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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二更,補全)

  嘉景帝在朝堂上被太子殿下氣得當場泣血昏厥,這一病竟是七日不醒。


  太子對父皇還算是孝順的,整整七日都跪在寢殿外,懺悔認錯,為父皇祈福。太子期盼父皇早日醒來,若就這樣歸西了,日後史書上一定會記載,嘉景帝是被太子爺氣得當場昏厥,給後世留下一個太子不孝的罵名。


  為人君者,最注重名聲,太子也不例外。


  是以,他跪伏在地,嘴裡念的祈福經,是無比虔誠的。


  七皇子那邊,這幾日間是除了日夜誦經,為嘉景帝祈福外,還做了不少其它事。任命了專門的官員去調查陸磐石小霸王,這幾年間做過的所有壞事,以及太子和太子妃是如何以權勢壓人,逼得受害者不敢聲張,一次次吞下苦果的。


  第八日清晨,昏迷了七天七夜的嘉景帝終於在太醫的努力下,睜開了霧蒙蒙的眼,周遭一切都看不清楚,醒了,也處在一片混沌之間。


  「父皇,您終於醒了……」


  迷迷糊糊中,大殿外響起一聲哭腔,嘉景帝聽出來是太子,這小子還惦記著父皇,嘉景帝心中一股暖意騰起。興許是心情佳,眼睛也漸漸恢復了清明,一擺頭,只見太子從大殿門口一路跪著膝行而來。


  「太子,跪著膝蓋疼……」嘉景帝夢中才剛見過難產逝去的文惠皇后,眼下對愛妻留下的骨肉滿滿都是疼愛,哪裡捨得太子膝行而來,「快起來,別磨壞了膝蓋……咳,咳……」


  「父皇,您別說話,兒子這就起來。」太子見嘉景帝又猛地咳嗽起來,哪裡還敢繼續跪在地上讓嘉景帝擔心,慌忙站起身扶住掙扎著起身的嘉景帝。


  正在此時,宮外頭告御狀的大鼓,一陣陣敲響。


  聽得嘉景帝頭疼。


  「皇上,臣有要事稟報。」就著外頭告御狀的鼓聲,跪在外頭的言官匍匐上前,大聲稟報道,「皇上,這幾日,京城中湧現了不少想告御狀的百姓。您聽,大鼓的聲音又敲響了。」


  一個又字,就是說嘉景帝昏迷這幾日,也是響過的。


  「何事?」嘉景帝喘著氣問。


  「啟稟皇上,都是狀告太子殿下平日里縱容小兒子,仗勢欺人,一味庇護,有苦無處訴的老百姓。」言官立起上半身,聲如洪鐘道,「有被小霸王挑斷腳筋的,有斷裂幾根肋骨的,有雙眼從此失明的……」


  聽到這話,嘉景帝心中一寒。


  他才剛昏迷一次,七皇子黨便蠢蠢欲動,急於要揭開太子曾經做過的錯事,想往太子頭上扣「縱容兒子行兇」的罪名了。


  不過,能被扣上,也是太子不爭氣。


  嘉景帝瞪了低下頭的太子一眼。


  「兒子……兒子……」太子猛然聽到外頭言官的話,第一反應是震驚,因為這些事兒他都不知道,剛想斥責言官胡說八道,胡亂往他頭上扣帽子,太子猛地想起琪哥兒的事來。


  有些事兒,興許他不知情,卻真實發生了。


  他不出面,也會有人打著他的名號出面,比如,太子妃。


  思及此,太子一時不敢辯駁。太子妃是他的愛妻,作為男人,他得護住自己的女人。縱容兒子行兇,扣在太子頭上,不算特別重大的罪過,只要他以後悔過,嚴加看管兒子,不至於影響他的太子之位。


  可這罪名,若是落在太子妃頭上,就不一樣了。太子知道,一向不大喜歡太子妃的父皇,一定會藉此機會廢掉太子妃,給他另娶名門閨女的。


  雖然名門閨女,能在登基為帝的事上,給他莫大的助力。


  可太子在女人問題上,已經吃過上一任太子妃的苦了,說什麼都要留下自己心愛的女人做太子妃。


  這夫妻相處,還是與心愛的女人相處,來得舒坦。


  這一點上,太子不準備妥協,是以此刻他只能選擇獨自承擔「縱容兒子行兇」的罪名,絕不將愛妻牽扯進來。


  「兒子知錯,父皇,以後一定嚴加管教。」太子低下頭,虔誠地再次跪下,一副認錯的表情看得大病初醒的嘉景帝都不忍再訓斥他什麼。


  「你退下吧,讓父皇休息一下。」嘉景帝閉上眼重新躺下。聽到太子退下的腳步聲,嘉景帝想辦法讓自己心中靜一靜。


  可是,眼下這大好時機,與太子殿下有仇的那些人哪裡能放過,等太子一退下,大殿外頭便囔囔開了。


  「皇上,老臣有要事稟報。」


  「皇上,臣有重大內情稟報。」


  一時間,一批朝臣跪在大殿外頭請奏。


  嘉景帝被他們一個個囔囔得頭疼,史書上,皇帝被朝臣逼得頭昏腦脹的事,嘉景帝是第一次有了深刻體會。近些年來,嘉景帝一直試圖壓制七皇子的勢力,可是七皇子太會用人,嘉景帝憑一己之力,竟是逐漸彈壓不住。


