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5章 坦誠
馮璐璐連稱不敢造次，潘琳娜跟魔鬼一樣，「其實內心蠢蠢欲動對吧！」
秦放歌出言提醒，「我在這兒呢！」
「知道知道！證明我們不是背著別人亂說話的人！」潘琳娜講。
「好吧！你們喜歡就好！」秦放歌繼續開車，然後繼續祭出轉移話題大法，「璐璐你們都是怎麼安排的，都有在練習二胡協奏曲對吧！」
「你說媛媛沒跟你講我可不信！」馮璐璐卻不怎麼領情。
潘琳娜哈哈摟過她笑得開心，「璐璐好樣的！」
秦放歌臉皮厚完全不覺尷尬，「不都還是看你們自己的選擇嗎？何況媛媛一般也不說這些的。」
「那你們相處的時候都聊什麼話題？」馮璐璐好奇的問。
「很多啊！」秦放歌回答說。
馬上就被馮璐璐吐槽，「說了跟沒說一樣。」
潘琳娜也在那煽風點火的，「你知道了吧，沒有人是好忽悠的！」
「我也沒想忽悠你們，」秦放歌說，「大家都聰明人，有些事情不說出來比說出來更好。」
「好吧！再說下去就會顯得我很蠢的樣子……」馮璐璐笑道，「說一說，你今天中午用東北話講什麼，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這話怎麼解？」
秦放歌見到能轉移話題，自是巴不得，這個話題倒是能說的。然後也是巴拉巴拉的給她們一人分飾三角，大致還原了《說事兒》這個小品，完全還原自是不現實。
把潘琳娜和馮璐璐也是聽得一愣愣的，「原來是這樣呀！」
「是不是想要警告我們，別膨脹，要保持初心！」馮璐璐很快就想到一點。
秦放歌只能苦笑，「我中午說這事的時候，你們還沒演出呢！」
「誰知道呢？」馮璐璐說，「我快到了！你在前面路口放我下去就好。」
潘琳娜繼續吐槽，「說得好像被人綁架了一樣！」
「祝你們剩下的旅途愉快！」馮璐璐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回敬道。
「別，人家會害羞的！」潘琳娜很配合。
馮璐璐笑得不行，「你要知道害羞就好啦！」
等秦放歌停好車，潘琳娜也跟她揮手道別，「璐璐明天見！」
馮璐璐從後座下車，也沒忘記跟秦放歌說了聲謝謝！他也是笑著回應，「跟我還那麼客氣做什麼，回家早點休息。」
送走馮璐璐，車上就剩潘琳娜一個，秦放歌沒多做停留，繼續開車前行送她回家，還被她繼續吐槽，「這麼著急，生怕回去晚了跪鍵盤？」
「娜娜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冷……」秦放歌也是吐槽回去。
「你等下去席晚晴那兒？」潘琳娜也說笑話了，直接問他。
秦放歌點頭，「說是每天都要換新衣服，有夠折騰的。」
潘琳娜也是好笑，「你還夜夜當新郎呢，就不覺得折騰？」
「性質不一樣嘛！再說，也真不是！」秦放歌回答得很是坦誠，臉皮厚就是有這樣的好處。
「也差不多了吧！別狡辯，天虹都有跟我們說的。」潘琳娜道。
秦放歌也奇怪，「你們還聊這些話題嗎？」
潘琳娜說著笑了起來，「為什麼不聊？只是她這傢伙最近比較奇怪，都不說慫恿我們了。因此我們也在懷疑，你是不是快不行啦！」
「別胡思亂想那些根本沒影的事情！」秦放歌也是好笑。
「那你對自己的能力是特別自信咯!」
「請問我什麼時候沒自信？」秦放歌問。
潘琳娜敗退，「果然，天下最自戀的非你莫屬了！王紫梓都不敢與你爭鋒的。」
「她今天好像很奇怪的樣子！」秦放歌說。
「為什麼這麼說，是因為親了你嗎？」潘琳娜笑道。
「你們姐妹情深，應該比我更清楚的啊。」秦放歌說，「看來今天的演出，對你們的觸動都非常大呀！」
