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夜談
開車送女生們到學校后，力氣大的秦放歌照舊幫著把謝曉娟的揚琴箱子搬到宿捨去。他這力氣，肖明山和黃建偉都沒辦法和他比，也就不去和他搶。謝曉娟並不打算把揚琴搬回家，她家裡還有以前練慣用的揚琴，要不然，肯定還得麻煩秦放歌才行。但要是外出去演出的時候，就沒辦法，必須帶自己的樂器才行。
宋嫻的古箏，以及韓薇的低音提琴所佔體積雖然也很大，但她們自己一個人還是能搬得動的。但她們都不打算帶回家去，家裡也都還有備用的，寒假這段期間，也不愁沒樂器練習。
音樂學院的教授和老師們也一直都在強調手感，還有那很出名的，」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行家知道，三天不練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定理對秦放歌來說並不成立，但對其他學音樂尤其是學器樂的，卻是顛簸不破的真理，也讓她們每天再忙，都要抽出時間來練習。
黃靜，葉秀玲，加奈子，肖靜茹幾位家裡父母特意趕過來的，都是第二天就回去的。相比而言，陳天虹余曉霞謝曉娟她們倒是要自由些，但也歸家心切。
不過陳天虹定的是後天的機票，明天晚上秦放歌會特意抽出時間來和她探討《琵琶行》的演奏，這個寒假的時間，她打算好好利用起來。其他姐妹都表示理解，就黃靜有些擔心，」明天我走了就剩下你一個人在寢室，怕不怕？「
陳天虹讓她放心，「還有韓薇陪我呢！」
韓薇定的也是後天的機票，不過她就不像陳天虹那樣，需要秦放歌單獨輔導的。
但她們的任務也不輕，除了以前的曲目要經常聯繫外，《梁祝》她們各自的部分，也是需要她們回去好好琢磨的。
作曲系吳亦芬教授她們，以及女生們各自的民樂系教授，都對她們寄予了特別高的期望，希望在過年回來之後，能看到她們的進步和變化，偷懶不得。
秦放歌時間安排緊張，就不打算送她們去機場，黃靜她們也都表示沒這必要，「沒認識你之前我們還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他也讓女生們回去有空的話，就抽時間多看看傳統文化相關的書籍，可以自己選一個主題，然後交給他，以後有機會，就做成像給陳天虹《琵琶行》這樣的民樂作品。在這方面，他還真是一視同仁的。
這個肯定是可以有的，女生們也都高高興興接受了這樣的任務，黃靜和加奈子也不例外，還祝秦放歌回去過個好年。
秦放歌也回應說大家都一樣，他也感覺今年收穫特別多。
要說感想的話，說到天亮估計也說不完。
看時間不早，秦放歌和寧秀佩她們也沒在女生宿舍這邊久留，其他家長們也都打算回酒店休息，今天折騰了一整天，大家雖然都很高興也很興奮，可身體的疲倦程度卻是不以意志為轉移的。
大家也就此道別，明年再見！
當然，彼此的聯繫肯定少不了的，資訊交流這麼發達，愛不管是上網聊天還是打電話都是可以的。
開車回四合院的時候，宋子萱就跑秦放歌車上，留宋子茉去陪寧秀佩開車回去。早上是她姐姐在這邊，這會就輪到她了，兩姐妹賬算得很清楚，也很公平。
坐副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之後，小丫頭就跟秦放歌巴拉巴拉的說起今天的見聞，八卦是人類的天性，正值好奇心特別旺盛年紀的宋子萱更不例外，「大哥哥，我看那饒婧似乎對你蠻有意思的，你們相互留電話號碼了吧！」
「八卦！」秦放歌笑罵她，「腦子裡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又沒說什麼，是大哥哥你自己思想不純潔吧！」宋子萱現在和他相處得久了之後，根本不怕他教訓，倒打一耙之後也沒深究，「她在音樂頻道好像蠻受歡迎的，看陳總監以及姚副台長他們對她都蠻好的。」
