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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1.第1458章 什麼世道

  第1458章 什麼世道 

  幸虧發現的早,幸虧工廠里的工作人員天天偷喝飲料,幸虧現在生產出來的只是存貨,還沒有供貨給超市。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宋曉冬舉止端莊,絲毫不慌,看人加強廠區的安保工作,配套了24小時的監控設施,等著這些膽大妄為的人再次出手。 

  「那你打算怎麼辦啊?」李思婕問宋曉冬。 

  「不怎麼辦,我們就老老實實等著,我看看他們究竟能使出什麼手段來,我已經派人去查這些死人油的下落,早晚他們會露出馬腳。」宋曉冬對李思婕說道。 

  「哎,你說這都是什麼世道,賣飲料還有給人往水塔裡面投毒的,真要是死了人怎麼辦?真的是喪良心!」李思婕說道。 

  「如果普通人的話只是少喝一點飲料還是死不了的,怕的就是一些本來身體就很虛弱的人,如果喝了飲料那就是雪上加霜,搞不好真的可能會出人命。」宋曉冬說道。 

  「現在這人都是怎麼了,人心怎麼這麼壞!」李思婕說道。 

  半夜,宋曉冬被淋漓的雨聲給驚醒,天氣寒冷,躺在身邊的肖盈盈凍得瑟瑟發抖,死死地抱住宋曉冬。 

  宋曉冬只感覺自己一陣心慌,想起了李問心送給自己的那一塊璞玉,就下床來到抽屜里把那塊玉拿出來,仔細看著那塊玉上刻著的四句詩。 

  李問心故弄玄虛,但是他送給宋曉冬的那塊玉上的四句偈子子給的提示卻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這分明就是說明事情出在宋曉冬的徒弟身上嗎,可是真正學到宋曉冬的真才實學的徒弟,不也就陸瑤冰這一位。 

  第二天一早宋曉冬就不放心的給陸瑤冰打電話。 

  「徒弟?」 

  「師父。」陸瑤冰說話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鼻子也不通氣。 

  「怎麼了?」宋曉冬問。 

  「沒怎麼,我昨天和我室友出去玩,可能是感冒了。」陸瑤冰隊宋曉冬說道。 

  「你是大夫,又是我教出來的,怎麼可能會感冒?」宋曉冬難以置信的問陸瑤冰。 

  「是人都會感冒,我為什麼就不會感冒。」陸瑤冰回答道。 

  「這眼看就要期末考試了你感冒了可怎麼行?」宋曉冬擔心的問。 

  「沒事,我早上已經吃過葯了。」陸瑤冰回答。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感覺好些沒?」宋曉冬問陸瑤冰。 

  「我才剛吃過葯,還沒起效呢。」陸瑤冰回答道。 

  「那你來蘇家大院兒,我給你看看。」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不用了師傅,不就是感冒嗎,我可能是凍著了,吃一點退燒藥就好了。」陸瑤冰回答道。 

  「你吃的感冒藥那要什麼時候才能見效啊,我給你做一點葯,再給你扎幾針,到中午你就沒事了。」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師父,我要考試了,我還要在寢室背書呢,去你家,姐姐們又要拉著我打遊戲。」陸瑤冰拒絕道。 

  「那你就帶著書來,我說她們。」宋曉冬堅持。 

  「真的不用了師傅,不就是感個冒嘛。」陸瑤冰說道。 

  「你也真是的,出去玩兒回來還能感冒,自己還是大夫呢,你這是什麼體質啊?」宋曉冬責怪陸瑤冰。 

  「知道啦…」 

  「不行,你不來,那我去找你吧。」 

  「不用了師傅,你來找我會打擾我學習的。」陸瑤冰說道。 

  「別廢話我這就去。」 

  宋曉冬就帶了一些藥材,帶著自己看病的一箱工具,開車去找陸瑤冰。 

  「師父,我都和你說了,你不要來找我,會打擾我學習的。」陸瑤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兒,一邊說一邊來回扭動著自己的身子。 

  「你抬起頭來。」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幹什麼?」陸瑤冰聽話的抬起頭來,眨著一雙大眼睛問宋曉冬。 

  「你臉怎麼這麼白?」宋曉冬皺著眉頭,神情嚴肅的問陸瑤冰。 

  「我們這些體質不好的人,感冒發燒的時候臉色不就是這樣的嘛!」陸瑤冰兩隻手背在身後,側著身子踢著地面上的小石子回答道。 

  「來我摸摸額頭燙不燙。」宋曉冬二話不說伸出手就要摸陸瑤冰的額頭。 

  「哎你幹什麼啊。」陸瑤冰笑著歪著頭看著宋曉冬,腰卻向後彎,躲開了宋曉冬的手。 

  「我們舍管老師就在後面,我的室友們都在樓上窗戶窗帘後面躲著偷偷打量我們呢。」陸瑤冰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宿舍大門,和四樓自己的寢室窗口。 

