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搬家

  父親跟母親最後還是決定生下肚子裏的孩子，為了這事小叔跟父親鬧騰了很久，最後在父親的堅持下宣告小叔完敗。小嬸在家裏吃過飯的三天後讓小叔軟磨硬泡的搬進家來，小叔死活沒讓父親騰出主臥的房子，跟小嬸就住在之前奶奶那個房間。


  這天一家人在飯桌上吃飯父親突然說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我們鄭重的等待著父親宣布。父親放下筷子正色的說到‘子軍呀，我跟你嫂子商量了準備搬出去住。這個房子就騰出來給你結婚用，以後你要跟靜文好好過日子。’聽完父親的話我一驚，母親撞撞我不讓我吭聲。小叔緊忙說到‘哥，這是為什麽呀，住的好好的也有地方為啥要搬出去住。’父親看一眼我說到‘我都跟老趙說了。’聽到這話小叔立馬明白怎麽回事了，‘那個老王八蛋怎麽說？難道把你崗位給···’小叔紅著眼說到‘我明天就去找那個老王八蛋去。’‘砰’父親一掌拍向桌子厲聲道‘夠了，跟老趙沒關係，這是你哥我的決定。你在單位給我好好的上班，跟小田好好過日子才是你現在該關心的。’父親這一掌震得小叔沒在說話。‘下周我就去民品區報道了，就你哥這身技能在哪不是幹呀。’父親接著說到，說完就擺擺手不在讓小叔說什麽了！


  父親的心其實小叔是懂得，隻是這件事來的太突然讓小叔包括我都不能第一時間接受，突然要搬家是我沒預料到的。晚上小叔在臥室裏跟父親交談了很久才出來，小叔剛出來我就追著他後麵問個究竟，小叔隻是搖搖頭並沒有跟我說些什麽。無助之下我隻好求助母親，母親隻是說這一時半會不會搬走的，隻是她跟父親商量的結果而已，叫我好好學習不用操心這些東西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裏生活都恢複了正常軌跡，搬家的事沒有人再提。父親每天騎車去新的環境上班，小叔在工作之餘也在和小嬸籌備著婚宴的事情。我也迎接了第一次的期末考試，當我帶著紅花拿著雙百的卷子進家後，一家人是喜出望外的把我一頓誇，什麽未來的大學生，好好學習不要辜負對我的期望等等。


  除夕將至，姑伯都來了消息，除了小姑一家要回來過年剩下的都說等到小叔大喜日子那天在趕回來。這天鄧叔叔和孫叔叔來到了家裏。孫叔叔是父親的同學從小玩到大的，鄧叔叔是爺爺大徒弟的兒子，比父親小兩歲，也是從小跟父親後麵玩大的。倆位叔叔一進家門就跟父親坐桌上喝開酒了。


  鄧叔叔先發話道‘王哥，我都給你找好了，房子是我媳婦表弟的，共兩層，二樓最大那間給你留著呢。出門斜對麵就是民品廠區，方便你上下班，我媳婦表弟剛好沒孩子，家裏帶著老母親一起住，到時候你這老二出來了都能有個照應。’鄧叔叔一口氣說完不忘夾口菜塞進嘴裏小聲說到‘還是我王嫂做飯好吃’孫叔叔聽完罵道‘哎，你個臭小子怎麽到哪都知道吃，這話還都讓你說了。不過這次確實幹了件人事。’父親聽完笑著說到‘好了好了，來喝酒喝酒。這也謝謝你們替我操心了。’父親拍拍鄧叔叔的肩說了聲‘謝謝了，過完年我就搬過去了。’父親看看二人接著道‘又不是搬多遠，以後隨時過去找我喝酒聽到沒!’


  轉眼新的一年來臨了，父親和小叔去車站接的小姑一家，我留在家裏照顧母親，小嬸今年也會留在家裏過年。小嬸很少下廚房，因為護士比較忙吃飯也都是在醫院的食堂，以前在家裏哥哥比較疼她都不會讓這個妹妹下廚房，但是今天小叔出門前特意對小嬸交代過讓嫂子少幹點活，注意嫂子肚子的孩子。所以母親在一旁指揮，我呢！就在一旁打雜聽著母親的指揮幹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父親就接回來了小姑一人，我疑惑的問道‘不是說小姑父和三哥也一起回來嗎？’小姑接過母親遞過去的水說到‘你姑父專門給你們帶回來一樣好東西，正在等貨運簽收後續的手續呢。’小姑喝了口水接著說到‘你小哥非要跟著去湊熱鬧，跟著就一塊過去等了，我不想在那耗時間就先回來。就派你小叔留那裏了。’小姑說完笑笑就拉著母親到一邊問長問短的。我聳聳肩就跑去廚房接著幫小嬸！

  我正坐在廚房裏發呆，因為這會也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了，小姑和母親都在廚房裏，三個女人聊著女人間的話題，我在邊上感覺就是多餘的，隻好拿了個小馬紮坐在那裏發呆。就在無聊之極聽見門口喊著‘快開門，我們回來了。’這分明是小叔的聲音，我站起身衝出廚房打開大門就見到小叔抱著個大紙箱，後麵跟著小姑父和三哥。我側過身給小叔騰開一條路，眼睛一直盯著小叔手中的大紙箱。


  聽到聲音廚房裏的三人也跟著出來，父親也從裏屋出來手上還拿著今天的報紙。小叔把大紙箱放在客廳，伸了伸身子說到‘真是過年了，這火車站人真多呀！’我圍著箱子轉了一圈才看清楚上麵寫著長虹兩個大字，還畫者一個電視機的圖片。我驚訝的喊道‘這是電視機嗎？’我的喊叫聲讓父親提起了興趣‘電視機咱們家不是有嗎？怎麽還這麽破費的又買一台回來。’小叔說到‘哥你看看這可是彩色電視機，不是咱們家的那種黑白的。’我一聽更來了性質，彩色電視呀，光聽趙海洋說過這個彩色電視機可比黑白電視機要好很多，今天是親眼見到了，我吵吵著要看，小叔拆開那個大紙箱抱出彩色電視輕快的把彩色電視跟家裏的黃河黑白電視換了個位置。


  晚飯時父親還在跟小姑父討論這個彩色電視機，父親給小姑父麵前的酒杯把酒斟滿“這電視不便宜吧，你說這咋能讓你這麽破費呢！’小姑父喝了口酒說到‘這不眼瞅著小弟要結婚了嗎，我跟名芫那天不一定能趕回來，所以最後一商量過年回來。這電視是給小弟彩禮了。’說罷小姑父跟小叔又說到‘你大喜那天我跟你姐盡量趕回來。’小叔聽完緊忙說到‘都是一家人，這是哪的話，你和我姐趕不回來不要緊，今天就算是提前舉辦了。’說著小叔拉著小嬸敬了小姑和姑父一杯酒。


  而我的心思一直在那台彩色電視上，快速的扒拉完碗裏的飯就跑去打開電視欣賞著這彩色電視機帶來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