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家庭內部矛盾
一九七七年元月一日上午，龍建華帶著陳力前等六人逛了兩個時商店，然後接到夏步凡和他一個同事，請他們到火宮殿吃了吃。
雖然九隊幾個人對吃的價格有些心痛，但吃起來還是蠻滿意的。
中午十二點，龍建華買了一張站台票，把他們送上火車，對不能陪夏步凡兩人去九隊表示歉意，也對他們犧牲節假日來幫忙表示敬意。
昨晚在家吃飯的時候，潘文華就來邀他三號一起去出車，單位領導同意的；他想他們兩個這次去九隊有六人陪同，回來的時候要陳勝凡送到火車站，也就同意了。
今後與他們的聯繫註定要交給陳力前和陳勝凡等人，他的作用只是為他們架橋鋪路而已。
從火車站回到家后，他就被一家子圍起來盤問。
「建華，你怎麼敢去抓蛇？那麼大一條，要是把你吞進去了怎麼辦？」
「奶奶，那種情況下，各種反應都是下意識的。事後想來，如果沒去抓，我們的危險還大一些。」……
這是昨晚上喝酒的時候，陳遠山無意識地出龍建華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被奶奶接著問怎麼回事後，不得已才把抓蛇的事出來的。
看到奶奶一臉的緊張，陳遠山到招待所后還在後悔，把龍建華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給忘了。
待龍建華解釋了大半，做出很多保證后，爺爺了一句，「事情已經過去，這也是一種鍛煉，今後遇到緊急情況就不會發慌。」這個話題才算勉強結束。
龍建華聽爺爺已經賣了七千七百個錢幣，每個還是五毛錢，現在每可以買到一百五十個，他心中略有驚喜。
不論是市場擴大聊原因，還是別人手中沒有聊原因，對他而言都是大有好處的。
看到爺爺提出一袋子錢要給自己，龍建華連連搖手，「這錢就放在家裡用，改善家裡的生活，我需要用的時候來要就校」
奶奶問道，「建華，你到底挖過多少藥材？怎麼會有這麼多錢？我們清點了一下，你這次擔回一萬七千二百個銅錢，五分錢一個的話，也要八百六呢。」
龍建華嘿嘿笑道，「奶奶，我後面是一座大山呢，那裡有很多藥材。」
心中卻是感到可惜，那片麻地只挖了三成，還有七成只能等到明年去了。他沒告訴他們幾人，主要還是不放心，大雪進入原始次生林四十多里，太危險；所以在他們講要去捕殺野豬的時候，他也是把安全性得很重要的。
爺爺隨後拿出一個本子，把清理的結果簡單了。
康熙、順治、同治、光緒、道光、乾隆、宣統、咸豐的通寶都櫻袁大頭有不同的面值：壹圓、中圓、貳角、壹角；也有不同的年份：中華民國三年、八年、九年、十年；還有不同的省份：南、河、寧、廣、浙……
龍建華對這個不感興趣，他只在乎錢，只建議先從數量大的開始賣。
待爺爺完，母親又接著，「我聽茶油是很難弄的，你擔了一百二十斤回來，是你們生產隊都有這麼多還是你買了人家的？」
對這個問題，龍建華可是沒一點準備，腦筋急轉彎后，「大部分是用紅薯和他們換的，少部分是買的。他們都豬油，也吃不慣茶油，而我的紅薯有一千八多斤，二十斤換一斤。」
這是筠研從樓上下來，邊走邊拿著一塊紅薯干吃著，「哥，這紅薯干這麼軟、這麼甜，是怎麼做出來的？還有，你打了那麼多麻雀，明帶我去打，好不好？」
她這一打岔，把正焦頭爛額的龍建華解救了出來，連忙，「製作紅薯乾的工藝很簡單，但耗時間。想打麻雀，我明帶你去見識一下，也鍛煉鍛煉你的敏捷程度。」
他的想法很美好，可奶奶卻沒打算就此終結話題，她笑罵道，「你上次出車回來怎麼也不一聲，你去的時候為浩軍他們送去那麼多東西，回來的時候還送給他們三隻羊。」
龍建華嘿嘿笑道，「跟你們，他們也吃了；沒跟你們，他們也是吃了。留點驚喜給您，不是更好嗎？……不了，我還要去借大篩子，明帶筠研去抓麻雀。」
完，嗖地跑出家門，竄進潘伯家裡……
母親李秀琳搖搖頭，「我覺不對。人家怎麼會願意用茶油換紅薯？他都有一千八百斤，人家就更多了。即便吃不慣茶油，總比沒油吃好吧？大家都缺油呢。」
奶奶點點頭，「確實不對，被這個傢伙糊弄了。還有這個麻，他這次又拿回十多斤，以前拿回來的那十來斤不行，要我拿去賣了，今後就吃這次的；我昨問了一下他們幾個，隊里總共就只挖過一次麻，也只分過一次五斤的，他怎麼會有這麼多？」
爺爺哼了一聲，「他的性格就像浩軍一樣，只報喜不報憂。他已經長大了，不願意的還能強迫他？」
奶奶還以一哼，「這哪裡是報喜？都是我們問出來的……還浩軍，要不是胡亂教育，哪會有那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的性格？還有浩源也是，坐在這裡一兩個時了，就沒見你講一句話，也不知道你是如何給學生上課的。幸好建華這點不隨你，不然在鄉里討不著飯吃。」
龍浩源不緊不慢地了一句，「他能發展成這樣，靠的是腦子和力氣，不是話。」
奶奶和母親都看向父親，彷彿不認識他一樣；筠研轉身連連咳嗽，把嘴裡的紅薯干都噴了出去，趕緊捂著嘴跑上樓。
爺爺咳嗽一聲，「既然建華現在不急著用錢，你明幫他存起來，這麼多錢放在家裡不安全。」
奶奶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存銀行就安全了？我們家就浩源和秀琳有工資，這麼多錢是從哪裡來的？建華都能把金銀埋在水池邊，我們就不能把錢也埋在那裡？哪怕是埋在煤堆里也行啊。」
爺爺站起身就走，「我去拿麻，你們誰要泡？」
看到沒人回應，自顧自的走到裡屋去了……
龍建華跑到潘伯家，潘文華不在，在家的潘文俊聽明去捕麻雀需要篩子，嗖地一下就竄出家門，很快消失在街道里。
龍建華和潘伯潘嬸聊了一會後回家，琢磨一下后，決定做一個龍氏佛跳牆。
鮑魚用大蝦代替，海參用干泥鰍代替，鵪鶉蛋用雞蛋代替，魚翅用風乾魚代替，還加一些野鴨肉……結果，味道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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