  「我是你長輩,怎麼啦?」宋曉冬肚子一挺,端出一副非常嚴厲的面孔來對陸瑤冰說道。 

  「你當然是這麼想的啦,可是我的室友們可不是這麼想的。」陸瑤冰踮起腳來,挺起身子,兩隻手垂在身前拎著自己的包兒,膝蓋不斷的撞在包上,歪著頭對著四樓自己的寢室窗戶努了努嘴。 

  「那你的室友們都是怎麼想的啊?」宋曉冬也順著陸瑤冰視線的方向看過去。 

  「嗯…」陸瑤冰伸出手捏著自己的臉蛋兒,歪著頭看著天上的太陽想了半天也沒說說話來。 

  「哎呀不說了!」 

  「早上吃飯了?」宋曉冬又問。 

  陸瑤冰低著頭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搖搖頭說道:「木有。」 

  「感冒了你還不吃飯?」宋曉冬對著陸瑤冰的身體一揮手,眉頭仍然擰在一起。 

  「哎呀師傅,你別一來就說我嘛,這才八點鐘,只有像你們這樣的中老年男人才會起的這麼早,對於我們這些年輕的大學生來說,中午12點才是起床吃早餐的時候啊。」陸瑤冰伸出手來拍了拍宋曉冬的胸膛,一邊說話一邊點頭。 

  「難怪你這麼容易感冒。」 

  「哦…」陸瑤冰小聲的回答道。 

  「走吧。你想吃什麼?」宋曉冬問陸瑤冰。 

  「火鍋兒。」 

  「早上吃什麼火鍋?」宋曉冬打頭走,陸瑤冰跟在身後,聽陸瑤冰要吃火鍋,宋曉冬猛地轉過頭來。 

  「我就要吃嘛!我冷!」陸瑤冰在原地站住一跺腳。 

  「冷你倒是多穿一點啊!」宋曉冬看著陸瑤冰穿的薄薄的一身衣服說道。 

  「哦…」陸瑤冰又小聲的回答了一聲。 

  第二千一百九十五章罰你把我的醫典抄一遍 

  「你去再添一件衣服,我就在樓下等你。」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那好吧。」 

  「你快一點啊。」 

  「好嘞」 

  於是漫長的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宋曉冬站在陸瑤冰女生寢室樓下懷疑人生。 

  陸瑤冰重新從頭到腳換了一身衣服,扎了一個馬尾辮兒,穿著白色的羽絨服,黑色的短裙,黑色的緊身打底褲,黑色的運動鞋,站在寢室樓門口的看著宋曉冬傻笑,然後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蹦下來,跳到了宋曉冬的跟前。 

  「你不說你好好學習呢么?換個衣服就用半個小時?」宋曉冬忍不住笑的問陸瑤冰。 

  「跟我師傅一起出去我當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然的話不是丟師傅您的面子嗎?」陸瑤冰一臉狡黠的笑容,眼角往上一挑,側著身子對宋曉冬說道。 

  「少跟我嬉皮笑臉,期末考試要是掛科了我饒不了你。」宋曉冬凶陸瑤冰。 

  「掛不了,我是好學生。」 

  「你要是掛了,我就罰你把我的醫典抄一遍。」 

  「啊!——」 

  兩個人去吃麥當勞,面對面而坐。 

  「伸手。」宋曉冬面無表情的對陸瑤冰說道。 

  「師傅你不要老闆著臉嗎!」陸瑤冰嘟著嘴,把兩隻手放在桌子上抓著宋曉冬的胳膊,低著頭抬起眼睛對宋曉冬說道。 

  「我是你師父,我一天天對你嬉皮笑臉那還像話?」宋曉冬呵斥陸瑤冰。 

  「兇巴巴的,你現在這個樣子和教我們解剖學的那個老頭一模一樣。」陸瑤冰撅著嘴斜了宋曉冬一眼。 

  「別廢話,讓你師傅給你號號脈。」宋曉冬一伸手就把陸瑤冰的胳膊給扯了過來,把手搭在陸瑤冰的手腕上。 

  宋曉冬的手指頭一接觸陸瑤冰的身體就感覺不對勁,陸瑤冰全身冰冷,手腳冰涼。 

  宋曉冬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陸瑤冰的脈搏,然後睜開眼睛對陸瑤冰說道:「你自己摸摸,然後你告訴我你摸出什麼來了。」 

  「哦…」 

  陸瑤冰就用右手摸自己左手的脈搏,也像宋曉冬一樣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哎呀,我這也不像是感冒啊,從脈象上看,怎麼這麼虛弱呢?」 

  「哼,學藝不精,還好意思說?」宋曉冬嘲諷陸瑤冰。 

  「那師傅你看出什麼來了?」陸瑤冰問宋曉冬。 

  「你這分明就是受涼了,秋冬時節應該吃一些比較溫熱的東西補一補。」宋曉冬說道。 

  「所以我才說我要去吃火鍋的嘛,可是師傅您不是不讓嗎!」陸瑤冰說著又撅起嘴來。 

  「我不讓是因為這才一早上,吃什麼火鍋?吃點早餐不好嗎?」 

  「不好…吃一點火鍋才暖和。」陸瑤冰伸出自己兩隻沒有血色的手來,放在嘴邊哈氣。 

  「我給你帶一個好東西過來。」宋曉冬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然後在自己的包里一頓翻找。 

