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天雷
但這樣的話題,也不是輕易就能開啟的,很容易得罪人,尤其還是牽涉到林寶卿在裡面,女孩子們的心思又是最敏感而細膩的。
也就滕舒婷不怕這些,林寶卿又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真正比姐妹還親的那種。
「寶卿,天虹她們跟你說什麼了,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嗎?」滕舒婷看其他人都面面相覷,心中不由得冷哼幾聲。
「沒什麼的啦!」林寶卿說,「都這麼晚了,大家也都早點回去好好休息!」
滕舒婷看她明顯是想轉移話題,馬上就說,「寶卿,也不是我說你,你的性格就是太軟弱,性格溫柔心底善良也不能被人當成好欺負的弱點好不好?是不是秦放歌那傢伙又惹出什麼風流債,這才慌忙跑得遠遠的躲著去了!」
不明所以的黃靜倒是替秦放歌說話,「應該不至於吧!他雖然對身邊朋友是好了點,但好像也沒到到處欠下風流債的地步。」
「誰說得准呢!」滕舒婷冷眼瞥了陳天虹還有韓薇兩眼,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幾個剛剛在上面說了什麼雖然無從知曉,但料想也跟秦放歌脫不了干係,尤其在她眼裡,秦放歌這完全是畏罪潛逃的架勢。
「照我說,寶卿你早就該一腳踢開他的,就沖他不肯和席晚晴斷絕來往,你和他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還要委曲求全,替他遮遮掩掩!」這話題滕舒婷並不是第一次提及,絲毫沒給秦放歌面子,本來也是他做得不對!
「不說這個好不好,大家都先散了吧!」林寶卿並沒有把她和秦放歌的事情,拿到眾多姐妹面前來討論的念頭。
「你們現在不是分手了嗎?我們大家有一說一,也不會冤枉他,他乾的那些破事也瞞不住人不是!也好叫我們姐妹真正認清楚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免得以後再上當受騙。」滕舒婷霸氣無比,又義正言辭的說道,「而且就算秦放歌在這裡,我也敢當著他的面說,看他敢不敢還嘴!」
女生們都不懷疑,滕舒婷有這樣的底氣,秦放歌在這點上,也做得確實有些過分,和席晚晴藕斷絲連,這置林寶卿於何地。
當然,她們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林寶卿和秦放歌究竟有沒有分手,莫說是王紫梓黃靜她們了,就連宋嫻葉秀玲她們也都想知道事實的真相,以及導火索究竟是什麼。大家也都猜測滕舒婷說得應該沒錯,在這方面,秦放歌可是有前科的,席晚晴就是一道邁不過去的坎。
潘琳娜也大膽猜測,「是不是那天晚上他送席晚晴和薛敏回去的事情?」
林寶卿連忙求別說,「大家都給我點面子好不好?要不然只能是我先出去!」
滕舒婷簡直恨鐵不成鋼,「他都做得出來,寶卿還要顧全他的面子?也就是你這樣懦弱,才讓他一步步得寸進尺。就算不為你自己好,也要為我們眾多姐妹著想,要他再多騙幾個姐妹的感情,豈不是要翻天!」
左書琴這個老大這時候也站出來說,「大家姐妹都不是外人,寶卿你仔細講講,我們也好幫你拿主意,反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委屈,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是啊,寶卿,大家都是好姐妹,斷然不會害你的!」黃靜王紫梓潘琳娜錢淑媛她們也紛紛表態支持,素來活潑的陳天虹卻是沒什麼反應,大家的目光也就不由得落在了她身上,剛剛和她一起下來的韓薇也受到大家的矚目。
林寶卿還待說些什麼,韓薇卻直接承認道,「你們猜得沒錯,我跟秦放歌在一起了!」
「什麼!」
「薇薇可別說胡話!」韓薇這消息簡直爆炸,儘管女生們之前有過猜測,可終究是猜測,待得韓薇親口承認,無異於在人群中引爆了一顆核彈,炸得大家灰頭土臉。
李若離葉秀玲她們更是一臉懵逼,完全想象不到,這兩人怎麼就不聲不響的處上了。