  這番他病了,他的身體,嘉景帝自己知道,恐怕時日無多。


  宮中不少人都是七皇子和皇后的眼線,恐怕七皇子也知道實情了,才會趕在他咽氣前想捅出太子的巨大紕漏,慫恿朝臣一個個來彈劾太子……想廢掉太子。


  嘉景帝想最後保護一次疼愛了多年的太子,那是他和文惠皇后雲裳唯一的骨肉,他不想廢掉。


  可是病中的他,哪裡抵擋得住一本本彈劾太子的奏摺。


  「皇上,老奴知道您愛文惠皇后,可是這儲君關係到江山社稷,有些事兒,您必須知道……」伺候嘉景帝四十餘年的老太監哽咽著聲音道,「這些奏摺老奴都替您瞧過了,樁樁件件都是……哎,老奴念給您聽吧。」


  聽到老太監的話,嘉景帝心中悲涼,不知何時,這身邊的老太監都已被皇后收買了去,可笑的是,他竟眼下才明白。


  「你閉嘴,朕不想聽。」嘉景帝眼下唯一能護住太子的地方,便是對朝臣的話不聽一字,對奏摺上的字不看一眼,假裝那些事兒從未發生過,唯有此,才能在他死前保住太子的地位。


  嘉景帝看這光景便知道,七皇子黨的人一定是抓著了太子的重大把柄,眼下才急於在他過世前,翻出大案來,好廢掉太子。


  「你閉嘴,朕不想聽。」嘉景帝幾乎吼出聲,雙眸瞪著老太監。


  「皇上,事關太子,便是事關國家安危。」皇后在鳳儀宮聽到風聲,立即來到嘉景帝寢殿,嘴裡的話鏗鏘有力,讓嘉景帝一時無力反駁,「皇上身體不適,不宜長時間閱讀奏摺,不如臣妾念給您聽。」


  這皇后,是繼后,是七皇子的生母。


  當了三十餘年的皇后,她老早就想廢掉先皇后那不爭氣的太子,立自個德才兼備的親生兒子為儲君,可奈何嘉景帝一直護著太子,對她的枕邊話一點也不聽。好不容易熬到七皇子勢力強大起來,眼下還不趁著嘉景帝有口氣時,拉下太子,更待何時。


  眼神掃過奏摺上的字句,皇后心內幾乎笑將起來,這些罪名,足夠廢掉太子十次了。


  「嘉景三十二年,太子賣官鬻爵,收受賄賂,派遣無德無才的


  官員前往受災地,致使大批災民暴動,引起起義軍數十支。」


  「嘉景三十三年,私下裡勾結胡虜,將雲遠等城鎮拱手讓給胡虜,只為獲得胡虜大汗名義上的支持。」


  「嘉景三十三年,太子與父皇搶奪妃子,將秀女曾氏私下裡偷偷佔為己有,提前從一輪選看名單上除名。」


  ……


  一條條,一樁樁,多達二十餘條,聽得嘉景帝心頭暴怒。


  賣官鬻爵,勾結胡虜,這些都是嘉景帝的大忌。為帝近四十年,嘉景帝絕對算得上是個明君,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沒想到,他維護了幾十年的太子,竟是個如此不堪造就之才。


  胸中氣悶,又是大病初醒,一口老血再次噴涌而出。


  「不得了啦,皇上被太子爺再次氣昏過去啦。」


  「皇上……」在外等著商量廢太子的大臣,各個嗷嚎起來。


  才剛回到太子府的太子,凳子還沒坐熱呢,就聽到了宮裡的消息,一時嚇得雙腿都發軟。


  若不是父皇及時氣得昏厥過去,他現在是不是就可能不是太子了?


