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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3.第1530章 到底怎麼不如你

  第1530章 到底怎麼不如你 

  這一道肥皂泡一樣的薄膜,連安娜身上散發出來的光都擋住了,島嶼那一邊恍如白晝,這一邊卻漆黑一片。 

  「卡卡始終說我不如你,今天我就看看,到底是怎麼不如你!」林恩汗如雨下。 

  宋曉冬從兜里拿出一顆大力丸來,要給林恩。 

  林恩看了一眼宋曉冬,沒有搭理他。 

  「你不是她的對手。」宋曉冬說道。 

  「沒有人是她的對手!」林恩說道。 

  「嘟!——」 

  海上傳來一聲汽笛聲。 

  張興飛對宋曉冬喊道:「我又叫來一艘船!」 

  宋曉冬聽了張興飛的話,又問林恩:「我們撤退?」 

  「要走你走!」林恩和安娜杠上了。 

  沒有林恩,被安娜身上的光芒照射到,那所有人都是個死。 

  林恩臉上的表情開始痛苦起來,額頭血管膨脹,臉色變得蒼白,鼻子尖上冒著汗珠,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 

  「你們先走!」宋曉冬對張興飛說道。 

  張興飛二話不說,扔下宋曉冬,就帶著人撤退。 

  「你怎麼不走?」林恩轉過頭來問宋曉冬。 

  「不試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可不可信?」宋曉冬問林恩。 

  「你不怕死?」林恩語氣越來越虛弱了。 

  「怕!」宋曉冬回答。 

  安娜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林恩,又彷彿什麼都沒看,眼睛沒有焦點,眼角魚尾紋很明顯,眉頭微微的皺著,身上向外散發著溫暖又致命的白色光芒。 

  隔著兩伙人的透明薄膜面積在一點點縮小。 

  林恩跪了下來,放下了自己的紅色的肥大的帽子,露出了金色的頭髮,扎著一根粗大的麻花辮。 

  「為什麼?」林恩抬起頭來,不甘心地向宋曉冬問了一句,然後失去了意識。 

  安娜像站在太陽裡面一樣,全身散發出去柔和溫暖的白光,籠罩住一切,眼前的所有事物都被白色的光芒所取代,只剩下了安娜蹙眉的臉,一點一點,淹沒在明媚的白光之中。 

  「這樣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精神力量的人,為什麼總是愁眉緊鎖呢?」宋曉冬失去意識之前,這樣想著。 

  「噗嗤!」 

  宋曉冬在喪失意識之前的最後一刻鐘,聽見了劍刺入身體的聲音,眼前的白光驟然消散。 

  宋曉冬回過神來,看見原本站在一邊彷彿木偶一般的青鸞,正握著一把劍,刺進了安娜的小腹,鮮血正流出來。 

  被刺中的安娜眼神中沒有一絲憤怒、驚訝和痛苦,彷彿一個旁觀者,被刺中的是別人,反而透出深深的憐憫和憂愁。 

  「走!」 

  宋曉冬背起已經失去了神志的林恩,撒腿就跑,回身就是十幾根銀針帶著寒光點點形成一道屏障,多吉本瑪也甩出了許多條鋼絲,隨即衝上來的李忘、米斯長老被擋住,落後了片刻。 

  就是這一片刻,宋曉冬、多吉本瑪、林恩、噴火男、朱玉潤以及其他三個倖存的紅斗篷,都逃離了島嶼中央,來到了海灘上,紛紛騰空而起,直接跳上了正在開走的船。 

  李忘和米斯長老站在海岸上,看著已經走遠的船,臉色鐵青。 

  宋曉冬站在船尾,拿著望遠鏡一直觀察著島上,直到整座島嶼都完全消失。 

  「為什麼不救青鸞?」宋曉冬問自己。 

  「為什麼不救青鸞?」宋曉冬反覆問自己。 

  「安娜受傷,控制動物的人自己來的,島上沒有動物,李忘和米斯長老,我和多吉本瑪,可以一拼!」 

  「我為什麼逃跑?」 

  「為什麼不救青鸞,救敵人?」 

  宋曉冬坐在船尾,懊惱地揪自己的頭髮。 

  安娜彷彿一個燈泡一般突然間熄滅,在這個瞬間,宋曉冬想到了很多。 

  首先,青鸞還是好的。 

  然後,宋曉冬想到了,苗青青和他說的話。 

  「我不希望你是英雄,我只希望你能夠平安回家。」 

  可是,青鸞在暗夜宗里,會遭受什麼樣的折磨呢? 

