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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五章:奇妙的人,晚安

  少年暗紫華袍加身,烏黑絢麗的飛龍盤旋在華麗的暗紫色上,彰顯出極致尊貴的同時也透出了幾分神秘魅惑感。


  偏偏那側躺在床榻上用手掌撐著側臉的少年氣質是那般清貴而優雅,就仿似澄澈明湖中綻放的冰蘭,那般清絕高雅,卻又在轉瞬間似一朵暈染出黑色的妖異蘭花,魔魅勾魂。


  季君月覺得,這世間恐怕只有眼前的少年能夠將仙與魔結合的如此驚心動魄又完美極致。


  「阿雪。」


  季君月停住了腳步站在屏風處看著眼前讓人迷失淪陷的美景,儘管她與阿雪時不時的通訊,可是時隔三個月再次面對面時,這少年奇妙的美還是讓她一次比一次震撼。


  秦瀾雪坐起身,清絕精緻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璀璨的如同夜晚綻放的煙花。


  「阿君。」秦瀾雪笑望著站在屏風旁欣賞著自己的絕灧『少年』,拍了拍身邊的床榻,溫柔低語:「過來。」


  季君月聽言,臉上帶著一抹難掩的愉悅笑意走了過去,不過並非按照秦瀾雪所說的坐在他身邊,而是與他面對面的站在了他身前。


  彎腰,那纖細的身姿勾出一抹優雅的弧度,伸出雙手溫柔的捧起秦瀾雪那張美得令天地萬物都為之失色的清絕臉龐。


  四目相對,望進那極為澄澈美麗的丹鳳眸中,季君月看到了自己在那明湖般澄澈的倒影中笑得風華而愉悅。


  「阿雪,我想你了呢~」


  秦瀾雪聽言,只覺心口一道熱流衝擊而過,澎湃而炙熱,臉上的笑意越發璀璨而溫柔,那雙澄澈的眸子明明那般澄澈如明湖,卻倒映不進天地萬物,這塵世間所有一切,唯有眼前這抹清貴優雅的身姿能夠刻印進入。


  然而不等秦瀾雪說什麼,他就感覺到季君月那張絕灧美麗的臉在慢慢靠近他,那輕柔的溫熱的呼吸漸漸清晰的灑落在他的臉上。


  她身上如暗夜清風又似透明溪水的體香若有似無的飄入他的鼻息,讓他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呼吸紊亂起來,心口激烈的跳動也出現了短暫的停跳。


  一時間,秦瀾雪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只是獃獃愣愣的看著那張逐漸靠近的瑩白臉龐。


  這個時候秦瀾雪只覺得他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能感覺到那溫熱的呼吸噴洒在他的臉上,繾捲起淡淡的令人流連忘返的濕潤感。


  只能感覺到那一縷如夜風如溪水的暗香,一點一點的滲透他的皮膚,滲透血液,融入骨髓,侵佔他整個靈魂……


  這一刻,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又似乎不過轉眼,當季君月柔軟的唇落在秦瀾雪暗紫色靡麗的唇瓣上時,周圍的空氣中莫名有什麼被點燃,有什麼在不斷暈染而出,編織出層層如海浪般曖昧的緋色,這抹緋色中繾卷著絲絲令人陶醉的暖意。


  兩唇相觸,輕輕一碰,並沒有深入,季君月就這樣輕柔的與秦瀾雪相觸碰,時間似乎就定格在了這一刻。


  燈火搖曳的營帳透著昏暗的暖色,屏風之後的床榻上,紫衣華袍少年優雅落座,仰著頭,白皙的脖頸猶如天鵝羽頸般美麗,那弧度勾勒出一抹誘人的曖昧氣息。


  身著黑紅色將袍的少年站在紫衣華袍少年身前,彎腰捧著他的臉頰,親吻他的唇瓣,遠遠看去竟然給人一種純粹般動人的美好,沒有絲毫的*,有的只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溫馨。