「不大才奇怪呢！也算是我們首次當面遭遇這些事情，以往的時候，人家都在背後在網路上說，感觸倒是真沒有那麼深。也不光是她，我們姐妹感覺都憋著一口氣，老大又讓我們不要去跟他們爭吵。」潘琳娜感慨著，「我覺得老大做得對！」
「書琴的領導能力和處事能力沒得說，你們有她這個團長是比較幸運。」秦放歌邊開車邊說，「爭吵毫無意義，反而會造成更被動的影響，今天這樣就最完美不過。以後出去演出，估計這樣的事情不會少，主要還是看你們自己的心態，特別演出的時候，不要受到影響就好。」
「這個我們知道的！」潘琳娜點頭道。
「嗯嗯，是我啰嗦了，我相信你們完全能處理得好的！」秦放歌說。
「知道你對我們好，可有時候，我們也是會覺得，這是一種壓力和負擔。」潘琳娜說。
「那我以後注意點？」秦放歌說。
「我知道不是那意思，都是我們自己的心態問題！」潘琳娜並不輕易上當，「說我們自己有點矯情，有點做作也是正確的，這個我們都承認。也特別謝謝你，知道我們有這麼多的缺點，經常給你添麻煩，還那麼盡心儘力的幫助我們。」
「哎，娜娜說這些就見外了呀！」秦放歌說。
「這是我們共同的想法，我只是如實說出來而已。」潘琳娜說，「每個人心底其實都有一桿秤的，誰對我們好，我們都記在心底的。有時候也怕變成升米恩斗米仇，好在你臉皮厚，不在意這些的。」
「娜娜說的果然都是實話，」秦放歌笑著說，「我這人臉皮厚就是有這樣的好處，不怕被人黑被人噴，你們多學著點也沒壞處的。」
「今天的演出，也讓我們更深刻的感受到你對我們的幫助和影響。我想我也有些能理解舒婷的矛盾心理了，為了維持樂團的正常運作，也為了我們姐妹不分開，有些犧牲是必須做的。」潘琳娜繼續道，「現在商業化運作的民族樂團，日子可不怎麼好過。裡面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得很。今天就有我們學校出去的學長跟我們說了些掏心窩子的話，也真是一言難盡。這還是剛改建完成的樂團呢！那些更大的樂團，勾心鬥角的事情，只會更多。很多時候想想，都覺得我們特別幸運。」
「倘若沒有你的幫助，我們樂團肯定不會發展得這麼好！說不定也步其他樂團的後塵解散了。」
秦放歌卻對她們比較有信心，「那可不一定，你們姐妹感情那麼好，我這個攪局者的加入，都沒有讓你們分崩離析，已經很能說明問題好吧！」
潘琳娜只笑道，「你的幫助讓我們姐妹更團結一心了好不好！倘若你是指和她們情感生活的話，我倒是覺得沒什麼的，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力。」
「要大家都能像娜娜這樣想就好了！」秦放歌說。
「這就是你期望的吧！還想著將我們一網打盡？」潘琳娜跟他討論起這個來也是完全沒什麼不好意思。
「這個，真沒想過！」秦放歌也說了實話，「現在的時間安排已經夠緊張的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其實是對像王紫梓這樣人的一種侮辱？」潘琳娜笑著問他。
「不是很懂你們女人的想法。」秦放歌說，「感覺怎麼做都不對的樣子！」
「這才是女人呀！」潘琳娜笑道，「很多時候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想要什麼。也都是會有矯情，虛榮的時候。」
「這方面男人女人其實都一樣吧！」秦放歌說，「我很多時候也搞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你是說人都有迷惘彷徨的時候吧！可我看你的意志堅定，不像呀！」潘琳娜說，「還有，我想問你，你每天這麼辛苦不累嗎？」
