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9.第1546章 李叔叔
第1546章 李叔叔
老李回辦公室找徐夢縈。
「李叔叔,怎麼樣了?」
「已經安排下去了,人到齊了就出發,我派了我們063最精銳的小隊,一定會把人給帶回來,你們放心吧。」老李給徐夢縈打包票。
「多謝李叔叔!」
「嗯。」
「那李叔叔您忙,我先走了!」
「嗯,若男啊,送送徐小姐。」
「啊。」趙若男不甘不願地送徐夢縈出門。
雷響通知胡晨曦、鄭雅蘭、張興飛,李強通知多吉本瑪和宋曉冬。
宋曉冬在家裡當了沒幾天的皇帝,整日聲色犬馬,和老婆們整日深入交流,結果在這一大早接到了李強的電話。
「李組長。」
「來京城吧,要出遠門了。」
「啊……」
「快一點吧,就等你了。」
「知道了。」
宋曉冬心情沉重地掛了電話。
肖盈盈正穿著一件宋曉冬的半袖,光腿光腳的騎在宋曉冬的身上,對著宋曉冬的耳朵邊吹氣。
「盈盈啊,今天輪不到你了!」宋曉冬心情沉痛地對肖盈盈說道。
「啊!不要!」肖盈盈摟住宋曉冬的脖子不鬆手。
「好了好了,誰讓你抓鬮輸了呢!」宋曉冬說道。
「依依姐他們耍賴!」
「乖,我要出任務了。」
「要不要我們去?」孫依依和楚仙靈說道。
「不用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宋曉冬說道。
「那你自己小心啊!」楚仙靈說道。
「嗯。」
「我給你收拾東西。」李思婕去收拾東西。
「裝一身換洗衣服就行了,太多了拿著不方便。」
「好。」
宋曉冬火急火燎地趕往京城。
除了多吉本瑪,其他人都到了。
多吉本瑪應該是一個藏民,如果每次出任務,都要從藏南什麼大雪山上的寺廟趕到京城來,等到他趕到,任務可能已經結束了。
「你應該搬到京城來住。」會議室里,趙若男對宋曉冬說道。
「我那麼多人都要搬過來?我的產業怎麼辦?」宋曉冬說道。
「生意你可以來京城做,產業轉手賣了就是。」趙若男說道。
「我就為了063,把產業都賣了,然後搬到京城來?」宋曉冬問趙若男。
「不是為了063,是為了你自己啊。」趙若男說道。
「為了我自己?」
「是啊,我可以提前給你放出一點小道消息,像你們這樣的大家族,遲早要被盯上,恐怕,只有放在京城上面的眼皮子下面軟禁起來才能放心,你不是和陳家關係不錯么,不知道陳林半年來一直在轉移財產么?你也應該早做打算啊。」趙若男說道。
「不至於吧.……」
「反正我是好心啊。」趙若男說道。
「我回去考慮考慮吧。」
這時候,多吉本瑪也趕了過來。
「好,人都到齊了,我給你們說一下任務。」趙若男說道。
「嗯。」
「這是6個小時之前的一張圖片,照片上是朱玉潤,地點是特爾福德。」趙若男說道。
「營救她?」張興飛問道。
「是,不過,我提醒你們,朱玉潤本人的態度未知,能力也未知,你們的任務不是營救,而是去偵查一下營救可不可行,對於063來說,你們比朱玉潤重要。」趙若男說道。
「明白。」
「我給你們聯繫了一個本地嚮導,負責不列顛國內的接應和嚮導,記住,你們是在別國土地上執行任務,具體的,你們都明白。」趙若男說道。
「明白。」
趙若男所謂的大家都明白的,是指華國方面不會承認這一次行動,也就是說,宋曉冬一行人如果被抓了,背後是不會有國家的支撐的,與此同時,還絕對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準備吧。」
宋曉冬等人收拾東西,穿便裝,不帶武器裝備,偽裝旅遊團,出發奔赴大不列顛帝國。
十四個小時之後,蘭敦機場。
