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3章 手稿
秦放歌是個工作狂，遊戲公司其他人也都不遑多讓，可人終究不是機器，秦放歌也在被掏空之前，選擇離開。他把話也說得好聽，讓大家都早點下班回家休息。他也的確不是一個好的遊戲開發者，但這並不要緊，給了那麼多的成熟創意和點子，已經彌足珍貴，其他人只需要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就完全可以開發出又一款高品質，也特別有錢景的遊戲來。
他離開遊戲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但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繞道去到音樂學院旁邊，接了陳天虹和韓薇兩姑娘。早兩天的時候，她們就有跟他約好，也是因為他時間比較緊張的緣故，周一晚上輔導龍雪瑤練習小提琴，第二天踢球又搞得實在太晚，她們也不無挑釁的調侃他踢完球還能繼續運動不？可惜秦放歌老奸巨猾都不帶上當的，只讓她們來試試就知道了。
這天時間倒是剛剛好，也都沒出去開房的想法，現在到處酒店住宿都要查身份證的，曝光出去可就太好玩了。
當然，姑娘們還是沒秦放歌那麼不要臉，借口都還是說一起練琴搞藝術什麼的。她們也都沒讓秦放歌開車進學校，沒辦法，認識他車的人都實在有點多。
接了她們倆上車后，秦放歌還笑著問，「要不帶你們出去兜兜風？」
副駕駛座的陳天虹嗤之以鼻，「都這時候了還兜什麼風啊！」
韓薇笑陳天虹，「天虹一點都不文藝，一般的文藝青年，不是夜色越深，越是喜歡嗎？在外面吹吹風，看看霓虹閃爍，思考人生，批判工業化日益嚴重的社會等等……」
「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青年！」搞得陳天虹都不敢自認是文藝青年了，她很快也不提這茬，只問秦放歌這天在遊戲公司都做什麼好玩的。
秦放歌回答說是工作，「測試狼人殺的app軟體啊，看看有什麼需要繼續改進的地方，然後安排下後期宣傳之類的活動。」
兩姑娘都對此比較感興趣，秦放歌也講給她們聽聽，但並沒有說爐石傳說的事情，還是打算等公司那邊搞出來再說。音樂學院離他住的四合院很近，幾個人聊了沒幾句就到了。
陳天虹觀察得仔細，「珊珊姐好像還沒回來的！」
秦放歌就笑她對自己要求高，陳天虹就說有自制力是好事，她們都辦法做到陳瑜珊那樣規律的生活。
「都有不同的生活嘛！」秦放歌很寬容，「難得的是，大家都保持著對音樂對藝術的初衷不更改，這就很好了！」
一起進屋，他們倒也沒有迫不及待抱在一起亂啃什麼的，就連韓薇，她更在意的東西也是，「明天就是靜茹的生日，生日禮物肯定準備好了的對吧！」
陳天虹也嘿嘿笑著問能不能讓她們先過目看下，秦放歌樂道，「只要你們不怕靜茹責怪就好……」
兩姑娘都不怕，韓薇還狡黠的說，「不告訴她就好了啦！就是天虹夜不歸宿黃靜肯定知道的……」
陳天虹根本就不擔心，「她也不會大嘴巴到處跟人講的，上次她們那麼多人來不一樣沒什麼好畏懼的！」
秦放歌不免又笑了幾句她們好姐妹的情誼，這兩姑娘跟著他在一起后，臉皮也變厚了起來，韓薇辯解說，「我們要提前檢查下，看看你有沒有敷衍了事，這是對我們姐妹負責的態度……」
陳天虹則是另有說法，「我倒不擔心他偷懶，但也得好好看看裡面有沒有別樣的東西，靜茹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不信他沒有想法！」
秦放歌喊冤，「我是那樣的人嗎？」
兩姑娘齊齊點頭，「不是才怪！」
都不去其他地方，直接往錄音室而去，她們這好奇心甚至超越了做喜歡做事情的興緻，然後，也是打算先搞一陣子藝術的。陳瑜珊都還沒回來呢，要被她撞見的話，韓薇可能會大叫刺激有意思，陳天虹臉皮還是要薄太多的。
