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2.第1649章 邪門
第1649章 邪門
「怎麼就邪門了?」
「邪門」這兩個字,瞬間就勾起了雷響的職業習慣。
「我……不敢說。」顧偉軍不想說。
「為什麼不敢說?」胡晨曦問道。
「剛剛徐首長有指示,不讓多說話。」顧偉軍回答。
「沒事,我們這是在調查辦案,你是在協助調查,徐首長不會怪你,我們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徐首長。」雷響說道。
「我說的話,你們不告訴徐首長?」
「我們不會說是你說的。」胡晨曦說道。
「嗯。」雷響點頭。
「那我可就說了。」
「要是我們班長聽到我這麼說,一定會罰我去站崗的。」顧偉軍說道。
「你說,沒事,我罩著你。」胡晨曦拍拍胸口笑道。
「好,我說。」
「這個哨所,之前出過事的。」顧偉軍說道。
「出過事?」
「出什麼事?」雷響問。
「之前,這個哨所,和其他的哨所一樣,都是,半年換崗的。」
「夏天的那半年還好說,鳥語花香的,可是冬天的半年,實在是不好過啊,到處都是皚皚白雪,雖然說總有補給車上山,可是,幾個戰友天天都在山上,時間一長,就容易出現心理問題。」顧偉軍說道。
「心理問題?什麼樣的心理問題?」胡晨曦問道。
「就是,瘋了唄。」顧偉軍說道。
「瘋了?好端端的人,就瘋了?」胡晨曦問道。
「沒有人會突然間就瘋了的,一定是已經受過刺激,然後一點點積累,其實,在發病之前,其他戰友肯定已經發現了問題。」鄭雅蘭說道。
「你具體說說。」雷響說道。
「好。」
「之前,有一個叫做任華榮的戰士,大概是,一年前的事情。」
「他怎麼了」雷響問道。
「他,原本好好的,可是有一天,突然間,晚上就發瘋了一樣,說他要去雪地里找阿依麗艷。」顧偉軍說道。
「阿依麗艷?」雷響等人面面相覷。
「是鄂倫春族的一個神話傳說里的人物。」顧偉軍說道。
「任華榮是鄂倫春族?」胡晨曦問道。
「當然不是。」
顧偉軍搖搖頭。
「那他,怎麼會知道,鄂倫春人的神話傳說?」鄭雅蘭問道。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他說,是夢到的。」顧偉軍說道。
「他夢到什麼了?」雷響問道。
「夢到了阿依麗艷啊。」
「我看,八成是春夢,不然,也不會發瘋,颳風暴的晚上出去找女人。」顧偉軍說道。
「正常人回去雪地里找自己夢到的人嗎?」雷響問道。
「所以,說他發瘋了嗎。」顧偉軍攤手。
「然後呢。」
鄭艷蘭問道。
「他發瘋了一樣,說要出去,班長沒有辦法,把他給綁起來了。」
「然後,他自己用牙把手指頭那麼粗的繩子都給咬斷了。」
「用頭撞開了玻璃,自己跑到了雪地里。」
「這是真的瘋了吧?」鄭艷蘭說道。
「他,在雪地里跑了十幾公里,我們出動了上百人,還有警犬,最終才把這個人給找到。」
「他人在哪?」胡晨曦問道。
「最後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凍得快要死了,但是還有一口氣,躲在一個樹洞里,已經凍得神志不清。」
「你們花了多長時間找到他?」雷響問道。
「天亮了才找到。」顧偉軍回答。
「他一個人,在暴風雪的晚上,跑到了野外,一個晚上都沒被凍死?可能嗎?」雷響認真地問大家。
「我也覺得是一個奇迹,任華榮則到處說,是阿依麗艷顯靈了,是阿依麗艷救了他。」顧偉軍說道。
「他現在還在部隊里?」胡晨曦問道。
