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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防盜」我的痞子爸爸(11)

  「啊……」一聲痛到極致的慘叫響徹雲霄。


  在定睛一看,林家院子里的地上躺了一個死豬一般的男人,此時正在地上痛苦的打滾著,而此人赫然就是張大柱本人。


  至於跟著他來的其他人,此時全都涌在門口一動不動。


  只因為院子中間站著的那個高大的男人。


  手提一根兒鐵棍,唇邊還掛著一絲魔魅的笑容,緊接著微微抿唇,朝著地上張大柱那肥胖的身子就是狠狠的一棍。


  底下立馬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啊……妹夫啊,饒了我吧!饒了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林耀南眉宇間透著濃烈的陰狠,面色黑沉著冷笑。


  「饒了你,媽的,你他媽動我閨女的時候,怎麼不饒了她。」他低聲惡狠狠的咆哮道。


  「說!哪只手動的她。」一聲狠辣而又冰冷的聲音傳出。


  張大柱痛的根本說不出一句話,蜷縮著本來就肥胖的身子,而那滿是肥肉的身子此時全是冷汗。


  「不說是吧!好樣的。」林耀南看似誇獎的說著,但唇邊卻掛著一絲古怪的笑容,那眼裡的陰鷲反而是越來越盛。


  就在這時,他看著面前的男人,扔下手裡的鐵棍。


  緊接著那漆黑的眼眸到處左顧右盼著,彷彿在四周尋找著什麼。


  直到看著院子里那一堆磚頭堆,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他冷漠的看了張大柱一眼,就大步走了過去。


  從中拿起一塊看著完好的磚塊,掂了掂,重量可以,主要是一手也可以拿捏起,並且好掌握,不像那鐵棍,那死豬躺在地上,用棍子收拾根本施展不開。


  拿過磚頭,施施然的走過來,蹲下那高大威猛的身子,捏著對方的下巴,黑眸中蘊著一絲玩味兒。


  「我在問你一遍,哪只手碰了?」


  對方此時睜大的瞳孔儘是恐懼的顫意。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你不是來找我要錢嗎?怎麼不要了!」林耀南挑眉,聲音里滿是嘲諷。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求你饒了我吧。」


  這會兒還要什麼錢,命都快沒有了,還要什麼錢。


  跟錢比起來,當然是命更重要!——

  一大早林耀南就被人吵醒了,緊接著又看到那吵醒自己的人是自家閨女,尤其是那跌坐在地上的狼狽模樣,那淚珠兒掛在小臉長的委屈模樣頓時就爆了。


  緊接著又從林若華嘴裡知道是誰幹的,心下就做了決定,非要廢了那狗.日的不可。


  但是廢之前,他得先把閨女安頓好,以免待會兒「辦事兒」的讓她看見了,嚇著她。


  因此他先把女兒送進房子里,並且關上門。


  之後,他心下有了注意。首先得先找個傢伙事兒防身,畢竟對方那麼多人。緊接著他轉了一圈,從家裡旮瘩角兒找了一個鐵棍,這才滿意的笑了,然後朝著對方走去。


  從這會兒就可以看出這廝的陰險狡詐了。


  先把自己後顧之憂了斷了,讓閨女躲起來,不讓他分心,后找到武器,自己以一敵十,也不怕面前這群玩意兒。


  有勇有謀,絕對配得上這四個字兒。


  雖然只是短短一件事兒,但這才是真的考察對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這不,當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林耀南也絲毫不怯,拿著棍子,眼神陰鷲的看著對方一群人。


  「誰剛才動我女兒了,自己站出來,別讓我請你。」


  張大柱自然也看到對方手上拿著的東西,眉頭一跳,但是又一想自己人多勢眾,他又能拿自己怎麼樣,頓時咧開了嘴角,面容帶笑,胸有成竹的站了出去。


  「妹夫啊,那只是個誤會,不小心失手了。另外今天我來找也你不是為了這件小事兒來的。」說到這裡張大柱停頓了幾秒,看了看林耀南,只見那張俊美的面容上依舊是一片冷淡,他才繼續悠悠開口。


