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9.第1276章 能治而不治
第1276章 能治而不治
他們來到的這個國家哈米斯國,本身也不是一個很富裕的國家,就算是來到了這裡的首府,這裡住宿的條件,也只能說是一般。
不過楊語詩並沒有顯得有多在意,倒不像是一般有錢人家女孩那般的矯情。
第一天住下之後,第二天兩人就來到了這裡的王宮。
這個國家是現在世界上少有的君主制國家,國王還是這裡最高的統治者。
而這一次宋曉冬要來給治病的,就是這裡的國王,這個國家有大量的礦產資源,尤其是幾種非常稀少的稀有金屬,但是以前都是受制於一些開採條件,一直都沒有充分利用起來。
宋曉冬如果能夠把國王的病治好,那就拉進了這個國家與華夏的關係,然後很可能就談成與這個國家的合作開發,華夏現在最缺的就是這樣幾種稀有金屬,所以非常看重這一次的事件。
迎接宋曉冬和楊語詩的是國王的一個王子,名叫撒杜。
楊語詩顯然事先就已經跟這個撒杜進行了大量的溝通,所以宋曉冬這般年輕,撒杜也並沒有什麼驚訝,而是頗為激動的說道:「宋醫生,多謝你能來給我親愛的父親治病,我父親現在非常的痛苦,我真的希望你能治好他的病,不只是我,我們整個王國都會感激宋先生的。」
宋曉冬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楊小姐已經把大致情況跟我說了,你父親的病,我沒看過也不能下斷言能不能治好,所以還是帶我去看看吧。」
「好!」撒杜連忙答應下來,帶著宋曉冬和楊語詩往父親的寢宮走去。
「站住!」到了寢宮的門口,一個與撒杜長的很像的男子攔住了他們。
撒杜的臉色一沉,道:「蘭姆,這是我特意請的東方最神奇的醫生,他是有可能治好父親的病。」
蘭姆看了看宋曉冬,然後臉色一沉,道:「撒杜,你這是胡鬧,你當我是白痴嗎?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一個神奇的醫生,我看你是心存不軌,想把父親直接直接害死吧?」
撒杜頓時大怒,喝道:「蘭姆,你不要胡說,宋先生有很多治病的神奇事迹,在華夏,他都是專門給最重要的人物看病的,如果不是這一次我費盡周折,花了無數的精力,根本就請不到宋先生出手的,你要是得罪了宋先生,不給我們父親治病,那這個責任你負得起嗎?」
蘭姆哼了一聲,道:「那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我能負!」撒杜一挺胸膛,道:「如果父親因為宋先生出了事情,我願意負全部的責任。」
「哼!」蘭姆哼了一聲,讓開了身子,擺了擺手,那幾個護衛也是讓開了。
宋曉冬和楊語詩並沒有說話,跟著撒杜進了寢宮。
一張大床上,躺著一個黑皮膚的清瘦老人,看起來皮包骨,已經是相當虛弱了,床邊架著各種醫療設備,從表面上看,老人明顯已經是病入膏肓,時日不多了,也就是靠著這些設備提供營養,才讓他一直活著。
「宋先生,麻煩你給我父親檢查一番。」撒杜小心翼翼的說。
宋曉冬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床邊,手指搭在這個老人的手腕上,真氣進入之後,幾乎都感覺不到這老人的生機,不由搖了搖頭。
「宋先生……」看到宋曉冬搖頭,撒杜頓時緊張的叫了一聲。
楊語詩連忙說道:「請保持安靜。」
撒杜連忙閉嘴,蘭姆則是輕哼了一聲,並沒有多說話。
宋曉冬這樣號脈,足足號了一分多鐘,然後才慢慢的放開了老國王的手腕。
「怎麼樣?」撒杜連忙問。
宋曉冬搖了搖頭,道:「我治不了。」
撒杜頓時臉如死灰,結結巴巴的說道:「宋先生,你不是華夏最神奇的醫生嗎?華夏有著五千年的文明,有著五千的神奇醫術,難道你們的醫術也是治不了我父親嗎?」
宋曉冬聳了聳肩膀,道:「非常抱歉,這個病我真的治不了。」
蘭姆這時候哼了一聲,道:「撒杜,你就不用在這裡瞎胡鬧了,什麼華夏的神奇醫生,不就是那種中醫嗎?根本就是騙人的,你竟然請了這樣的人來給父親醫治,如果父親知道了,一定會知道你的真面目。」
撒杜說道:「我是真心為了父親的病,而你是什麼居心,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看到兩人爭執,宋曉冬說道:「兩位,我們先走了……」
撒杜連忙說道:「宋先生,不管怎麼樣,你能來給我父親看病,我已經很是感激,我送你回去。」
回到了賓館,撒杜客氣了兩句就離開了,楊語詩和宋曉冬則在一個房間里,此時眯著眼睛看著宋曉冬,道:「你真的不能治嗎?」
「人都這樣了,你以為我還能治?」宋曉冬反問。
楊語詩微微一笑,道:「我感覺你能治,你只是不願意治,這裡面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宋曉冬聳了聳肩膀,道:「你真是太聰明了。」
楊語詩臉上湧起了一抹紅暈,道:「我那種怪病,你都能我治好,這樣的病,你應該沒問題的。」
宋曉冬不免有些尷尬,然後說道:「這個國王並不是真的生了什麼病,而是中了一種很特殊的慢性毒藥,所以現在才是這個樣子。」
「啊?中毒?」楊語詩臉色一變,然後眼睛轉了兩下,道:「這應該涉及到王室鬥爭,如果你給治了,下毒的人必定會對我們不利!」
宋曉冬一豎大拇指,道:「聰明!」
「這倒是一件很難辦的事,如果這國王一死,國家很可能就會因為新國王而亂,甚至都可能發生兵變。」
宋曉冬說道:「是啊,我們就兩個人,就算是我再強,如果發生兵變,那時候飛機大炮的,我連自保也難,更何況是保護你。」
「你是因為擔心我的安危嗎?」楊語詩突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眯著眼睛,調皮又可愛。
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自我感覺良好
宋曉冬臉一黑,道:「你能不能不那麼自我感覺良好?」
「我說的是事實啊,你肯定是因為我這個累贅了唄。」楊語詩又是輕笑了一聲,道:「你不用否認啦,我知道你是怕我不安全。」
宋曉冬給了楊語詩一個白眼,道:「麻煩你有點矜持好不好,咱好歹也是華夏頂尖的才女,這樣丟不丟人?」