接應的人已經到了,是一個華人女人,和宋曉冬一般年紀,染著金色的頭髮,圓臉,身材高挑,畫著歐美風的濃妝,穿著酒紅色的毛呢大衣和牛仔褲,長的很好看。
「你好,我是負責人張興飛。」張興飛和接應的女人握手。
「你好,我叫張茜,跟我走吧。」
「多謝。」
張茜親自開車,帶著宋曉冬等人開往火車站。
「特爾福德離倫敦不遠,火車大概是三個小時的車程。」張茜對張興飛說道。
「好。」
「趙將軍告訴你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了么?」宋曉冬突然問道。
「沒有。」張茜回答道。
宋曉冬和張興飛對視了一眼。
「你在這邊生活?」張興飛問張茜。
「是,幾年前移民過來的。」張茜說道。
如果宋曉冬等人的事情敗露了,一定會連累張茜,張茜會被判間諜罪的。
「那你把我們送到之後,就趕緊離開吧,最好,出國一段時間。」張興飛說道。
「出國更可疑。」宋曉冬說道。
「我們執行的任務非常的危險,可能會暴露,到時候可能會連累你。」張興飛說道。
「趙將軍和我說過了,我不會走,我的生活在這裡。」張茜說道。
「那你為什麼會答應我們?」
「因為我是華國人啊!」
「你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暴露。」張興飛說道。
「嗯。」
漫長的三個小時之後,抵達了特爾福德。
「給你看這張照片。」張興飛拿出趙若男提供的那張照片給張茜看。
「我知道這個地方,是一座修道院,名字叫做斯圖德尼修道院,是一個新教修道院。」張茜說道。
「帶我們去,然後你就可以走了。」張興飛說道。
「好。」
「Taxi!」
叫了一輛計程車。
「斯圖德尼修道院。」
「Ok!」
下車,張興飛和張茜告別。
「謝謝。」
「不客氣。」
「你們可千萬別被發現啊。」張茜說道。
「你放心吧。」張興飛說道。
「嗯,再見。」
「再見。」
「司機,調頭。」
張茜乘坐計程車掉頭往回走。
張興飛給趙若男打電話。
「趙將軍。」
「怎麼樣?」
「我們已經到達了目標地點,準備夜晚來勘查。」張興飛說道。
「好,小心行事。」
「明白。」
第二千六百七十六章找地方住下
「咱們先找地方住下吧。」
宋曉冬等人住下,等天黑。
063里,馮燦下班之後去找鄭雅蘭,知道鄭雅蘭出任務去了。
於是馮燦去了趙若男的辦公室。
「趙將軍。」
「嗯,有事么?」趙若男問道。
「小蘭去出任務去了啊?」馮燦問道。
「是。」
「趙將軍,你之前不是說,再有任務,我就可以出任務了么?」馮燦說道。
「這一次的任務不行。」趙若男說道。
「為什麼啊?」
「因為,這一次的任務,和你這樣類似的異能人有關係。」趙若男說道。
「那我更應該去了啊。」馮燦說道。
「不行。這一伙人,和你的能力,可能是有聯繫的,但是他們更厲害,比你還厲害,而且他們似乎在招收人,你這樣的人,很容易被當做目標,不讓你出任務,不是因為別的原因,我們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你。」趙若男說道。
「啊。」
「去吧,國內任務的時候,一定叫上你。」趙若男說道。
「那好的,那趙將軍我就先走了。」馮燦說道。
「嗯。」
宋曉冬等人休息到凌晨三點,出發。
朱玉潤最後一次出現的教堂,在整座城市的最北端,周圍有幾棟非常老的石頭房子,狹窄的石頭街道上,隔出很遠才有一盞燈,到處都是可以隱藏著未知危險的陰影。
幾個人站在距離教堂一個街角的位置,站在十字路口擋住的牆壁後面悄悄觀察。
這是一座非常古老的教堂,三層結構,一樓大廳非常的高大,牆上鑲嵌著成排的圓柱,牆上對稱排列著圓拱形狀的玻璃窗,裝飾著拼湊撞色設計的彩色玻璃窗,二樓的房間比較低矮,整齊排列著比較小的方形窗戶。