在錄音室外的控制室里，韓薇和陳天虹對這裡的設備和布局瞭若指掌，都沒著急開電腦，就發現了他寫好的手稿。
陳天虹也找到了他口是心非的證據，「哼，還說對靜茹沒想法，都寫成手稿給她的！」
韓薇也嘿嘿樂，「還有對曉娟也是，哈哈，你信不信，到時候舒婷又得找你麻煩了，都不給她手稿幾個意思？」
秦放歌也挺無奈的，「大家都知道我懶嘛，舒婷那是總譜，全部寫成手稿的話會累死人的……」
韓薇還好心幫他分析呢，「女生小心眼起來可不會管你這些，她只知道自己被區別對待，到時候更看你不順眼了！」
陳天虹則笑說什麼，「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舒婷可是我們樂團的核心和指揮，你得罪了她拍拍屁股走了就算，以後日子難過的還是我們。」
秦放歌則對滕舒婷表示了充分的信任，「我相信舒婷不是那樣的人！」
「連我們都不敢說特別了解她呢！」陳天虹對此也還是持悲觀的態度，「而且，也不光是她，女人都是特別難懂的，我們自己很多時候想什麼做什麼，自己都沒辦法控制的。」
韓薇點頭表示支持她的說法，「我看網上有人形容女人之間的友誼如同塑料花一樣，其實也是有道理的。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能維持住表面的友誼，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我們樂團的存在，真的就像稀有動物一樣了。但彼此間，也都還是會有些不同想法和意見的，也會在心底進行比較，這些東西，都是沒辦法避免的。舒婷不喜歡你太過多情都在情理之中，我們跟寶卿現在也還是會有那麼點小尷尬的……」
秦放歌也表示理解，並主動承擔責任，「這些其實都是我的過錯，誰叫我這麼優秀惹人愛呢！」
被兩姑娘一陣白眼，秦放歌接著又說，「要我對你們大家都當朋友的話，情況會不會好一點？」
還是被她們白眼以對，陳天虹冷笑說他想得太天真，「你以為只是朋友的話，就不會有多餘的想法，也不會相互比較嗎？這些都是人的天性，避免不了的……」
韓薇也說他這想法很不對，「同性朋友之間關係好些都是會吃醋的，更別說你要找其他女人當女朋友的話，她恐怕是會成為女性公敵的！當初寶卿不也體驗過這樣的感覺，你應該不怕我們提寶卿吧！」
秦放歌笑著回答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樣的人，臉皮厚無所畏懼。關鍵還是你們自己呀！」
韓薇就講，「有時候想想還挺對不起寶卿的，但也沒什麼好後悔的，反正你都那麼多女人來著，要不然我們樂團姐妹在你這不是更沒地位！肯定又在心底笑我們庸俗了吧！」
秦放歌望著她的眼真誠的說道，「別人可以笑，但你們心底也都清楚，我是最不會也沒資格的，因為要說最庸俗也最自私的人就是我，我想要的東西太多太多包括美麗又才華橫溢的你們。我貪戀著身體的歡愉，喜歡好看的皮囊，也愛有趣的靈魂，熱愛這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這些都讓我覺得生活充滿意義，而且，有了你們的存在，也讓我覺得世界是如此美好，生命是如此精彩紛呈充滿生趣！我最能做到，就是把心中的這些感動感激，用音樂表達出來，即便別人不知情，只要你們能懂，我就覺得特別有意義……」
兩姑娘都感覺得出來，秦放歌並不是刻意煽情，這其實也是他對於生活，對於她們的真實態度。她們也不看給手稿了，感動得跟他緊緊擁抱在了一起，這對幾個人來都已經習慣，秦放歌這左擁右抱也完全沒什麼困難，隨後低頭逐個輕吻，溫柔但卻充滿著熱情和愛憐。
一切盡在不言中，浪漫一番后，陳天虹和韓薇才重新看他寫的手稿，暫時得到滿足的韓薇還說，「我想看看你在手稿中那些來自於曉娟身上的感動和感觸……」