  ~

  「皇伯父,您幫幫我一把……」害怕得渾身都顫抖的太子,一把跪下抱住攝政王大腿,此刻,他努力回憶著小時候皇伯父疼愛他的那些個場景,一個個回憶著說,「小時候您那般疼愛我,現在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太子可憐兮兮地摟住攝政王大腿,跪在地上祈求。比起太子殿下的尊嚴來說,太子的位置更為重要。


  他害怕被廢掉,害怕多年來的養尊處優一朝泡湯。


  「太子,我的孫兒如今還躺在床榻上呢。」攝政王陸昭山想著那日太子的態度,心底早已寒冷下來。


  一眼都不想看他。


  「皇伯父,那件事兒,我也是被下人給騙了。」太子一個勁兒扮委屈,抱得攝政王大腿緊緊的,「我要是早知道,我那魔王兒子真的傷害了琪哥兒,說什麼我都會第一時間來府上請罪的。」


  攝政王看著太子滿臉的淚水,說心中完全沒有一丁點心疼,是不可能的,疼愛了三十餘年的孩子。可若想再回到曾經一心一意為太子打算的日子,也是不可能了,有些感情,傷害了就是傷害了。


  再也無法彌補。


  即使攝政王眼前再次浮現雲裳嬌柔的身影,那身影也很快就被琪哥兒滿腿的水泡給擊得粉碎。


  親孫子如今還躺在床榻上不能起身呢,他這個親祖父哪能這麼快就原諒拒不認錯的太子呢。


  正當攝政王要說句什麼時,堂屋的大門猛地被推開了,扭頭一看,是攝政王妃。


  「太子殿下,您跪在地上,我們王爺可不敢當,沒的日後傳出去,說我們攝政王府欺辱了太子爺。」攝政王妃對太子的忍耐,於琪哥兒受傷之日,已是耗盡了,眼下哪還能與他好好說話。


  攝政王並不願意王妃參與進來,可看了眼王妃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就知道,這太子殿下她是絕對容忍不下的。


  「侄子拜見皇伯母。」太子眼下對王妃也是極近忍耐,他雖然不知道為何王妃從他還小起,就對他不太喜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番鬆開攝政王大腿,十分恭敬地朝王妃行了個禮。


  「不必了,太子殿下如此大禮,還是等著去與你父皇行禮吧。」王妃做了個請的動作,望著堂屋門口,要趕走太子的意思很明顯。


  等太子識趣的一走,王妃立馬與攝政王吵了起來。


  「這件事情,我不許你參上一腳。」王妃極力忍耐內心的火氣,可涉及到雲裳的事情,這麼多年了,王妃心裡那股氣自從知曉雲裳的存在後,就從未消下去過。


  成親前,還是大姑娘的王妃見過攝政王幾面,當時對氣宇昂揚的攝政王一見鍾情,不過兩三面的功夫就愛慕上了。婚後兩人雖然沒有愛到蜜裡調油的份上,感情卻也著實好過幾年,相繼懷上了陸明嶸和陸明笠兩兄弟。


  怎奈好景不長,陸明笠出生沒多久,王妃在偷著進入攝政王書房時,一個偶然,從一個暗格內翻出了一幅畫卷,畫卷上的回眸一笑的姑娘讓王妃看愣了,那姑娘竟是當時的皇後娘娘。


  畫卷背後還有一行小字:「除卻巫山非雲也」。


  當時年輕氣盛的王妃,對著從外頭進來的攝政王,一把就將畫卷甩過去。看到攝政王當寶貝似的,小心翼翼拾起,捧在手心裡擦拭時,王妃氣得簡直要發瘋,一把奪過狠狠踩在了腳底,拼了命的邊哭邊踩。


  打那后,每次見到攝政王抱太子,極儘可能地寵著太子,王妃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回府就與攝政王吵,再也沒有柔情蜜意過。


  就連眼下的對話,也是炮火十足。


  聽到王妃凌厲的語氣,攝政王心底猛地不爽,這麼多年了,雲裳都逝去三十餘年了,王妃始終揪著他過去那點情史不放。


  「怎麼做,是我的事!古雲,後宮不得干政,雖然我不是帝王,可連皇妃都應該遵守的準則,王妃還是遵守的好。」面對王妃的挑釁,攝政王不想再與她多說什麼。


  關於雲裳,已吵得他頭疼。


  一個字都不想聽。


  「怎麼做是你的事?」王妃冷笑一聲,「你心底怎麼想的,以為我不知道?在你決定幫那個女人的孩子時,你可有想過你的孫兒孫女會否心寒?」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這麼多年你都放不下,一看著太子,就寶貝得跟個什麼似的!」王妃堵在門口,氣哼哼地不讓攝政王離開。


  「你別無理取鬧行嗎?」攝政王見到一提起雲裳,就渾身鬥勁的王妃,心底真心累了,「吵了那麼多年,還沒吵夠?」


  「因為你心裡始終都惦念著那個賤人!」王妃積攢多年的憤恨,盡數傾瀉在了「賤人」兩個字上,可是看到他因為這兩個字整個臉色都憤怒起來時,王妃心底就更酸更悶了。


  「不要將自己變成潑婦。」攝政王冷冷丟了一句,一把拽開王妃,打開大門大步離去。


  王妃咬著牙,恨恨的。


  多少年了,提到那個女人,他永遠都是這般氣急敗壞。


  「王妃,何苦又跟王爺吵呢,有話好好說。」身邊知情的嬤嬤,攙扶王妃坐在椅子里,嘆著氣勸慰道。


  突然院里傳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王爺,怎的臉色這般不好……等會兒我給您鬆鬆筋骨。」