滕舒婷冷哼一聲,臉色越發難看,林寶卿直接思密達完全不敢想象後面會是什麼樣場面。左書琴這個大姐大也是一臉懵逼,只恨平時沒多關心樂團裡面姐妹的精神狀態。
可惜韓薇的話還沒結束,馬上又把矛頭指向陳天虹,「天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還要早!」
這下更不得了,雖然不太合群的韓薇一貫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性格,但這番話講出來,真的讓很多姑娘都沒辦法接受,哪怕是黃靜王紫梓也是一樣。
左書琴更是臉上一黑他,不由得擔心這樣一來整個樂團是不是要直接解散的節奏。
「難怪他要躲得遠遠的!真是沒卵的傢伙,有膽做沒膽承認後果,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滕舒婷更是冷笑不已,好歹沒有把矛頭對準韓薇和陳天虹,也是不希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團隊被他搞得四分五裂。
「他男人得很呢!席晚晴的幾個閨蜜也都被他搞定了!」韓薇今晚註定是要掀起滔天波瀾的。
這樣勁爆的消息也再度刷新了姑娘們的認知下限,潘琳娜黃靜這樣的姑娘都被震驚得合不攏嘴,李若離她們更像是被天雷轟頂,完全不知道身處何方。
林寶卿只能以手掩面,只希望時光倒流,提前離場,讓她不用面對這樣的尷尬局面。
滕舒婷好歹還是知道這事情很不光彩,特意讓黃靜過去把門關好確認沒有外人聽見,家醜不可外揚,最是正確不過。
「寶卿,真這樣還是我們都聽錯了?」李若離根本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同樣不肯相信的葉秀玲的攛掇下,找林寶卿確實事情真假。
事到如今,林寶卿想幫他遮掩都不行,只能點頭。
韓薇也是完全不怕事大,也把陳天虹雷得不輕,完全不想說話。
滕舒婷也率先對秦放歌這個天字第一號的人渣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冷笑道,「秦放歌果然很不了不起啊!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倒好。瞧他這輝煌的戰績,這撩妹手法相當了得,他是不是把我們樂團的姐妹都當成了獵艷的目標!」
黃靜弱弱的道,「也沒舒婷說得那麼誇張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對你有什麼企圖!他就是來者不拒的人形自走炮好不好!要不然天虹和韓薇怎麼會上了他的賊船!」滕舒婷同樣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向這幾位。
這下連黃靜都不敢替他說好話了,誰叫他做的事情實在太離譜,也難怪林寶卿要跟他分手,這樣的事情,擱哪個女朋友身上受得了。
左書琴則是小心翼翼的問,「天虹薇薇你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韓薇乾脆利落的道,「沒什麼好想的,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的時候就分開咯!」
到這時候,滕舒婷也不好去指責韓薇搶林寶卿男朋友了,秦放歌本來就是不靠譜的主,還那麼風流多她一個還真不多,她特別慶幸的是,「寶卿你想開就好,分手是好事,我們都支持你!至於薇薇還有天虹,你們也該想清楚的,他這樣的花花公子,還有沒有留戀的必要!」
韓薇想法很是奇特,「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席晚晴她們一群人?」
「你管他便宜誰了!」滕舒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世界上好男人少了?秦放歌這樣花心的主,才華再高又能怎樣,還不是人渣一個,指望他以後和結婚?結了婚也會出去亂搞,還告訴你他每一個都愛,你確認能受得了?」
「把握好現在就行,再說了我也完全沒結婚的想法,等將來不喜歡他的時候,一腳踢開不就得了!」韓薇的態度也相當瀟洒。