  「什麼好東西啊?」陸瑤冰歪著頭叼著豆漿杯里的吸管問宋曉冬。 

  「你師傅我上一次去龍蟠山煉丹,在那山上遇見了一個老道士,那老道士送給我一件東西,我覺得這件東西送給你最合適。」宋曉冬說著,就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了李問心送給他的那塊璞玉。 

  「這可是道觀里的老道士開過光的東西,有靈氣的,送給你,保佑你身體健康,好天天氣我,讓我操心。」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師父!」陸瑤冰聽見宋曉冬取笑自己,左右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頭伸過來,我給你戴上。」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這是什麼呀?玉么?怎麼這麼粗糙?」陸瑤冰歪著脖子打量著宋曉冬手裡的東西問宋曉冬。 

  「老道士告訴我這是一塊璞玉。」宋曉冬說著,把這塊玉的繩子掛在了陸瑤冰的脖子上。 

  「師父,你已經送過我一塊玉了,你看我現在這脖子上掛著三四串東西,一個項鏈兩塊玉,太沉了,壓得我都要得頸椎病了!」陸瑤冰說著,拉著自己脖子上的繩子把自己掛在胸前的,之前宋曉冬送的那塊玉給拿了出來,和宋曉冬這一次送的這一塊玉輕輕的放在一起,兩塊玉石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哎,師傅這上面有字哎!」陸瑤冰端詳著自己手裡的這塊玉對宋曉冬說道。 

  「嗯,我送給你的那塊玉其實無所謂,但是老道士送給你的這塊玉你要隨身帶著,洗澡的時候都不能摘下來。」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啊…」 

  「我說認真的呢!任何時候都不能摘下來!」宋曉冬臉色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 

  陸瑤冰被嚇了一大跳,鄭重的點了點頭,把兩塊玉都塞回了自己的衣領子裡面。 

  「我又給你配了一點葯,都是一些溫補的葯,一個小女生秋冬季節容易手腳冰涼,尤其是像你這樣又愛出去跑的,很容易受寒的,如果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很容易得那方面的病。」 

  宋曉冬所指的是婦科病。 

  「知道了…」陸瑤冰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宋曉冬的嘮叨。 

  「你把葯拿好了,回去直接熱水送服就行了。」 

  「嗯。」陸瑤冰瞪著大眼睛,看著宋曉冬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好了回去吧,好好學習。」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師傅你再陪我坐一會兒嗎!」 

  「回去學習!你考完試了,你愛去哪玩我帶你去。」宋曉冬說道。 

  「真的嗎?」陸瑤冰眼睛一亮。 

  「當然,你拿出一張世界地圖來,閉著眼睛指一個地方,你指到哪我就帶你去哪。」宋曉冬大方的對陸瑤冰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哦!」 

  「當然了。」 

  「那好,師傅再見!我要去看書了!」 

  「好。你回去吃了葯,要是還不舒服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宋曉冬叮囑道。 

  「好。」 

  陸瑤冰回去之後,上午在寢室背書,下午去找牛書記,給牛書記最後針灸一次。 

  陸瑤冰感覺自己整個下午都是頭重腳輕天旋地轉,知道自己可能是得了重感冒,勉強支撐著身體去給牛書記看病,牛書記和徐佳卉也都看出陸瑤冰身體確實是不太好。 

  第二千一百九十六章露出臉來和我說話 

  恰好牛書記下午又有事,就讓陸瑤冰在自己家裡休息,陸瑤冰在牛書記家一睡就是一下午,而且越睡越冷,徐佳卉給陸瑤冰蓋了兩床被子,陸瑤冰還是不斷念念叨叨著說自己冷。 

  快要晚上的時候陸瑤冰才醒過來。 

  「哇,徐阿姨,我怎麼睡了這麼長的時間!」陸瑤冰睡的蓬頭散發,一邊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不好意思的問徐佳卉。 

  宋曉冬管牛書記叫老哥,管徐佳卉叫嫂子,陸瑤冰是宋曉冬的徒弟,差著輩分,所以雖然陸瑤冰比牛書記和徐佳卉小不了很多,可是還是堅持要管牛書記叫叔叔,管徐佳卉叫阿姨。 

  「上午學習學累了吧?你還感著冒,大學生像你這樣勤奮刻苦和實在是太少見了!」徐佳卉誇獎陸瑤冰。 

  陸瑤冰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說道:「沒有了,我就是身體不舒服。」 

  「你說你也真是的,自己還帶著病呢,還來給你牛伯伯看病,起來擦一把臉來吃飯了。」 

  「不了徐阿姨,給牛伯伯針灸完我就要回去了,天色太晚了,這離我學校又挺遠的。」陸瑤冰不想在牛書記家吃飯。 

  「沒事的別客氣了,你又不是第一次來,和我們這麼客氣幹什麼,就是家常便飯,添一副碗筷而已。」徐佳卉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收拾飯桌,準備上菜。 