二樓的頂上是圓拱形的鐘樓,上面帶著圓錐形的尖端,頂端一架裝飾著彩燈的十字架。
整座教堂色調是褐色的,使用了一種非常古老的石料作為主要建築材料,整座教堂都是石頭的,牆上斑斑駁駁的留下了一層青苔的痕迹,所有窗子都沒有一絲光亮,除了最高處十字架上的小彩燈,也一樣微弱的基本可以忽略。
整座教堂,就像一個張著深淵巨口,長著十多隻黑洞洞眼睛的怪物,等待著所有膽敢闖進來的人。
「這個地方怎麼陰森森的?」鄭雅蘭看了一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是啊,明明是一個教堂,怎麼黑的和鬼屋一樣。」胡晨曦說道。
「偵察兵,診查一下啊!」張興飛對宋曉冬笑道。
「對哦,這次宋顧問當偵察兵,我當保衛員。」胡晨曦說道。
「我,不確定我能不能行啊。」宋曉冬說道。
「怎麼就,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行呢?」張興飛說道。
「緊張。」宋曉冬說道。
「馬上都要提槍上馬了,你緊張個屁。」胡晨曦說道。
「你們別催我,催我,我更不行了。」宋曉冬說道。
「你不會又打坐吧?那你之前和雷組長趙將軍練習了這麼長時間都白廢了嘛!」鄭雅蘭說道。
「來了!」
宋曉冬說完,對著教堂方向開始瞪眼睛。
微弱的海潮聲立即響了起來。
「有點厲害啊!」
宋曉冬瞪了一會,回過神來。
「怎麼樣?」鄭雅蘭問道。
「有一個神父,一個徒弟,沒有別的人了。」宋曉冬說道。
「朱玉潤不在?」張興飛問道。
「不在。」宋曉冬搖搖頭。
「要不要通知一下趙將軍,說朱玉潤已經轉移了?」張興飛撓了撓頭。
「就算人不在,我們也應該去偵查一下。」宋曉冬說道。
「你們什麼意見?」張興飛問道。
「進去看看,了解一下朱玉潤他們在這裡究竟在幹什麼。」胡晨曦說道。
「那咱們就進去一探究竟。」張興飛說道。
「嗯。」
「奇怪,這麼大的一個教堂,就只有兩個人?」鄭雅蘭說道。
「是啊,小心一點。」張興飛說道。
胡晨曦大略看了一眼教堂周圍的情況,回過頭來對張興飛說道:「我建議我們從三樓進入,這些床后都是從裡面打開的,只有樓頂去鐘樓的樓梯上的通風口,沒有玻璃,而且可以從外面就打開。」
「好,準備飛索。」張興飛說道。
「是。」鄭雅蘭打開自己背著的包裹,拿出飛索射槍,瞄準了一會之後,故意抬高了一個角度。
「你往哪射呢?」胡晨曦問道。
鄭雅蘭沒有說話,眯起眼睛來,發飛索射出去,掛在了最高處的十字架上。
「別給拽下來。」胡晨曦說道。
鄭雅蘭看了一眼胡晨曦,把自己腰上的掛鉤勾在繩子上,輕巧地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三步兩步就爬上了三樓,站在了教堂的平頂上。
「你操這心幹啥。」張興飛拍了拍胡晨曦的肩膀,自己也爬上去,胡晨曦、宋曉冬、多吉本瑪也跟在後面依次爬上來。
胡晨曦帶著大家來到了三樓去鐘樓的走廊的天窗外,輕輕地拿下了支撐著開著的天窗的木頭棍子,把天窗打開。
「我先下去吧。」宋曉冬說道。
胡晨曦自覺地讓開了一個位置。
宋曉冬輕巧地跳了進去,踩在木頭台階上,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吱扭」聲音。
然後宋曉冬再把幾個人接引到裡面,再重新把天窗支撐好。
樓梯狹窄低矮。
「什麼味道?」鄭雅蘭皺起了鼻子。
空氣中若隱若現一股霉味。
樓梯裡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宋曉冬等人悄悄地沿著樓梯下樓,來到了二樓,二樓走廊裡面一排房間。