「嗯，我也看到了！」秦放歌回答說，「從她的性格就可以看得出來，感覺是天生的自來熟！」
「那也得看對什麼樣子的人吧！不管怎麼說，還是大哥哥的魅力大。就是不知道寶卿姐姐她們會不會吃醋……」這小丫頭還挺幸災樂禍的。
秦放歌笑著說沒辦法的事情，「天生的，也不怪我，你說要是我拒人於千里之外怎樣？」
宋子萱連忙搖動小腦袋瓜改口道，「那樣不好，大哥哥現在這樣的性格就相當不錯，也不需要做什麼改變，相信寶卿姐姐她們以後也是能夠理解的。」
秦放歌只說，「這些事情最是麻煩！」
宋子萱樂道，「但我看大哥哥好像還是很樂在其中的樣子，是麻煩，也是幸福的煩惱吧！」
「算吧！」秦放歌說，「等你長大了，也會體會到我現在心情的。」
宋子萱卻說不會，「我可沒大哥哥那樣的魅力！」
秦放歌哈哈笑，「子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了？」
「我說真的啦！要別人圍著我的話，我肯定會覺得煩，巴不得立刻轟走。」宋子萱很認真的解釋道，「我其實還是比較喜歡清靜的，如果是像現在一樣，和漂亮的大姐姐們在一起，那就是天堂！」
秦放歌開車跟在寧秀佩後面，和她嘻嘻哈哈說笑一路，沒一會就到了四合院外面。
外面還挺冷的，宋子萱都打了個哆嗦，秦放歌就笑話她該早點鑽被窩的，他自己則從車上把洞簫拿出來，和寧秀佩一起進院子。
江思媛和陳瑜珊都還沒休息，正等他們回來，免不得又被寧秀佩說幾句讓她們早點休息之類的話。
秦放歌不肯讓陳瑜珊休息，問她道，「陳姐過年打算回去不？」
陳瑜珊搖頭說，「不回了，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時間挺緊張的。還有媛媛也不回去，我正好在這邊陪她一起。」
「你們兩個商量好了？」秦放歌問。
江思媛點頭說是的，「馬上就要藝考，何老師讓我們都抓緊最後的時間刻苦練習，不能放鬆絲毫。」
「跟家裡說了沒有？」秦放歌倒是理解，他去年也沒回去過年，但後面的變故還是讓寧秀佩大老遠飛了一趟過來。
江思媛搖頭，「還沒有，但他們都能理解的。」
「為藝術你們都吃了不少苦，但只要堅持下去就是勝利！」寧秀佩望著她們，憐惜的說，她倒沒勸她們回家什麼的。學音樂學舞蹈的學生都是這樣過來的，多吃點苦對她們來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會更懂得珍惜和感恩生活。
江思媛和陳瑜珊都點頭，連宋子萱姐妹都有同感，雖然她們兩個比起人家來，實在要逍遙自在太多。
秦放歌則提議說，「這樣，陳姐你要不打電話叫伯父伯母到燕京來過年，現在就不用去愁錢的問題了。過年了，一家人團聚才是最重要的。」
陳瑜珊點頭表示會跟他們說的，但也講，「就是不知道他們肯不肯來！」
秦放歌就笑，「要不把電話給我讓我來跟他們說！」
寧秀佩伸手做打的姿態，「你就別搗亂了，出出主意還行，這事還是我們來比較靠譜！珊珊以事業為重是好的，我想當家長的都會盡最大努力去支持孩子的。」
秦放歌覺得儘早把事情定下來會比較好，但現在實在太晚了，就明天再打電話。
明天秦放歌有自己的安排，寧秀佩則打算和江思媛一起去舞蹈學院再和何芳教授碰個面，江思媛是她從江城帶過來的學生，也承載著江城九中對她的期望，肯定要對她負責到底的，照顧好她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
這些事情都安排好之後，就各自去洗漱休息。
秦放歌的日程也都排得滿滿的，早上和龍雪瑤交流小提琴，下午則和肖雨然吳泓芹一起，晚上的時間留給陳天虹。他們的機票是後天晚上的，後天白天則去公司那邊，探討下陳瑜珊未來這些時日的計劃。