  「徐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是來給牛叔叔看病的,結果我在這一睡就是一下午。」陸瑤冰對徐佳卉說道。 

  「沒事沒事,反正你牛叔叔下午也有事情要做。」 

  「對了牛叔叔回來沒有啊?」陸瑤冰問。 

  「回來了,在樓下溜達呢,我這就去喊他。」 

  陸瑤冰在牛書記家吃過飯,最後一次為牛書記針灸,又給牛書記留下了一些葯,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眼看就要入冬,白天的時間越來越短,外面已經是黑漆漆一片了。 

  「冰冰啊,外面實在是太黑了,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回去我們也不放心啊。」 

  「沒事的,這離公交車站也不遠,我坐公交車回去,不會有事的。」 

  「這樣吧,我讓你李哥送你。」牛書記開口說道。 

  牛書記說的李哥是牛書記的司機。牛書記給李哥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李哥就開著車來,把陸瑤冰送回學校。 

  陸瑤冰回了學校之後,還去學校的公共澡堂洗了個澡,因為已經很晚了,澡堂里並沒有什麼人,陸瑤冰還是感覺自己頭重腳輕頭暈目眩,沖洗了一會身體之後,突然覺得天旋地轉,眼中看什麼都泛著幽幽的白光,然後就一頭栽倒在地上失去了神智。 

  陸瑤冰再次恢復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手和腳都被用繩子緊緊的纏著,嘴上也被粘上了膠帶,知道自己八成是被人綁架了,拚命尖叫蹬腿,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陸瑤冰正被裝在一個巨大的麻袋中,被一個一身夜行衣的男人背著,在路燈的燈影中快速前行。 

  「站住!」 

  黑暗的樹影當中突然傳來一聲輕喝。 

  夜行衣的男人頓了一下腳步,轉過頭來一看,黑色的樹影當中閃出又一個人來,一身道袍手拿拂塵,手一甩,浮塵就向夜行衣的人身上掃過,穿夜行衣的男人向後一閃,但是扛著陸瑤冰行動不便,還是被拂塵給掃了一下,看似軟綿綿的拂塵掃在男人的夜行衣上,竟然劃出了一道道划痕,像一把鐵刷子一樣,硬生生刮下了一塊肉。 

  這個道士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送給宋曉冬一塊璞玉,離開了自己的道觀,下山遊歷的李問心。 

  「師弟,露出臉來和我說話。」李問心對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半天沒有說話,一鬆手把裝著陸瑤冰的麻袋扔在了地上。 

  陸瑤冰被摔的一聲慘叫,在麻袋裡不斷的蹬腿。 

  黑衣人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陸瑤冰,也不搭理,抬起手來就把自己臉上帶著的頭套給摘了下來。 

  露出了一張和李問心一模一樣的臉。 

  一樣的蒼老。 

  李問心和李問道是親兄弟。 

  「你露出胸口來給我看。」李問心對李問道說道。 

  李問道聽話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膛來,有一個清晰的紅腫的大腳印。 

  宋曉冬給張佳佳治好病的那天晚上,有黑衣人來刺殺張佳佳,被李問心在胸膛上踹了一腳。 

  這大腳印現在就在李問道的胸膛上。 

  「師弟,道觀都是你的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李問心問李問道。 

  「你讓我等了60年才把道觀給我,現在你問我有什麼不滿意?」李問道呲著牙,惡狠狠的對李問心說道。 

  「你對我不滿可以來找我,你放過宋先生的徒弟。」李問心伸手指了指裝著陸瑤冰的麻袋,對李問道說道。 

  「這是我和宋先生的事情,我和你的事情我要留著和你慢慢算。」李問道也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麻袋。 

  陸瑤冰雖然手被綁著腳也被綁著,嘴上還貼著膠布,但是她還是能夠聽見李問心李問道說話。 

  「宋先生只不過是治了一個病人,和你又有什麼深仇大恨?」李問心問李問道。 

  「宋先生不應該什麼人都救。」李問道回答道。 

  「除魔衛道,濟世救人,師傅都是怎麼教你的?你聽聽你現在說的話,哪像是一個道士說出來的話?」李問心氣得老臉通紅,指著李問道的手指頭都在微微的發抖,眼神里滿是憤怒和失望。 

  「師兄,不要動肝火啊,師傅不是經常教我們,拋卻七情六慾,修身養性么?」李問道諷刺李問心。 

  「你把她放了,我聽你處置!」李問心對李問道說道。 

  「哈哈哈哈哈」李問道仰天大笑。 

  「師傅一直說你本領比我高,今天我就和你走過一場,分辨玉石,見下高低!」李問道身子一抖,身上的夜行衣就被甩在了地上,裡面也是一身道袍,一甩浮沉,就衝上來和李問心斗在一起,兩個人都用的拂塵,兩把拂塵的穗來回摩擦間發出了金屬的撞擊聲。 