「只有走廊另一頭的第一間房間裡面,住著一個小男孩,倒數第二間里住著一個老頭。」宋曉冬悄聲說道。
整個走廊裡面都漆黑一片,空氣中漂浮著一股腐爛的味道,地面上鋪著老舊殘破的地毯,牆上畫著各種各樣的壁畫,都是關於聖經故事的,因為年代久遠,油漆已經開始剝落,線條也有些變形,在漆黑的夜裡,看起來,無論是聖母、耶穌、上帝,還是天使,看起來形象都有一些詭異。
「這鬼地方,這兩個人也住的下去。」鄭雅蘭悄悄地嘀咕道。
第二千六百七十七章地下室
「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胡晨曦說道。
「還有一個地下室。」宋曉冬說道。
「我們先下去看看,沒有發現,再來檢查這兩個活人。」張興飛說道。
「好。」
幾個人悄悄地走下樓來,一樓是唱讚歌的禮堂,一個演講台,和台下整齊排列的座椅。
宋曉冬等人悄悄從後門溜出來,教堂的後面還有一個用石頭圍牆圍起來的花園,花園裡面種著各種各樣的花朵,但是現在已經是冬天,並沒有花開,只剩下了滿地的落葉和乾枯的樹枝。
「在這。」宋曉冬指了指地面上。
胡晨曦湊上去一看,在空白地面的一端,一個空白的花盆邊的地上,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金屬拉環。
胡晨曦拿起拉環,用力一拽,拽出一連串的鐵鏈,提起來,打開了空地上覆蓋的白色鐵板,露出了地下室的入口。
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鋪面而來。
「唔!」鄭雅蘭嫌棄地捂著鼻子擺擺手。
「這味道,和墳地一樣!」胡晨曦說道。
「我打頭。」宋曉冬說道。
「請!」鄭雅蘭對宋曉冬投來敬佩的目光,同時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宋曉冬捏著鼻子就跳了下去。
沒有落在腐爛的人的屍體上,腳踩在了地上,傳來了堅硬的觸感,宋曉冬鬆了一口氣,擰亮冷焰火。
是一個酒窖。
裡面沒有什麼,只擺放著幾盆蔫了吧唧的花,和一張放滿了釀酒桶的桌子。
幾個人依次跳下來,點亮了地窖頂上的一盞煤油燈。
「這個牧師有點厲害啊,釀酒都釀出死人味來了。」鄭雅蘭說道。
「我來嘗嘗他的手藝。」胡晨曦走到了地窖靠牆位置的一張放滿了酒桶的桌子旁,打開了酒桶上的水龍頭。
裡面流出來紅而渾濁的酒來,胡晨曦湊上前來嘗了一口。
「呸!」胡晨曦把酒吐在了地上。
「怎麼樣?」鄭雅蘭問胡晨曦。
「一股臭味,怎麼釀的?」胡晨曦說道。
「我再觀察一下。」
宋曉冬對著牆壁瞪眼睛。
彷彿打開了一個播放恐怖片的開關,宋曉冬一發功,周圍的情況立刻就變了。
頭頂上的煤油燈在沒有風吹的地下室裡面,火苗突然間變成了陰森森的綠色,並且不斷的抖動,抖的狹窄的地窖裡面本來就不多的東西的影子都來回彈動,彷彿活了過來一般。
「怎麼了?」鄭雅蘭問道。
「警戒!」
張興飛等人立即在宋曉冬身邊擺出防禦姿態。
宋曉冬眼神通紅,沒有焦點,神志彷彿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般。
幾個人都感受到了宋曉冬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和若隱若現的海潮聲,與此同時,還能夠感受到另外一種,和宋曉冬相互抵抗的力量,更加陰沉、絕望和怨毒。
海潮聲越來越大了,同時,還夾雜著其他若隱若現的聲音。
「聽見了么?」張興飛問道。
胡晨曦鄭雅蘭點了點頭。