  自己確實沒有辜負老婆孩子的期望,可是,青鸞的呢? 

  「剛才那樣的一擊,是不是,為了逃走的呢?」 

  「是不是青鸞的計劃,是突襲安娜,然後我去救出她?」 

  「可是我帶著林恩跑了?」 

  多吉本瑪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他們中,有一個我的人。」宋曉冬對多吉本瑪說道。 

  「我的女人。」宋曉冬在心裡念道。 

  「你的瞬間反應和處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多吉本瑪說道。 

  「我應該去把她救出來,是我的失誤。我很少有這樣的失誤。」宋曉冬說道。 

  「你能保證,那個女人受傷之後,就不能發光了么?」多吉本瑪問宋曉冬。 

  宋曉冬不能保證。 

  也許,那一瞬間的光芒消失,只是因為安娜驚訝分神,而不是因為受傷。 

  如果宋曉冬衝上去,可能就有去無回了。 

  在事情變壞,和事情變得更壞之間,宋曉冬選擇了前者。 

  也可以說,是宋曉冬再一次,拋棄了青鸞。 

  林恩醒了過來,走到了甲板上。 

  「我個人,願意相信你。」林恩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對林恩一低頭。 

  「但是,不代表我們的意見。」林恩又說道。 

  宋曉冬又一點頭。 

  「送你一顆,當做酬謝。」宋曉冬執意把大力丸遞給林恩。 

  「這是什麼?」林恩接過來,好奇地問道。 

  「補品。」宋曉冬說道。 

  「對我們也有用?」林恩問道。 

  「只要是活的,都有用。」宋曉冬回答道。 

  「看這些人一個個能力都厲害的不得了,可是性格怎麼都這麼簡單直接呢?」宋曉冬心裡想著。 

  「什麼叫做對我們也有用,這不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特殊性給暴露了么?」 

  原因很簡單,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無用功,有能力的人有能力就夠了,不需要陰謀詭計。 

  同樣的道理,所謂醜人多作怪,醜女心機深,好看的人好看就夠了,丑的人才需要搞陰謀詭計。 

  這些紅斗篷的行事準則也是非常的簡單,那就是殺。 

  林恩眼睛看著宋曉冬,把大補丸給吃了。 

  「沒什麼感覺啊。」林恩說道。 

  「哪有這麼快?」宋曉冬問道。 

  「戴恩斯說是你救了我。」林恩說道。 

  第二千五百九十一章戴恩斯 

  「原來這個火男名字叫做戴恩斯。」宋曉冬心裡默默地想著。 

  「是你救了我們。」宋曉冬說道。 

  「那我還是要殺你。」林恩說道。 

  宋曉冬差一點吐出一口血來。 

  就算要殺人,也不用這麼直白吧? 