  「聽過你最近賺了點大錢,秀兒這丫頭不懂事,跟你鬧彆扭進城打工去了,最近手裡也沒錢了,托我找你拿點。」那張滿是肥肉的褶子臉堆滿了笑,那樣子著實把林耀南噁心的夠嗆。


  「找我拿錢?」他吐出四個字兒,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面上勾起一絲冷笑。


  這傢伙還真他媽不要臉。


  就算他跟張秀兒再怎麼樣,也不至於不知道張秀兒跟她家裡是個什麼態度,逢年過節的時候壓根兒不回娘家,怎麼可能親近到讓這家人替她拿錢。


  更何況張秀兒怎麼可能有臉問他要錢,她要是敢回來問他要錢,他不弄死她就夠積德的了。


  在一看猥瑣的模樣,不用說了,鐵定是這傢伙自己來的。


  媽的,找他要錢,呵,也要有命來拿才行。


  林耀南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找我拿錢是吧!」他彷彿確認般的漫不經心說道。


  那邊張大柱那都要縮到脖子里的大腦袋頓時激動起來。


  他就說妹夫是個大好人,跟他好好說話,他肯定會給。這不,錢就要來了嘛。


  他上前走了兩步,碘著張堆滿肥肉的笑臉,殷切的說著。


  「是啊,妹妹最近也過的很不好啊,你們倆結婚這麼多年,她過得也苦啊,你們可要好好過日子啊。」裝的跟個知心大舅子似的,語重心長的勸誡的。


  卻透漏了他全然不知張秀兒當初是為什麼跟林耀南鬧翻了的消息。


  當初張秀兒被林耀南趕出去之後,回了趟張家,然後說自己被林耀南趕了出去,又問張家要了一筆錢。


  張家人不給,可張秀兒那潑婦是好相與的,丫直接就放話了。


  「不給成啊,我也不貪心,我嫁進林家的時候,他們給你們的彩禮錢拿出來就好了,不然我叫全村子都知道你們張家是個什麼貨色。賣女求榮,還刻薄閨女;刻薄自家閨女不夠,還刻薄嫁進來的兒媳婦,瞅瞅大嫂那瘦不拉幾的模樣就知道了你們張家是怎麼待人的,好讓大傢伙兒都看看,張家怎麼刻薄人家女兒的,讓你們張家的名聲全都臭大街。」


  「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去命兒來,就為了讓全村全鎮的人都知道張家村的張德志一家是個什麼貨色,是怎樣一窩蛇鼠,值了,不虧。」張秀兒冷笑著說。


  在張秀兒一連串的啐罵下,張家一家人的臉色掛不住了。


  她爸也就是她剛才嘴裡的張德志,直接扔了一千塊給張秀兒。


  「滾滾滾,快拿著錢趕緊給老子滾,老子恨不得沒生過你這個孽種。」


  可張秀兒才不管這呢,拿了錢就走,要不是她真怕那些傢伙狗急跳牆,張秀兒恨不得在訛多一點。


  但是一千塊已經夠多了,省著點花,過上三四個月絕對沒問題。


  然後她就拿著錢走了,據說是進了城裡去了。


  張家自然不知道她跟林耀南是怎麼鬧翻的,但張家對林耀南的感官都是持續在林家當年大手筆給彩禮的份兒,那會兒可給了四千塊錢呢。


  可那比林家蓋房的錢都要貴的多啊。


  所以才有了張大柱這事情的開頭。


  只是,眼瞅著張大柱這裝逼樣兒,林耀南實在是忍不下去。


  去你媽的,好好過日子了。


  你妹妹那是個什麼貨色,你們家不知道,也敢勸老子跟她過日子。


  操。


  心裡那個火氣兒,「騰騰騰」的冒了出來。


  「呵呵。」他渾身散發著陰翳的氣息,唇邊微微勾起,露出一絲充滿了惡意的笑容。


  「推了我女兒,還他媽想找老子拿錢,你丫的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說罷,直接一個開大腳,傾身上前,就是一腳飛踹,張大柱頓時躺到在地,緊緊捂住肚子慘叫著。


  林耀南臉上露出猶如惡魔般冰冷的笑容,然後又咯吱的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冰冷的咆哮。


  「誤會是吧!」說罷就是一個悶棍狠狠砸在他身上,張大柱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拿錢是吧!」又是狠辣的一棍。