「給他這麼一鬧,誰還敢讓他再在哨所里待啊,他吃了一個處分,然後就轉業回鄉了。」顧偉軍說道。
「這個故事,可信度有點低啊。」胡晨曦說道。
「我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啊,找到他的時候我也在場。」顧偉軍說道。
「我不是說你,我是覺得,這不會是他想當逃兵,給你們演戲吧?」胡晨曦問道。
「不會。」顧偉軍很堅定地搖搖頭。
「為什麼啊?」
「因為,這個阿依麗艷,我也夢到過。」顧偉軍說道。
「啊?」
雷響和胡晨曦交換了一下眼神。
「還有誰夢見過?」雷響問道。
「來過的人,基本上都夢見過。」顧偉軍說道。
「你們,沒彙報過?」
胡晨曦問道。
「我向班長彙報這件事,班長會罰我晚上守夜的。」顧偉軍說道。
「把你夢到的事情,和我們說一說。」雷響說道。
「啊。」
「其實吧,也沒什麼。」
「就是,總夢見這個鄂倫春族的女的,穿著他們的民族服飾,然後一臉急切地跟我們說,這個地方危險,讓我們離開。」顧偉軍回憶起了自己夢到的這個夢境的內容。
「每天都能夢見?」鄭雅蘭問道。
「不是,基本上,是換崗的時候會夢見。」
「所有人?」
「嗯,換崗的第一天晚上,所有人,都會夢到。」顧偉軍說道。
「你們的上級知道這件事情嗎?」
雷響問。
「知道。」
「他就沒做點什麼?」鄭雅蘭問道。
「又沒有死人。」
「那,大概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這樣的夢的?」胡晨曦問道。
「一年前吧大概。」
「就是從任華榮開始的。」
「從那之後,很多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學著任華榮的樣子往雪地裡面跑,有的人是真瘋了,有的很明顯是受不了山上無聊單調的生活,裝瘋賣傻。」
「那你們首長怎麼說?」
「首長心裡很清楚,這些人,就是覺得哨所上的生活太單調了,這些人總半夜往山裡跑,死人了也是首長的責任,所以,他就把半年換崗,改為了三個月,也算是特例了。」顧偉軍說道。
「嗯。」
邊聊邊看,雷響把哨所周圍的情況看了看,畢竟地形不熟悉,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於是就下山。
徐夢縈說的沒錯,山裡日落果然早,下午兩點,太陽就已經要落到山頂上了。
一群人坐在搖搖晃晃的車裡,一言不發,若有所思。
「大家都有什麼想法?說一說。」雷響突然發話。
「今天時間來不及,明天應該去十二河子村裡去看看。」胡晨曦說道。
「是啊。」
第三千二百三十四章就交給你了
「我們應該調查一下這個任華榮,一切古怪,都是從他開始的。」鄭雅蘭說道。
「嗯。」雷響點頭。
「哨所距離十二河子這麼近,這裡的怪事,和十二河子的預言,也許有關係。」多吉本瑪說道。
「嗯。」
「還有一個信息我注意到了。」胡晨曦說道。
「什麼?」雷響問道。
「顧偉軍說的,附近的哨所里,只有這個哨所,通公路。」胡晨曦說道。
「走私,偷渡。」雷響迅速聯想到了這些。
「是。」胡晨曦點頭。
「嗯。」
「首先,我們要聯繫趙將軍,要他們去調查這個,任華榮,然後,通知省內的各大高速路口,照相排查,搜索可疑車輛。」
「然後明天,去十二河子看一看情況。」
「還有一件事。」鄭雅蘭說道。
「說。」
「我們應該去調查調查,阿依麗艷這個鄂倫春族的神話故事。」鄭雅蘭說道。
「就交給你了。」雷響說道。
「我……」
「好。」
「去醫院看看宋曉冬吧。」
「嗯。」
馮燦一直在守著宋曉冬。