「是人的慘叫。」多吉本瑪說道。
「這地方有一點邪門啊。」胡晨曦說道。
「宋顧問,我們撤。」張興飛對宋曉冬說道。
「呃!」宋曉冬卻突然青筋暴起面色蒼白,彷彿失血過多一般,臉上的汗珠下雨一般落下,眼睛裡布滿血絲。
「宋顧問,宋顧問?」胡晨曦狠狠地搖了搖宋曉冬。
宋曉冬陷入了和未知的其他意識的交戰中,渾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對胡晨曦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反應。」胡晨曦說道。
「抬走!」張興飛說道。
胡晨曦托起已經全身緊繃沒有反應的宋曉冬,幾個人向酒窖出口的台階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酒窖的出口,傳來了一聲「咣當」的鐵門關上的聲音。
「鐵門被關住了!」鄭雅蘭慌張地說道。
「真是大意,居然忘記了在上面留一個人望風。」張興飛說道。
「啊!——」
一聲女生彷彿瀕臨死亡時才會發出的凄厲的慘叫從張興飛等人的背後響起。
張興飛等人連忙轉身,回過頭來什麼都沒有發現,只看見牆角的幾盆花,花朵和葉子在微微的晃動,同時,燈滅了。
有著專用玻璃燈罩,煤油還滿著的煤油燈,突然間就熄滅了。
胡晨曦第一時間擰亮了一個冷焰火。
幾個人一人打開一個冷焰火,扔在地上,發著幽藍色的光芒,照亮了地窖低矮的牆壁和地面。
場景顯得更加詭異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
空氣突然間渾濁起來。
胡晨曦伸出手指頭在自己的鼻子上蹭了蹭,然後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沾滿了灰塵。
幾個人緊張地四下觀察,發現,牆壁上,地窖頂上,牆壁上的沙土正在一點點掉落,裡面的東西,正在一點點的露出來。
看清楚牆壁後面裸露出來的東西之後,幾個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組成地窖的牆的,是密密麻麻的白森森的骨頭。
不是一具一具完整的骨頭,而是分門別類,碼放的整整齊齊的。
這個地窖四周的牆壁和屋頂,都是用人的骷髏碼放整齊,砌起來的,然後在外面,塗抹了一層非常薄的紅土。
牧師一定是一個強迫症,所有的骨頭都碼放整齊,分門別類,一面牆上都是骷髏頭,另一面牆上都是胸骨,其他兩面牆上都是胳膊腿,整齊的彷彿軍隊檢閱一般。
「他們怎麼能夠發現我們?」張興飛問道。
「可能,宋顧問在偵查的時候,或者我們偷偷爬天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我們了。」胡晨曦說道。
「想辦法出去啊。」胡晨曦說道。
「宋顧問不是會鑽地么。」鄭雅蘭說道。
「宋顧問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了。」胡晨曦說道。
「先去檢查一下鐵板。」張興飛說道。
「我去。」
胡晨曦走到地窖的門口,輕輕地用手敲了敲原本很薄的一層鐵板。
現在已經紋絲不動了,幾乎發不出手敲鐵皮應該發出的聲響。
「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胡晨曦說道。
「挖洞出去?」張興飛指了指牆上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骨頭架子。
第二千六百七十八章挖!