  「好好過日子是吧。」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上,張大柱疼的全身都在發抖,只覺得心臟都要炸裂了。


  「過你麻痹,格老子的,還沒人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你他媽算老幾,也敢用這口氣跟老子說話。」


  說罷,一頓棍子就如疾風般落在張大柱那肥碩的身子上。對於林耀南來說,出手碰他女兒,那就是碰了他的逆鱗。


  王之逆鱗,誰碰誰死。


  管你他媽的什麼借口,碰了他女兒一下,他就要你十倍、百倍奉還。弄不死你丫的,他就不叫林耀南。


  林耀南揍了那傢伙一頓之後,發現武器不趁手了,黑眸中閃現著冷光;然後停頓了一會兒,四處觀察著,找了塊磚頭,打算廢掉這傢伙的雙手。


  拿起一塊磚頭,滿臉猙獰就朝著地上的張大柱走去。


  「我在問你一次,哪只手碰了?」他蹲下身子,臉上儘是一片陰狠,黑眸中盛著的目光令張大柱渾身發抖,只覺得惡魔要來了。


  他對著門口那一群人高喊。


  「救我啊,快救我啊,高達,李明,救我啊。」


  卻只見那些人一動也不動,甚至有些人都微微偏過頭,不敢直視。


  而頭上這時又傳來一聲嘲諷的嗤笑。


  「救你,呵呵,誰敢救你,敢過來老子就滅他全家,真當我林耀南是吃素的啊!」


  「你也不瞧瞧這方圓百里誰不知道我林耀南是幹嘛的,你丫的居然還敢跑老子頭上撒野。」


  林耀南說的沒錯。


  這方圓百里、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林耀南這貨色,有名的鎮中一霸,手底下一大堆小混混,能是什麼好貨?

  就連張大柱帶來的人都知道這傢伙是幹嘛的,偏生這張大柱本人不知道。


  不過也就是因為張大柱一家不關注張秀兒的事兒,自然也不會關注林耀南的事兒。


  而且張大柱帶這麼多人,本來也只是為了嚇唬嚇唬林耀南,想仗著人多勢眾,讓林耀南屈服、害怕,然後拿錢。


  但是現在這一個個都不敢對林耀南出手。非但不敢動手,而且現在還都一動不動,連跑都不敢跑。


  不過現在這伙兒人可恨死張大柱,媽的,早知道你是找這癟犢子的事兒,給再多的錢都不敢。


  事情是這樣,昨天呢張大柱一個個挨他們家跑,說什麼自己那親妹妹去省城了,日子過的苦,讓他找妹夫拿錢。他怕妹夫不給,想找些人鎮鎮場子,然後時候一人給上十塊跑腿費用。


  十塊錢哪兒,能買一條兒煙呢,就鎮鎮場子就到手了?


  那就做唄。


  因此第二天呼啦啦的就來了一群人。但是從頭到尾,那個妹夫的名字兒,那是一個字兒都沒提過。


  不然誰吃飽了撐的找這閻王事兒,他不來找他們那都是萬幸,都是祖宗保佑。


  結果張大柱這狗.娘養的,不說老實話,差點害死他們。


  這不,他們剛上門,就出了那事兒,緊接著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就出現在眾人眼前,所有人身子僵住。


  而且誰也不敢動。


  只因為林耀南這廝有個規矩,他要是收拾人的時候,在場的人誰也別想走,不然事後他一個個找過去,誰走乾死,看你死不死!

  這才是這群人不動的原因。


  所以,現在這群人簡直能恨死張大柱。


  這挨千刀的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這閻王。


  就不說他著閻王本人,就他那手下的小鬼,就張家村那一些個癟犢子混混什麼的,時不時去你家門口撩個歡兒、撒個野,都夠你吃一壺的了。


  感情你丫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也別拖他們下水啊,他們還沒活夠呢啊!

  緊接著他們就聽見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啊……」


  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簡直慘痛到極點了,讓人不禁的渾身一抖。


  在一看地上那傢伙臉上青筋暴起,一隻手腕正劇烈的抖個不停,訴說著他剛才遭遇了什麼。


  不說這手廢不廢的,反正折了那肯定是沒跑了。


  緊接著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叫喊聲。


  張大柱身上的另一隻手又開始抖了起來,全身冷汗直冒不說,身上還隱隱約約出了血,那才叫真的凄慘。


  在場所有人看著那站立著的冷酷男人,只覺得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冰冷、恐怖、可怕!

