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仇恨使人喪失理智
第九百四十一章_仇恨使人喪失理智
中年男子略有醉意,腦袋裡一會想著自己的宏圖偉業,一會想著女人,當決定去找那位二夫人的時候,他腦袋突然一沉,眼睛也好像被什麼給迷住了。
「不好!」
那中年男子臉色瞬間巨變,頓時元氣洶湧,直接將體內的酒氣給震散出去,到了皇祖周天之境這個級別,只要不想醉,喝再多的酒也不會醉,就算是醉,那也是為了一時的痛快,享受那種酒精帶來的麻醉感覺,故意讓自己醉,想要醒來還是極為簡單的。
可是當醒酒過來,這中年男子卻感覺身體更加的昏沉。
「是迷藥!竟然有人敢拿迷藥來對付我!」中年男子眼神一寒,他可是有著十六轉皇祖周天之境的修為,在沒有姜氏宗族高手的情況下,他就是這裡的最強者,區區迷藥根本奈何不了他,當即這中年男子正欲要運轉元氣,將所有的藥力全給逼出去的時候,他卻突然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元氣彷彿被封印了一般,竟然無法調動元氣。
「這柳志未免也太粗心大意了,這迷藥是能將皇祖周天之境的實力降到不足一成,豈不知皇祖周天之境也是有差別的,而且是極為巨大的差別,十轉皇祖周天之境是皇祖周天之境,十八轉皇祖周天之境也是皇祖周天之境,這迷藥能將十轉皇祖周天之境的實力降到不足一成,可是用來對付十六轉皇祖周天之境,其效果根本就是微乎其微了,這傢伙簡直就是來送死的。」遠處的趙無極感應到那中年男子妄圖掙脫自己的束縛,略微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柳志雖然膽識過人,但今日如果不是自己跟過來出手相助,他柳志就可以直接死在這裡了。
面對元氣被趙無極封印的中年男子,柳志極為輕鬆的一劍刺中了那中年男子的腹部丹田位置。
「你……你是什麼人?」那中年男子只感覺腹部一涼一緊,立即開口顫聲問道。
中年男子不敢大喊大叫,生怕人家直接就把他給殺了。
「我是誰?你看清楚我的樣子!」柳志怒視著中年男子,聲音中,眼神中有著毫不掩飾的仇恨和憤怒。
「我……我不認識你啊。」那中年男子眉頭一皺,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啊?我看你實力不錯,若是緣義加入我天墉城,我保你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還有高級的武學功法修鍊。」
「權虎崖!」柳志怒視著中年男子,道:「你不記得我,我卻記得你,永遠都忘不掉!」
中年男子聞言一怔,道:「你認識我?可是我根本不認識你,還不知我那裡得罪了小兄弟,可否說清楚?」
「哼!被你害的人太多了,自然不記得有我這個人。」柳志說著,用一塊木頭直接堵住對方的嘴巴,而後手中長劍揮斬,竟是將這叫權虎崖的中年男子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
不遠處的趙無極冷漠的看著這一幕,這個權虎崖看起來倒不是什麼好東西,趙無極倒是覺得並不值得可憐。
一處陰暗的角落裡,權虎崖正癱坐在地,四肢都無力的癱在那裡,他的額頭有著一顆顆汗珠,瞪著一雙赤紅的眼睛看著眼前的柳志,他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直接廢掉了自己的雙手雙腳,使得現在的自己如同廢人一般。
「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柳志冷笑道。
嘴巴被木頭堵住的權虎崖,從鼻子中發出一聲不甘的哼聲,其凶厲的目光似乎要將眼前的柳志撕碎。
「權虎崖,你可還記得,一年之前你還是天墉城派在雪淵城的一名巡撫,那時候雪淵城柳家來了一位擁有至陰之體的女子?」柳志緊盯著權虎崖,不放過權虎崖任何一個表情,一個眼神,此刻權虎崖的慘狀,讓柳志極為的痛快,解恨。
那權虎崖一聽,一下子瞪大了雙眼,才一年前的事情,他不可能記不住。
「你知道至陰之體對男子的修鍊有著極大的幫助,又見那女子貌美,竟然淫心大起,要強行綁架那女子,卻不想我父親有意撮合那女子和我二弟結為夫妻,你被我父親直接回絕,面對我父親十六轉皇祖周天之境的修為,你沒有辦法,竟然轉而為了討好你的上層,將此時告訴了你天墉城的一名月階統領,那月階統領因與姜煥簽訂靈魂契約,不人不鬼,毫無性.欲,你卻蠱惑他娶那名女子。」柳志臉色愈發冰冷。
權虎崖急切的發出哼哼之音想要說話,卻被木塊堵住無法說話。