「他怎麼樣了?」雷響走進病房問道。
「一直沒醒。」馮燦回答。
「大夫呢?」雷響問道。
「我去找。」馮燦出去找大夫。
「宋曉冬,這麼強的精神力,也會中招?對面不簡單啊,我們要警惕起來了。」雷響看著病床上睡的安逸的宋曉冬,嚴肅地說道。
「是啊.……」胡晨曦點點頭。
「難道,這一伙人,和催眠馮燦父母的,是同一伙人?」鄭雅蘭問道。
「有可能,但是不絕對。」雷響說道。
「那,該怎麼和馮燦說?」鄭雅蘭問道。
「不說。」雷響說道。
「哦。」
馮燦出去找來了大夫,還是白天的那個老頭。
「哦,首長。」
「病人情況怎麼樣了?」雷響問道。
「首長,病人現在,生理特徵一切正常,這,有些不正常。」大夫說道。
「既然正常,為什麼說不正常?」鄭雅蘭把話說的和繞口令一樣。
「病人的生理體征一切正常,但是,和其他病人卻不一樣。」大夫回答道。
「怎麼不一樣了?」雷響看了一眼宋曉冬。
「其他的三個患者,在昏迷的過程中是在逐漸變得衰弱的,各項生命指標在一點點的變弱,也就是說,如果不接受及時有效的治療,其他三者患者早晚是要有生命危險的。」大夫對雷響說道。
「那宋曉冬呢?」雷響問道。
「這位首長,生命體征一切正常,只是昏迷,並沒有變的衰弱,或者說,這個患者,生命力更頑強,更有鬥志。」大夫回答。
幾個人聽了大夫說的話,心情稍稍放鬆了一點。
「田靜大概凌晨能到。」
雷響等人都回去休息了,馮燦繼續守著宋曉冬,半夜的時候,田靜終於來了,裹著一身羽絨服,棕色齊肩短髮,圓圓的金絲眼鏡,臉上帶有一點點雀斑。
胡晨曦、鄭雅蘭、多吉本瑪、雷響、馮燦都無心睡眠,前來迎接。
「一路上辛苦了。」雷響對田靜說道。
「什麼情況?」田靜直接跳過了寒暄的部分。
「宋曉冬昏迷了,和之前,咱們遇見過的情況一模一樣。」雷響對田靜說道。
田靜看了一眼馮燦,眼神古怪,然後立刻收回目光,對雷響說道:「怎麼會這樣?」
「我們先進去看宋曉冬,邊走邊說。」雷響說道。
幾個人趕緊進了醫院大樓,有暖氣的地方和沒有暖氣的地方就像是天堂和八寒地獄的區別。
「外媒的一份報紙上刊登了一份預言,說這裡的一個小村子將會遭到襲擊,我們來調查,這裡哨所上有四個士兵,陷入了不明原因的昏迷,我們來看看情況,宋曉冬嘗試喚醒這些人,結果自己也昏迷了。」雷響尖端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對田靜講解了一番。
「雷組長,你是說,宋曉冬,是在喚醒別人的時候,突然間暈倒的?」田靜聽了雷響的話,眼神里透漏出了恐懼。
「是,馮燦在場。」雷響伸手指了指馮燦。
「我當時和宋曉冬在一起,他通過打坐入定的方式來喚醒他們,一開始我以為他只是在打坐入定所以一動不動,但是過了好長時間之後,我不耐煩了,推了他一下,才發現他已經昏迷了。」馮燦說道。
田靜聽完馮燦說的話,突然間停下了腳步,落在了幾個人的後面。
「怎麼了?」雷響回過神來,看著田靜臉上驚恐的表情,疑惑地問道。
「雷組長,這次任務,我不能參加了。」田靜調頭就往回走。
「啊?」這是幹什麼?」鄭雅蘭看著田靜的背影問道。
「為什麼?」雷響問道。
田靜一跺腳,說話聲音都在顫抖:「你們不明白嗎?是那個催眠大師又來了!」
「宋曉冬是被她給催眠了,而且,不是她本人催眠了她,她是用了你說的那幾個士兵的夢,來催眠的他!那個人,就是沖著宋曉冬和063來的!」田靜聲嘶力竭,眼眶通紅,兩隻手在哆嗦,臉色已經凍得發紫。
「哪個催眠大師?」馮燦問道。
田靜注意到了說話的馮燦。