  「我給你吃了大補丸,然後你要殺我?」宋曉冬問道。 

  「你救了我,我救了你們,我們兩清了,接下來就要做我的工作了。」林恩說道。 

  「我們國家整個部門都知道你們的存在,你殺我一個有什麼用?」宋曉冬問道。 

  「那你什麼意思?」林恩問道。 

  「我剛剛和你說了,我們部門有你們的資料,我幫你把資料銷毀,怎麼樣?」宋曉冬問道。 

  「我怎麼相信你?」林恩問道。 

  「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究竟可不可信?」宋曉冬說道。 

  「那好,在西巴布亞島放我們下船。」 

  「好。」 

  張興飛的船在西巴布亞島上停靠加油,林恩和戴恩斯朱玉潤下船。 

  「宋先生,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林恩說道。 

  「不會忘的。」宋曉冬說道。 

  「有機會再殺你。」林恩說道。 

  「嗯,我等著。」 

  船被海關扣下了,在交接手續,宋曉冬胡晨曦等人下船,在島上遊玩。 

  西巴布亞是印度尼西亞的一個自治省,地處印尼最東端,是一處熱帶群島,氣候濕熱,到處都充斥著濃郁的熱帶風情。 

  宋曉冬等人白天旅遊,晚上泡吧。 

  印都尼西亞華人數量很多,印都尼西亞是排華最為嚴重的幾個國家。 

  酒吧里的人看見宋曉冬等人,無一不是用鄙夷和仇視的眼光。 

  可是宋曉冬等人都是剛剛從戰場上回來的,一身煞氣,這些人也不敢來惹。 

  於是宋曉冬等人就安心喝酒。 

  「船沒什麼問題吧?」宋曉冬問張興飛。 

  「正在送錢疏通關係呢。」張興飛說道。 

  「真是麻煩。」胡晨曦說道。 

  「是我們太大意了,船上沒有人守著,才會讓人偷襲。」宋曉冬說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們人本來就不多,島上的情況也不清楚,必須得全員出擊,不然要搞一個添油戰術,那就是大家一起死。」張興飛說道。 

  「這些紅斗篷消息很靈通啊,怎麼知道的暗夜宗的事情?」胡晨曦問道。 

  「不知道,不過對我們來說總歸是好事,因為暗夜宗不只是有我們一個敵人。」宋曉冬說道。 

  「是啊.……」 

  「這些紅斗篷究竟是誰?」鄭雅蘭問道。 

  「不知道。」張興飛搖頭。 

  「暗夜宗裡面幫我們的那個人,就是青鸞?」張興飛問道。 

  「是。」宋曉冬回答道。 

  「她怎麼辦?」張興飛問道。 

  「不知道。」宋曉冬回答。 

  「我們可以幫忙組織營救,救了四十多條人命,也算是063的功臣。」張興飛說道。 

  「就單單是對面那個會發光的女人,就是我們龍門和063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對手。」宋曉冬說道。 

  「是啊.……不過我們可以問問李主任,也許他還認識一些其他的更厲害的顧問。」張興飛說道。 

  「回去之後再說吧,實驗室里的資料還在我們這,我們還是先完成任務吧。」宋曉冬說道。 

  「宋顧問,我今天就表個態,在任何時候,如果你想救青鸞,我都會幫忙。」張興飛說道。 

  「我也是。」胡晨曦說道。 

  「我們都是。」幾個幹事紛紛表態。 

  「我,先謝謝各位。」宋曉冬說道。 

  「那林恩的事情呢?」張興飛問道。 

  「按照我說的辦。」宋曉冬說道。 

  「你真的打算和他們合作?」張興飛問道。 

  「嗯,暫時利用這些人和暗夜宗之間的矛盾。」宋曉冬說道。 

  「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今天和我們合作,明天就要殺我們,再說,他們殺了這麼多平民,根本就是犯罪分子。」胡晨曦說道。 

  「可是犯罪分子剛剛救了我們。」宋曉冬說道。 

  眾人默然。 

  「回去之後我就和孫組長、劉組長溝通一下,看看這件事情能不能辦。」宋曉冬說道。 

  「你是說毀檔案的事情?」鄭雅蘭問道。 

  「是。」宋曉冬回答道。 

  「宋先生,您可別折騰了,剛剛和趙將軍吵過架,現在又要毀檔,這根本就不可能,就是雷組長也沒有這個許可權啊。」張興飛說道。 

  「而且我們內部還沒有這樣的工作先例。」胡晨曦說道。 

  「那我就自己做。」宋曉冬說道。 

  「你就這麼願意和他們合作?」張興飛問道。 

  「我不是為了和他們合作,我是為了儘可能的了解他們。」宋曉冬說道。 

  「嗯?」 

  「你們剛剛聽見李忘說了,這些個紅斗篷知道了馮燦在我們063的事情。」宋曉冬說道。 

  「哦……」 

  「這一定是暗夜宗告訴他們的,想要搞一手借刀殺人。」宋曉冬說道。 

  「嗯,剛剛李忘還在和林恩說馮燦的事情,那就代表著,之前他們兩方也接觸過,但是紅斗篷並沒有聽從李忘的慫恿。」胡晨曦說道。 

  「嗯……」大家點頭。 

  「那我們也就可以確定了,之前催眠馮燦父母他們,取走馮燦血液樣本的人,應該是暗夜宗的人。」張興飛說道。 

  「是這樣。」 

  「雖然紅斗篷們暫時沒有對我們採取行動,但是,他們隨時可能為了馮燦來搞我們063,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我們不能掩耳盜鈴,而是應該儘可能的了解他們,所以,我決定先和他們建立一個基本的信任。」宋曉冬說道。 