  不知過了多久,季君月緩緩撤離,雙手仍舊捧著秦瀾雪的臉,含笑的問他:「阿雪,感覺如何?」


  秦瀾雪看著眼前笑語嫣然的美麗少年,那澄澈的丹鳳眸里波瀾浮動,卻沒有絲毫幽藍妖異的色澤閃爍,反而是那片明湖越發的澄澈起來,就仿似一面極為乾淨卻又極其不凡的鏡子。


  這面鏡子,此刻不僅能夠照入世間萬物的影像,還能滲透表面照入最深處層層剝離,讓所有潛藏在黑暗中的罪惡無處可藏。


  此時換成任何一個人對視上這雙澄澈至極的眼眸都會感到害怕和驚悚,哪怕這雙眼眸此時此刻是如此美的勾魂奪魄。


  可是季君月卻很喜歡這雙澄澈至極的眼,這片清明澄澈的明湖中,只有她一人獨佔,哪怕是引渡生靈的黑暗魂河,那也是她一人的魂河。


  秦瀾雪視線下移,落在了季君月那勾著彎彎弧度的水嫩紅艷的唇瓣上,伸手撫上自己的心口,清絕的靡靡之音緩緩流轉而出。


  「阿君,剛才太突然,我只記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停了,再來一次,我告訴你感覺。」


  季君月微微一愣,秦瀾雪出口的答案可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隨即看著秦瀾雪溫柔的笑顏,那臉上繾卷著一抹動情的緋色,讓這張臉越發美得驚心動魄,那雙極為澄澈的眼凝視著她專註的令人迷醉,那種獨一無二又溫柔的目光讓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季君月笑容里捲起三分邪痞之氣,狹長烏黑的鳳眸妖華之光斂漣,剎那攝魂心魄。


  「好,這回可要好好感受~」


  季君月說著,就再次低下了頭,水潤的紅唇再次覆蓋在了秦瀾雪暗紫色的唇瓣上,與生俱來的水紅潤澤艷麗,與那妖冶的暗紫色貼近融合,竟然美的不可思議。


  秦瀾雪纖長的羽睫微微顫動了一下,半斂下時,那澄澈的眸斂漣過一抹得逞而溫柔的笑意,那笑意若是被旁人知道,就會明白,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季君月斂眸看向秦瀾雪微微顫動的纖長羽睫,眼底同樣流轉過一抹柔軟的笑意,她又怎會看不明白秦瀾雪的心思。


  而且她知道,阿雪也明白自己是騙不過她的,只是這個時候,她願意隨著他胡鬧,或許阿雪不明白,這也是一種有愛的*不是嗎?~

  就在季君月心思涌動間,突然感覺到唇瓣上一抹濕潤一閃而逝,那輕輕濕潤的柔軟仿似羽毛劃過心口,留下一道痒痒的痕迹,讓人心癢難耐,浮躁不已。


  原來就在兩人再次相觸后,秦瀾雪竟然調皮舔了舔嘴皮子,似是在輕嘗美好的食物般輕輕掃過,卻已經將這抹美味刻入記憶最深處,永遠保留在心間。


  季君月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滿臉端著溫柔又滿足的笑意的秦瀾雪,挑眉:「如何?」


  秦瀾雪專註又溫柔的凝視著季君月,柔聲道:「很軟,很香,」隨即看著季君月那水潤紅艷的唇瓣,舔了舔嘴皮子,勾起一抹留戀的笑:「很甜。」


  很軟很香,是在第一次觸碰時感受到的,那時的記憶於秦瀾雪來說就如同跌入粉色的羽絨中,軟軟的,入目全是粉色的暖,周圍還飄蕩著讓他陶醉迷失的清香。


  那一刻,他是真的沉醉了,也只想就這樣一生一世醉下去,永遠都不要醒來。


  很甜,這是第二次觸碰的感受,他沒有味蕾,根本感應不出這世間的東西是什麼味道,或許是因為他從小什麼都吃,在他的意識和思想里,所有能吃的都是一個味,沒什麼不同。


  可是就在剛才,就在他輕輕嘗試掃過那柔軟時,他似乎明白了何為甜,也深深記住那種甜的味道。


  軟軟嫩嫩的,讓他只想一口吃到肚子里,卻又在即將下口的時候捨不得就這樣吃了,只想好好珍藏,永遠的珍藏起來。


  季君月唇邊帶著難掩的笑意,曖昧的舔了舔唇角,贊同的點頭:「嗯,很軟,很香,很甜,這也是阿雪的味道。」


  秦瀾雪用那雙澄澈的眼黑戳戳的注視著季君月,似有什麼劃過他的喉嚨,讓那美麗的天鵝脖多了幾分挑逗的色彩,手不自覺的伸出握住了季君月仍舊捧在他雙頰上的手,開口的輕喚染上了點點曖昧的沙啞。