  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他們怎麼招惹上了這樣的魔鬼。


  只是就在這時,轉機來了。


  「耀哥。」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

  張家村,張德志一家。


  斑駁的土牆,泥濘的瓦房,那紙糊的窗帘彷彿一戳就破的樣子,讓人不禁為它擔憂。


  而屋內的幾人卻神色不一。


  那老舊的桌前,坐著一個老男人,嘴裡還叼著個大煙袋。


  另一邊床上坐著的是個又胖又丑的老女人,那眉宇間生著的戾氣讓她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盡顯得刻薄。


  而她對面坐著的是一個正在納鞋的年輕女人,說是年輕,但看那猶如死寂一般的獃滯臉龐,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年輕女人,倒像是一張作了古的棺材臉。


  這不。


  只聽見那歪嘴小眼兒的刻薄女人此時罵罵咧咧的說。


  「你看你那做的是什麼秀活,什麼針腳,你那老子娘就是那麼教你做秀活的,平白無故糟蹋我針線。」說罷,便一臉不解恨的擰了那女人胳膊一下,那女人吃痛的叫了一聲,臉上儘是恐懼。


  「去去去,走開點,這點事兒都做不了。出去,去廚房砍柴,別待這兒礙眼,看了就心煩。」那刻薄老婦見狀放開了那女人,臉上儘是一片厭惡。


  那年輕女人一聽,臉上的肌肉一抽動,眼神里的黯淡越發低沉了。緊接著放下手中的鞋墊,趕緊揉了揉被掐的胳膊,那雙獃滯的雙眸噙滿了水漬。


  然後又看到了自己嫁進來不過三年就粗糙斑駁的雙手,不禁心中絕望。


  而且剛才婆婆掐她,她還不敢閃躲,不然就要再次得到丈夫的毆打。她身上的青紫已經夠多了,現下動一下都疼,所以她並不想再添新傷。


  抹了一把淚花兒,顫著身子,然後扶著身邊的門門框框的跛著腳走出去。


  至於那腳,也是前些日子被丈夫一陣拳打腳踢,跛了起來。


  這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不過就在她剛走進廚房幾秒,就聽見屋外一陣嘈雜聲。


  那是……


  ******

  「把他給我扔進去。」男人冰冷的聲音傳出。


  「是,耀哥!」眾人回答。


  緊接著就聽見一聲巨響。


  「哐嘡。」


  「砰~」


  一個全身血跡斑斑死豬一般的男人,被扔到張德志面前的那箇舊桌子上。剎那間,那老舊的桌子伴隨著那身子的到來,碎成渣渣兒。


  張德志先嚇了一跳,緊接著在定睛一看,頓時目眥欲裂。


  「柱子,柱子你怎麼了啊。」他蹲下身,蒼老的臉上儘是不可思議,緊接著撲過去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面前人的鼻息。


  還好還好,有氣兒。


  活著就好。


  活著就好啊!

  只是那邊的李蘭芬頓時就崩潰了。


  剛才那一剎從屋外突然被扔進來一個人的時候,她就被嚇懵了。


  可當聽到丈夫喊著的那名字的時候,腦子頓時全成了空白。


  換了許久才認出來那是誰。緊接著眼淚就如海水般磅礴的嘀嗒到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下床,就往那桌子跟前走,她跪在那血人面前。


  「我的兒啊,你怎麼了啊,誰傷你的。兒啊,你告訴媽,誰動你的,媽非撕了他不可。」


  就在這時她聽見屋外一句冷冷的男聲。


  「把那兩個老傢伙給我帶過來。」


  然後就有人把他們連拖帶拽如死狗一般的架出去。


  「你們想幹什麼,住手,一群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李蘭芬一臉驚恐的喊著。


  張德志臉色也一白,渾身都在發顫,這些人是幹什麼,尋仇的嗎?


