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就做你自己

  018就做你自己


  （抱歉妹紙們，昨晚九點就打算寫這篇文，在床上躺著一覺便睡過去了，直到十二點多才醒，精神飽滿地碼上一章，向各位小天使道歉。）

  照例在訓練結束之後，梅西驅車載著小跳蚤回到他們在巴塞羅那的住宅。


  「庫塔今晚想吃什麼？」梅西問小跳蚤。


  「問我，問我嗎？」有這等好事，小跳蚤立即就湊了上去。


  「啊。」


  「我想要吃……」小跳蚤滴溜溜地看了梅西一眼，剛出口的話又收了回去。「里奧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這麼聽話？」


  「嘿嘿！里奧訓練那麼辛苦，我不該還吵你給我做好吃的，不過……」小跳蚤直直仰倒在副駕上，扭頭看著一邊開車，還一邊側耳聽他說話的梅西，「有機會還是想吃一次里奧做的全雞宴，從以前到現在，我吃得最多的就是八種雞，要是能讓我一次吃到三十種，我會幸福得死掉的，哇蛤蛤蛤蛤蛤蛤~」


  「跳蚤，我答應你，在你今年生日的時候，會專門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所有種類的雞。」


  「真的！真的嗎？」小跳蚤的眼睛立即就直了，並且扳起了手指，算算自己的生日還有多少天。


  他的生日是十月，現在算起來還有一個多月，小跳蚤頓時就蔫了。


  梅西好笑地看著小跳蚤的反應，直到現在，才徹底放下心。


  真好，庫塔還是那個庫塔。


  應該是他想多了……


  回到家之後，小跳蚤先在房裡陪自己的小白鼠玩了一會兒，又拍賣了幾條小褲褲和里奧的球鞋球襪，來彌補自己的虧空。


  等到了開飯的時間，就乖乖坐在餐桌旁，看著里奧在廚房裡忙來忙去。


  里奧真厲害，球踢得那麼好，就連做飯都那麼好吃。


  小跳蚤聞著香味，忍不住就摸進了廚房。


  里奧正在熬一鍋雞湯，這鍋雞湯飯前不能吃，不過對於長夜漫漫的小跳蚤來說，當宵夜最合適了。


  有一鍋美味的湯擺放在他的面前，庫塔晚上也能老老實實、安安心心睡覺，不會再惦記著養雞場的母雞大姐們。


  「真香——」跳蚤伸出小手，就想偷塊肉吃，被梅西給拍掉了。


  「洗手。」


  「哦。」小跳蚤飛快跑去洗了個手，便來偷菜，被梅西再次拍掉了，「用餐具。」


  「哦。」


  跳蚤舉起叉子，叉住了一塊牛肉，便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里奧，你下次可以做魚肉，這樣就可以我們兩個人一起吃了。」


  「不能天天做魚肉，你會吃膩的。」


  「那沒關係，除了雞肉，我都會吃厭，我也可以將就裡奧的。」


  梅西笑了，讓他端到外面去吃，在裡面只會添亂。


  吃完飯後，兩個人在外面的草地上練了會兒球，這讓梅西直覺難得。


  以前這懶蟲，吃完飯後不知道在房裡倒騰什麼，半天不得安寧。今日居然主動提議要陪他踢球，讓梅西懷疑今日太陽是否打從西邊出來。


  梅西顛球，跳蚤去搶，那鬼機靈，專跟他來虛的，不過他還不至於放肆到將場上無賴的一套用在梅西身上，他還沒這麼大的膽子。


  於是，充滿地中海風情的庭院里，一個人在不停顛球護球，他的身邊，還有一隻小跳蚤，在不知疲倦地蹦來跳去。


  最後兩個人都累倒了，倒在草地上，中間擺放著一顆足球。


  「怎麼想到陪我練球了？」


  「里奧給我做好吃的，我應該陪你練個球。」


  「就只是這樣？」


  「嗯！有沒有覺得我今天表現真好，里奧一臉被感動到了的樣子。」小跳蚤驕傲地拍著胸口，一臉得意。


  梅西受不了地在他小金毛上撓了撓，「應該感到羞愧，這點事都能讓我感動，你要為之前的懶惰和不聽話反省一下了。」


  「說得也是……」跳蚤嘟起嘴。


  梅西忍不住蹙眉，「你這嘟嘴的毛病和誰學的？」他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每次庫塔嘟嘴，都覺得他好委屈的樣子。