「挖!」
剛說完,「噹啷」,牆上一顆骷髏頭突然間從整整齊齊的骷髏頭方陣之中掉了下來,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空洞的聲音。
幾個人回過頭來,嚇了一跳。
幸虧這些骷髏,是被仔細地拆開,分門別類地放在了一起,而不是一整個骷髏一個零件不缺地堆在一起,這樣子的骷髏,想要詐屍,首先要把自己先拼湊起來,掉在地上的骷髏頭,首先應該去牆壁上找自己的脖子以下部分在哪裡,否則的話,爬起來,就可以啃別人臉了。
幾個人背靠背警惕地站著,地面上的冷焰火顏色越來越黯淡了。
「挖!」張興飛下定了決心。
張興飛胡晨曦多吉本瑪都拿出了兵工鏟,準備動手。
「我先來。」多吉本瑪站在了骷髏頭壘成的牆面前。
「嗯。」張興飛點點頭。
多吉本瑪呼了一口氣,用力擰了一下腰。
在極短的距離里,多吉本瑪打出了最大的力量。
多吉本瑪身上的衣服甩的簌簌響,同時,從腰間,飛出了十幾根極細的魚線,鉤在了面前牆壁上面一大片骷髏頭空洞的眼睛里。
「嘿!」多吉本瑪發力,向後一退,帶動魚線,把十幾顆腦袋殼都給從牆上拽了下來。
「咕嚕嚕!」
多吉本瑪本以為,把牆上的腦袋殼給拽下來,能夠從牆上拽出一個洞來,但是沒有想到,這牆上的骷髏頭並不只是薄薄的一層,而是後面還有更多,腦袋殼彷彿決堤的洪水一般,從牆上的洞裡面鑽出來,快速地填滿了整座地窖,把幾個人擠在了一起,無法呼吸。
更要命的是,地面上正在向上生起水面來。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腐爛的鮮血的味道。
「血,血!」
鄭雅蘭被嚇的都破了音。
幾個人拚命的掙扎,打碎了不知道多少個腦袋殼,但是牆上的破洞裡面總會滾落出來更多,把幾個人給死死地擠在一起沒有辦法掙扎,眼睜睜地看著,地面上的血液一點點地蔓延上來,把幾個人,都統統淹沒。
幾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東方的天色已經開始泛白,牧師和學徒悄悄地推開了教堂的後門來到了後花園裡面,挪走了壓在鐵板上面的一個大缸,打開鐵板,地窖裡面衝出來一股強烈的惡臭。
裡面是凝固的深紅色的血塊,血塊裡面夾雜著一堆堆的頭骨。
「挖。」牧師對小學徒說道。
小學徒拿起鐵鍬,在血塊和骷髏頭中挖出一個大坑來,把骷髏頭踩碎,然後,露出幾個奄奄一息的人來。
張興飛等人一個個都是狼狽不堪,從頭到腳都是血紅色,嘴裡、鼻子里、耳朵里、衣服裡面到處都是凝固的紅褐色的血液。
「抬進來,放到人圈去。」牧師說道。
「是。」
小學徒看起來年紀不足十八,但是力大無窮,拿起幾個裹屍袋,把張興飛等人都給從血漿池裡面給拔出來,然後裝進袋子里,抬到了教堂裡面,牧師重新把地窖門蓋好,在鐵門上放了幾盆枯萎的花。
趙若男和雷響在辦公誰里一夜沒睡,等待著張興飛的電話來彙報工作。
但是並沒有等到,8個小時之後,過了張興飛應該聯繫的最後通訊時間。
對於063來說,已經可以認定,張興飛一行人已經死亡了。
趙若男通知了老李,老李再通知趙若男開會。
「我們決定再派去一隻營救隊伍,大家有沒有意見?」老李問幾個組長。
「沒有意見,有建議。」王滿山說道。
「講。」
「我們只營救張組長他們,不營救朱玉潤。」王滿山說道。
「可以。」
「那就派人吧。」孫一山說道。
「我親自去吧。」雷響說道。
趙若男愣了愣,轉過頭來看了看老李。
老李歪著頭想了半天,點了點頭。
「你看看用誰,你自己點人。」老李對雷響說道。
「我帶我們組的人,再要一個人。」雷響說道。
「不行。」還沒等雷響說是誰,趙若男就說不行。
「除了她,我們063不管派去多少人,都是去送死的。」雷響說道。
「誰呀?」老李問趙若男。
「馮燦。」趙若那說道。
「馮燦。」老李跟著趙若男念了一遍馮燦的名字。
「讓她去,出了問題,都是徐立遲的問題。」老李下定了決心。