  「這是在玩火啊……」張興飛嘆道。 

  「玩與不玩,火都是會傷人的。」宋曉冬說道。 

  「那我們回去之後想想辦法吧。」張興飛說道。 

  其他人也點點頭。 

  一伙人繼續喝酒,這時候,酒吧里的門突然間被推開,進來了幾個本地人,一個個都是身高體壯凶神惡煞。 

  其中一個提著一個華人大叔,被揍的鼻青臉腫。 

  「我讓你在這個地方擺攤了?啊?」 

  「大哥,我已經交過份子了!」 

  「交過份子了?交給誰了?」 

  「交給了阿里賓地了啊!」 

  「混蛋!」打頭的一位一拳打在華人中年人的臉上,飛出一顆牙來。 

  第二千五百九十二章讓我砍死了! 

  「他死了,讓我砍死了!」打頭的中年人對華人大叔吼道。 

  「啊?」 

  「你交給他多少,就得交給我三倍,不然,我就砸了你的攤!」 

  「哎呦,大哥,我們是真沒錢啊,別家都是正常交的,我怎麼就三倍了啊?」大叔鼻涕裡帶血,可憐巴巴地向幾個印都尼西亞人求情。 

  「因為你是華國黃皮豬!」帶頭的壯漢又是一拳,打在華人大叔的眼眶上,拎著大叔的人抓不住,大叔被打的坐在了地上,手按在了宋曉冬的皮鞋上。 

  「操你媽!」胡晨曦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卧槽?有出頭的?」幾個印都尼西亞人走上來,打量了一番,發現原來是一夥華人。 

  「哎呦,行啊,老李頭,有出息了,知道找幫手了?」打頭的人走到坐在地上的華人大叔的面前來。 

  宋曉冬一低頭,看見打頭的印都尼西亞人的腳,穿著一雙運動鞋。 

  宋曉冬鼻孔一張,抬起腳來,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啊啊~」 

  打頭的印都尼西亞人發出了一聲輾轉的慘叫,和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 

  宋曉冬鬆開腳,打頭的印都尼西亞人和華人大叔一樣,直接坐在了地上。 

  「乾死黃皮猴!」坐在地上,打頭的人喊了一聲響亮的口號。 

  整個就把的印尼人都站了起來。 

  空氣寂靜了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宋曉冬等人的身上。 

  這樣憤怒的仇視是很嚇人的。 

  可是和之前遇到的感染者相比,這些印尼猴子,溫順的就像小貓咪一般溫柔可愛。 

  宋曉冬等人並沒有被下注,幾個人該吃吃該喝喝,踩了人的宋曉冬,更是連頭都沒有轉過來。 

  受到了無視的印尼人怒不可遏,圍了上來。 

  「你們會後悔的。」張興飛放下酒杯,對一群人說道。 

  「去你媽的!」胡晨曦先下手了,衝上來左打右踢,打倒一大片。 

  宋曉冬懶得和這些人動手,乾脆直接給酒店的地板來一個大翻修,拿起木杖,插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 

  胡晨曦最先發現地面上的變化,連忙退回來,原本平整光潔的大理石地板突然間開始無規則隆起和碎裂,然後從裂縫中爬出了很多蛇一樣會蠕動的藤蔓,把圍在宋曉冬等人周圍的人都給纏住四肢掛起來在空中蹬腿。 