  當然，臉肉肉的，讓他很想捏一下。沉穩的梅西，要保持風度，一次次克制住了。


  「就之前你帶我看的那部電影，上面那胖小孩，動不動就嘟嘴，老萌了。你當時還說，那胖小孩像我。」


  「就為了這事？」


  「啊！」


  「里奧，你還記得我們以前相處的樣子嗎？」小跳蚤忽然問。


  「怎麼不記得，那個時候你看我老實，總喜歡欺負我。」


  小跳蚤斜了梅西一眼，想著誰能欺負得了你。但比起現在，那個時候的他簡直就是老大。


  「誒！有的時候還真想念羅薩里奧的日子。」


  「這話還真不像是你說的。」庫塔是出了名的活在當下，不會思考以後，也不會回顧從前。


  自從那次庫塔醒來，他給梅西的感覺就是如此。


  「都小孩的時候，搗搗蛋就行了，哪來的這麼多煩惱。看里奧為了夢想，一次次在球場上去拼搏，很辛苦，也常常暗自流淚。那是你的堅持，我卻做不到你這樣。有的時候真討厭我這個樣子，但我就是不知道，讓我為之奮鬥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小跳蚤雙手枕在腦後，看著漫天晨星，在這寂靜的夜裡，頭一次剖析自己的內心。


  或許是以前，生存下去，就耗去他全部的心力了，他沒時間想那些夢想和野心的東西。哪怕被人看不起，仍然死乞白賴地做著一個小賊。


  因為，他不想餓死，他想吃點好吃的，玩點好玩的。最好看著別人因為他忙得人仰馬翻的樣子，他一個人躲在屋頂捧著肚子偷偷地笑。


  一個人呆著太無聊了~

  笑著笑著，就覺得自己真沒勁~

  「庫塔，不需要思考這樣深沉的問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是嗎？」


  「嗯，就像你現在這樣，快樂地踢足球。你的足球和所有人都不同，那是你庫塔-伊爾貝的快樂足球。風趣、靈活，充滿著智慧的閃光。當然有些時候，讓人感覺很羞恥，但那就是你。說實話，許多時候，我挺羨慕你的。」


  「羨慕我？」那個厲害得不得了的里奧，居然會羨慕他？

  「每一個職業球員，站在球場，都懷著憧憬和壓力。進球就能風光無限，落敗你就會失去一切。職業足球，說起來就是這麼現實的東西。我夢想能征服那片綠茵場，卻還得為一次次的丟球和慘敗傷心懊惱，承受著外界的奚落和批評。我希望我的心能全副武裝，強大到不會為任何一次惡意攻擊痛苦，但我做不到。球迷的噓聲和指責，讓我難受萬分。來自對手的壓力，逼得我一次次透支自己，當比賽臨近的時候，落後的恐懼席捲著我，讓我喘不過來氣。我奔跑著，努力找著最後的機會。人們都說我那個時候冷靜得不可思議，動作依然完美，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內心裡的恐懼……因為恐懼，才不願意輸，才想讓自己上演絕殺、逆轉比賽。當然，哪怕恐懼，我也是享受這個過程的，誰叫我熱愛的便是足球。」


  「這樣的感覺，我可能永遠都不會有……」好奇怪，明明裡奧說的就很沉重，他竟然很想要經歷一次。只因為那是里奧經歷的，他不想一個人被排除在外。


  「所以許多時候很羨慕你，什麼事都不想，只是在場上暢快地玩著球，做著一位最真實的小跳蚤。」


  說著，梅西的大手忽然按到了小跳蚤的腦袋上，「庫塔，答應我，就做這樣的自己，其他的事有我們在……」


  庫塔有一群最可靠的隊友，強大的宇宙隊，備受信賴的隊友，會給他最堅實的支撐，讓他踢自己的快樂足球。


  小跳蚤明亮的眼神，在月明星稀的夜色里，卻找不到半點的焦距。


  他伸出手，望著地中海的這片天空，頭一次覺得這個地方讓自己如此地懷念。


  不是生離死別，卻讓他再一次感覺到了發自心底孤獨的滋味。


  就像前世的二十幾年，自己所度過的人生那樣。在這裡，他擁有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喜歡的隊友，但這一切，似乎正在離他遠去……


  「喂，布……布蘭卡先生麽，我是庫塔-伊爾貝，我要見你……對，談談轉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