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防盜章 (10.4一更,補全)
柳姑娘自從收到陸明笠的情書後,便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去赴約。
私下裡見面,對於守禮的柳姑娘來說,是有些難以跨出步子的。
可是,她有話要問他。
都憋了一個多月了,她心裡難受。
這日午後,糾結了許久的柳姑娘到底是將自個拾掇了一番,美美地便要出門。
可是,柳姑娘已經是個十四歲,即將及笄的大姑娘了,柳夫人輕易是不讓她出門閑逛的。要想出門,自然得編排個借口,還得柳夫人同意了才行。
卻不曾想,她才剛走到柳夫人的正房門口,就聽到有丫鬟匆匆進來稟報:「回稟夫人,太夫人的轎馬車已經到了城門口了……」這太夫人是柳姑娘的祖母,上半年一直住在大伯家裡,這臨近年關的下半年卻是要住在柳姑娘家了。
沒想到祖母的馬車行駛得這般快,竟然比預料的提前了一天就抵達了京城。
如此一來,孝順的柳姑娘自然是出不了門了。
心底有一股遺憾,同時也有了一股鬆口氣的感覺。
私相授受,柳姑娘的內心到底是有些抗拒的,她不喜歡梅姑娘那般放浪的行為。而私自出門相會,在柳姑娘看來,也是有些那個啥的。
如今去不了,柳姑娘反倒不用再糾結了。
卻說,陸明笠一直站在茶樓的窗前等待,從天明等到了晚霞滿天,又等到了夜幕四合,直到月上柳梢,織錦商鋪都關門打烊了,他才真的相信柳姑娘不會來了。
「二爺,咱們茶樓也要打烊了……」
陸明笠這才心底一聲嘆息,腳步沉重地走下茶樓,騎上馬回王府去了。
可風馳電掣中,越想,他越不甘心。
怎麼柳姑娘就是不肯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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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自從祖母到了府上后,便一直守在祖母跟前端茶遞水,各種伺候著祖母。
「我的阿歆哦,這些小事兒哪裡用得著你來親自做,祖母有丫鬟。」太夫人是個心疼孫女的,眼見柳歆歆忙活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了,說什麼都再也不肯讓孫女繼續伺候她了。
一把握住柳歆歆的胳膊,使勁兒一壓,硬是將孫女兒壓在她身邊榻上坐下了:「心疼壞祖母了,快給我坐好嘍。」
「孫女想多伺候祖母……」柳歆歆半年多未見著從小將她帶大的祖母了,想念得緊。
哪裡曾想,卻招到了幾個回娘家來探望太夫人的姑母的打趣:「娘,您就由著阿歆伺候吧,她呀就快定親了,日後成了王爺府里的兒媳婦,就是皇家兒媳了,您就是想讓她伺候都難了。」
驟然聽到這話,柳姑娘霎時臊得慌,坐立不安起來。
「竟有這事?」太夫人立馬轉頭望向二兒媳婦柳氏。怎麼嫡親孫女定親了,她這個祖母竟然還不知曉。
一時對柳夫人有些不滿。
「娘,是攝政王府的二爺,還未正式定親,之前王妃只是閑聊時稍稍提了那麼一嘴。」柳夫人趕忙解釋道。這事兒她本就沒做錯,可是不能讓婆母冤枉了她。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太夫人拉起了柳歆歆的小手,越瞅孫女的模樣兒越美,「就我孫女兒這般好模樣,也只有王爺府的嫡子才配得上了。」
這話夾子一拉開,七大姑八大姨們盡數都打趣起柳歆歆來,羞得柳歆歆坐都坐不住了,紅著臉提前告退了。
在冷寂的月下走了一刻鐘,柳姑娘羞紅的緋色已經褪盡了。腦海里煩悶的事情再次浮上心頭。
她知道,能嫁給攝政王的嫡子,是她高攀了。
她應該滿足的。
