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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神淪陷

  何小白終於走出了家門,呼吸著城市的味道,穿梭於一片繁華與喧囂。


  這是他暴發后第一次走出家門,時間倉促,來不及購置合適的座駕,便跑到汽車租賃中心,租用了一輛適合自己的座駕。


  時隔幾年,再次與失聯多年的女神見面,一定要讓她看到他的變化。為了讓她刮目相看,必須營造出一種事業小成,躊躇滿志的氣度。


  經過一圈打聽,他已經掌握了舒曼的近況。藝校畢業的舒曼,正在一家民辦藝教中心實習。


  這是本市最大的一家藝術教育中心,掛靠在群眾藝術館名下,租用了閑置多年的群藝館的全部藝術活動廳。


  藝術這玩意,以前是官辦機構在搞,藝術就像保養的小三,只為少數人服務。現在民間機構搞藝術,藝術一下子淪落成了歌廳的小姐,只要你願意花錢,不論身份地位,都可以玩一玩。


  堵在藝教中心門口,何小白靠在座位深處,隔著玻璃一邊欣賞進出的美女,一邊等待著久別的女神。


  他等在門外,要給久別的舒曼一個意外驚喜,也要替他們的久別相遇製造一種特別的氣氛。


  接近下班時間,陸續有美女學員們結伴而出,門口也陡然擁堵起來,他租來的舊車瞬間淹沒在一片豪車之間。


  對比之下,他最初的那份小得意頓時蕩然無存,開始後悔自己太低調,應該租一輛好車前來約會,現在這座駕置身豪車叢中,對比實在太強烈了。


  「喂,舒曼。」見到舒曼走出來,他立刻拉開車門,主動喊了一聲。


  「何小白?」舒曼愣了一下,遲疑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一年不見,她成熟了很多,也漂亮了很多,連聲音已變得甜美了很多。


  「曼曼,好久不見,我想約你一起吃飯。」見到女神,何小白的情緒頓時緊張起來,鼓足勇氣憋出了準備半天的台詞。


  「對不起,小白,今天我有事兒,改天我請你。」舒曼緊張的四周環顧一圈,臉色顯得有些慌張。


  「那明天怎麼樣?」感覺她是在敷衍,何小白立刻緊張的進步一句,決心一定要約到她。


  「對不起,我明天也沒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舒曼慌亂的推辭了他的好意,轉身急匆匆而去,轉入了一片豪車之間。


  望著她的背影匆匆穿梭於豪車之間,拉開一輛黑色x5沉重的車門,匆匆上車,何小白的心陷入了冰冷的冰窟。


  那一輛嶄新的黑色x5緩緩啟動,隨著擁擠的車流消失在夕陽暮色之間。


  片刻繁華之後,喧囂的藝校門前立刻冷清下來,只留了他孤單的身影,還有那一輛落魄的舊座駕。


  他知道自己來遲了一步,舒曼已徹底了淪落,淪落在一種繁華浮躁的人生境界。


  一個普通家境走出來的美麗的藝術女神,自然會受到遍地土豪的誘惑和追捧。舒曼只是一個沒有背景的普通女生,卻選擇了一個充滿誘惑的藝術人生,註定逃不出被保養的命運。


  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夾雜著沉沉的失落感,他的情緒徹底跌入了深不見底的幽谷,邁著僵硬的腳步上了車,深深的靠入座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顫抖著雙手取了一隻煙,顫抖著點燃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


  ******

  癱軟在床,何小白的世界一片恍惚。


  他記不清自己是怎樣駕馭座駕回到家,只記得一片模糊的繁華街道,還有熙熙攘攘的車流人海。


  青梅竹馬的小女孩,心中的女神,居然投入了別人的懷抱,成了別人保養的情人,這樣的刺激徹底擊垮了他,也擊碎了他的一切。


  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眼淚無聲的滑落臉頰,留下兩絲冰涼,冰涼了臉頰,也冰涼了抽搐的心。


  恍惚中,我的眼前浮現出兩個糾纏的**身影,一個男人與舒曼糾纏一起,正在抵死纏綿。。。。。。


  他霍然坐起,雙手狠狠的抓住亂髮,拚命的撕扯著。


  他知道,剛剛眼前浮現的並不是幻覺,而是一種真實的畫面,現在已是深夜時分,那個男人應該正與舒曼同床共枕,深夜纏綿。


  暴躁的何小白起身下床,衝到客廳酒櫃,拎了一瓶白酒,開啟封口,狠狠的狂灌了一口,一股灼熱燃燒而下,壓抑了心中的狂躁,也點燃了全身血脈。


  他一口氣將一瓶酒灌下去,躺倒在床上,一陣天旋地轉,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


  借著酒精的麻醉,得到了一夜安睡。


  恍惚中,他的手機開始狂躁的鳴叫震動,直到將他從恍惚的睡眠中拉出來,迷迷糊糊的接聽了電話。


  「喂,是何小白嗎?」聽筒傳來一個粗魯的男聲。


  「嗯,我是。」何小白有氣無力的應答。


  「請你馬上來一趟人民醫院急救中心,你老爸有生命危險。」對方急促而粗暴的給了他一個通報。


  「你老爸才有生命危險,神經病。」何小白不滿的嘟囔一句,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剛剛掛斷,那個號碼立刻又打了進來,他果斷地按斷了電話。


  剛剛消停的手機又響起來,這個騙子還挺執著。何小白拿起手機準備再次掛斷,並將這個詐騙號碼拉黑。


  就在他拿起手機一刻,頓時愣住了,電話顯示的號碼居然是老爸的號碼,這麼早他打電話給自己幹嘛?