  宋曉冬等人繼續喝酒。 

  酒吧裡面已經炸鍋了,有幸沒被藤蔓給抓住的人尖叫著連滾帶爬向門口和後門跑去,被藤蔓纏住的人更是在空中一邊慘叫一邊蹬腿揮手拚命掙扎。 

  「喝好了?」張興飛問道。 

  「掃興,走吧。」宋曉冬說道。 

  「走吧。」 

  一群人在酒吧天花板上的一群人的目光中,從酒吧裡面走出去,藤蔓彷彿受到控制一般,自覺地給宋曉冬等人讓出一個空間來。 

  張興飛在路上給船上的人打電話。 

  「怎麼樣了?」 

  「正在談,遇到了困難,死活不讓我們離崗。」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華人。」 

  「真是豈有此理!」張興飛聽了忍不住說道。 

  「怎麼辦?」胡晨曦問道。 

  「直接跑?」鄭雅蘭問道。 

  「不行,這小船跑不遠。」張興飛說道。 

  「那我們可以上大船啊。」宋曉冬說道。 

  「什麼意思?」張興飛問道。 

  「偷跑。」胡晨曦回答道。 

  「哦……」 

  「好,我聯繫一下。」 

  張興飛給趙若男打電話。 

  「趙將軍。」 

  「為什麼還在印都尼西亞?」趙若男問道。 

  「船被海關扣住了。」張興飛說道。 

  「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打算偷偷換船。」張興飛說道。 

  「好,我來安排。」 

  「好。」 

  「安排好通知你。」 

  「好。」 

  「趙將軍安排船,我們等通知。」張興飛說道。 

  「我不要回船上,一股男人味。」鄭雅蘭皺著鼻子說道。 

  「男人味是什麼味?」胡晨曦笑著問道。 

  「臭腳味,汗味。」鄭雅蘭說道。 

  「那我們大保健去啊?」張興飛問道。 

  「好啊好啊!」 

  宋曉冬等人找地方去按摩。 

  一群兵哥哥則悶在船上。 

  剛剛的酒吧裡面,被藤蔓掛在天花板上的人們開始一點點回過神來,拿出自己的小匕首,一點點地切割,把人一個個的從樹上放下來。 

  「媽的,不就是會一點巫術?看我找人收拾他們!」剛剛那一夥印都尼西亞人的頭頭名字叫做阿里米多,從樹上下來之後,嘴上惡狠狠地說道。 

  酒吧老闆更是欲哭無淚:「我剛鋪好的大理石地面啊!」 

  一群人都從樹上下來,看著突然間就從大理石地面上長出來的茂盛的藤蔓發獃。 

  酒吧老闆砍樹就砍了半宿。 

  阿里米多氣呼呼地離開了酒吧,給別人打電話。 

  「師父大人,我這裡遇到了麻煩,請您來幫忙看一看。」 

  阿里米多站在酒吧的門口,看著酒吧被藤蔓樹枝鑽出無數個大洞的大理石地面,緊緊地咬著嘴唇。 

  阿里米多是這一帶的大哥,很有人脈,這一次在自己的地頭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阿里米多氣的火冒三丈,立即給他的師父打電話。 

  他的師父,叫做賽義得,是一個東南亞的降頭師。 

  賽義得姍姍來遲,來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快深夜了,手裡拿著一根象牙杖,雕刻著蛇、蜈蚣、蠍子、癩蛤蟆等毒物,最上面鑲嵌著一個八角鏤空籠子,裡面放著一個死孩子的頭骨,不穿鞋,光頭,全身上下只圍了一塊灰色的粗麻布。 

  「師父。」阿里米多給賽義得行禮。 

  「帶我去看看。」賽義得聲音蒼老的彷彿隨時要咽氣一般。 

  「這邊。」阿里米多領著賽義得,走到了酒吧裡面。 

  酒吧裡面的人正在合力拔藤蔓的根,幾個人都拔不出來。 

  「我來。」塞義得對幾個人說道。 

  幾個人抬起頭來,看見這個枯瘦的老頭,都面露恐懼,趕緊退到一邊。 

  塞義得抓住幾根藤蔓一起拉。 

  「嘩啦啦!」 

  塞義得把藤蔓整個拉起來,大理石下面根本沒有根,是和表面一樣的帶刺的藤蔓,橫著長在大理石地面下面,塞義得一扯,把更多的大理石地板給扯碎了。 

  第二千五百九十三章從木杖上長出來的 

  因為這些藤蔓是從宋曉冬的木杖上長出來的。 

  賽義得拿起幾根藤蔓來,看了看,又聞了聞,然後站起來對阿里米多說道:「讓他們都出去吧。」 

  「好。」 

  酒吧里的人都被曬得和阿里米多給趕了出去,連酒吧的老闆都去了樓上藏了起來。 

  「我要下降,你學著一點。」賽義得對阿里米多說道。 

  「好。」 

  賽義得隨手在地上撿了幾根被扯斷的藤蔓,然後在地板上擺成了一個小人的形狀。 

  阿里米多仔細的看著,賽義得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紙包,打開來,裡面是一些灰色的粉末,散發著濃重的藥味和腐爛的味道。 

