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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相愛相殺,你打我?

  浴室中,迷霧般的水蒸氣將二人籠罩在其中,鹿游眉頭微蹙氣息沉穩昏睡在浴缸中。


  鹿游的身材非常勻稱,全身上下非常緊實沒有一絲的贅肉,皮膚光滑比起一些女人還要來的更加細膩。


  孔子望面無表情的打量了他一下,拿起浴巾輕輕的幫他擦洗起來,男士沐浴露獨有的清香瀰漫了整個浴室,鹿游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嘴裡嘟囔道:「別碰我。」


  泡沫一下子碰到孔子望的臉上,他扭頭卻沒躲開,只能胡亂的擦拭掉,密閉的浴室中空氣悶熱不透氣,他額頭滲出點點汗珠,修身的t恤早已濕透,孔子望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抬手脫掉t恤扔到一邊,赤|裸著上身,穿著短褲,坐到浴缸邊細心的幫鹿游洗澡。


  他輕輕拖起鹿游的頭,輕柔的幫塗上了洗髮水,從上到下按摩了一番,又用花灑沖得乾乾淨淨,再拿著浴巾沿著他光潔細長的脖頸向下擦拭去,路過胸前那兩點粉紅,細微的摩擦使得鹿游敏感的眉頭一皺,嗓中模糊不清的哼了一聲,不耐煩的再一推,意識不清的說道:「孔子望你少來……」他忽然蜷起一隻腿來,孔子望搭在他*部位的毛巾被掀掉到一邊。


  孔子望徒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瞬間思維有些混亂,日初電話里威脅的話語再次在耳邊徘徊而至。


  他一動也不動注視著昏沉欲睡的鹿游,呼吸微微急促,手指情不自禁的在浴缸邊緣一下下敲擊起來,半響,孔子望神情再次恢復如初,他無奈的搖頭輕嘆,沒有理會鹿游潛意識中的不悅,繼續替他擦拭著嘔吐的污漬。


  柔軟的浴巾裹著清香沿著大腿向內側擦拭去,鹿游突然睜開了眼睛,迷離的眼神在酒精的刺激下,更加顯得不真實。


  「孔子望……」


  「嗯?」認真清洗的孔子望沒有注意到鹿游醒來,被他一喚,頓時迷茫怔了一下。


  還未待他反應過來,鹿游大手一伸,猛的一把將他扯入懷中,滿滿的浴缸水四濺,泡沫飛落滿地。


  「鹿游你是不……」孔子望絲毫沒有防備,中心完完全全落在鹿游身上,剛質疑的問了半句,便被鹿游一個翻身狠狠壓倒在浴缸中。


  孔子望整個人完全沒入水中,水鋪天蓋地迎面而來,耳邊的噪音瞬間消失不見,只剩嗡嗡的轟鳴聲。水從耳孔鼻子口中灌入,俯衝到肺中即將炸裂,他掙扎著向逃向水面,卻被鹿游死死的壓住。


  水中,鹿游柔軟的唇俯了上來,光滑不著偏縷的身體壓在他的身上肆意的索取著,鹿游殘存求勝的意識在心中暗罵:「你個禽獸,親你麻痹啊,我要淹死了……」


  肺中的痛楚迅速蔓延至腦際,孔子望無力的停止了掙扎,他有些絕望的睜大了眼睛,心底有一個聲音掩蓋了求生的*,在凄涼呼喚著:「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就不用亡命躲避……過這樣的苦日子。」


  他神智有些渙散,抓著浴缸壁的手開始無力的向下滑,而就在此刻身上的重量豁然減輕,一雙有力的大手拚命的將他拉出了水面,孔子望來不及多想,大口的咳著喘氣著,恨不得突破肺的限制將全世界的空氣都吸個遍。


  鹿游眯著眼睛盯著他,臉上掛著迷離莫辨的笑,輕狂不屑的嘲笑道:「孔子望,你愛上我了。」


  話音未落,孔子望掄起拳頭二話不說的重了上去,酒精上腦的鹿游就這樣再次歇菜在浴缸中。


  費了好大一番力氣,孔子望才將喜香香的鹿游從浴缸里扶了出來,替他穿上自己的浴袍,扛著他扔到了大床上。


  此刻的鹿游睡的很香,在朦朧的檯燈光芒中,長長的睫毛映在臉上將精緻的五官襯托得毫無瑕疵。


  他呼氣平穩細緻,一絲鼾聲也沒有,孔子望僵直的坐在他身邊,望著他久久沒有動。


  終於,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狠狠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去了浴室洗澡,不消片刻,同樣裹著一件浴巾的他上了鹿游的床,手裡多了一個空的試管。


  孔子望解開鹿游浴袍的腰帶,他偉岸的身材頓時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餘,孔子望俯下身去,憐惜的親吻著鹿游的唇,伸手探向下撫摸上逐漸起了變化的男性特徵之上。


  鹿游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不耐煩的皺眉囈語道:「雎爾,我累了,讓我睡一會。」


  孔子望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坐起身目中閃爍著溫柔,自嘲的笑了笑,幫鹿游蓋上被子,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刺耳的手機鈴聲驀然在客廳中響起,孔子望眼神犀利的看了一眼屏幕,面無表情的接通了電話,那端日初語氣急促,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搞什麼鬼,為什麼不動手?廢物!現在立刻回房!」