  第二千一百九十七章搏命 

  李問心的道行比李問道要高,幾個回合下來,李問心一個回身落雁,一把拂塵甩在了李問道的臉上,但是卻並沒有下死手,只是迷了李問道的眼睛,李問心趁機一腳,把李問道踢的後退了好幾步。 

  如果李問心用了之前打李問道時候的力道,現在李問道的臉上已經肯定到處都是針孔了。 

  「我和你搏命,你對我手下留情?」李問道雙目圓睜,青筋暴起。 

  「為什麼啊?」李問心一攤雙手,問李問道。 

  「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就一定要得到,我女兒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就一定要讓她得到!」李問道回答道。 

  「她真的是你女兒?」李問心錯愕的問道。 

  「有這麼驚訝嗎?你早就看出來了,可你偏偏什麼都不說。你明知道我做事情不擇手段,可你還是要把道觀道長的位置讓給我,你這是姑息!」李問道對李問心說道。 

  「宋先生救我女兒的仇人,我就殺宋先生的門人!」李問道說完,身子一抖,後背背著桃木劍凌空飛起,向李問心呼嘯而去。 

  「你想要動她,就先拿出點真本領來對付我!」李問心說完,也抽出了桃木劍,和李問道指揮的憑空飛行的桃木劍過了幾招,抓住一個破綻就把李問道的桃木劍給打飛在一邊。 

  「心術不正,學藝不精,我今天,就要替師傅清理門戶!」李問心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符來,明明只是一張畫滿了圖案的黃裱紙,卻被李問心像石頭一樣的扔向了李問道。 

  「是為了你自己清理門戶吧!你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吧!」李問道一邊說著也一邊甩出一張符來,兩張符撞在了一起,分別化為了閃電和流水,迸發出了變壓器爆炸一般的火花,發出了一串串噼里啪啦的聲音。 

  「師兄,你說的沒錯,道觀的事情確實讓你耗費了不少精力,師兄的修為可能已經有幾十年都沒有進步了,而你師弟我卻為了這一天,日夜苦練,師兄,接招吧!」李問道說完甩手就向李問心說出了三張符,分別是大水咒、五雷咒、玄冰咒,各自化為流水、炸雷和寒霜向李問心襲來。 

  李問道這一招看似簡單其實非同小可,一次能甩出三張符本來難度就已經很高了,而且這三張符還互相搭配,澆過水之後再放大雷,放個雷之後再放寒霜,分明就是鐵了心要人命的招數。 

  李問心不慌不忙,眼看著三張符就向自己打過來,伸出道袍寬大的袖子,就把三張符都收進了自己的袖裡乾坤之中,三張符就像三顆沒炸出響的炮仗,在李問心的道袍袖子中啞火了,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你!」李問道看到這情況明顯有些慌了,他練習這一招已經練習了20多年,為這一刻已經準備了不知多長時間,卻沒有想到自己辛苦練習專門對付李問心的這一招,被李問心輕鬆的就給破解了。 

  「你以為你偷偷練功我不知道嗎?」李問心問李問道。 

  「你偷看我練功?你還好意思說我小人行徑?」李問道問李問心。 

  「如你一般肆無忌憚無法無天,我豈能不防備你?你這一招練了20年,我這一招袖裡乾坤已經練了50年!」李問心回答道。 

  「50年前你就想著要殺我?」李問道眼睛通紅。 

  「50年前我就預料到,我們總有一天會像今天這樣!你學偏了!自然之道,並非率性而為不分善惡,而是體察天道,順勢而為!」李問心對李問道說道。 

  「哈哈哈」李問道仰天大笑,笑完之後,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鈴鐺,噹噹的搖了起來,只聽見黑暗的樹影之中風聲大作,一道黑影向李問心打過來,李問心再次施展袖裡乾坤,鼓起自己寬大的道袍袖子向黑暗的影子籠罩過去。 

  「撕拉」一聲,李問心的道袍袖子被撕開,李問心轉過頭來看清楚,那道黑影分明是一個小孩的腦袋,腦袋下面還連著頸椎和一串內臟,就像清朝人腦袋上的辮子一樣,整個小孩的腦袋都是漆黑色,空洞的眼眶中一雙眼珠子都掉出來,張開嘴來裡面露出一排彷彿動物一般尖利的牙齒,張口就咬在了李問心的咽喉。 

  「啊!——」李問心一聲慘叫,脖子上被撕下一塊肉來,血流不止,傷口更像是中毒和燒傷一般迅速變黑,流出的血都變成了黑色。 

  「飛,飛降…」李問心咽喉受傷,只能勉勉強強的說出幾個字來,流血過多,身子搖搖晃晃的就跪了下來。 

  「哈哈哈哈,不錯,我苦練20年,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就練了剛才那一招吧!」李問道得意的笑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了李問心的跟前。 