「她,是她,他們又沖著她來了!你們不知道嗎?真正的催眠大師,能夠用一切工具來催眠,你們,所有人,很有可能,已經被催眠了,我也有可能也被催眠了!只要被催眠了,不管跑到哪裡,都沒有用了!」田靜蹲下來,捂臉哭泣,整個人已經精神崩潰了。
「救醒宋曉冬,我們就還有希望。」雷響走到田靜面前,蹲下來。
「不是這樣的,精神力量越強的人越容易中招,因為他不相信自己是在夢裡,他堅信的東西,沒有人能說服他,對於催眠和心理暗示來說,心理上只有心理上沒有弱點的人才能夠不中招!」田靜捂著臉搖搖頭。
「宋曉冬在昏迷之前,也是這麼說的。」馮燦對田靜說道。
「現在已經有四個人昏迷了,你救救他們啊。」鄭雅蘭也走上來。
「也救救你自己啊,就算是敵人再強大,我們也不應該束手就擒。」胡晨曦走上來。
第三千二百三十五章還有我
田靜站起來,擦了擦眼淚,對大家說道:「走吧,先去看看宋曉冬。」
田靜和雷響走在前面,胡晨曦鄭雅蘭、多吉本瑪走在後面,馮燦悄悄問鄭雅蘭:「田靜說的,沖著我來的,是什麼意思?是暗夜宗的人?」
「我,不能說的。」鄭雅蘭指了指雷響。
「你別想太多,沒關係的,上一次昏迷的幾個人,不也都喚醒了嘛。」胡晨曦拍拍馮燦肩膀。
「嗯。」馮燦低下頭來,不再說話。
幾個人一起來到宋曉冬的病房,宋曉冬還在呼呼大睡,田靜走到了宋曉冬的床前,上下打量。
「他,已經這樣,多長時間了?」田靜問道。
「大概,十個小時了。」馮燦回答。
「怎麼樣?有辦法嗎?」雷響問道。
「沒有。」田靜搖搖頭。
「雷組長,上一次,就是宋曉冬把大家叫醒的,現在宋曉冬自己昏迷了,我們這些人,可沒有宋曉冬那樣的能力。」田靜對雷響說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田靜說的沒錯,上一次就是靠宋曉冬,才救活了馮燦的生身父母,以及那個給馮燦送豬血的老伯,這一次是宋曉冬自己昏迷,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
「宋曉冬雖然昏迷了,但是還有我。」雷響說道。
「不行,你的精神力,沒有宋曉冬那麼強。」田靜搖頭。
「那已經是幾個月前了,宋曉冬,也傳授給我了一些,提升自己能力的方法,我一直堅持練習,效果不錯,今天,可以用來檢驗成果了。」雷響對田靜說道。
「那,你給我看看吧。」田靜說道。
「好,你們都離我遠一點。」雷響說道。
不用雷響提醒,所有人都站到了田靜這一邊,等著看雷響施展自己的能力。
雷響閉目凝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滋滋滋!」
雷響的身上,開始現出火花,強烈的壓迫感,從雷響的身上向外散發出來,所有人,都感覺頭痛欲裂,彷彿有一千隻鑼在自己腦子裡敲響。
雷響睜開眼睛,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鄭雅蘭已經站不住了,倒在了胡晨曦的身上。無論是金剛不壞的馮燦,還是古井無波的多吉本瑪,不管身體多麼強壯,能力多麼變態,在精神和意識上,都是一樣的不堪一擊。
田靜也被雷響震的頭暈腦脹,雷響收了神通之後,田靜搖搖頭,清醒了過來,對雷響說道:「嗯,和之前的宋曉冬相比,確實已經差不多了,這樣的腦波強度,應該已經可以喚醒他了。」
「要怎麼做?」雷響問田靜。
「很簡單,告訴宋曉冬自己是在夢裡就行了。」田靜說道。
「這麼簡單?」雷響問道。
「就這麼簡單。」田靜點點頭。
「可是,萬一,雷組長,也被宋曉冬給催眠了可怎麼辦?」胡晨曦問道。