  他們一家包括那死豬一般的張大柱全趴在地上。


  緊接著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嗤笑。


  李蘭芬下意識抬頭。


  映入眼瞼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


  穿著那黑不溜秋的黑色襯衫,下身是一條看料子就知道頂好的西裝褲,腳上還是一雙鋥光瓦亮的黑皮鞋。


  再看看那張臉,劍眉朗目,鼻樑高挺,臉型稜角分明,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帥氣兒的小夥子,只是身上的氣息瞧著怎麼就那麼詭異。


  他那張俊臉上還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緊接著才悠悠的開口。


  「丈母娘,怎麼,許久不見,您都認不出我來了?」


  「轟隆」一聲,李蘭芬只覺得耳邊一振,腦中發暈,在定睛一看,才看出來這人是誰,可不就是他們的「好女婿」嘛!


  她緩了好久才緩過來,然後目露凶光,恨恨的擠出幾個字兒來。


  「林~耀~南!」


  「哎,對了,就是我。」林耀男挑眉,那張俊朗的臉上掛滿了弔兒郎當的笑意。


  「怎麼著,丈人,丈母娘,女婿送您的這份大禮,你瞅瞅怎麼樣,夠不夠重啊!」說罷,他指了指一旁已經被打成血豬頭的男人,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把人兒子打得滿身是血,然後當成禮送給人家,還問人父母這禮送的怎麼樣。


  這麼賤的人還活在世上,真他媽讓人想不通。


  再看看李蘭芬跟張德志兩人,一個恨意洶湧,一個渾身發顫。


  總之都對面前這人沒什麼好感,甚至滿懷惡感。


  「林耀南,你想幹什麼,是不是張秀兒那小賤蹄子讓你來找事的,早就知道那小賤人不是個省油的燈。哼,當初就不應該生她,就應該掐死她,這個賤蹄子。」李蘭芬恨恨的怒罵,雙眼通紅,彷彿只對張秀兒這個名字恨之入骨。


  至於打她兒子的主謀——林耀南,似乎倒沒多大怨氣兒。


  看著這一慕,林耀南笑了,笑的異常不和事宜,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嘖嘖!瞧,這就是人的劣根性!

  明明是自己的責任,偏生要推給別人。換句話說,不但是他們自己的責任,還是林耀南做的「好事兒」,可他們卻只敢推給張秀兒,甚至不敢趙林耀南這個當事人。


  還一幕還真把林耀南給逗樂了。


  這一家人,他媽的會玩兒。


  不過,笑了一會兒,林耀南就收斂了笑容。


  他蹲下身子,依舊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三人。


  捏著張德志的下巴,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此時儘是調笑。


  「哎呦,我的老丈人,女婿往常不來見你,您是不是不滿意,才讓我大舅子早上找上我家門去的?」


  「嘖嘖,您老要是不滿意,您老就直說,何必讓我大舅子親自上門拜訪,這多不厚道啊!你要是說了,您女婿哪兒能不來,您說是不是?」


  「你瞧,我大舅子早上上門去,也沒打個招呼,這不,我這人有起床氣。早上要是沒睡夠被人吵醒了,就容易犯渾!這一,一不留神,就不小心冒犯了他,還真是抱歉呀!你看,我這不就來給您賠禮道歉了嗎?」


  這一番話給張德志氣的呀,氣的雙臉通紅,渾身顫抖,眼神里冒火,嘴巴里哆嗦著;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任何話,只能死死的瞪著林耀南,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就在這時,李蘭芬開口了。


  跟她兒子張大柱一樣的體型,肥胖,滿臉橫肉,再加上那張刻薄臉,怎麼看怎麼噁心人、磕磣人。


  林耀南就想不通了這一家的歪瓜劣棗,怎麼就生下張秀兒那個除了臉還能看的貨色。


  「我告訴你,林耀南,我可不怕張秀兒那個小賤蹄子,你叫她出來,我跟她當面說。」李蘭芬一臉的不屑,要不是那微顫的身子泄漏了她此時的不平靜,說不定還真讓她給忽悠過去了。


  但是林耀南此刻實在是不忍心對著這張臉,總覺得對著這張臉,他以後可能會對女人有陰影,那啥不起來。頓時一臉嫌惡的對著地上那滿嘴髒話的老女人,就是一腳猛踹,那女人哀嚎一聲倒地不起。