可是,她還想獨享未來夫君的愛,不願做個與娘親一樣還要與其餘妾室一塊分享丈夫身心的當家主母。
每每念到陸明笠心儀的梅姑娘,柳姑娘都心底泛酸,眼眶兒漸漸就紅了。
「姑娘,您怎麼了?」身邊跟著的大丫鬟瞧出了姑娘的不對勁。
柳姑娘連忙別過頭,沉了聲音道:「秋月,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今晚不用守夜了,先下去吧。」說著這話時,主僕二人已是走到了房門口。
柳姑娘進門后,便將房門關上了。
幽幽嘆了聲氣。
徑直坐在梳妝鏡前卸妝,每拔下一根今日為見陸明笠而戴上的髮釵,便忍不住悠嘆一聲。
髮釵拔盡,秀髮鋪滿肩頭,柳姑娘有些發獃地盯著鏡中美貌的自己良久。突然,鏡中多了一個人的身影……
「啊……」柳姑娘正要尖叫時,那人飛快趕上前來,一把捂住了柳姑娘的嘴,「你別怕……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柳姑娘猛然想起來陸明笠信中所說的「你若再不肯見我,我便夜半更深闖進你閨房去」,那聲驚慌得就要溢出喉嚨的聲音,便硬生生給壓回了胸腔里去。
扭過頭去,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陸明笠那張熟悉的俊臉。
看著柳姑娘微微發紅的眼眶,陸明笠愣住了。從她進門起,就聽到她一直在嘆氣,但他沒想到,她竟哭過了。
「柳姑娘,你,你怎麼了……」陸明笠心疼極了。
見到夜闖她閨房的他,又聽到他連為何她會紅了眼眶都不知道,柳姑娘突然就更心酸了。在他眼裡,像他這樣尊貴出身的皇室貴胄,擁有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吧,所以覺得他就算擁有別的女人,她也不應該心酸難過的。
猛地一把打下他捂著她嘴的大手。
眼淚兒簌簌掉落。
「你別哭,你別哭……我錯了,我錯了。」連柳姑娘為啥哭都還未弄清楚的陸明笠,一疊聲趕忙道歉。
可他越是安慰,柳姑娘就越是眼淚兒掉得厲害。
唬得陸明笠身子都僵硬了。
姑娘,他還從未哄過啊。呃,也不是,那個屁大的小侄女他倒是哄過不少次,可次次都是冰糖葫蘆就搞定啦……自然,也有冰糖葫蘆搞不定的時候,那時他也只需搬出薛陌就好了。
可這柳姑娘,大姑娘一個了,冰糖葫蘆估計不好使了。
可他一慌,想不出別的招了……
「你不哭,我就給你買幾串冰糖葫蘆吃……」
沒想到,陡然聽到這麼幼稚的話,柳姑娘還真的一愣之下,就止住哭了。雙眸嵌滿淚水,傻乎乎地抬頭看著他。
只見他急得直抓腦袋,活像一隻犯傻的大猴子。
「你夜闖我閨房做什麼?」柳姑娘低下頭,沒好氣地道。不過她天生溫柔,即便是生氣了,聲音也小小的,柔柔的。
「我……我,我想見你。」憋了半天,陸明笠到底是說出這句肉麻的心底話了。一個多月沒見到她,著實想念得緊。
柳姑娘耳根一紅,可一想到他這話可能早對那位梅姑娘說過了,便又不爽起來,捂住耳朵道:「你這……浪蕩的話,還是對那……浪蕩的人去說吧。」
陸明笠一時沒聽出別的意思,還以為她單純討厭他這些冒犯她的話。一時又憋住了,不知該如何討她歡心。
見他又像個悶葫蘆似的,長時間不說話了,柳姑娘心裡很不舒服。她親耳聽過他與梅姑娘歡笑暢聊的聲音,侃侃而談,絕不是不能說之人。
他只是面對她時,無話可說而已。
「你既然對我無話可說。你走吧,我,我不想看見你。」柳姑娘突然語氣裡帶了股酸味,猛然站起身就要離去。這一刻,小情緒犯了,已全然顧不得日後她是要嫁給他的,得罪了他可沒有好處。
見到她要離去,陸明笠陡然害怕一別又是許久不能再見。心中一急,什麼也顧不得了,伸出手就拽住了柳姑娘胳膊。