滕舒婷對她簡直無話可說,乾脆就不去理會她,轉頭問陳天虹,「天虹你呢!他一首琵琶行就把你收買了?」
陳天虹幽幽的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別人會為我寫這樣的曲子嗎?」
滕舒婷只後悔,「當初沒看出他的狼子野心,就不該讓他接近我們的。可天虹你多少也給我爭點氣好不好,看看人家王紫梓還有媛媛!」
頓時受到大家注目的王紫梓很是尷尬,錢淑媛卻是自嘲的笑了起來,「我這身材這臉蛋,秦放歌也瞧不上啊!」
謝曉娟她們連忙安慰她,但並沒有讓錢淑媛感覺好過還說,「他要真對我有想法我怕也會睡不著!我倒是覺得吧,他給我們寫曲子,並不是抱著什麼齷蹉的目的,也不要求我們給什麼回報。」
滕舒婷直接拆穿他,「媛媛你還是太單純,他這是直鉤釣魚,願者上鉤,要不然你以為天虹和薇薇是怎麼上當的。」
儘管韓薇陳天虹自己可能並不這麼想,不過這時候,她們也沒必要說得太多。
黃靜則問林寶卿,「他自己什麼態度,就這樣躲起來以後都不見我們了?」
林寶卿回答說,「他這次旅行走得是很突然但也完全不是因為這個因素,我和他的話,也是他覺得配不上,我其實並沒有真正表態!」
滕舒婷卻是聽得憤怒不已,「他要真死皮賴臉纏著你我倒是要高看一籌,人貴有自知之明,他自己的私生活糜爛成這樣,還有什麼臉面追求你?」
韓薇解釋了一句,「他其實也是有原因的,能力太強精力也特別旺盛。」
滕舒婷冷哼道,「別跟我說這些有得沒得理由,這可不是放縱自己的借口。人要是連自己的**都控制不住的話,和畜生又有什麼分別?」
「舒婷你的觀點未免也太激進了!」韓薇辯解道,「每個人都有七情六慾,這些正常生理需求都是沒辦法避免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嘗試著多去理解他,而不是一昧責怪他風流多情。」
滕舒婷還是有幾分理智的,不想跟她吵架。
左書琴這時候也站出來緩和教室里的緊張氣氛,「這些事情沒有絕對。現在最主要是,我們姐妹要團結一致,自己的陣腳不能亂,更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去。秦放歌的事情暫時先緩一緩,舒婷有些話說得對,我們樂團是我們姐妹的樂團,不是誰的附庸,萬不可忘記我們當初聚集在一起時候的初心!」
黃靜王紫梓錢淑媛她們也都紛紛出言表示支持,左書琴又問陳天虹和韓薇,「你們還願意呆在樂團對吧!我們樂團當初成立的時候,就沒說干涉大家的私生活。」
韓薇連忙表態說,「只要大家不趕我出去,我就是樂團的人!」
陳天虹則道,「生是樂團人死是樂團鬼!」
「這才是好姐妹!」左書琴點頭,她又轉頭跟滕舒婷說,「舒婷你也別擔心太多,就算秦放歌在的時候,除了給我們作曲,也沒太多操心樂團的排練演出。只要我們姐妹保持初心不變,以音樂為主,樂團的性質就不會有什麼變化!」
滕舒婷也點頭,她也沒辦法跟林寶卿生氣,儘管對她還有陳天虹韓薇這樣的人,都恨她們不爭氣,被秦放歌迷得死去活來不滿,但在音樂上,她還是相當專業的。
左書琴又說,「過幾天音樂會演出,我們的表演曲目也還是保持不變!這幾天的排練也不能鬆懈。」
滕舒婷沒什麼意見,也承認道,「秦放歌雖然人品不咋地,但音樂品質確實沒話說。但以後的話,我們自己的原創節目也要提上日程,大家都積极參与,不能指望別人一直給我們寫曲子,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這點左書琴林寶卿都沒意見,當然,林寶卿沒說出來的是,秦放歌其實也是這麼說的。
「那就對了,都別胡思亂想,做好自己最重要。都給我回去好好休息,該排練的時候就好好排練,在舞台上的時候,也不要吝惜,要展現出我們的燦爛榮光來!」左書琴最後總結性的給大家打氣道,她本來就是調節氣氛的好手,要滕舒婷那邊太過分的話就會出來打打圓場。
陳天虹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秦放歌所說的在她看來是喪氣話,說他註定將會和她們樂團漸行漸遠,他也不希望她們一直活在他的名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