「那好,那我就準備去了。」
「散會。」
雷響回到二組辦公室喊人。
「趙玉琪,黃文坤,周星宇,去裝備處,準備出發。」
「是!」
然後雷響給馮燦打電話。
馮燦還在教063的人學習格鬥,突然間電話響了。
「喂?」
「雷組長。」
「去裝備處,準備出任務。」雷響說道。
「是!」馮燦興奮地跳起來。
「嗯,儘快!」
「是!」
「今天就這樣,散了!」
馮燦交代完,一溜小跑,直奔裝備處。
趙玉琪、黃文坤、周星宇三個人已經在了。
馮燦一直在二組工作,和這幾個人都熟。
「哎呦,馮燦,終於熬出頭了,可以出任務了啊!」趙玉琪笑道。
「嗯,是啊,頭一次出任務,你們可提醒著我點,別犯錯誤,不然,下一次就再也不用想著出去了。」馮燦說道。
「放心吧,跟著雷組長,沒有問題。」黃文坤說道。
「也別這麼說啊,之前幾次任務,雷組長都栽了,人都被抓進去了,外面的人一天比一天厲害,雷組長,也有不靈的一天。」周星宇說道。
「雷組長不靈她靈啊!」趙玉琪指了指馮燦。
「別,還是靠雷組長吧,我隨意發揮的話,恐怕就沒有下一次了。」馮燦吐了吐舌頭。
「哈哈哈哈!」
「快收拾東西吧!」
「嗯。」
收拾好東西,大家在063辦公大樓樓下集合。
雷響講話。
「我們這次任務,是一次營救任務,營救目標,是八小時之前,已經徹底失聯的外派小組,小組成員有張興飛、胡晨曦、鄭雅蘭、多吉本瑪和宋曉冬,人在不列顛,完全失去了聯繫,可能死亡,也可能被俘,我們要去摸清情況,如果是被俘,爭取把人給救出來,明白沒有?」雷響問道。
「明白!」
「出發!」
第二千六百七十九章血龍頭
宋曉冬在深度的疲倦和驚恐中醒來。
手和腳都被綁著,牢牢的固定在支架上,頭上帶著頭盔,嘴巴賽上了口球,說不出一句話,發不出一點聲音。
整個人擠在一個漆黑狹小的空間里,斜著八十度左右靠在什麼東西上,臉的位置放著一個小窗,鑲嵌著一塊玻璃,能夠從裡面看到外面。
這是在一間房間裡面,宋曉冬終於看清楚了,自己被關在什麼地方。
是一個一個的不鏽鋼圓桶,比真人大不了多少,頭部的位置放著一個玻璃罩,能夠看見裡面。
在金屬圓桶的腰部位置,外接兩個水龍頭。
宋曉冬能夠看見,對面的金屬罐裡面,也放著一個昏迷不醒全身蒼白的人,而水龍頭上,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
宋曉冬趕緊檢查自己,運轉真氣,發現自己的肝上隱隱作痛,有一根管子,接在了肝動脈上。
這時候,自己旁邊的金屬圓罐裡面開始發出猛烈的敲擊聲,宋曉冬感應過去,是胡晨曦醒了過來,正在拚命掙扎。
很快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教堂里的牧師走了進來,是一個禿頭白髮啤酒肚,滿臉褶皺的老頭子,穿著黑色的教堂服裝,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高腳杯,和一塊乳酪。
牧師走到胡晨曦的圓罐子面前,擰開了水龍頭,用高腳杯接著。
從胡晨曦的肝動脈裡面,流出來了鮮紅色的動脈血。
轉眼牧師就接了一杯,然後用自己木柴一般粗糙的手指,伸進了酒杯裡面,蘸了一下鮮血,送到自己的嘴裡,吸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嗯。」牧師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把杯子里接的滿滿一杯的胡晨曦的鮮血,隨手倒在了地上。
然後牧師來到了宋曉冬的面前。
宋曉冬想要假裝昏迷,但是又不想錯過觀察這個牧師的機會,於是還是選擇冷靜地觀察他。
牧師也看見了宋曉冬冷靜的眼睛。
看見宋曉冬冷靜的神情,牧師有一些驚異,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於是,和宋曉冬面對面,打開了金屬罐體上的水龍頭。