「跟別人那就是丟人了,在你面前,那就不丟人了,誰讓你是我唯一看中的男人呢?而且你也是唯一看過我身體的男人,你以為我還能輕易接受另外一個男人再看到我的身體嗎?就算我能接受,你心裡就會舒服嗎?」
宋曉冬又翻了一下眼睛,道:「怎麼不舒服,我一想到別人的老婆讓我看到過身體,那就感覺佔到了一個天大的便宜,開心著呢。」
「噗!」楊語詩給了宋曉冬一個大大的白眼,道:「你們男人都是這麼齷齪的心裡嗎?」
宋曉冬哈哈一笑,道:「就是換個角度想問題而已,你要是這麼想,是不是也會有佔便宜的感覺?」
「抱歉,我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一來我沒有經歷過,二來我是一個女人,肯定不會像你們男人這麼想,就想著怎麼占更多女人的便宜,我們有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就夠了。」
鬥了兩句嘴,楊語詩又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道:「曉冬,這件事我想了一下,感覺這反而是一個更好的機會,如果我們能夠治好國王,雖然是得罪了那個下毒之人,但是卻幫助了國王,另外還有想救國王的人,這樣的人可能更多,難道這不是一個更大的好處嗎?」
「好處肯定是有,但問題就在於,我們不知道那個下毒之人的實力,如果他們的實力很強,哪怕知道可能治好國王的病,他都可能直接發動政變的,你要知道,一次政變,那可能就是會引起極大的騷亂,甚至引起一個國家的內戰,那種情況之下,那時候最受苦的就是百姓。」
「這……」楊語詩一下子猶豫了起來。
宋曉冬接著說道:「不治這個國王,很可能就是和平演變,就算是下毒那人奪了王位,但他肯定是要想著怎麼統治自己的國家,短時間內有問題,最後還是需要國家的安定,沒有一個統治者,會希望自己國家亂的。」
「所以……」楊語詩說道:「誰當這個國王並不重要,是不是下毒那個也並不重要?」
「差不多吧,最起碼對我們來說,都不是重要,我們不能為了我們的利益,就把這個國家的人民推到水深火熱之中。」
楊語詩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確實是有道理,我也確實應該這麼做,但是說實在的,如果讓那個下毒的人得到了王位,這樣的事情,我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楊語詩說完這句話,就發現宋曉冬用一種很古怪的眼光看著她,道:「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宋曉冬說道:「你在金融市場做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做的一些決定,很可能會讓很多人失業呢?」
楊語詩迎著宋曉冬的目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不錯,我有時候做的事情,確實是傷害了不少的人。」
宋曉冬說道:「所以我突然感覺你有這樣的婦人之仁,就挺奇怪的。」
楊語詩說道:「那你是不是認為我也是一個惡人?」
「這就要從不同人、不同角度來看了,在有些人的眼裡,你就是一個惡人,你害得他們公司破產,害得他們他們失業,但是在很多人眼裡,你做出來的成就,又是無數人無法企及的,你促進了優勝劣汰,給你的家族,還給國家帶來了很多的好處。」
楊語詩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你說的不錯,有時候事情要想做的十全十美,真的太難了,就是要權衡輕重,最後有所捨棄,不過……」
楊語詩展顏一笑,道:「不過人家在你面前,腦子裡突然就是想到毒害國王的人太壞了。」
宋曉冬淡淡的一笑,他摸不清楊語詩這是不是真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像楊語詩這樣極為強勢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展現出女人柔弱的一面,真的很讓男人心動。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楊語詩看宋曉冬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直接問。
「我說了這麼多,我想語詩你應該就有什麼應對方式了吧?」
楊語詩說道:「說實在的,這一點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本來準備的那些應對方式,全都是用不上了,不過我現在想的是,我們不能白來一趟,怎麼著也要與這個國家建立友好的關係。」
宋曉冬眯了一下眼睛,道:「你要選擇一個立場?捧一個國王出來?」
楊語詩輕笑了一聲,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就是想著我先去與那個最有可能成為新國王的人建立友誼。」
宋曉冬臉一黑,道:「你不用陰我了,但是我想說的是,這種君主制的國家,改換國王,絕對是非同小可的,真的不是我們兩個人就能改變的,只怕為了爭這個王位,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做了幾年的準備了,這跟我們歷史上那些太子之爭,絕對是差不多的。」
楊語詩這一次則是很認真的說道:「這一點我也明白,我們是可以不去更改,但是我們應該能夠分析出,誰最有把握當上這個國王吧,如果我們賭正了,那帶來的效果,肯定是要比以前我們再來結交更有效果。」
宋曉冬搖了搖頭,道:「那你不認為這樣賭,風險性很大嗎?如果賭錯了,那就是樹敵了。」
楊語詩微微一笑,道:「不會的,就算是賭錯了,那對於我們來說,還是依舊可以正常的外交途徑與這個國家進行正式的談判,這種政治上的東西,沒有人會意氣用事的。」
宋曉冬聳了聳肩膀,道:「政治上的東西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