興許是用力過猛,柳姑娘又毫無防備,「啊」的一聲驚慌,她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直直被拽入了陸明笠懷中……
撞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柳姑娘柔軟的小肩膀都撞疼了。
可她顧不上去揉,後背被他的大手一攬,一股*辣的火苗頓時從她體內躥起來。
好熱啊。
柳姑娘覺得自己眼下就是一個大火爐,渾身都在發燙,尤其是面頰,燒得都快起大火了。可偏偏還有人在持續不斷地用熱碳暖她,他的大手毫不避嫌地攬著她的上半身。
感受著他的動作,不知怎的,柳姑娘竟然覺得他攬人的動作過於嫻熟,似乎攬過那個梅姑娘很多次了。
思及此,頓時覺得委屈極了。
「你放開我……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姑娘。」低低的聲音配上殘留淚痕又燒紅了的臉頰,嫵媚動人極了。柳姑娘不知道此刻她有多讓陸明笠心動,嫩嫩的小手每推搡一下他的胸口,陸明笠就更想擁緊她一分。
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她越推搡,他就箍得越緊。
所以,她就越惱。
如此幾次,她什麼也顧不得了,撇開臉,泛酸的話到底是衝口而出了:「我不是那位梅姑娘,可以任你為所欲為……」說著這話時,淚珠兒再次簌簌直掉。
一聽這話,陸明笠就知道,她果然是看都沒看之前寫給她的兩封情書,要不,她怎麼會如今還誤以為他跟梅姑娘之間有什麼。可面對她,他就嘴笨得厲害,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只知道要攬緊她,不讓她再跑掉。
「我和梅姑娘之間沒什麼的……」醞釀了半天,陸明笠才憋出來這麼一句啥也沒說清楚的話。
又是說笑,又是拽胳膊的,還一起滾落了河裡,這也叫沒什麼的?
「都那樣了,還叫沒什麼?那在你眼底,什麼才叫有什麼?」柳姑娘一激動,仰起了小紅臉質問他。
卻是問愣了陸明笠。
什麼才叫有什麼?她是要他現場示範一下么?
看著她燭光下紅潤潤的小嘴唇,一時呼吸急促起來……猛地一個俯衝,就強吻上了她的小嘴唇。軟糯糯的,讓他忍不住就雙唇一動,親吻起她的小唇瓣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柳姑娘,等弄明白他正在欺負她時,兩隻小手鼓足了吃奶的力氣,就要推開他壓下來的胸膛,小腦袋也極力要躲過他痴纏不休的吻。
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可,軟軟的觸感讓他停不下來,轉了下頭的方位,又繼續起來。兩人推推搡搡間,他將她逼靠在了牆壁上。越吻越激烈,大手也火熱起來……摩挲,摩挲著,柳姑娘的衣裳有往下褪的趨勢。
這回,柳姑娘真心急了,上下小貝齒一咬合,一股鹹鹹的血腥味便在口裡蔓延。
被咬了的陸明笠,連忙離了她的唇。只見她的唇已被他吻得有些腫了。輾轉肆虐太多次了。
有些心疼,不過他真心喜歡她嬌嫩唇瓣的滋味。
「弄疼你了?」有了肌膚之親,陸明笠膽子稍微大了些,沒有一開始面對她的拘謹了。
咬破了他的唇,見血跡滲透了出來,柳姑娘心裡有些隱隱不安。咬了咬嘴唇,微微喘著低下腦袋搖搖頭。一時緊張得都忘了之前對他的質問了。
不過溫存過後的陸明笠卻是沒有忘記,以為她咬他,是因為心底還在氣他喜歡梅姑娘的事。他不喜歡被人欺騙,更不喜歡被人冤枉,尤其是被心上人冤枉,將她的小身子逼靠在牆壁上,就像個戰場上的將軍似的反攻了:
「你為何不看我之前寫給你的兩封信?」陸明笠低下腦袋,緊緊盯著她忽閃忽閃睫毛下的水眸。
聽到陸明笠突然強勢起來的聲音,柳姑娘震了一下。
但讓她更震驚的是話里的內容。
兩封信?