  賽義得把這紙包里的粉末輕輕地灑在了地上的藤蔓上,口中念念有詞。 

  「騰!」 

  地面上原本是青色的潮濕的藤蔓突然間燃燒了起來,散發出一股燃燒腐爛屍體的臭味和焦味,冒出的火苗也是綠色的。 

  賽義得立刻起了感應,準確了解到了宋曉冬等人的位置。 

  「嗯?」 

  宋曉冬等人泡在溫泉裡面談笑風生,宋曉冬的木杖放在旁邊卻突然間燃燒了起來。 

  「怎麼回事?」張興飛疑惑的問道。 

  宋曉冬只是驚訝了一下,愣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間想明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怎麼啦?」鄭雅蘭不明所以的問宋曉冬。 

  「你看!」宋曉冬指了指自己正在燃燒的法寶,不慌不忙。 

  「這不是你的寶貝嗎,燒壞了怎麼辦,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鄭雅蘭問宋曉冬。 

  「燒不壞的。」宋曉冬說道。 

  火燒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自己熄滅了,幾個人湊上來一看,木杖完好無損。 

  「還真的是寶貝呀!」鄭雅蘭說道。 

  「寶貝怎麼會自燃呢?」胡晨曦問道。 

  「哪裡是自燃啊,這根本就是有人做了手腳啊。」宋曉冬說道。 

  「什麼人?」張興飛警覺起來。 

  「降頭師。」宋曉冬回答道。 

  「哪有對一根木杖下降頭的?」鄭雅蘭說道。 

  「不管是誰下的降頭那當然肯定是沖著我來的,只不過卻不小心把降頭下在了我的寶貝上。」宋曉冬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鄭雅蘭問道。 

  「肯定是有人在剛才的酒吧里做手腳了,拿著酒吧里留下來的藤蔓下降頭,本來以為這火可能會燒到我的身上,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些藤蔓並不來自於我,而是來自於我的寶貝。」宋曉冬說道。 

  「這麼說是咱們剛才遇見的那一批人嘍?」張興飛說道。 

  宋曉冬點點頭。 

  「真是閻王好鬥,小鬼難纏啊。」張興飛感嘆了一句。 

  「就這一伙人不就是一夥流氓嗎,還認識會下降頭的人,真是了不起呀。」胡晨曦一聲冷哼。 

  「咱們就在這等吧,人家一會兒就會找上門來了。」宋曉冬說道。 

  「好。」 

  賽義得在酒吧里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然後睜開了眼睛,對阿里米多說道:「他們在按摩店裡!」 

  「知道了!」阿里米多帶著人就走出了酒吧,想要去找宋曉冬等人算賬。 

  「幹什麼去?」賽義得喊住了阿里米多。 

  「我要去教訓教訓他們!」 

  「這夥人有些手段,去你也是挨揍的份兒,我跟你一起去吧。」 

  「師傅,不用吧,連您都親自出動?」 

  「能做到這樣的人,別說咱們整個國家,就是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幾個。」賽義得指了指酒店坑坑窪窪的地面。 

  「好吧。」 

  「你等我一下,我準備一下。」賽義得說道。 

  阿里米多看了一眼賽義得,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想到:「師傅也太小心了,就這麼幾個年輕人,看把他給嚇的,還要回去再做準備。」 

  賽義得卻非常小心,回到家之後準備了一些東西帶上,然後再和阿里米多一起出發。 

  這時候時間已經是凌晨了,是幹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最好的時候。 

  宋曉冬等人也已經昏昏欲睡。 

  其他人是真的昏昏欲睡,而宋曉冬則只是在打坐而已,宋曉冬運轉王老師的觀水之法越來越得心應手,在戰鬥中發揮出來的威力也越來越驚人,而且自己的精神力量似乎也在越來越強。 