  「阿君……」


  季君月突然發現一個很奇妙的現象,動情時的阿雪那雙澄澈的丹鳳眸竟然會變得越發澄澈清明,並不像生氣或者殺人時會暈染出妖異的幽藍,這現象讓季君月再一次在心中驚嘆。


  阿雪果然是個很奇妙的人……


  秦瀾雪看著季君月臉上愉悅的笑意,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笑得這麼開心,可是她開心他也會跟著莫名的開心。


  原本身軀中席捲而出的那股子海浪般的興奮和衝動也散去了一些,被滿心的柔軟和愉悅所覆蓋。


  季君月看著秦瀾雪臉上隨著她的愉悅而展露的更加愉悅的笑容,心中瞬間被一股濃濃的暖流包裹,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就再次俯身吻上了他的雙唇。


  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觸碰,不再是留戀思念的釋放,而是動心的纏綿。


  當季君月挑逗的闖入后,秦瀾雪不由自主的身手攬住了季君月纖細的腰肢,將她往身上一帶,就讓季君月整個人跌倒在了他身上。


  剎那,哪怕隔著數道衣料,兩人還是被彼此的體溫弄得身軀一顫,似有一股火花迅速點燃蔓延,席捲著彼此的身軀和感官,讓這方營帳漸漸騰起一股曖昧的熱浪……


  秦瀾雪雖然可以算是從小見著這些事情長大的,而且孩童時期也被那些宮人欺辱過,但唇齒間的纏繞相依卻是人生第一次嘗試,所以饒是多智如妖的他,在這一刻也顯出了幾分笨拙。


  幾乎是默默的感受著季君月的氣息,感受著她的溫柔愛意,可這份被動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在季君月挑逗嬉戲了一圈后,終於化被動為主動。


  一開始默默承受和感受的少年,終於在這一刻反客為主,學習能力極強的緊緊摟著穿著將服的女子的腰肢,纏綿悱惻的一點一點細細體味女子唇齒的美好。


  待彼此呼吸急促后,那深沉纏綿帶著濃濃激烈的吻才徹底停歇,可是哪怕這樣,秦瀾雪卻戀戀不捨的留戀在季君月的唇邊,如同最開始般單純的觸碰著,聽著彼此的喘息聲,聞著鼻息流轉而入的動人香氣。


  「阿君……」秦瀾雪用額頭抵著季君月的額頭,呼吸有些凌亂而急促,精緻清絕的容顏暈染著絲絲醉人的緋色,喃喃低語:「我喜歡親你,也喜歡被你親。」


  秦瀾雪用著那孩童般的低喃,用著那令人迷醉的迷音,用著如此真誠直白的言語說出這般露骨的話,卻並不讓人覺得放蕩羞恥,反而讓人有種想將他揉入骨子裡疼愛的衝動。


  在這之前,秦瀾雪是極其厭惡與人親昵的,旁人的觸碰只會令他想要殺人,想要將對方製作成玩偶,想要將對方變成一堆白骨。


  可是季君月是特別的,從一開始,他就發現自己並不抵觸阿君的觸碰,但那時他也只以為不抵觸而已。


  直到今日,直到唇齒相依,他才發現,自己身體里某種早已被斬斷的感知和*都在為阿君慢慢滋生,哪怕是他最厭惡,最痛恨的欲,到了阿君這裡,都會慢慢變成他的喜歡……


  而此時,那種想要好好呵護秦瀾雪的感覺,正在季君月心中蔓延。


  不知為什麼,這一刻,季君月突然想到了秦瀾雪的過去,心口陣陣發疼,她突然發現,原來不是她殘忍冷酷,原來是因為那個能夠讓她心疼的人還沒出現。


  現在這個人出現了,所以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能輕易的惹起她心中少有的憐惜。


  季君月想,或許這世間並非真的有鐵石心腸的人,而是那個鐵石心腸的人還沒有遇到讓他柔軟的人,所以在眾人眼裡,這個人才會如此冷血無情又殘酷。


  「嗯,以後阿君只讓阿雪一個人親。」季君月擁住秦瀾雪,溫柔的說。


  此時兩人的姿勢仍舊是秦瀾雪坐在床榻邊,季君月正面坐在秦瀾雪的腿上,這一擁抱讓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明明是如此的曖昧,可是繾卷出的氣息卻沒有絲毫艷色,反而只有讓人動心的溫馨。