什麼兩封信?
迅速抬起臉蛋,看著他詢問的眼神。但只看了一眼,羞澀不安的柳姑娘,便又重新低垂了頭。他讓人給她帶信了?她卻沒有收到,那信去哪了……突然想起,她娘這兩年來喜歡查看她的私人信件,不會是娘截去了吧?
有了這個想法后,柳姑娘心底頓時虛了。照陸明笠第三封信的內容來看,前兩封信估計也肉麻,若是陸明笠知道那兩封信全被她娘親看去了,她卻沒看到,還不得……惱死。
當下支支吾吾撒起謊來:「那兩封信……我,我不想看。」信的內容她不清楚,此刻騙他她已經看過了,反倒會露出更多馬腳。何況,她從不撒謊,就是眼下這句不痛不癢的謊言,已是讓她極為做賊心虛了。
腦門上都沁出了汗。
正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唬了柳姑娘一跳。
「歆兒今日這麼早就睡下了?」是柳夫人問丫鬟的聲音。
聽到娘親的聲音,柳姑娘立馬急得後背都要冒汗,推著陸明笠趕緊走:「你快走,被我娘知道就不得了啦。」
陸明笠聽了聽外頭的腳步聲,知道還有一小段時間,不僅沒立馬離開,反倒重新摟緊了柳姑娘,貼近了臉快速解釋道:「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從來沒有過別的姑娘。你看看我之前寫的兩封信,就會明白了。」
聽到腳步聲似乎就要到門口了,柳姑娘急得都快哭了道:「我看,我看,你快走吧……」與外男在閨房私會,還弄得衣裳都亂了,若是被娘親知曉了,她簡直不敢想。
就要離開懷裡的姑娘,下次再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陸明笠突然一把托起她的腰,將她身子往上輕輕一提,在她鮮嫩的唇瓣上再次吻了一下,才捨得鬆開手。
陸明笠剛一個翻身,從窗口處躍下,柳夫人就到了房門口了。
柳姑娘慌忙整理了一下亂了的衣裙,就去開門了。始終低著頭,怕娘親看出端倪來,一顆小心臟狂跳不止。
柳夫人可是過來人,一見到女兒低垂的頭,便知道不對勁,待到細瞅之下,發覺女兒臉蛋艷如牡丹,嘴唇也微微紅腫時,心下立馬知道發生了何事。
不過,柳夫人不驚不怒,反倒心底騰起一股喜悅。
果然,熬不住了偷偷潛入女兒閨房的攝政王府二爺,與自家女兒短暫地做了一番親密的事。看女兒髮絲散亂,連耳根脖子都羞紅了的嬌模樣,柳夫人幾乎能想象出二爺那強逼女兒親吻的樣子。
瞧見女兒嘴唇紅腫的模樣,柳夫人心下斷定二爺是個初次親吻姑娘的男人,連舌吻都還不會,一個勁兒往唇瓣上親。
心裡頓時對二爺這個女婿就更滿意了。
你道柳夫人為何撞破女兒的私情,還不怒?反倒一副欣喜的模樣?
