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鄰家大姐姐
再次吃了閉門羹的我，並沒有前幾次的垂頭喪氣。因為今天我把心裏的話全在門口對勾新山喊了出來。
“對，他肯定聽見了我的話。他肯定能夠理解。”心裏自我安慰著自己。
心情無比的舒暢，走起路來都感覺輕盈許多。
我蹦達著往家裏走去，在興奮之際撞上一團柔軟。那人應該也是著急趕路並未看路，衝撞力讓我倆都跌坐在地。
摸了摸臉一股清香飄來，借著月光看清坐在我對麵之人。她穿了一件黑色皮衣，前襟的拉鏈並未拉上，裏麵一件灰色高領毛衣。右手正放在胸前直叫“疼”
‘這是誰呀，走路也不看道。把老娘都撞疼了。’她先發話道。
我看著她胸前起伏的弧度不適的臉色滾燙起來。
‘啊，是個小弟弟呀，沒撞疼你吧。’她站起身來彎腰扶起我。‘怎麽弟弟的臉是怎麽了？’她借著月光打量著我。
被她這麽盯著看更有些不好意思了，避開她的目光羞澀的說到‘我，我沒事的，是不是撞疼你了？’
‘姐姐沒事，姐姐是一時著急了。哦對了！姐姐還有事要忙，你要是哪裏不舒服了就去村口的小賣部，我白天都會在那裏的。’說完她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摸著滾燙的臉頰一步步的往家裏走去。就像李白在詩裏寫的那樣。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當晚在夢裏居然又遇見了她。並不是對她產生了感情，而是那身上的清香，那雙清澈的雙眼，溫柔的聲音都讓我久久無法忘懷。
一早，我就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之後就在母親平時放調料的地方翻找著。
‘你一大早在那幹什麽呢？’母親問道。
‘我看看有什麽需要去買的嗎？’我緊張的回答著母親。
‘哦，這樣呀’母親過來翻翻裏麵的調料‘並未有什麽需要添加的，年前你爹都備齊了。’
我遺憾的點點頭，接著翻動著這些瓶瓶罐罐，希望能找出一件來。
‘好了，別瞎搗亂了。去給你妹妹把奶粉衝了。’母親訓斥道
隻好帶著這份遺憾拿起妹妹的奶瓶。
‘媽，你有沒有想吃的零食？我去給你買回來。’搖著奶瓶不甘心的說到。
‘沒有’
母親的回答很幹脆，我隻好放棄這份念頭。
‘是不是你有想吃的了。’
母親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雙手環抱胸前緊盯著我。
‘沒，沒有的。’我心虛的回答著
母親拿走我手裏的奶瓶，並塞給我5塊錢說到‘去買兩包鹽回來，剩下的有什麽想吃的就買點。’
我興奮的抓起外套跑了出去。
‘別一下花完了。’母親在身後囑咐道。
‘好嘞！’我高興的回答著，緊接著向村口跑去。
‘奶奶，我要買兩包鹽。’
小賣部隻有一位鬢角發白的奶奶，並未見到昨夜那位姐姐。把兩包鹽放在櫃台上，望著奶奶身後的貨架上的零食。奶奶欠過身讓我看的更仔細一些。
站在那裏足足五分鍾都未挑選一樣零食，身後一有動靜都會瞬間回頭看看來人是誰。一次次的失望讓我沒有了耐心，正準備離開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媽，我回來了。’
我回過頭看向來人，正是昨夜那位姐姐，衣服並未換，但是滿麵的疲倦。
‘呦！是你呀小弟弟。你沒事了？’她看見我疲倦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
即使是滿麵疲倦和仆仆風塵，依然能看出她嬌小的臉型和精致的五官，奇特而奪目的美麗。細膩白皙的皮膚，仿佛透明的水晶一樣，晶瑩剔透的讓人不忍想多看幾眼。
‘我過來幫媽媽買兩包鹽。’我略顯緊張的說到。
‘你可真懂事。’她笑著摸摸我的頭。
‘你什麽時候懂事讓我也瞧瞧。’櫃台後的奶奶說到。
‘媽媽。’她撒嬌般的貼向櫃台後的奶奶。‘等我存夠了錢那個工作絕對不會在做了，到時候有錢了就帶你一起去北京。’
看到我還站在那裏，奶奶問道‘小朋友還想買什麽東西嗎？’
我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什麽來，我也不清楚我想要買什麽。就是想見見這個昨晚出現在我夢裏的姐姐，可是見到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這個給你，這個是姐姐最愛吃的了’
