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6章 心路
秦放歌也就笑著點頭，「那都看你們的意見！」
「謝謝你的理解和支持！」龍雪瑤很確定的點頭，比起只能出場一晚，龍雪瑤無疑更喜歡幾個晚上都吃出現在舞台上的感覺，哪怕每次的時間會短點，十來分鐘也很不錯了！
和沒拿過什麼比賽大獎的肖雨然不同的是，龍雪瑤拿過很多國內國際比賽的大獎，也是開過小提琴獨奏音樂會的，按理說，對此的渴望程度不會那麼高的。可她對此的重視程度，卻遠比以往的任何比賽和音樂會都要上心得多。
尤其感覺到秦放歌最溫柔貼心的安排，為她專門創作的音樂作品，百忙之中特意抽出時間來，無私的幫助她提高小提琴演奏技術。
「跟我還客氣那麼多，對了，我這次出國也給你帶了禮物，只是放在車上忘記拿上來了，回頭再給你！」秦放歌說，現在兩人的關係處得比較自然，他說起話來也比較隨意。
「真的嗎？也有給我帶禮物！」龍雪瑤臉上的表情非常驚喜，她之前可是沒好意思問這個，膽子終究還是沒陳天虹她們大。
「當然，身邊的老師朋友都有份的！」秦放歌笑著說，「你也知道我很土鱉的，難得出國一次，不買點禮物得瑟一下怎麼行！」
「不許你這樣說自己！」龍雪瑤埋怨道，「我們都知道你心中惦記著我們的，是禮物也是心意！」
「都不值什麼錢的，只能聊表心意了，也不見得你會喜歡！」秦放歌笑，龍雪瑤家境可不差，從小就拜名師，開豪車住別墅請保姆，還經常出國參加比賽，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可是做不到的。
「你有這樣的心意，買什麼禮物我都喜歡。」龍雪瑤這會已經將小提琴和琴弓都放了下來，但兩人還是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那就好，俗話說得好，禮輕情意重嘛！雖然有點自誇的意味。」秦放歌還是繼續說笑道。
「我喜歡，謝謝你！」龍雪瑤也終於鼓足勇氣，和他四目相交，在她心中，始終還是有些底氣不足。不管是音樂才華還是別的什麼，她優越的出生富裕的家庭，在他那也算不得什麼，他這純粹白手起家掙下上億的身家，比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還要更成功。龍雪瑤也不笨，所以在他相處的時候，也根本不提錢什麼的，雖然她不差錢，可要說拿錢請人為她作曲的話，也是萬萬辦不到的。
秦放歌笑望著她，「都說不用這麼客氣的，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龍雪瑤直直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可惜他的眼睛太過深邃，讓她怎麼也看不透，她也察覺到了道行不夠，這樣的視線相交她自己的小心思倒是暴露了出去，讓她臉紅心跳不已。沉默片刻后，她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僅僅是最好的朋友嗎？」
秦放歌也收斂起了笑容，反問道，「雪瑤你自己的希望呢！」
「那你喜歡我嗎？」龍雪瑤臉紅紅的繼續問道。
「喜歡啊！」秦放歌立刻回答道，還挺坦蕩自然的，「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的，你現在這樣沒自信了？你可是給了我很多的靈感，雙小提琴協奏曲的創作，雪瑤可是大功臣。」
「我說的不單指這個！」龍雪瑤聽著心中甜甜暖暖的，「我是想問，你喜歡我這個人嗎？除了之前那些原因。」
「怎麼可能不喜歡！」秦放歌眼神充滿了溫柔和溺愛，「雪瑤是我見過最單純的女孩子，特別讓我心動和憐愛，只是一直不敢講出來。」
「為什麼不敢說？」龍雪瑤連忙問他。
秦放歌也就正色解釋道，「因為我怕我害怕，一旦我說了實話，以後想要再像這樣相處就很困難了。你也知道的，我喜歡的女孩子不少，先前也有過女朋友，後面也是因為我心中不光只有她一個人而分手，我也確實沒辦法做到僅僅只對一個女人好。再寬容的女人比如寶卿，對此也很難容忍，我確實也沒資格責怪她，因為都是我的錯。」