  孔子望頓時神色一變,他強壓怒意低聲道:「你監視我?」


  日初不屑冷哼:「不緊盯著你點,你就放水,再簡單的事也能辦砸了。」


  孔子望一言不發,他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按下關機電源,將手機狠狠的扔出老遠。


  他皺著眉,警惕十足的四處查找著,分別在客廳書房以及三個卧室中找到了隱蔽性極強的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


  孔子望將所有的監視設備扯掉,認真的逐一檢查,徹底確認房子內再無第三隻監視的眼睛之後,這才疲憊的拿了枕頭去客廳睡覺。


  清晨一縷陽光照射到房內,將整個空間映襯的格外的明亮,鹿游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用手擋在眼睛前。酒精的後遺症便是不可言狀的頭昏,他睡眼惺忪的坐起身,陌生的環境讓他瞬間清醒,這不是自己的家……


  接近著他便發現自己□□的坐在床上,身邊擺放了潔凈如初的白襯衫和褲子,他努力的回想起昨晚的事,瞬間神色凜冽。


  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上了床,也不記得喝了多少二鍋頭,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寵上了天的岑今今毫無徵兆的要跟他分手,並且幾天前變已孤身一人提前回了國內。


  他抓起衣褲三下五除二的套上,赤腳走到了客廳,喊了兩聲:「孔子望,你在嗎?」,偌大的房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在。


  轉頭間卻看到廚房的餐桌上擺好了早餐,一張紙條上面字跡端正大氣:「我上班了,早餐你自己吃,沒事回自己家,別久留。」


  鹿游情緒不高,悶悶不樂的拉過椅子坐下吃早餐,三明治,煎雞蛋,熱牛奶,很普通的幾樣,鹿游吃得一乾二淨。


  工地上,孔子望在烈日下帶著頭盔穿著工人服正在搬磚,褲兜里的手機響起,他艱難的將磚放到一邊,勉強掏出手機一看是鹿游的號碼,嘴角微微一笑,接通了電話:「你醒了?」


  「你特么對我做了什麼?」鹿游語氣並沒有想象中的友善,上來便質問到。


  孔子望臉色有些不自然,昨晚對鹿游做的事兒實在有點多,他無法確定鹿游指的是哪件,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什麼,「你指什麼?吐了一地害我收拾半天嗎?還是我脫光了你,幫你洗乾淨這事兒?」


  工地雖然嘈雜,可他身邊人來人往工作的人不少,聽他說的如此入骨曖昧,工友們不斷的向他擠眉弄眼戲虐著。


  電話那頭的鹿游似乎被噎到,頓了一下,語氣緩和了不少,悻悻道:「卧槽,幹了這麼多事?我還沒問呢,你特么先招了,你有沒有對我…」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硬生生的吞回了後半句。


  孔子望無聊冷哼:「切,誰稀罕!我又不是發春的牲口。還有沒有事兒了?沒事我幹活了。」他正要掛斷電話,鹿游純凈的嗓音自那頭傳來:「我嘴角怎麼破了?」


  「呃……」,孔子望響起昨晚浴室中那惡狠狠的一拳,頓時結巴了起來,他忍不住笑了,輕聲道:「你喝多沒站穩,磕到浴缸上了。」


  鹿游狐疑的掛斷了電話,摸著嘴角的傷口,努力的回想著,怎麼好像是被人揍的?

  白天,岑今今的手機依舊關機,鹿游去她消磨時間幫忙的服裝店裡找,店主一問三不知,壓根就沒有看到她的人。


  伍成然查了一下,岑今今三天之前便已經獨自入境回國,去向不明,□□,支付寶都沒有消費記錄,更沒有在酒店開房入住的信息,整個人如同鬼魅般憑空消失。


  貳條接到消息急匆匆的開車過來與鹿游匯合,他緊張的問道:「要不要報警?」


  鹿游英眉微蹙,語氣失落的搖頭道:「她不是失蹤,憑她跆拳道黑帶二段的身手,一般人拿她沒有辦法的,她是在故意躲我。」


  「躲你?那你快想想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虧心事,惹她生氣了?這不像岑今今的作風啊?不對,肯定出事了。」貳條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滿臉的擔憂,「別猜了,明天我陪你去她老家看看。」貳條安慰的拍了拍鹿游的肩頭說道。


  鹿游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六點多,上了九樓卻驚訝的看到孔子望身邊擺了幾個行禮,人正坐在台階上等他。


  一見他回來,孔子望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將岑今今的車鑰匙扔還給他,說道:「岑今今的鑰匙還給你,我暫時用不到了,謝謝。」


  「你要搬走?」鹿游語氣中閃過一絲訝異。


  「嗯,不方便繼續住下去,我打算搬到醫院陪護子息。」孔子望淡淡的說道,低頭提起行李便要走。


  鹿游站在原地沒有動,孔子望示意他讓一下以便下樓,鹿游注視著孔子望,半響,他同樣淡淡的說了一句:「先住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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