  「你修南洋邪術,將來是會遭報應的!」李問心跪在李問道的身前,捂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對李文道說道。 

  「報應?如果真的有報應,就我做的那些事情,早就應該天打雷劈,碎屍萬段!可是我不還是好好的?倒是你窩囊了一輩子,最後道觀被我搶走,還要死在我的手裡!」李問道看著李問心,眼睛里滿是復仇的快意。 

  「你就如此恨我?」李問心問李問道。 

  「恨,怎能不恨?你和我明明都喜歡方玉,你為什麼勸我下山?方玉是不是你派過來專門誘惑我的?我居然上了你的當,喜歡上了那個婊子,失去了師傅對我的疼愛,失去了道觀,更失去了方玉!是你讓我的人生變成了一出悲劇!是你讓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是你讓我失去了道觀當家的位置!是你讓我遭到道觀師兄弟的唾罵!」李問道的唾沫星子噴了李問心一臉。 

  「我…我,以為你比我更愛她!」李問心也激動的對李問道喊出來,脖子上的傷口開始向外噴血。 

  「愛?你懂得什麼是愛嗎?方玉為了我自殺,我為了方小玉殺人,這才是愛,像你一樣躲在道觀里天天念經,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承認,連她的葬禮你都不敢去,你也好意思說是愛?」李問道反問李問心。 

  第二千一百九十八章家門不幸 

  李問心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睛里竟然落下了兩行淚珠。 

  「死到臨頭你想明白了?晚了!我就要當著你的面,殺了宋曉冬的門下!」李問道對李問心說完,轉過身來走到了陸瑤冰的身前,打開了裝著陸瑤冰的麻袋。 

  陸瑤冰淚流不止,一雙眼睛被淚水洗鍊的像星辰一樣明亮,臉上卻充滿了驚恐的表情,全身上下都在不住的顫抖。 

  「陸小姐,你師父救人,我就殺你師父徒弟。」 

  李問道對陸瑤冰說完,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張符來。 

  上面寫的是陸瑤冰的生辰八字。 

  白天的時候陸瑤冰張思蕊陳雪江楠她們四個在廟會上玩兒的時候遇見的那個算命先生,就是李問道。 

  李問道去給她們四個算命,目的就是要得到陸瑤冰的生辰八字。 

  「我把你的本命符燒了,你就會死。」李問道一臉輕鬆的對陸瑤冰說道。 

  陸瑤冰也認出了李問道,滿臉的驚恐,一邊流淚一邊搖頭,嘴裡還在支吾不清的說著什麼。 

  李問道手裡捏著這張符,輕輕的一抖,這張符竟然自行燃燒了起來,一眨眼就燒成了灰燼。 

  但是陸瑤冰卻並沒有死。 

  陸瑤冰已經準備好了自己要死的打算,看見李問道手裡的符燃燒了起來,就嚇得閉上了眼睛。 

  可是並沒有什麼發生,除了陸瑤冰自己胸前一聲清脆的石頭碎裂的聲音。 

  陸瑤冰很聽話,在洗澡的時候,都沒有把宋曉冬送給陸瑤冰的這一塊玉石摘下來。 

  陸瑤冰低下頭來一看,自己全身赤裸,被李問道給裹在了一塊黑布之中,胸前的那一塊璞玉原本完好無缺,但是現在卻布滿了裂紋。 

  「嗯?」李問道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已經燒光了的符紙,又抬起頭來看了看毫髮無損的陸瑤冰。 

  此時無聲無息的,一道金光從樹林的陰影中飛出,向李問道激射過來。 

  李問道敏銳的一抬頭,只看見一條金線從遠處向自己射過來,大吃一驚,身子向後一退,退出三米,可是還是沒有躲開,這一道金光照在李問道身上,李問道身體就像電池沒電的電動玩具,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徒弟!」 

  樹影之中,宋曉冬一身黑色風衣,高高的衣領,黑漆皮鞋,快步向陸瑤冰走過來。 

  「哼哼.……」陸瑤冰嘴被貼著膠帶發不出聲音。 

  宋曉冬單漆跪地,來到陸瑤冰面前,撕開陸瑤冰嘴上的膠帶。 

  「師父!」陸瑤冰眼睫毛都哭花了,一把就抱住了宋曉冬,彷彿要把自己整個身子都揉進宋曉冬的身體里。 

  「乖,你先坐下看戲,我來了,別怕。」宋曉冬拍了拍陸瑤冰的後背,放開陸瑤冰,來到李問心跟前。 

  「宋先生,讓宋先生看笑話了。」李問心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傷口,有氣無力的對宋曉冬說道。 

  「家門不幸啊。」宋曉冬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來,對李問心說道:「鬆開手,我為前輩治傷。」 