鮮血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宋曉冬面不改色,死死地盯著牧師。
地上流了一大攤血,空氣中已經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牧師感覺自己一陣眩暈,感受到了來自宋曉冬的意識上的衝擊。
牧師不服氣,拿起高腳杯,接了一杯宋曉冬的血,高高地舉起來,舉到宋曉冬能夠看到的位置,隔著玻璃,和宋曉冬做了一個祝酒乾杯的姿勢。
然後拿起自己另一隻手上的乳酪,泡在了高腳杯里的血中。
血水水面上升,漫過了高腳杯的邊沿,沿著牧師的手流了出來。
牧師當著宋曉冬的面,沾著血液,把乳酪整塊吃掉,然後把剩下的血液,撒在了地上。
牧師走出房間去,小徒弟走進來,穿著牛仔褲夾克上衣,帶著一個小圓眼鏡,腳踩一雙灰白色的球鞋。
小徒弟手裡拿著一個工具箱,放在了房間中間的工作台上,打開。
宋曉冬仔細看過去,工具箱里有很多東西,注射器、幾個瓶子,手術工具,還有幾個急救包,以及其他的搶救設備。
小徒弟拿起一個注射器來,擠出了一點裡面黃色的液體,彈了彈,然後來到了胡晨曦的面前。
金屬圓罐上有一個可以打開的小窗,打開之後,裡面就是胡晨曦的手腕,小徒弟把注射器里的東西,注射到了胡晨曦的手腕里。
然後小徒弟和胡晨曦一樣,在宋曉冬的手腕上也注射了一針。
宋曉冬感覺自己一陣眩暈,就失去了理智。
給宋曉冬胡晨曦注射的,是營養液,和鎮定劑。
宋曉冬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了。
機會來了。
宋曉冬開始冷靜的思考,跑出去根本不是問題,問題是,自己被做了手術,肝動脈連接了一個水龍頭。
肝是人體的血庫,肝中的所有毛細血管全部開放,能夠容納全身一半的血液,如果宋曉冬強行掙脫,被發現根本不是問題,立即造成的大出血,會在幾分鐘之內就要了宋曉冬的命。
宋曉冬想了想,自己如果銀針在手,完全可以自己給自己手術止血,可是,宋曉冬擔心自己在手術完成之前自己先失血過度昏迷,那就徹底玩完。
「我已經失血過多了,再待下去,身體將會越來越虛弱,成功的機會就越來越渺茫。」宋曉冬自言自語。
「拼一把!」
宋曉冬身體虛弱但是精神冷靜,開始感知周圍,感應到了自己的金針,被放在二樓的一間雜物間里,安靜的待在自己的背包里,背包裡面,有急救藥物,武器,丹藥。
宋曉冬還沒有嘗試過這麼遠的距離操控自己的金針。
宋曉冬緊緊地閉著自己的眼睛,臉上開始冒出虛弱的汗珠。
突然間,一片漆黑的雜物間裡面,發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金針刺破了宋曉冬的背包,從裡面飛了出來,穿過走廊,來到了宋曉冬所在的房間門外,從門下面飛進來。
「咚,咚!吱吱!」
金針撞了兩下宋曉冬所在金屬罐子上的玻璃,把玻璃罩給打碎了。
因為金屬圓筒罐是斜著的,所以玻璃罩碎片都落在了宋曉冬身上,掉在了裡面,沒有發出聲音。
宋曉冬從框裡面伸出手來,抓住了金屬筒罐上的鐵索,然後接過金針,捅開了鎖。
打開金屬罐根本不是問題,如果關閉大動脈才是問題。
宋曉冬輕輕地打開金屬罐,從裡面鑽出來,只感覺自己一陣頭重腳輕,腳下是自己的已經凝固的血液,差一點就暈倒,站在外面,借著窗外微弱的白色的路燈投射進來的光線,宋曉冬終於勉強看清,自己肝臟位置的肚皮上,纏著一圈膠帶,從膠帶上,伸出來一根透明的橡膠軟管,裡面是鮮紅的血液。
肝動脈不算是大動脈,如果是頸部動脈和肺動脈,切斷這個橡膠軟管之後如果不能第一時間止血,人在十幾秒鐘之內就會喪失意識,在三分鐘之內就會腦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