  「媽的,這會兒跟老子裝傻。」


  「叫你兒子找上門去的時候怎麼不裝傻,張秀兒她到是個屁兒,也敢指揮老子。」


  「真他媽以為老子不知道張秀兒早跑城裡去了,還想把事情往張秀兒身上推,我可告訴你,沒門兒。」


  說罷便整了整自己衣服上的褶皺,冷聲對著身邊的另一個男人或者說男孩兒,說。


  「阿生,給我砸。」


  「是,耀哥!」一個看著也不過十□□的帥氣小夥子回答道。


  眉清目秀,長相俊美,不同於林耀南那渾身散發著欲字兒,弔兒郎當的小流氓氣質;反而一身書卷氣兒,面容白皙清秀,那看起來不過一米七八的身材,到真像城裡那文質彬彬的大學生。


  只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這叫阿生的男孩,領著身邊的幾個小夥子走進張德志那破舊的家裡。


  站在原地,雙手插兜,冷聲說了一句。


  「給我砸。」


  「好勒,生哥。」


  緊接著,就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嘎吱嘎吱作響。


  那猶如的殘肢爛骸的傢具四處擺著,家裡雜亂不堪,頓時把能砸的全砸了,只是張德志這破爛的家裡也沒什麼好砸的。


  聽著家裡那悉遂簇簇的聲音,那傢具被砸的聲音,李蘭芬簡直快要昏厥過去了。


  「住手,住手啊,王八蛋都住手啊。」


  這聲響吵的林耀南聽不下去了,挖挖耳朵,皺眉道。


  「去,把那個老娘們兒的臭嘴兒給我堵上。」


  說罷就有人,跑去廚房打算拿個抹布,堵住這老女人的嘴。


  只是剛一進廚房,就看見一個女人戰戰兢兢的躲在廚房裡。


  頓時臉色大驚,然後喊道。


  「耀哥,這還有一個人。」
——

  林耀南聽到小弟的回答之後,臉色頓時不好了,他眉頭輕擰,敢情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啊,媽的!

  「給我帶過來。」


  然後又進去兩個人,把那女人拖出來了,拉到林耀南面前。


  林耀南看了看她,一臉嫌棄。


  這女的怎麼那麼寒磣人,抖什麼抖,他還沒把她怎麼著呢,瞧那模樣,他能吃人啊!

  「你叫什麼?」


  「我……我叫……王……王巧巧……」她面帶驚恐,說句話結結巴巴的,看那被嚇著了的神情,彷彿神情崩潰到了極點。


  林耀南著實不想再看她一眼,只覺得真他媽倒胃口。


  頓時挪了步子,走到張德志面前。


  只是這時,他聽到一句熟悉顫聲。


  「巧巧?」


  他回頭,狐疑的看了出聲的那人一眼。


  是他手底下一個小弟。


  叫趙常剛。


  只見他跌跌撞撞跑出來,跑到地上那女孩面前。


  「巧巧,你怎麼在這裡?」他面上震驚,不但震驚還帶著一絲哀戚。


  那女人臉上也寫滿了不可思議,隨後臉色變得慘白。


  「剛哥?」


  她喊了一聲,身子搖搖欲墜著,臉上面容變得悲傷起來,眸間泛著水漬。


  「剛哥,嗚嗚……我娘把我賣到這家來的,剛哥,你是來救救我嗎?這家人不是人呀,你看!」說罷,王巧巧淚流不止,咬著牙撕開自己袖子,胳膊上全是青紫。


  掐的、擰的、踢的、挖的,總之都是打的。


  那一片片青紫看的人心驚膽寒,那傷更是觸目驚心,簡直不忍在直視。


  趙常剛臉上的肌肉迅速抖動著,緊緊握著拳頭,雙眼通紅,渾身散發著怒火,看著其他人心中一驚。


  怎麼了,這趙常剛發什麼瘋?


  而林耀南的瞳孔此時也是驟的睜大,緊接著眸間的微光慢慢凝聚起來,若有若無的打量的打量著地上疑似認親的兩人。


  嘖,這兩人,有什麼貓膩兒?