「這個.……應該不會,因為,這個催眠大師在幾個士兵腦子裡植入的夢境,很有可能,是專門用來催眠宋曉冬的,有一定針對性,其他人的抵抗力,應該多少會強一些。」田靜也拿不定主意。
「應該?」胡晨曦問道。
田靜也沒有把握:「我也不知道,世界上,能夠在別人的腦子裡植入夢境,並用夢來催眠別人的人,整個世界也沒有多少,她到底能夠做到什麼地步,根本就是我想象不出來的!」
「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了,如果我也被催眠了,就真的沒有其他人來把我們喚醒了。」雷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我們,還有一次機會。」馮燦站出來。
「什麼意思?」雷響問道。
其他幾個人的目光也聚集到了馮燦的身上。
「你們看。」馮燦岔開雙腿,低下頭來,閉上眼睛,心裡暗暗運轉宋曉冬傳授的《青陽訣》,一陣陣充滿生命氣息的壓迫感從馮燦身上散發開來,雖然比不上雷響,也沒有什麼攻擊性,但是,已經能夠讓所有人感知到了,而大家都能感知到,宋曉冬也一定能夠感知到。
馮燦的身上,若隱若現一條條的綠色脈絡,彷彿血管一樣,綠色的脈搏一點點匯聚到了馮燦的頭頂,頭頂上的花瓣印記,開始微微散發白光。田靜、雷響、胡晨曦等人,看見馮燦身上的變化,也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
馮燦睜開了眼睛,身上的光芒瞬間消失,所有人也都會過神來,鄭雅蘭最為驚訝:「哇……馮燦,你什麼時候開始會法術了啊,不過,這法術,怎麼有點眼熟呢?宋曉冬什麼時候偷偷教給你的啊?」
聽著鄭雅蘭戲謔的話,馮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想了想之後重新抬起頭來,對大家說道:「宋曉冬說我聯繫這個法術,以後就不用吸血了,上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宋曉冬在我的腦門上留下了這個印記,理論上,我也能發射腦波了。」
田靜看見馮燦的這個本領則很開心,但是還有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好,好,不過,還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現在的這個狀態啊,很明顯是一個初學者,就像是一個學說話的孩子,你只是會發射腦波,但是,還不會用腦波說話。」
「這個,我可以教你。」雷響面帶微笑地對馮燦說。
馮燦和雷響找了一個沒有人的房間,兩個人準備開始練習,面對面站著,雷響給馮燦講解控制腦波的技巧:「其實,難者不會,會者不難,用腦波說話,簡單來說,就是自言自語,但是,要在自言自語的同時,將注意力始終集中在自己的腦波上。」
「學慣用腦波說話,首先應該學習怎麼聽別人用腦波說的話,那就更簡單了,在使用能力的過程中,你是能夠感知到自己的腦波的,在這個狀態下,你去學習感知別人的腦波,自然就能夠聽見他們說什麼。」雷響說道。
「我們先來練習一下,我用腦波說話,你來猜我說了些什麼。」雷響對馮燦說完,立刻閉上了眼睛,低下頭來,皺起眉毛,咬緊牙關,所有的能力使用,都是非常費力氣的,所以,不可避免的會出現用力的表情動作和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