  秦瀾雪聽著季君月的話,伸手回抱住她的腰肢,那般溫柔,猶如捧著這世間最為珍貴的寶貝,不,對於秦瀾雪來說,是他的整個世界。


  秦瀾雪將下顎搭在季君月的肩頭,聞著她身上若有似無的芳香,竟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平靜,這三個月來的煩躁隱忍,那種時時刻刻想將季君月身邊的人全都捏死的衝動,在這一刻全都散去了。


  他突然覺得,有阿君在他的身邊,似乎一切的情緒都不再是情緒,似乎一切的事情都不是事情,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事,都無法分去他絲毫的注意力,他什麼也不想去想,只想看著他的阿君,抱著她,直到永遠永遠。


  「阿君,你是我的。」


  秦瀾雪喃喃低語,那低磁的迷音在季君月耳邊暈染,讓季君月只覺心中無比充實而滿足,這種感覺與她想要征戰四方,橫掃各星球的熱血不同,卻同樣讓她無比的珍惜和喜愛。


  於是季君月輕笑出聲,那素來邪肆悠揚的清音多了一抹溫柔和認真:「嗯,我是阿雪的。」


  秦瀾雪聞言,同樣滿足的笑了,那笑容璀璨靡麗至極,足以顛覆世間所有美好,愉悅的笑聲如山林迷霧中穿透而來的迷音,透著與生俱來的蠱惑。


  那笑音流轉而出后,變成一句溫柔的低語:「阿雪也是阿君的。」


  瞬間,季君月只覺整顆心都在慢慢融化,摟住秦瀾雪脖頸的手漸漸收緊了幾分。


  她的阿雪啊,明明是那般危險的人物,怎麼能如此讓人心醉動容,這一刻,誰又知道這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少年,還是一個隨時有可能要她命的危險人物。


  秦瀾雪的愛有多濃烈,他的危險程度就有多可怕,可是就是這份愛,讓季君月愛極了。


  這世間恐怕只有秦瀾雪能夠讓季君月愛上,也只有季君月能夠壓制住秦瀾雪的危險性……


  秦瀾雪就這樣抱著季君月很久,久到旁邊的燭台都快要融化都未放開季君月,也沒有什麼其他曖昧的舉動。


  季君月聽著秦瀾雪平緩的呼吸,原以為他睡著了,試探的喊了一聲:「阿雪?」


  「嗯。」悠遠綿長的應答透著濃濃的滿足感。


  季君月好笑的道:「還以為你睡著了呢~不會是打算就這樣抱著我到天亮吧?!」


  「很想。」秦瀾雪緩緩的說道。


  那溫柔清絕的迷音帶著點孩子般的依賴,卻又透著幾分成熟男人的誘惑。


  他是真的很想就這樣抱著阿君一直到天亮,不過他知道這樣會讓阿君很累的,於是鬆開了季君月。


  秦瀾雪暗紫色的唇邊暈染著一抹愉悅溫柔的笑意,凝望著季君月的眼神永遠都是那般專註。


  季君月見秦瀾雪鬆開她,便站起了身,幾乎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刻,秦瀾雪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後伸出修長白皙的手,為她慢慢寬衣解帶。


  那雙同樣白皙卻一隻修長美麗,一隻白骨森森,看起來極為詭異驚悚的手在她衣袍上遊走,動作是那般靈活流暢,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確實,在兩人還在鎮國公府就睡在同一床榻上后,季君月無論是寬衣、穿衣,亦或者是梳頭洗漱,都是秦瀾雪一手代勞或者為之準備的。


  秦瀾雪喜歡事無巨細的為季君月服務,這種為她操辦一切的感覺讓他很享受,很喜歡。


  季君月看著秦瀾雪認真而專註的為她解開腰帶,脫去外袍,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若是讓長興宮裡的宮人知道他們的皇上為一個女人寬衣解帶,只怕會驚嚇過度吧~」