這還得從那次西山之行說起。
那日早早歸來的柳姑娘,眼眶兒有些紅。柳夫人就逼問長子柳山茂,得知了西山上陸明笠與梅姑娘的事。
想要得到陸明笠這個女婿,又嫌陸明笠對女兒不夠主動的柳夫人,在日後得知陸明笠主動接近長子柳山茂,想與女兒見上一面解釋一番時,柳夫人計上心頭,想了一個讓陸明笠干著急又心癢難耐主動追求女兒的法子。
那便是冷待陸明笠,激得他對女兒越來越上心。
男人嘛,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
果然,幾次三番約不到柳姑娘的陸明笠,急得主動托長子柳山茂轉交情書了。
柳山茂被柳夫人逼得沒法,將陸明笠所有的動作都告知柳夫人了,兩封情書也都上交給柳夫人了。柳山茂雖然覺得這樣不妥,可聽到柳夫人信誓旦旦地說她這是為了妹妹好,幾番糾結下便也隨之了。
那兩封信,柳夫人自然是偷偷看過了,字裡行間的情誼,看得柳夫人一張老臉都有些紅了。知道陸明笠對梅姑娘沒意思,只一心喜歡自家女兒后,柳夫人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
不過柳夫人琢磨了下,陸明笠不過才著急了半個多月,等他著急得另有行動時,再讓女兒見他一面。
直到那日世子妃帶著小郡主上門,柳夫人一見到小郡主那打聽自家女兒的樣,便知道陸明笠這回託了小郡主來送信了。
事不過三,截了前兩封信,這第三封信便讓柳姑娘順順利利看了。自然,有小郡主出馬,柳夫人想攔截也是攔截不住的。
為女兒做了這麼多,眼下看著女兒終於被陸明笠當做個寶似的,連夜闖閨房這種打破禮教的事兒都做了,柳夫人覺得自個是個大功臣。
打量了兩下紅著臉的女兒,柳夫人已是覺得攝政王府這門親家是攀定了。之前王妃是有提過要聯姻,可那是給世子爺聯姻,二爺陸明笠王妃可是自始自終沒開過口的。
就連柳夫人故意借著陸明笠抱了女兒的東風,散布一些兩家要聯姻的消息,王妃都未主動找柳夫人談過。時間越拖越久,柳夫人心裡越來越虛,若是王妃顧忌女兒一開始是安排給世子爺的女人,而不肯接納女兒再做次子的媳婦怎麼辦?
有了這些顧慮,柳夫人才狠狠地算計了一把陸明笠。
幸好,她賭贏了。
陸明笠那孩子,之前一直被王妃逼婚而不肯娶,如今老大不小的他主動求娶自家女兒,王妃還能不答應?
柳夫人才不信呢。
「歆兒啊,這裡有兩封信……」柳夫人聽到提前打好招呼,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兒院子的護院來稟報,說是瞧到攝政王府二爺奔向姑娘院中的身影了,立馬就找了個借口,從遠道歸來的婆母那走回了正房,揣好了這兩封信,便來了女兒院中。
自然,柳夫人可是估摸好了時間,在路上磨蹭了會,賞了賞月,估摸著倆個年輕人溫存得差不多了,才來到女兒的院中的。
在路上磨蹭的時間不能太短,免得二爺連吻都還沒吻上就得跑路。但也不能放任時間太長,男人嘛,柳夫人是過來人,哪有不懂的。親吻過後一個沒克制住,就容易干別的事。
柳夫人可沒打算讓自家女兒還未婚,就被二爺佔了那等便宜。有些事兒,過猶不及,給點甜頭是好的,多了卻不宜。
「這是攝政王府的二爺讓你哥捎來的兩封信,前陣子娘親覺得不合適,便沒給你……」後面的話,柳夫人也沒多說,她知道自家女兒是聰慧的,定然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接過那兩封姍姍來遲的信,柳姑娘只覺得心事全被娘親偷瞧了去,窘迫得不行。
咬著唇內里,一直害羞地低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