  他猶豫一下,接通了電話。


  「喂,小白,你爸不行了,請你來一趟人民醫院。」電話里居然是一個低沉而焦灼的女聲。


  何小白急忙掛斷電話,翻身起床,胡亂套了衣服,匆匆出門,瘋了一般一路飛馳,碾壓著朦朧晨曦,直奔人民醫院。


  因為那張彩票,他已經失去老媽,絕不能再失去老爸。


  ******

  客廳空空蕩蕩,死氣沉沉。


  何小白獨自縮在沙發里,痴痴的盯著對面泛黃的白牆,牆面並排掛了的兩個黑框照片,一個字老爸,一個是老媽。


  面前的茶几上攤了幾張街頭小報,小報頭版醒目位置,刊登了一則新聞:資深律師包二乃,猝死公寓床上。


  老爸已經走了,關於他的流言,卻在這個城市不斷發酵蔓延。


  據小報報道,資深律師何明哲保養藝校女教師,老夫配少妻,縱慾過度,身體嚴重虛脫,猝死在女孩的肚皮上。


  為了博眼球,吸引讀者,無論標題,還是內容,都加入大量的誇張渲染。


  何小白雖然不太相信老爸猝死床上,但經過法醫鑒定,公安偵查,最後給老爸的死定了性:疲勞過度,猝死。


  更讓他崩潰的是,這位害死何明哲的藝校女教師,居然是他追逐多年的女神舒曼。


  老爸猝死之後,舒曼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躲起來再也沒有露面。


  他曾經懷疑過是她耍手段,給老爸下了猛葯,導致老爸縱慾猝死,她有變相謀殺的嫌疑。可公安偵查,法醫鑒定推翻了他的臆測,排除了人為因素,判斷老爸確實是意外猝死。


  洗清了她的嫌疑,他卻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潛意識深處,他預感到老爸的死,並不是簡單的猝死,應該與他有很大的關聯,與那張彩票有某種的關聯。


  「兒子,你要振作起來。你還年輕,一定要好好活著,做一些你喜歡的事業。」恍惚中,耳邊傳來老爸熟悉的聲音。


  「爸,你怎麼回來了?」何小白翻身坐起,一臉詫異的盯著坐在身邊的老爸。


  「謝謝你,兒子,是你讓老爸實現了夙願,創立了自己的律師事務所。雖然時間很短暫,卻讓我感受了不一樣的人生。


  人總有一天要離開這個世界,而人生最大的快樂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老爸一臉慈愛,灌輸著他總結的人生哲學。


  「我想回到從前,回到我們溫暖的家,一家人繼續幸福的呆在一起。」何小白一臉期待的望著老爸,道出了此刻的心愿。


  「兒子,我和你媽只是去一個遙遠的地方旅行。而你也要走出家門,開始你的人生之旅。


  我們都在旅行的路上,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在旅行的路上相遇,在一個陌生而遙遠的地方團聚。」老爸慈愛的摩挲著他的亂髮,語氣幽深而高遠。


  「旅行?」何小白一臉茫然,驚異追問。


  「嗯,旅行。」老爸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緩緩起身,緩緩離開。


  「爸,別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何小白急忙伸手去抓老爸,卻抓了一個空,卻發現又是一個夢。


  一陣涼風拂過,陽台的窗帘輕輕飄起,露出了擱置窗檯的一個笨重的綠色鐵箱,爺爺遺留下來的軍旅箱。


  自從上次將它拖回家,一直閑置陽台,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它。


  旅行?旅行箱?


  難道是死去的老爸在替他指點迷津,給了他一個暗示。暗示他這個軍旅箱很重要,要他找出它蘊藏的秘密。


  孤獨無助,極度空虛的何小白,終於找到了一個轉移痛苦的目標。他飛身下床,將那一隻沉重的鐵箱托進了房間,開始審視這件「古董」。


  這是一隻老式的密碼箱,一排撥碼轉輪已結滿了鐵鏽,不過還能夠勉強轉動。


  撥輪一共有7組,每組一對撥輪,每一隻撥輪殘留著一圈斑駁的數字,從0到9,順序排列。


  他胡亂的撥弄著撥輪數字,試圖開啟軍旅箱,試了幾次,都無法開啟。便找了螺絲刀,鐵鎚,開始破壞它的結構,試圖強行將它打開。


  箱子雖然老舊,卻很結實,連錘帶撬,折騰一個小時,只是在結合處留了密集的傷痕,鐵箱主體依然完整無損。


  何小白氣急敗壞的丟掉鐵鎚螺絲刀,一腳將鐵箱踢翻,狠狠的踩了幾腳。


  腳底硌得生疼,鐵箱卻紋絲不動。


  就在他面對鐵箱,束手無策一刻,腦袋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一個令人全身發麻,頭皮發緊的念頭。


  難道密碼就是…….

  11,13,17,23,29,31,35。


  他顫抖著雙手,找出了那一組曾經命中五個大獎的數字,一個接一個將撥輪按這組數字調整到位。


  咯蹦!


  一聲沉悶之聲,灰塵泛起,塵封的鐵箱居然應聲開啟。


  他一屁股跌坐地板,痴痴的望著開啟的鐵箱,整個人彷彿墜入了冰窖,全身冰冷,手腳冰冷,脊背絲絲冒著寒氣。


  原來爺爺留給我的並不是彩票號碼,而是這一隻鐵箱的開啟密碼。


  可是一組開啟破舊鐵箱的密碼,怎麼會開啟財富大門,直接命中5注特等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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