龍雪瑤那邊是早就確定好了的，他也打算把剩下的隨想曲都交給她，有了這些曲子，她這幾個月都可以不用抱怨沒事情做。平時和她交流，基本還是用簡訊，但秦放歌基本是看完就刪，不在手機上留下什麼痕迹。當然，龍雪瑤和他也沒說什麼曖昧的事情，基本就還是在小提琴的話題上打轉，偶爾聊下各自的生活情況。她那邊的情況也挺簡單的，父母離異她跟著父親，但父親忙著做生意，還有后媽和剛沒幾歲的弟弟。母親定居加拿大也給她添了個妹妹，她也不太樂意和他們一起生活，最大的精神支柱就只剩下小提琴了，說起來感覺也怪可憐的。
他先把剩下的幾首小提琴隨想曲在電腦上打出來，然後設定郵件到時自動發送，要他現在發過去的話，估計龍雪瑤能興奮得一晚上不睡覺。她之前半夜睡不著開車過來找他的事情，秦放歌還歷歷在目呢！
但這晚上睡不著的並不是龍雪瑤，席晚晴給他打電話過來問他在做什麼，白天的節目錄製情況如何。
「正想晴兒呢！」秦放歌笑著回答說，「節目錄製也就那樣，沒什麼好說的。」
「是嗎？」席晚晴呵呵，「不是想你今天剛認識的美女？」
秦放歌一聽也樂了，「晴兒這是吃醋了？」
「我能吃什麼醋呀，我這是恭喜你好不好！」席晚晴冷聲道，「再說怎麼著也輪不到我吃醋好不好！」
「這可不是我印象中晴兒的形象，自信嫵媚不虛任何人才是你的風采……」秦放歌笑過之後嚴肅的說，「現在哪裡，我過來找你。」
席晚晴挺無語的，「你瘋啦，現在什麼時候，你還能到處亂跑，也不拍被人發現！」
「我們秉燭夜談怕什麼啊！」秦放歌是真不太在乎。
「切！」席晚晴才不信他的鬼話。
秦放歌笑道，「我後天回江城過年，要等年後才回燕京，晴兒就不想我？」
「想你個大頭鬼！」席晚晴笑罵道。
秦放歌樂，「嗯，確實挺大的！」
「流氓，你真的要過來呀！」席晚晴嬌聲啐道。
「還能有假？現在沒記者三更半夜蹲守吧，這天氣都能凍死人的。」秦放歌有把握是因為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被埋伏的痕迹。
席晚晴還有點猶豫，畢竟風波才稍微平息一點，要再搞出點事情的話，都不知道怎麼收場好。可轉念一想，秦放歌自己都不怕，她又有什麼好怕的。
沒一會，秦放歌就開車殺到了席晚晴的別墅，路過保安室的時候，保安小哥還給了他個微笑，秦放歌這老常客了都，而且經常三更半夜來，想忘記他都難。秦放歌自己也不用擔心寧秀佩她們，這會早就熟睡了，她也很難管得住他。
席晚晴開門迎接他，秦放歌看她穿的是睡衣第一句就問，「晴兒暖好被窩了？」
「咦，我記得某人不是說秉燭夜談的嗎？我蠟燭都準備好了！」席晚晴笑得很嫵媚。
秦放歌進屋反手關好門，「這可不怪我，是你讓我誤會的。」
「那我現在糾正錯誤行不行？」席晚晴雙眸中似乎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晚了！」秦放歌回答道，席晚晴還想說什麼，就被秦放歌一把摟進懷裡，把她嘴唇給堵住了。她的口不對心表現很明顯，塗了嫣紅的唇膏，很能引起某人的****。她想掙扎也晚了，況且她並沒有這樣打算，面對這熟透了的果實，秦放歌這老司機直接就開車。很快，席晚晴連象徵性的反抗都免了，不光任由他欺負還主動跟隨他的節奏，一起升入天堂然後又一起墜入地獄，又一起週遊世界天上地下以及水裡。秦放歌身強體壯托舉她不足百斤的身體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不管是玩騎馬或者是盪鞦韆，都悠然自得，別有一番不同的風味。
席晚晴沉迷其中，她甚至都忘記了思考，只盡情享受著這跌宕起伏，又精彩無比的人生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