「不累，辛苦點好。而且我更擔心，一旦什麼時候停下來的話，會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秦放歌回答道，「要是覺得一切都是虛無，什麼都沒有意義的話，怕是會真抑鬱的吧.！」
「所以你一直讓自己充實起來？不是說，也該在深夜捫心自問，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嗎？」
秦放歌說，「我全都要？」
「算你狠！」潘琳娜頗為無語，但隨即又挺起胸膛，「是不是連我這樣的你也想要？」
「我看娜娜你是想要我的命！」秦放歌笑著說，「這完全是要命題對吧！」
「我說真的！」潘琳娜臉上沒了笑容，「我長得不算漂亮，身材也不好，好像也沒什麼才華，還愛打擊人！跟其他姐妹們，好像都沒什麼優點，我也想不出你喜歡我的點，能跟我說實話嗎？」
秦放歌也是收斂起笑容，「娜娜你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吧！能考入華夏音樂學院，就說明你的音樂天賦足夠優秀，千萬同齡人中最優異的存在，這點沒有異議對吧！你能跟我這麼坦誠的對話，說明你的勇氣和意志力也是超人一等的。一般人知道我這麼好、色如命可是不敢靠我這麼近的。還有，我們相處了這麼久，我能不知道你的心靈什麼樣子的嗎？你和天虹她們一樣，都是最典型不過的刀子嘴豆腐心。真是內心惡毒的話，又怎麼會和大家相處得這麼好，怎麼會為樂團的氛圍而選擇自我犧牲？我常說你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不要以為我是在敷衍你們。」
秦放歌語氣得很是真誠的樣子，「娜娜你的好，你的努力，你為樂團付出的一切，我相信，不光我看在眼裡，你的其他姐妹，包括平時和你鬧得最凶的黃靜、天虹、紫梓她們都是最清楚不過的。」
「我知道，每個人其實都會有情緒低落，自卑不自信的時候，也會有莫名的憂傷，寂寥襲來，彷彿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我也有過，但只要過了這陣子，就會發現，世界是如此美妙，生命又是如此的奇妙！」
「我想，娜娜你能懂我說的這些對吧！」
秦放歌對她們的態度一向都是特別坦誠的，這也讓潘琳娜忽地想起他寫得那首《我在等你》詩中的一句，「我就是這樣坦然，你捨得傷，就傷！」
看她沒有回應，秦放歌回過頭來，卻發現她已經淚眼婆娑。
「別看，專心開車，馬上就要到了！」潘琳娜想要掩飾已經來不及。
秦放歌聽話的回過頭去開車，「剛剛忘記說了，娜娜有顆玲瓏剔透的心靈，這樣的姑娘怎麼可能沒人喜歡，我肯定也不會例外的，在情感方面，我比俗人還要俗得多。」
「你倒是不怕自曝其丑。」潘琳娜伸手抹去淚花，「我還真沒你說得那麼好，我也只是俗人一個。」
「哪怕神仙都不是完美的！」秦放歌笑著說，「難道你想比神仙還神仙？」
「凈知道胡說！」潘琳娜對他逗人開心的本領還是服氣的，她也說，「我這樣子不好直接回家，我們去旁邊小公園轉轉怎樣？」
「娜娜說了算！」秦放歌回答道。
潘琳娜還有些疑惑，「你這麼好說話？肚子不餓？不還有美味的宵夜等著你嗎？我這可沒什麼請你吃的。」
秦放歌笑著說，「一起去吃宵夜也行呀！」
「算了，我就要你陪我一起挨餓，算不算一種非常特別的經歷？」潘琳娜問道。
「那必須算呀！」秦放歌回答道，「比起宵夜來，這樣的經歷更值得我們去做嘗試。」
潘琳娜就指揮他該把車停哪，她也是真不著急回家，秦放歌也捨命陪君子，他的責任是把她安全送到家，這都沒完成，也沒辦法跟其他女生交待。