他接著又說道，「外面的那些流言說得其實也沒錯，我就是風流多情的本性，看到美好的事物，尤其是漂亮可愛又肯為理想努力奮鬥的女孩子，就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和渴望，情不自禁想要去歌頌去讚美去憐愛，甚至是佔有的慾望。這也是我努力剋制自己心魔的地方，只是收效甚微，如果單純只是交流音樂藝術的話，肯定沒這麼多事的。我也不忍心欺騙你，如果我們僅僅是朋友的話，也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即便我在內心，可能對你還有著很多的幻想和渴望！」
龍雪瑤聽后只吶吶的道，「這又不是你的錯！」
秦放歌繼續解釋道，「其實也算不得誰對誰錯，如我先前所言的那樣，只是朋友的話，可以不在乎這些，大家一起探討音樂和藝術就好，現在我和寶卿就是這樣。即便可能會有些尷尬，可要是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話，還是可以很好的相處。你沒談過戀愛，可能不是特別清楚，戀人和朋友之間的巨大差距，對彼此的要求也會完全不一樣。我想我以後，對身邊的朋友都持這樣的態度會比較好，我們之間也是如此！說開了的話，反而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尷尬，即便內心再怎麼欣賞和喜歡，也要剋制住貪婪的念頭，這樣友情才能長久！」
「那你是真心喜歡我了？」龍雪瑤問道，只是她關注的重點好像有點偏離主題。
秦放歌點頭，神情誠摯無比的說，「是的，我秦放歌非常喜歡龍雪瑤，你的善良，才華，美貌，性格，對夢想的不懈努力和追求，不懼困難挑戰自我極限，都讓我特別喜歡和感動！我很慶幸，能在有限的生命中，遇見雪瑤這樣特別又美麗的女孩子，這也是我經常讚美命運的原因，有你陪伴，生活也變得更加美好！」
他都不等她回話，又繼續說道，「但你可以選擇無視，轉眼就忘掉，當我什麼都沒說。說了這些之後，我自己感覺輕鬆了好多。我也有個特別自私的請求，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以後還是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一起練琴共同進步就好！」
「我又不怪你，這些話也是我要求你講的。」龍雪瑤卻溫柔的笑了起來，然後像是整理著她自己的思緒，「你喜歡我，我心底也感覺特別開心和幸福，在你面前，我其實是比較自卑的，我也遠沒你說的那麼好！」
秦放歌卻是打斷了她，「不許你這樣說自己，我心中的龍雪瑤，可不是這樣沒自信的女孩子！」
龍雪瑤臉蛋更加紅潤，也越發不好意思起來，「我真沒你說的那麼好，即便從小到大得到的誇獎很多，但我知道他們都不是真的了解我。他們誇我漂亮，看到我在舞台上的精彩演出，卻不知道或者根本不願意去關心，我練琴時候究竟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汗水。你也是從小練琴練聲的，應該能體會我們共同的，枯燥苦悶的練習，還有格外的孤獨，只有音樂，才能使人忘記這些種種煩惱。」
秦放歌這會也徹底安靜下來，用傾聽者的姿態，認同的目光，聽她娓娓道來。
龍雪瑤繼續講她的經歷，「從小到大，小提琴和音樂就是我最大的慰藉，我努力練琴，在學校里，在比賽中爭強好勝，小提琴演奏的競爭也格外激烈，根本沒交到什麼朋友，我本以為我的生活就會這樣一直持續下去，直到遇見了你！」