  秦瀾雪寵溺的抬眸看了季君月一眼,唇角的弧度不減,一邊繼續認真的為她脫去外袍,一邊緩緩的說道。


  「只要阿君舒服就好。」


  他只管照顧好阿君的一切,讓阿君什麼事都離不開他,其他人怎麼想跟他無關。


  在褪去季君月身上所有外袍只剩下白色的裡衣時,秦瀾雪就停住了手,拉著季君月到了床邊,讓她坐下,又繼續為她脫去鞋襪。


  明明這個時刻該是最曖昧的,季君月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軀,現在兩人獨處一室又在床榻前,理應碰撞出強烈的火花。


  可是沒有,此時秦瀾雪的心中一片平靜,他滿心滿眼的專註度都在照顧好季君月的這件事情上,沒有絲毫的慾念。


  不是他冷淡,也不是他不知道男女之事,畢竟沒嘗試過,見過的也不少,已然足夠他明白男女之事。


  但是面對阿君的時候,他雖然不會抵觸,卻也不會刻意升起慾念,因為在秦瀾雪心中,季君月是他的全部,他要的是季君月這個人,而非*,所以他根本沒有想過要對季君月如何。


  其實秦瀾雪此時身體里的感官是在蠢蠢欲動的,但是他的思想中卻是平靜的,他總覺得若是對季君月做出那些宮人曾經對初嬈央做過的事情,曾經想對他做的事情,那是一種褻瀆。


  他不想褻瀆他心中的信仰,他的全世界,他的唯一。


  而季君月此時沒有再挑逗秦瀾雪,則是因為地點不合適,這裡是營帳,旁邊就是她的親兵所住的營帳,不方便。


  況且秦瀾雪現在才十六歲,倒不是說季君月不好染指,只是覺得秦瀾雪從小受了太多的委屈和苦痛,這種事情又在他年幼的心中留下了一抹濃重的陰影,季君月不想隨隨便便的擁有阿雪,她希望她和阿雪之間的男女之事能夠重新帶給阿雪一段不一樣的美好記憶。


  在秦瀾雪為季君月脫去鞋襪之後,季君月坐在床邊,將秦瀾雪拉起來,將他剛才為她所做的事情,同樣認真而專註的重新做了一遍。


  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可是繾卷在兩人周身的氣息確實那般溫馨而美好。


  秦瀾雪唇邊一直含著一抹難掩的溫柔笑意,那笑容清絕而靡麗,帶著說不出的滿足和幸福感。


  等秦瀾雪的衣袍都褪去后,兩人這才雙雙躺在了床上,秦瀾雪伸手將季君月摟入懷裡,季君月躺靠在他有力的胸膛,聽著他砰然跳動的心跳之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唇角勾著一抹不自知的笑意。


  秦瀾雪也在將季君月攬入懷中后,滿足的閉上了眼睛,聞著鼻息間熟悉和迷戀的體香,暗紫的唇瓣暈染開一抹清淺的醉人弧度。


  「阿雪晚安。」


  燭火熄滅時,季君月輕聲一笑,在秦瀾雪額頭落下一吻。


  黑暗中秦瀾雪那雙澄澈美麗的丹鳳眼裡是滿滿的溫柔和寵溺,低頭在季君月額頭落下一吻,輕語道:「阿君晚安。」


  這是他們之間在一起度過的每一晚都要做的事情,秦瀾雪很喜歡這樣的問候,這樣的親吻,他永遠都記得當第一次兩人同睡一塌的時候,季君月親吻他的額頭說出晚安時,那一刻心口滿溢的熱流。


  從此之後,他學著阿君,每晚都與她道晚安,哪怕阿君不再身邊,這樣的習慣都不曾改變過。


  月色透過帷帳斜射出絲絲倒映,被微風吹拂出波瀾的帷帳里,兩個美麗的人兒彼此相擁入睡,那畫面竟然成為這月色陰影下最為動人溫馨的一幅畫卷……


  第二天一早,當季君月從營帳中踏出時,守在門口的鳳夜等一眾親兵就覺得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一個個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所以紛紛凝視著季君月那張絕灧的臉龐,這才終於明白是哪裡不一樣了。


  原來是季君月唇角邊那抹笑意,雖然仍舊是慣有的乖張邪肆,若有似無的似笑非笑,可是這笑意中卻多了三分莫名的愉悅。


  星初狐疑的盯著季君月出聲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季君月挑眉睨了星初一眼,似笑非笑道:「或許是要帶新兵行軍了吧~」


  「是嗎?」星初懷疑的呢喃。


  ------題外話------


  二更應該在十點半到十一點之間吧,這章是不是快被暖化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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