「怎麼?你還想狡辯不成?那女子知道自己無法與你天墉城斗,也不想給我柳家添麻煩,便離開我柳家,可是你們竟然惱羞成怒,逼迫我父親把人交出來,人都已經走了,去了那裡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根本交不出來,你們竟然殺了我父親,三叔還有其他所有在場的四十一位族人,就連我二弟也被你一刀刀的活活折磨死,事後你竟然無恥的說這已經是對我柳家最大的寬容。」柳志憤怒至極,低吼道:「這血海深仇,我一生不會忘記,如今姜氏宗族的人都死絕了,我終於敢來找你報仇了。」
權虎崖此時沒在出聲辯解了,眼前這個人竟然是柳家那個消失一年多的大少爺,自然什麼都清楚,不過從姜氏宗族統治封玄界以來,還沒有那個家族勢力敢對他們有一絲不敬,屠滅一個家族根本不算什麼,當年的林家也是因為那點事情被滅全族,只剩下一個林妙可,而權虎崖堂堂天墉城高層,隨便殺一些人,他過去根本沒有在意,誰知自己曾經隨意做下的事,居然會引來殺身之禍。
「權虎崖,那個該死的月階統領已經被趙大人殺了,我欠趙大人的恩情,永世難忘,不過我卻沒有資格還他,我只能將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在你的身上!」柳志瞪著權虎崖,低吼道:「你聽清楚了,我叫柳志,柳天的長子,柳向的大哥!」
權虎崖聽的瞪大雙眼,眼中儘是驚恐,心中十分的後悔,如果知道有今天這般下場,他當年絕對不會將柳家上下上數十位族人,乃至家族所有的護衛,僕人上千人殺的一個不剩。
柳志將自己的紫色長劍收了起來,冷聲道:放心,我不會就這麼讓你輕易死去,我柳家一族四十一條人命,我父親,二弟他們的血債,你一條命遠遠不夠還的,所以我只能慢慢的折磨你,就像當初你折磨我父親那般。」說著,柳志的頭猛地向前一衝。
「嗤……」
權虎崖整個身體猛然一顫,他的右耳朵竟然被柳志生生的撕咬下來。
「我對你的恨,只有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的骨,才能解除,怎麼樣?恐懼嗎?你殺別人的時候,肆意踐踏弱者的時候,肆意當眾凌辱街上良家女子的時候,可曾有過一絲憐憫之心?」
看著柳志居然在一陣咀嚼聲中將自己的耳朵給吃了下去,權虎崖此時臉色煞白拚命的嘶吼,可是他的聲音都被堵住,無法說話,唯有那嗚嗚聲更加刺激著柳志的神經。
「嗤……」
又是一口將權虎崖的另一隻耳朵也給撕咬了下來,柳志一邊咀嚼權虎崖的耳朵,一邊冷聲道:「不要害怕,我會慢慢的吃了你,不會讓你死這麼快的,我知道,就算你們天墉城現在在亂,我若不幹凈利落的殺了你,也有可能會被發現,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會喪命,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我柳家的血海深仇好不容易才報,若是讓你死的這麼痛快,如何祭奠我柳家四十一位族人的在天之靈,而今天還要加上一個人,因為我今天也要死了吧。」
不遠處的趙無極聽著那權虎崖又痛又憤怒的嗚嗚聲,以及那有些神經質的柳志在自言自語,有些嘆息。
「這柳志將仇恨壓抑了這麼深這麼長時間,若是尋常人恐怕早就崩潰了,如果不崩潰,那心理將會變得極度扭曲,成為嗜血狂魔都不奇怪,不過這個柳志,自制力顯然還不錯,至少他只殺權虎崖一人,沒有選擇去殺權虎崖的妻兒老小,沒有滅其全族,不過在這樣持續下去,他恐怕要失去理智和本性了,對日後的修鍊有著極大的障礙和危險。」趙無極有些擔心道。
看著柳志又將權虎崖的雙眼給挖了出來,然後一口吞下,這一幕讓趙無極都感覺有些不寒而慄,當即催動許久沒有使用的聖佛舍利子手鏈,頓時一道金色流光從聖佛舍利子閃現而出,然後射中了那已經近乎瘋狂變.態的柳志眉心之處。
頓時,柳志猶如喝醉酒的人被冷水直接灌頂,猶如昏昏欲睡的人被當頭一棒,一股柔和冰清,寧靜清神的氣息蕩漾開來,頓時那暴躁,憤怒,仇恨等等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都平靜下來。
這一刻猶如怒海波濤的海面突然風平浪靜,失去理智的人瞬間清醒過來,理智重新佔據主導地位,柳志看著權虎崖那凄慘的模樣,在摸了摸滿嘴血跡和碎肉的自己,頓時身體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這還是我嗎?如果父親和弟弟在,願意看到我現在這幅德行嗎?」一想到父親和弟弟等家人的期盼,柳志頓時恢復了理智,竟是難以相信自己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變成了一個嗜血狂魔。
而這時,趙無極有些鬱悶起來,自己是幫助柳志恢復了理智,可是剛才聖佛舍利子所射出來的那道金光,實在有些耀眼,頓時引來周圍一些護衛的注意,紛紛向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