  就在這時,卻看見趙常剛猶如瘋了似的,發狂般跑到張大柱那裡,對著地上的張大柱,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的,老子今天非要殺了你這畜牲!」他臉上通紅,腦中充血,面上一片殺意,猙獰著的表情看起來異常嚇人,瘋狂的咆哮著,而對著地上張大柱的動作也越發兇狠。


  直到林耀南眼看著張大柱都吐血了,這才臉色大變。


  「剛子,住手。」


  可趙常剛彷彿聽不見似的,依舊瘋狂的狠踢。


  林耀南上前從後背,死死的抱住他。


  「剛子,停下,快停下,在繼續這王八蛋就要死了!」


  緊接著對著身邊其他的小弟怒吼道。


  「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搭把手,快把他分開,還真想他把人揍死?」


  一個個頓時驚醒過來,聯合著林耀南把人制住,眼瞅著四五個人差點兒頂不住趙常剛這傢伙發瘋。


  林耀南火了,媽的,老子還制不住你了。


  頓時放開他的身子,然後快步走到他面前,揚起大手,就是響亮的一巴掌。


  「去你媽的趙常剛,你他媽把他打死,後半輩子就吃牢飯去吧!讓你那老娘下半輩子無依無靠去吧!死了都沒人辦後事兒!」他的話說的陰毒,臉上表情還猙獰。


  可偏生,卻讓陷入瘋狂的趙常剛頓時清醒過來。


  而另一旁的王巧巧此時也淚如雨下,急忙站起來扯著趙常剛的袖子。


  「剛哥,不要啊,你把他打死了,趙嬸子可怎麼活啊。」


  趙常剛眼神變得茫然起來,而其他人看他這副模樣,也慢慢收手了,但都還警惕的圍著他,唯恐他又發瘋。


  緩了好久,他才緩過來,緊接著看著面前的林耀南,目露一絲歉疚。


  「耀哥,對不起……」


  林耀南看著他這幅唯唯諾諾的樣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媽的,剛才怎麼就那麼嘚瑟,那麼瘋狂了,現在知道怕了。


  「對不起你麻痹,你他媽還知道對不起?你對不起的不是老子,而是你老母。你媽辛辛苦苦一個人把你拉扯到大,就是為了看你就去吃牢飯的?你他媽剛才是不是瘋了,為了這麼個破鞋,差點忘了你他媽姓什麼,是不?」林耀南破口大罵,表情難看。


  他這話說的傷人,先讓趙常剛臉色變得慘白;而後對王巧巧更是無比的打擊和傷害,她額頭上冷汗直冒,但身體里的散發著的冷意,更是讓她無比悲傷和絕望。


  沒錯,她嫁人了。


  她已經嫁給這個畜牲了。


  以後她和剛哥再也沒有關係了。


  體內的寒意是這頭頂上巨熱的太陽都蓋不住的,面色慘白,唇色青紫,猶如一個生無可戀的活死人一般,呆若木雞著。


  趙常剛自然看見了王巧巧臉上的灰敗,他面容染上一絲哀戚,只覺得心痛難忍。


  當年兩人郎有情、妹有意的。


  只是後來因為家裡沒錢了,趙常剛就去了省城打工。但城裡什麼都貴就不說了,掙得也不多。最重要的是,他這人沒什麼心眼,當時還被一個工友把那一年掙的錢全騙光了。


  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裡。


  又聽說王巧巧嫁人了,更加覺得生無可戀,便渾渾噩噩活在了這世上。


  直到,後來遇上了林耀南,林耀南打醒了他,又收了他當小弟,日子才慢慢好起來。


  而林耀南這廝當初又是鎮上一霸,平時也沒啥營生。


  要說有,那也就是偶爾收收保護費,但那也是看人收。有錢了的,想平靜做生意,那就交;沒錢了的,林耀南要不是啥喪良心的人,也就沒要。


  可歸根結底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爛人一個。


  後來呢,國家開始管的嚴了,這收保護費的路行不通了。他這人又有腦子,因此又倒騰了點兒私貨什麼的,在鎮上倒賣什麼破爛衣服、破爛鞋的,總之都是二手貨,跟著他的一幫兄弟們也還算過得下去。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靠這二手營生過活,自然也有種地的、打工的,或者其他人不缺錢的過活,他們都是奔著林耀南講義氣的名聲來的。