  李問心鬆開手,血在不停的向外冒,宋曉冬把瓶子里的粉末倒在傷口上,很快就止住了血。 

  「多謝宋先生。」 

  李問心和宋曉冬一起來到李問道的跟前。 

  宋曉冬一根銀針定住了李問道的穴位,李問道充其量不過兩道真氣,宋曉冬現在修為猛進,離三道真氣大圓滿,也是指日可待,又有老門主的神器在手,治住李問道,只需要一招。 

  「你為何要害張佳佳?」李問心問李問道。 

  「因為孫海龍本應該是我女兒的!是她那個小賤人搶走了我女兒的男朋友!」李問道憤怒而且瘋狂。 

  方小玉,就是方玉和李問道的女兒。 

  方小玉對李問道說,張佳佳搶走了孫海龍,於是李問道給張佳佳下咒,下了寒冰降。 

  李問心第一次給張佳佳把脈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李問道搞的鬼,於是李問心沒有立即破解李問道的法術,而是說自己治不了,轉而讓李問道給治病。 

  言下之意不能再明了,無非就是讓李問道懸崖勒馬,給李問道最後一個機會。 

  所以才有了宋曉冬和李問心的賭賽。 

  李問心認為,李問道執迷不悟不知悔改,而宋曉冬認為,李問心已經決定要把道觀道長的位置讓給李問道,李問道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不會為難張佳佳。 

  但是李問道並沒有給張佳佳治病,也沒有解除法術,說明李問道是一心一意要置張佳佳於死地。 

  於是宋曉冬出手,不用法術,只用藥,就把張佳佳給治好,但是李問道仍然不死心,半夜要下殺手,被李問心阻止。 

  之後李問心假裝要去游厲,只是想讓李問道以為,師兄不在,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 

  李問心留給了宋曉冬提示,宋曉冬把護身玉送給了陸瑤冰,替陸瑤冰擋了一遭。 

  「前輩,這到底還是你們門裡的事,我就不參與了。」宋曉冬對李問心說道。 

  「不用假慈悲,要殺就殺,像一個男人一樣,不要像他,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承認!」李問道不屑的對宋曉冬和李問心說道。 

  李問心轉過頭來看了看宋曉冬,開口說道:「那就請宋先生做一個見證。」 

  「李問道,你修習邪法,謀財害命,喪盡天良,善惡不分,我李問心,以凌雲觀第八任觀主身份,逐你出師門,廢了你的一身修為!」李問心鄭重的請出了自己的桃木劍,這一把劍,是李問心的師父留給李問心的,專門用於處理門中之事。 

  「見師尊遺物,如師尊親臨,還不跪下?」李問心呵斥李問道。 

  「你要逐我出師門,師尊,就不是師尊!」李問道盯著李問道的眼睛說道。 

  「好!那你就修怪師兄無情!」李問心舉起桃木劍,暗運神通,桃木劍上散發淡淡金光,李問道的身體也突然發出光來,宋曉冬看清,李問道身上的光影是一個道士的形象。 

  「斬!」李問心一刀就砍向了李問道的后脖子。 

  第二千一百九十九章都不敢親自動手? 

  宋曉冬一看也是嚇了一跳,以為李問心真的要把李問道給斬了。 

  但是一刀下來,李問道頭顱安然無恙,只是李問道身上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影子,被桃木劍把頭給砍了下來,金光人影也隨之消散。 

  宋曉冬看明白,李問心斬了李問道的陽神。 

  沒有了陽神,就沒有了道法神通。 

  「你果然是一個懦夫,膽小鬼,連殺人,都不敢親自動手?」李問道歪著頭眼睛一瞪,對李問心說道。 

  李問心不明白,因為他不了解南洋邪術。 

  降頭術,尤其是飛降,是要用自己的修為鎮壓小鬼的,不然,就會被反噬。 

  李問道沒有了道行,也就沒有了壓制小鬼的能力。 

  李問道慘然一笑,跪在了地上,仰頭問天說道:「小玉,爹先走了,爹去找你娘了.……」 

  說完,李問道七竅流血,血液中開始向外爬花花綠綠的蟲子,整個人倒在了地上,化成了膿水,散發出了一陣惡臭的味道。 

  陸瑤冰是醫學生,看慣了死人,可是看見這種情景,也是一陣噁心,忍不住吐了出來。 

  「宋先生,保重。」李問心轉頭就走。 

  宋曉冬重新來到陸瑤冰身邊,陸瑤冰全身上下一件沒穿,緊緊地裹著李問道綁陸瑤冰時裹住的黑袍。 

  「師父!你怎麼才來!嗚嗚嗚嗚.……」陸瑤冰攬住宋曉冬的腰,撲在宋曉冬的懷裡哭的梨花帶雨。 

  「徒弟,我早來,就揪不出這個敗類。」宋曉冬伸出手指頭指了指李問道化成的一灘膿水。 

  「嗯。」陸瑤冰在宋曉冬懷裡點頭。 

  「你把這個披上。」宋曉冬從懷裡逃出來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色大氅。 

  正是從王剛的地下保險庫里淘來的寶貝。 

  「師父,你擋著我!」 

  「嗯。」 

  陸瑤冰站起身來,全身上下一覽無餘,宋曉冬擋著陸瑤冰,忍不住眯著眼睛看。 

  陸瑤冰緊緊的裹住大氅,擰了一個結,紮成了一個非常好看的露肩連衣裙的樣式,在風中,白色的裙擺輕輕搖曳。 

  「你知道,白裙子黑長直頭髮的女生被強*的幾率最高。」宋曉冬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 

