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真相真相真相
瑞士,孔子望和子息按照鹿游事先說好的聯繫方式,順利的找到了接頭人,拿到了鹿遊說的東西。
鹿游交代孔子望,打開看過就把文件就地銷毀,然後迅速的趕回義大利。
文件里的內容讓兩兄弟看得心驚肉跳,多達幾十頁的手稿皆出自孔凡鑫之手,密密麻麻記錄了他如何利用手段繼承了人人覬覦的孔氏船業帝國,包括改遺囑,派人暗殺手足之類的無法見光的秘密。
百十張的血腥照片很好的說明了ds島上那一具具的屍骨是從何而來。
旦凡生意上的絆腳石,生活中的忤逆者都會被想方設法的邀請到島上來,借著各種酒會的名號,悄無聲息的將人殺死,再拋屍到地下的暗道中。
照片大部分是第三視角拍攝的,距離很近,角度也十分的巧妙,看得出是身邊親近的人所為。
孔子望一臉凝重,立刻給鹿游打了電話,此刻的鹿游已經知道了兄弟二人的身份,更加直言不諱,這份文件是他在ds島用孔氏船業三分之一的產業跟謝均換的,而謝均正是照片的拍攝者。
謝均二十幾歲的時候起便一直跟在孔凡鑫身邊,作為左右手處理所有的業務往來,孔凡鑫一直把他當做親生兒子對待,所有的秘密自然也不背著他。
不過後來謝均因為一個女人的存在逐漸改變了忠心耿耿的狀態,那樣一個妖嬈曼妙的女人,沒有十足的定力又怎能逃過她的手掌心?
鄔凌薇與謝均勾搭在一起未費吹灰之力,一來二去兩個人便背著孔凡鑫好上了,這種事情做多了,自然是想著替自己找一條後路,尤其是跟著孔凡鑫幹了這麼久,套路學的上手,照搬起來也十分的容易。
孔凡鑫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謝均只要有機會都會留下證據,存下來以防萬一,這就是那些文件的來歷。
不過對此,孔子望並非深信不疑,他忍不住問鹿游:「你怎麼會認識謝均?」
鹿游沉默了半天,道:「原本我跟這些都扯不上任何關係的,你知道我生活得簡單,尤其是在關雎爾被害死之後,更是跟他們斷了聯繫,可惜有很多人不想讓生活這樣風平浪靜下去,如果你願意相信我,事情總會好起來的,子望,綁架亦瀾亦度的不是岑今今,是凌晨晨。」
孔子望極度震驚,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岑今今打來的電話,怎麼回事凌晨晨綁架了孩子們,在法國孩子們是她一手帶大的,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她對孩子們怎麼樣,我都看到了。」「那你覺得孩子們的母親會是誰?」
「……」孔子望有些沉默,半天才道:「難道不是林日初?」「開始我也覺得是林日初,可是現在種種跡象標明,孩子們的母親應該是岑今今。」
「md,一群神經病,到底怎麼回事?」孔子望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他忍不住捏了捏眉頭。
「神經病遺傳,一家子神經病。」鹿游嘲諷道:「鄔凌薇本身就是個神經病,幸好你不是她生的……」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說吧。」
「孔家的產業大部分都在我家老爺子名下,還有三分之一在謝均的名下,你對孔家的財產有什麼看法?想奪回來重振旗鼓還是就這樣不了了之,後半生我養你?或者你要問一下子息的意思?」
對於鹿游忽然話鋒一轉提到了產業,孔子望有些不解:「這跟孩子們有什麼關係嗎?」「跟孩子們沒有關係,但是跟你我有關係,孔子望,能不能不要孔家的財產,跟我在一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鹿游知道這樣說有些突兀,遠遠的隔著電話,他看不到令他思念的那張臉是怎樣的表情,伍成然拿給他的文件上面清楚的寫著孔凡鑫的遺囑,如果兄弟兩個人想要繼承孔家的財產,必須要查明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鹿游一直不敢想,如果兄弟兩人真是出自慕老爺子,那他與孔子望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就算自己能接受這一點不顧一切的跟孔子望在一起,孔子望那裡恐怕也不知定數。
一想到有可能會失去孔子望,鹿游就變得異常的煩躁,他索性毫不遮掩直接問了孔子望,眼下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逼迫孔子望放棄財產。