  是側妃寧氏。


  聽著她永遠都柔情的聲音,王妃忍不住抬眼看向了院子里,只見

  等在院門口的側妃寧氏,溫柔地攙扶住攝政王的胳膊,一張永遠溫情的笑臉。


  王妃心底苦澀一笑。


  她不信,寧氏不知道雲裳那個女人的存在。


  可同為攝政王心底不愛的女人,寧氏竟能多年如一日的微笑。


  「王爺,怎麼又跟王妃置氣了,何苦來著,瞧把自個氣得。」寧氏攙扶著攝政王的胳膊,領著他去綠意盎然的林子里溜達了一圈。


  也不知是秀麗的風景能舒緩人的心緒,還是寧氏甜甜的話語能撫平攝政王心底的怒意,快步走了一陣后,攝政王竟有了閑庭散步的舒適感,臉色也溫潤不少。


  「王爺坐這,妾身給您按按太陽穴。」


  這麼多年,每每與王妃爭吵后,寧氏的體貼溫柔總能讓攝政王暴怒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當初下屬借著邀請他進府共賞名畫的機會,給他送上了自家美貌的閨女。初次見寧氏時,攝政王並不曾動心,只是為了氣一氣囂張跋扈的王妃,當即便應下了婚事。


  事後,也不知王妃怎麼想的,對府內的側妃沒那心思去斗,反倒依舊一股腦兒揪著逝去的雲裳不放,縷縷因此發生口角,越鬧越僵,最後攝政王日日歇在了側妃處。


  「王爺,這手勁可以嗎?要不要再輕點。」


  聽著寧氏好聽的聲音,攝政王不經又想起了寧氏初進王府的那日,王妃不屑地看了眼寧氏,從始至終都沒有找過寧氏的茬。


  不過,自那以後,王妃再也不肯讓他碰了。


  「王爺,您別與王妃計較,姐姐她只是心情不好。」寧氏每每都會在王爺王妃吵架時,替王妃美言幾句的,一來顯得她大方得體,二來,也能經過她的調解,王爺總能迅速心情寧靜下來,這種身心舒坦的感覺,會讓王爺更喜歡她的。


  是以,寧氏從不吝嗇替王妃說好話。


  其實,入府沒幾個月,寧氏就已經知道了雲裳的存在,但是那又怎樣?她本就是妾,上頭有王妃這個主母,就是再來另一個女人,又改變得了什麼。


  聰明的寧氏才不會讓自己去跟個死人吃醋呢。


  「雲裳姐姐若還在世,必定是希望王爺家庭和美幸福,與王妃姐姐恩恩愛愛到白頭的。」


  聽到此話,攝政王突然一把抓住給他揉太陽穴的寧氏的手,頓了頓道:「你說,若是雲裳天上有靈的話,她會不會期盼著我,幫太子一把,度過眼前的難關?」


  寧氏一愣。


  王爺這般說,便是心底隱隱有這個念頭的,至少是幾個選項之一。


  寧氏眼前浮現琪哥兒的慘樣,浮現錦心脖子處的傷痕,浮現王妃多年來憤恨的眼神。


  琪哥兒和錦心,寧氏是疼愛的,王妃多年來幾乎沒有為難過她,她心底是感激的,自然不能說些會得罪他們的話。


  思忖過後,輕輕道:「雲裳姐姐眼下估計只在乎皇帝心中的抉擇……」


  攝政王身子陡地一顫。


  見王爺如此反應,寧氏猛地雙膝跪地,低頭道:「妾身該死,妄加揣測先皇后心意。」


  攝政王低頭看了眼寧氏,見她嘴唇微抿,表情有些凝重,顯然剛剛的話她不是隨意說的,是想提示他什麼。


  「你退下吧,我再坐會!」攝政王面無表情吩咐道。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寧氏第一次提醒攝政王雲裳的身份,也是第一次沒將雲裳當做攝政王的女人看,更是第一次被攝政王命令退下。


  寧氏低著頭,行了個告退禮,默默退下了。


  攝政王閉緊了眼,眼前浮現雲裳喚他昭山哥哥時的笑容。


  當年待嫁的雲裳,在他和嘉景帝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還是太子的嘉景帝,從那以後,便一直只在乎嘉景帝的感受和恩寵。


  雲裳會為了嘉景帝納妾而苦惱,卻從未為攝政王娶妻而心傷過。


  也許寧氏說對了,她只在乎嘉景帝心中的抉擇……她只在乎嘉景帝會不會廢掉太子,而不在乎他陸昭山會如何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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