  「師父!」陸瑤冰破涕為笑。 

  陸瑤冰站起來,再把李問道的黑色的布裹在身上,整理好之後,走到了李問道化成的一灘膿水旁邊。 

  「師父.……」 

  「嗯。」宋曉冬也走了上來。 

  「實在是對不起你,事情明明是因為我,結果卻連累到了你。」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師父,我聽到他們的談話了。」陸瑤冰獃獃的看著地上的血水,對宋曉冬說道。 

  「他們說什麼了?」宋曉冬問。 

  「他們倆是兩兄弟,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叫做方玉的女人,師兄覺得師弟更愛她,就勸師弟下山娶她,結果方玉因為師弟自殺,師弟則失去了道觀當家的位置,師弟以為這一切都是師兄的陰謀。」陸瑤冰說道。 

  「哎……」宋曉冬嘆了一口氣。 

  「師兄連方玉的葬禮都沒有去。」陸瑤冰又說道。 

  「這兩兄弟,一個願意為了女人下山,為了女兒殺人,一個連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葬禮都不敢去,一個敢作敢為,一個隱忍不發,性格截然相反,卻又是親兄弟。」宋曉冬也忍不住感慨。 

  「嚇壞了吧!」宋曉冬轉過頭來,愛憐的摸了摸陸瑤冰的頭髮。 

  「沒有,我是師父的徒弟,我不怕。」陸瑤冰抬起頭來,烏黑的眼睛里閃爍著淚光。 

  「嗯,你放心,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宋曉冬重重的許下了諾言。 

  「我相信你,師父。」陸瑤冰抬著頭,看著宋曉冬的眼睛。 

  宋曉冬不知道為什麼,避開了陸瑤冰的眼神。 

  「徒弟,你看見那有一枚金針沒?幫師父撿起來唄?」宋曉冬指了指地上血水裡的一根針說道。 

  「師父!」 

  陸瑤冰捏著鼻子,用自己裹在身上的黑布,拿起了血水中的金針,擦了擦,遞給宋曉冬。 

  「呶。」陸瑤冰噘著嘴遞給宋曉冬。 

  「你身上這件大氅就送給你了,這是一件寶物,據說子彈都打不透。」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這東西好奇怪,明明穿在身上,卻好像什麼都沒穿,一點重量都沒有。」陸瑤冰低著頭看了看說道。 

  宋曉冬也低著頭看了看,這大氅薄如蟬翼,透如紗窗,若隱若現的身體線條清晰可見,看的宋曉冬臉上發燒。 

  陸瑤冰也才發現這件東西根本就和透明差不多。 

  「師父!」陸瑤冰急的一跺腳。 

  宋曉冬趕緊別過頭去。 

  「所以,我才說這是一件寶物么。」宋曉冬說道。 

  「師父,我也不會鍊氣,你送我寶物又有什麼用,你說這東西能夠擋子彈,應該給你用啊,你不是總和我說要去執行任務什麼的,都非常危險,用這個不就不怕子彈了么。」陸瑤冰對宋曉冬說道。 

  「給你穿上,就再也不怕別人對你下毒手了。」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可是師父,這東西,我總不能天天穿著吧.……」陸瑤冰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肚皮,小巧的肚臍眼都清晰可見。 

  「這麼透,根本就穿不出去么。」陸瑤冰耳根通紅。 

  「師父,你臉紅了!」陸瑤冰笑著指著宋曉冬的臉。 

  「走,我送你回學校。」 

  「師父,我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啊!」 

  「就直接回去啊。」 

  「我穿成這個樣子回寢室,我室友會炸鍋的!我總要去拿衣服啊!」 

  「哎呀,完了,洗澡堂已經關門了!」陸瑤冰說道。 

  「那你跟我回蘇家大院吧,我讓你師母們給你找幾件衣服,明天早上你再回學校吧。」宋曉冬說道。 

  「好。」 

  宋曉冬開車把陸瑤冰帶回了蘇家大院。 

  「哎呦,冰冰,這是怎麼了?」宋曉茹看著裹著一塊黑布一塊白布,滿臉淚痕的陸瑤冰問。 

  「姐!」陸瑤冰撲到宋曉茹的懷裡就哭了出來。 

  「奧奧奧奧,別哭別哭!有姐姐呢!」宋曉茹摟過陸瑤冰來,手托著陸瑤冰的後腦勺,一邊說話一邊用眼神問宋曉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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