孔子望本來就對那些可有可無的產業不太在意,尤其是在看了那些見不得光的文件之後,更加的對財產不在意,如今他遇見了鹿游,不用再東奔西跑到處躲避,一直擔心的弟弟子息也在精心的治療之後恢復健康,更一舉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男人,其實他沒有什麼後顧之憂,除了孩子們。
孔子望知道鹿游這麼問,肯定有他的原因:「鹿游,如果有什麼事情你不方便對我說,你可以不說,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財產我可以放棄,子息的意見我不知道,我也不能代表他,但是我的角度來說,回答就是這個,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麼錢啊人啊的,不重要。」
鹿游拿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他沒有想到孔子望會直接同意他的無理要求,甚至沒有懷疑他是不是在幫著慕千行轉移財產。
「子望,謝謝你。」鹿游長出了一口氣,人也振作了一點,「接下來演戲時間到了,你該配合我演出一場大戲了。」
「又讓我裝死?我都演過一次了。」孔子望忍不住說笑道:「說吧,怎麼配合?」「記得齊舟嗎?」「這還用問!」「他跟岑今今現在在一起了。」
「嗯,我知道。」「齊周這個人到底可信嗎?你好像跟他熟一點。」鹿游問道。「這件事跟他也有關係?」孔子望有些疑惑,「療養院救過我一次,ds島也救過我一次,你說的熟,也就僅限於此了。」
「他讓伍成然轉告我,岑今今才是亦瀾亦度的親生母親,之前在你被關在療養院的時候,她也被關在了那裡,孩子們其實跟林日初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孔子望的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孩子們是鹿游和岑今今的?思維混亂到無以復加,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鹿游以為他為此多心了,趕忙安慰道:「雖然我們之前一起住,可是什麼都沒有發……」
「這個不用解釋,說吧,該怎麼配合你演戲?」
「分手,我不愛你了,簡單吧?」
「搞什麼鬼?」孔子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鹿游簡而言之的將大致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無非就是凌晨晨愛上了自己,想要他死得徹底,然後跟自己你儂我儂的過完下半生,所以先假分手試試,看下凌晨晨的反應,畢竟孩子是他的,如果她真的愛自己,必然不會捨得最他的孩子下狠手。
沉默半天,孔子望才幽道:「你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了嗎?為什麼這一家子的人都圍著你陰魂不散?」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鹿游也十分無奈:「我們一起去見凌晨晨,事情會好解決一點。」
鹿游簡單的將大致的計劃說了一下,然後便約好了匯合的時間和地點,動身趕往了義大利。
他沒有說的是,既然後患無窮,風波不斷,鹿游已經沒有耐心了,他通過伍成然約了齊周一起動身,做好了剷除後患的準備。
鹿游不是什麼溫室里的花朵,雖然遠離家族勾心鬥角多年,一心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可是與生俱來的氣質無法磨滅,殺一個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雖然不願意,可是為了孔子望,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一提到岑今今,齊舟的語氣里滿是懊悔,因為真的打算跟她一輩子生活在一起過普通平凡的日子,他忍不住將那次在療養院的經歷完完整整的告訴給了岑今今,作為林日初得力的幫手,他知道並十分確認,植入凌晨晨體內的受精卵中,卵子部分是來自岑今今的。
於是岑今今便趁著齊舟不在,獨自一人去了義大利,跟凌晨晨攤牌,要回孩子們,沒想到卻被凌晨晨挾持了。
岑今今雖然被人脅迫開始了所有的一切,但幾年來卻逐漸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儘管人被控制在凌晨晨手裡,卻不見她有什麼慌亂。
義大利時間周六晚,岑今今再次打來了電話,鹿游開門見山直接說道:「今今,讓凌晨晨接電話,不用遮遮掩掩故弄玄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