她遞給我一包薯片，我接過來問道‘總共多錢？’
‘薯片是姐姐送給你的了，你就拿著吃吧。’
‘那怎麽好意思呢。’我緊忙說到。
她笑了笑走向我，拿起薯片並拉著我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我倆並排坐著，她打開包裝往自己嘴裏放了一片，遞到我麵前說到‘現在算是姐姐請你的了，吃吧。’
我接過手裏直說“謝謝”
‘你叫什麽名字？’
‘王耀哲，姐姐呢？’
‘我叫徐書雨，你可以叫我小雨姐姐。’
小雨姐姐又摸了摸我的頭，近距離下那股淡淡的清香再一次飄來。
接下來的日子我像著了魔一樣，天天都會跑到小賣部坐一坐。小雨姐姐每天都會帶著略顯疲憊的身影出現在小賣部裏。每次見到我小雨姐姐都會露出那甜美的笑容，摸摸我的頭並一起坐在長凳上分著零食。
‘耀哲來了呀。’徐書雨的母親向我打著招呼。
我微笑著說‘奶奶好，我要一包薯片。’我把錢遞了過去。
‘怎麽不吃呀？’姐姐的媽媽問道。
‘我要等姐姐回來一起吃。’我笑著說道。
話剛說完小雨姐姐的身影就閃進門裏，姐姐並未理我而是徑直的走向櫃台拿起鑰匙急匆匆的出去了。
我不解的追了出去，喊著姐姐的名字追趕上前。
‘耀哲，你不要跟著我了。回家去吧。’小雨姐姐喊道。
我楞在原地看著姐姐的背影。姐姐今天是怎麽了？是不是受什麽委屈了？心裏想著追上前去把薯片塞到小雨姐姐的手裏，轉身向家的方向跑去。
‘等等。’姐姐叫住了我，停下腳步沒在往前走。
‘去家裏吧，咱倆一起吃。’徐書雨輕柔的對我說到。
跟著姐姐來到了她們家，姐姐把鑰匙扔在桌子上就鑽進自己的臥室裏。我尷尬的站在臥室門口不知所措。
‘耀哲，你進來吧。’姐姐的聲音從臥室裏傳來。
臥室裏窗簾拉著，隻點著昏暗的台燈，姐姐低著頭坐在床上，頭發遮住了她的臉。我靜靜的站在房門處不敢在往進一步。
姐姐抬起頭衝我笑笑，拍拍身邊示意我坐過來。走近才發現姐姐的眼睛已經讓淚水衝刷的腫脹起來，紅紅的血絲掛滿眼球。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用？’小雨姐姐問道
‘不是的，聽奶奶說，姐姐每天都要上夜班，白天幫奶奶看店。姐姐你很厲害的。’
小雨姐姐並未說話，擠出一絲笑容。
‘姐姐都不用睡覺的嗎？感覺姐姐就是機器人一樣。’我接著道。
‘我可是不用休息的機器人哦’小雨架起兩條胳膊說到
說完，我倆都哈哈大笑起來。尷尬的氣氛算是有些緩和。
‘你轉過去，姐姐換個舒服點的衣服。’
我聽話的轉過臉，身後的徐書雨站起身換開衣服。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我心跳的咚咚直響，咽了口吐沫把目光聚集在對麵櫃子上。
借著燈光，暗紅色的家具上微弱的反照著我身後的一切，小雨姐姐的身影就印在上麵。仔細端詳能模糊的看見身後姐姐那曼妙的身材。
甩了甩發燙的臉，我避開目光。僵硬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好了，轉過來吧。’
轉過身看見姐姐已經換上了一件寬大的白色T恤，頭發已經紮在腦後，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
姐姐從床上拿起一件厚實的大衣披在身上，舒服的坐在我的旁邊。打開我塞進她手裏的那包薯片，放了一片在自己嘴裏。
‘耀哲知道姐姐在什麽地方工作嗎？’並沒有等我回答姐姐接著說到‘我在夜總會工作，那裏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說完徐書雨看著我。
‘你還覺得我是個好姐姐嗎？’
我並未回答，對上姐姐的眼神。我清楚小雨姐姐並不是一個壞女人。
姐姐收回目光接著說到‘以後還是不要走那麽近了，姐姐不是個好女人。’
‘不對的，姐姐是個好姐姐。如果一個人想變壞，不用交在任何地方都能學壞的。’我大聲辯解道。
徐書雨聽完我的話，眼淚不自主的留了下來，突然抱住我說到‘謝謝你，要是你真是我的弟弟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