「是不是又發現我的一個缺點，特別任性！」潘琳娜不忘問他。
「還好吧！誰都有任性的時候。」秦放歌說，「娜娜也不要總盯著自己的缺點數，多想想好的啊！這可不像我們平時認識那個活潑開朗的娜娜！」
「所以說人都是有多面的，我也不例外，比如在家裡的時候，我其實是比較安靜的。」潘琳娜透露道。
秦放歌說是看不出來，潘琳娜卻是笑，「看不出來就對了，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小時候我爸媽都是把我當男孩子養的，我也當自己是男孩子，直到跟人打架還害別人轉學……現在想來還覺得挺慚愧的。」
「喲，人不可貌相呀！」秦放歌停好車之後，還要她，「娜娜一定要好好跟我講講！」
潘琳娜才不，「不如你說說你以前在江城的時候，跟人打架的事情？」
「沒什麼特別好講的呀！我們學武的嘛，精力比較旺盛，又沒有女朋友，特別躁動，就學著大俠，鋤強扶弱咯！」秦放歌說。
「寧阿姨那時候為什麼不讓你交女朋友？是為了讓你專心搞音樂嗎？」潘琳娜對他的事情還挺感興趣的。
「是啊！壓抑的情感總是需要有宣洩的途徑對吧！」秦放歌說，「那時候我們可是打出了名堂的……現在想來，確實是有些年少輕狂了，荷爾蒙無處安放。」
潘琳娜表示信了，和他一起下車，也是瞬間感覺秋風都有些凌冽起來。她自己卻不在乎，只問秦放歌，「讓你陪我多呆一陣，不為難你吧！」
「不為難！」秦放歌笑著說，「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潘琳娜笑笑說，「真的很謝謝你能陪我。」
「再說這些我可就真的生氣了！」秦放歌說，「你以前經常來這公園玩吧！」
潘琳娜點頭，然後走過去他身邊，主動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臂，「這樣也不會讓你為難對吧！」
秦放歌還是笑容滿面，「娜娜喜歡就好！跟我不用那麼見外的。」
「今天我們大家的情緒都比較激蕩，我也不例外，本來也沒想到你會過來看我們，還送我回家的。」潘琳娜挽著他往公園裡面走，裡面樹木不算多，也有路燈照著，並不會顯得特別陰森恐怖。
「也是因為好久沒看到你們了啊！恰巧我今天忙完了你們還在學校，平時都早回家了的。」秦放歌說。
「你還算有心！」潘琳娜笑著說，「上午的時候，我還在跟天虹她們打賭呢，猜你會不會來看我們，明天可以找她們要東西了，不枉我壓了你！」
秦放歌還樂呵著呢，「你們生活挺豐富多彩的呀！」
「總要自己找些事情做做，」潘琳娜說，「你這段時間又這麼忙，都不來看我們，大家都還是挺想你的。天虹她們就算了，經常跟你在一起的。對了，媛媛和曉娟也有和她們一起對吧？看她們倆變化都挺大的，今天穿旗袍的時候，感覺格外漂亮，靚麗照人！」
秦放歌點頭，他也根本沒想著隱瞞，他臉皮厚，說起來也根本不覺得慚愧，「跟娜娜想的一樣，海島之旅的時候，我和她們就在一起了，那晚還有陳姐。我也說過的，只要你們喜歡的話，我是完全OK的。」
潘琳娜也是好笑，「你還真是坦誠呀！」
「誠實可靠小郎君就是在下了！」秦放歌還搞起怪來，也惹來潘琳娜一陣笑，不過她是真沒有起伏的曲線。關於這點，秦放歌和她都彼此坦誠想對過，也是早就確認過的。這也是潘琳娜很多時候都不自信的原因，她也常常被姐妹們笑話，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飛機場，何等的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