「說出來你可別生氣啊！」龍雪瑤還提前跟他打招呼，他自然是不會生氣的，「第一次聽說你的名字我還挺不屑的，認為又是一個牛皮大王而已，各種吹噓的天才我實在也見得多聽得更多，但溫教授告訴我說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並建議我聽聽你的唱片，我起初還不以為然，溫教授送我的唱片放那很長時間也沒動過。直到後來有天，我練琴不順的時候，想換個心情，聽了你的唱片，這讓我格外驚訝，因為這無疑是一個全新的音樂世界。真的，我說得沒有半點誇張，那張唱片的優秀程度，幾乎讓我懷疑，究竟是不是你這樣年紀的人創作和演奏得出來的。為此，我還特意問了溫教授，他只問我覺得當今世界，還有誰能創作和演奏得了這樣的作品，卻又甘心隱居幕後把成果都交給一個年輕人的。他後面直說，想要找到這個大家認為被抄襲的人比證明你抄襲更難，這就只能說明一個事實，你就是那萬中無一的音樂天才！天才的音樂家，很多都是生而知之的，是不能以常理而論的。這也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從小被稱作天才的人多了去，但像你這樣的，不管是我甚至是溫教授，都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後面我們的相遇你也知道的，我只是沒想到，你會主動找我學習小提琴！」龍雪瑤說著說著咯咯笑了起來，「我之前認識的所謂天才，一個個都是桀驁不馴，自命不凡，鼻子眼睛恨不得瞪到天上去的，像你這樣謙虛好學的天才，我真是第一次見，加上你態度也好，讓我對你越發感興趣起來。」
一直靜靜聽著的秦放歌這才說，「雪瑤你可不知道，我當時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敢上前去找你學小提琴的。你這天才美少女小提琴家的名氣，可是一點都不比我小的好不好！我還好擔心被你拒絕的。」
「我覺得你當時挺有自信的，莫名打動了我。當然，多少也是有點小心思的，一則考察你這個天才是否名副其實，另外，也有證明我自己實力的意思！」龍雪瑤說著也覺得有意思起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你竟然真的特別天才，即便在我最擅長的小提琴上，天賦也好到了讓人髮指，讓我都忍不住嫉妒的地步！本想著在你面前炫耀的，沒想到反而丟了臉！」
秦放歌可不認為她這是丟臉，「我當時可沒想那麼多，只覺得雪瑤不光長得漂亮小提琴拉得好，心底更是善良極富耐心，教我這個菜鳥小提琴入門。」
龍雪瑤回應說，「不是很快就被你趕上了嗎？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震驚和絕望嗎？但這也刺激了我愈發努力練琴，那段時間，溫教授都表揚了我很多次，想來還真得好好感謝你，讓我認識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只是那時候，我還沒勇氣跟溫教授說實話。從那時候起，在我心中，你的身影就揮之不去了！到後面更是如此，你不計較我的這些小心思，還幫助我提高小提琴演奏技術，更讓我感動的是，還專門寫了小提琴曲給我練習！最早的《鍾》，以及後面的隨想曲，都是我以前做夢都沒想過的特殊待遇。溫教授他們更是誇我幸運，能遇到你這樣的天才小提琴演奏家和作曲家，因為只有小提琴的演奏水平特別高的作曲家，才有可能創作這樣兼具高難度和藝術性於一身的小提琴隨想曲出來。《鍾》的演奏難度高，但隨想曲的挑戰更高，這也特別符合我突破自我的目標，獻給演奏家，更是給了我強烈的刺激和督促！不說溫教授以及其他小提琴演奏家怎麼看，我在內心發誓，一定要把這些隨想曲都攻克下來。」
秦放歌這個觀眾聽得很認真很敬業，帶著微笑鼓勵她繼續講下去，龍雪瑤也就繼續，「只是突破自我，挑戰極限的道理走得特別艱辛，也有那麼瞬間，讓我對你又愛又恨！恨你寫出這樣超級變態難度的曲子出來，說是存心故意刁難人的也都不為過。愛你為我指引了一條可以通過不斷練習和努力，達成目標的道路，以及在我最需要幫助和指導的時候，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還能容忍我的任性和缺點，不厭其煩的鼓勵我，為我做示範，讓我得以重整旗鼓，輕裝前行。你為所所做的這一切，我都記在心底，也真的真的非常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