  所以真靠著林耀南這生意過活兒的沒幾個。


  大部分都是憑藉著兄弟義氣才去聚到一起的。


  而早上他們也是聽說了林耀南出事了,才聚到一起的。
——

  這不。


  早上,林耀南家門口圍了一大堆人,這事兒那可是一瞬間就傳遍了林家莊。


  那個叫阿生的,本名叫林生,也是林家莊的人。


  年紀還小,才剛剛成年,但是成天就喜歡跟著林耀南弔兒郎當的東跑西顛,把他爸他媽給氣的啊!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是林耀南親自攆也攆不走。後來他也就不攆了,再加上鬍子跟他慢慢淡了,這兩個月這小傢伙用著還算趁手。


  這不,他早上剛從隔村打聽出誰在背後傳老大那個事兒的時候,經過林家門口,就看見一圈人圍在林耀南家,頓時就疑惑了。


  耀哥家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然後他走了進去。


  緊接著就看見林耀南正在猛揍地上一個男人,眼瞅著那男人都快沒氣兒了,他睜大了瞳孔,呼吸一滯,擔心的喊了一聲。


  「耀哥。」


  林耀南才清醒過來,扔下磚頭,也沒看他,雙眼猩紅,死死的盯著門口一群人,冰冷的扔下一個字兒。


  「滾。」


  那一剎那,一個個跑的跟兔子樣飛快。


  整個林家就剩了三個人,林耀南、林生和地上那死豬。


  「阿生,去,給我叫上點兄弟,12點,村口集合,另外想辦法把這死豬也抬到村口去。」林耀南面色不改的吩咐道。


  「嗯,耀哥。」林生看了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一眼,俊秀的小臉上也是面不改色,顯然這幅樣子他見的多了。


  然後,林耀南回房間換身衣服,又把小小的林若華一抱,還給她戴上了一個從城裡帶回來的小洋帽兒,蓋住她的小臉,不讓她看到院子里地上那一幕。


  「囡囡,爸爸今天有事,送你去爺爺奶奶那邊玩,晚上就回來接你哦。」他聲音變得溫柔。


  「嗯,好的。」林若華乖乖巧巧的回答,至於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她便當做全然不知,雖然曾經當過喪屍王的她,對血跡的氣味簡直不能再敏感了。


  等林耀南安頓好了林若華,才跟著一眾兄弟去了張家村。


  就出現了先前那一幕。


  ******

  這兩個老東西,還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張大柱找上他家門來,他就不信,這兩個老貨什麼都不知道?媽的,不知道抖什麼?不知道就敢把所有事兒往張秀兒身上推?


  要不是往張秀兒推,說不定他還真以為他們不知道,放一馬也是可以的。


  可偏偏推給了張秀兒,很明顯,這兩個傢伙在逃避他,只是這逃避的手段太小兒科了,林耀南一眼便看穿了。


  既然知道了他們也不是什麼老鳥,說不定還是他們攛掇的,那麼冤有頭債有主,他就得報仇!他可不是什麼爛好人。齜牙必報,可是他林耀南的至理名言。


  況且這丫的還推了女兒,他能放過他。


  就算不計較推他女兒這事兒,但就找他來要錢這事兒就惹火了他。媽的,也不打聽打聽,他林耀南是什麼人,居然敢在他地盤上撒野。


  還真是上趕著找死。想死就直說,早點送他們見閻王。


  林耀南此時眼裡儘是凶氣,看著地上的幾個人,冷哼一聲。


  「我可告訴你,老子跟你們家張秀兒兒一沒扯證兒,二沒法律效應,就是白睡她一輩子,她終究不是我媳婦兒。」


  「你們到算個屁兒,還敢在我面前擺什麼大舅子譜兒。你們也不問問,這十里八村的,誰敢叫我林耀南面前放肆。媽的,什麼玩意兒!」


  「醜話兒我可說的前頭,張秀兒那賤貨跟老子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以後再敢上我們家門一步,老子不卸了你們的腿。」


  「哼,真他媽晦氣。」


  他身上冷氣四放,渾身都散發著兇狠的氣息,只是就在這時。


  突然傳來一個尖叫著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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