他。
這個秦放歌自己也不知道，「誰能說得准？」
「不管怎樣，我們的排練，你有時間必須到場。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歧視你的。」林寶卿語氣堅定的道。
秦放歌點頭，突然又說，「寶卿，對不起！」
林寶卿瀟洒地笑笑，「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我也非常感謝你，能這樣坦白地告訴我事實真相。」
秦放歌就問她，「以後我們還能做朋友的對吧！」
「當然，別想這些傻問題了！」林寶卿笑道，「你雖然害人不淺，但也怪我們自己道行不夠深。」
「對此我深感抱歉！」秦放歌說。
「沒必要的！」林寶卿說，「像你這麼有才華的帥哥，受女孩子們歡迎是相當正常的事情，不用太放在心上。你自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吧！」
秦放歌笑，「我倒是寧願自己丑一點。」
林寶卿呵呵樂，「你要丑點的話，說不定就不是今天這樣的結局了。我可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種人。」
「對了，她介意你整天和我們在一起嗎？」林寶卿又問他。
秦放歌說，「應該還是會有些想法的吧！其實和她在一起的時間真沒多少。」
「你們都是晚上相會的？一般都這會打電話的，還真是辛苦呀！」林寶卿笑話他。
「沒辦法，白天的時間大家都挺忙的。」秦放歌倒不覺得害臊，反正都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