  雖然和暗夜宗的安娜還是沒有辦法相比。 

  宋曉冬雖然是在閉目養神,可是其實他的意識已經把整個按摩院給覆蓋住了,裡面的風吹草動宋曉冬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賽義得和阿里米多帶著很多手下的兄弟們找到了宋曉冬等人所在的按摩院。 

  「你們留在這,我自己上去。」賽義得對阿里米多說道。 

  「師傅,人多好辦事啊!」阿里米多說道。 

  「你們幫不上我的忙,反而有可能會被他們發現,我要偷偷的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賽義得說道。 

  「那好吧,師傅你小心。」 

  「嗯。你們都退後吧,離遠一點。」 

  阿里米多帶著他的人向後退了回去,賽義得沉住一口氣,一步直接跳上了二樓的窗戶,直接進了二樓的走廊,繞過了樓底下的吧台和大廳。 

  賽義得跳上二樓之後立刻就被宋曉冬感知到了。 

  「來了來了。」宋曉冬叫醒其他人。 

  「誰來了?」張興飛睡得迷迷糊糊。 

  「給我的木杖下降頭的人。」宋曉冬說道。 

  「起來了起來了。」 

  「要不然我們乾脆假裝沒發現算了。」宋曉冬說道。 

  「你不是說他會下降頭嗎,那我們就這樣躺著不動,萬一中招了怎麼辦?」張興飛問道。 

  「有我呢你們怕什麼。」宋曉冬說道。 

  「不行,老老實實等著別人來找我多沒意思啊,我是偵察兵啊,我喜歡主動出擊。」胡晨曦說道。 

  「東南亞的降頭術很嚇人的,偵查也得先偵查,然後再動手,直接動手你肯定占不到便宜的。」宋曉冬對胡晨曦說道。 

  「那可不一定!」 

  「出來吧,別躲著啦!」鄭雅蘭直接喊了出來。 

  幾個人休息的房間窗戶上的窗帘被輕輕的撩開了一個角,裡面露出了一張粗糙蒼老的臉。 

  「你怎麼發現的我?」賽義得從窗戶跳進來,問鄭雅蘭。 

  「你下降頭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你了。」鄭雅蘭回答道。 

  第二千五百九十四章這怎麼就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就不可能?」 

  「我的飛火降從來沒有落空過。」賽義得說道。 

  宋曉冬拿起自己的木杖,輕輕的掂量了一下,然後對賽義得說道:「如果說施法的不是我的寶貝而是我自己,那我是不是就直接被你燒死了?」 

  「飛火降人不燒成灰火就不會熄滅。」賽義得說道。 

  「那也就是說你是真的想殺我?」宋曉冬問賽義得。 

  「欺負我徒弟,你當然得死。」賽義得對宋曉冬說道。 

  宋曉冬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 

  「也就是說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你要殺我。那我也要殺你。」宋曉冬說道。 

  「那你就得拿出點真本領來了!」賽義得擺出了戰鬥姿態。 

  「你們都退後。」宋曉冬回過頭來對張興飛等人說道。 

  「哦…」幾個人後退吃瓜。 

  「我看你也懂些法術,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東南亞的降頭術最為惡毒,你和我鬥法,不要搞一個死無葬身之地,可別怪我沒提前給你提個醒兒!」賽義得對宋曉冬說道。 

  「就算你的降頭術再厲害,你也應該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再怎麼樣也不過只是旁門左道雕蟲小技,哪裡比得上我華國的玄門正法?」宋曉冬說道。 

  「哈哈哈哈哈!年紀輕輕,口氣倒不小!你知不知道,就在現在,你們幾個人已經中了五種毒?」賽義得仰天大笑,然後對宋曉冬說道。 

  「你說的可是五毒粉、雙頭草、生降、死降和金甲子?」宋曉冬問賽義得。 

  賽義得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我還以為你東南亞的降頭師能有些什麼了不得的本領,原來也只不過是靠下毒而已。」宋曉冬嘲諷賽義得。 

  「那又怎樣?我只要有一樣能夠登峰造極,你就奈何不得我!我可以同時下二十三種毒!」賽義得對宋曉冬說道。 

  「我可以同時解三十種毒!」宋曉冬回答道。 

  「不可能!你說的這樣的本領,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個人20多年前早就已經死了!」賽義得說道。 