陳天虹也笑，「情人眼裡出西施嘛！西施詠恰如其分！給靜茹的這篇《子夜四時歌》就更不用說了，要沒有女孩子喜歡浪漫雋永的愛情，怕是要返工哦！」
她們都是特別有經驗的，看手稿的厚薄就知道只有竹笛和揚琴獨奏的部分，樂隊總譜也真的完全不著急。陳天虹自己的《琵琶行》就是如此，她要等自己完全練習好了之後，再談跟樂團姐妹一起合作排練的事情。韓薇也是如此，就算她想提前排練，估計其他姐妹也都是表示拒絕的……
秦放歌這個旋律暴發戶，在給她們當生日禮物的這兩首協奏曲中，都傾注了他對這兩個美麗而有才情的姑娘的愛憐。雖然說是寫給「子夜」還有「西施」的，陳天虹都已經點名說他肯定「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平心而論，謝曉娟也確實算不得十成的大美女，但人家底子也差，最起碼是在平均線之上。身材是豐腴了點那也是因為骨架比較大，這樣子手感不是更好的么？
至於肖靜茹，典型的江南美女，溫婉動人，搖曳生姿，光是氣度，就非常的惹人憐愛。
《子夜四時歌》主題就是寫愛情的，無數個像「子夜」一般的少女，都有做著同樣的愛情美夢，只是，現實是比較殘酷的，情愛之路也充滿著悲歡離合，坎坷波折。
《西施詠》的話，則有更多的東西在其中，這也是由於西施所處的時代背景決定了的，她其實也是吳越爭霸大時代下的犧牲品，被選美出來送給吳王夫差麻痹他，待得吳國滅國夫差身死，當初送她進宮的范蠡帶她遨遊五湖四海，看似圓滿的結局，其實也有後人的美好想象。
都說自古紅顏薄命，大家的心底，其實都還是期盼著這樣的美女，能有一個好的結局。就像是新版三國演義中，徐新怡所飾演的貂蟬，最後歸隱田園，秦放歌也創作《貂蟬已隨清風去》來歌唱一樣。
就連古代四大美女中，結局最慘的楊玉環，最後不也有種種的傳說，說她並沒有被縊在馬嵬驛，結局還挺多的，有去日本的，還有《長恨歌》中浪漫主義的說法，修仙去了……
女人們都是比較感性的，就連比較另類的韓薇其實都不例外，她看《西施詠》的曲譜手稿下來，也頗有感懷，「你對曉娟可真是用心了！」
秦放歌笑道，「我還得尊重下大家心目中的有著沉魚之姿的西施好不好！」
韓薇直甩白眼給他，「我又沒說你對她好不好！」
「我也只是說我對音樂藝術都是格外用心的，這也是最神聖不可侵犯，也一貫如一，不會更改的！」秦放歌還挺有原則的。
韓薇忽地笑了起來，「就說你對她們都還是有感情的嘛！」
秦放歌也樂，「沒感情大家又會覺得奇怪了，沒事，我感情特別豐富……」
聽得陳天虹都有些不忍直視，她先看的是秦放歌給肖靜茹的生日禮物，這貨在作曲上，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粗略看完全篇后，她只有一句話評價，「簡直鬼斧神工！」
秦放歌笑笑就算，韓薇在旁邊補充了句，「這不是他的基本操作嗎？習慣了就好……」
陳天虹也樂起來，「的確如此，尤其這是還是他每天擠時間創作的，更顯得尤為珍貴。這樣的手稿，真的可以當傳家寶流傳下去了，可得收藏好了。」
韓薇則笑被她們先看過了，回頭還是不要跟肖靜茹和謝曉娟講比較好。陳天虹倒是想起問秦放歌，「明天靜茹生日沒得說，曉娟的生日禮物，你打算什麼時候給她？」
秦放歌說跟乾脆明天一起給好了，「順便把回禮一併收了，要不然到時候在外地多虧啊！」
兩姑娘都嘻嘻笑說他這算是自爆了，陳天虹還惦記著的，「你便宜師父黃靜可是記得給你福利的，還不好好感謝她！」
秦放歌還沒說什麼，韓薇就揭穿說，「黃靜這其實是騎虎難下吧，他最早就是送二胡曲給她，然後得到她的擁抱作為回禮的！」
陳天虹點頭說是這個理，還笑黃靜實在太實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