  兩個人說的是宋曉冬的父親,龍門老門主。 

  「你就是把你所有的毒都拿出來讓我吃下去,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宋曉冬說道。 

  「你別欺人太甚!」賽義得怒火中燒,直接祭出了自己最強手段,自己手中木杖尖端金屬籠子裡面的死孩子的骷髏頭。 

  只看見賽義得把木杖狠狠的拄在了地上,然後又重新舉起來向著宋曉冬一甩。 

  「嗷嗚!」一聲尖銳凄厲直刺耳膜的小孩兒哭鬧的聲音傳來,從賽義得的木杖尖端飛出了一道黑影,直接奔向宋曉冬。 

  「我也不直接殺你,我今天就把你所有的手段都通通破掉,然後看你還怎麼說!」宋曉冬對賽義得說道。 

  「就憑你也想看我所有的手段?」賽義得嘲諷宋曉冬,然後拿起自己手裡的拐杖指揮飛在天上的那道黑影襲擊宋曉冬。 

  「看招!」宋曉冬兩根手指夾著一根金針,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在黑影在空中停頓,準備向自己撲過來的一瞬間,驟然發力,全身的肌肉發揮出了爆炸性的力量,把金針用全力拋了出去。 

  「啊!——」飛在空中的黑影合著一道極細的金線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嚇得鄭雅蘭都捂起了耳朵,黑影停頓了下來,落在了地上,仍然只是一顆死孩子的腦袋,但是額頭上插著一根針。 

  「呲呲呲…」死孩子的腦袋彷彿被撒了生石灰一般開始冒煙,然後化成了灰。 

  宋曉冬一伸手,這一枚金針重新飛到了宋曉冬的手裡。 

  「你,你是他的什麼人?」賽義得看向宋曉冬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你不配知道!」 

  「這不可能,你們龍門的人已經基本死絕了!」 

  「只要還剩下一個人,我龍門就還能夠重新發展起來!」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當年他來到我們這,縱橫無敵,但是你卻連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對付你,我還是有把握的!」賽義得說完,整個身體突然間僵住了,攥著自己拐杖的手也突然間鬆開,拐杖落在了地上,發出了鐺啷一聲。 

  然後,賽義得的頭,就脫離了他的身體,直接飛向了宋曉冬。 

  頭下面還連著一大串內臟。 

  「你這招還沒練成,想要破你有何難?」宋曉冬拿起木杖扎在地面上,從地面上破土而出很多綠色的藤蔓,長著尖刺,擋住了賽義得的頭。 

  賽義得的頭連忙改變方向向後退去,但是內臟卻因為慣性繼續向前飛去,然後掛在了藤蔓的尖刺上。 

  賽義得的頭被一連串內臟掛住,無力的垂了下來,掛在帶刺的藤蔓上來回搖擺,就像牆上不斷搖擺的掛鐘鐘擺。 

  「飛頭降,修鍊的過程中需要吸食孕婦的腹內胎兒,看你這飛頭降應用的如此嫻熟,想飛就飛,肯定也害死了不少胎兒和孕婦,今天我就要為民除害!」宋曉冬繞過帶刺的藤蔓,走到賽義得的頭這一側,低下頭來打量著賽義得倒掛著的頭,和連在頭上的一大串內臟。 

  「你放了我!你放了我讓我做什麼都行!」賽義得毫無反手之力,開始向宋曉冬求饒。 

  「不知道你是修鍊到哪一個等級啊,據說等級越高,頭離開身體之後能活的時間就越長,那我們現在就來計時好了,看看你究竟沒了頭還能活多長時間。」宋曉冬抬起一條胳膊看手錶。 

  「你放了我啊,我有錢,我有女人,我有地位,你放了我,我什麼都給你!」賽義得對宋曉冬說道。 

  「什麼都給我?可惜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死!」宋曉冬發起狠來。 

  「如果剛才施法的是我自己,那麼我就要被你活活燒死,所以現在,我就要活活等著你法術失效,人頭分離。」宋曉冬說道。 

  「你放了我,不然我徒弟會找你報仇的,我徒弟也不會放過你!」求饒不行,賽義得就改為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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