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家可歸
氣氛緊張,趙東海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老墨,說好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墨有權一拍儲物袋,飛出一張桌子來,叫道:“開飯。”
頓時,那桌子擺滿了瓜果魚肉,墨天林笑著道:“算是物歸原主了。”
“我說過,屬於我的東西我會拿回來的。”趙東來意念一動,那桌子慢慢浮了起來,忽而‘嗖’的一聲飛到了他的麵前,他撫摸著桌角,一邊笑著說,也笑的很好看。
趙東來大袖一揮,收起了桌子,轉而問道:“說好的資源呢?”
墨有權拍了拍手,族人們推上來三輛板車,掀開黑布,一車藥材,兩車礦石,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儲物袋掂了掂,說道:“一車靈草、兩車精礦和兩千靈石都在這兒了。”
趙偉毅向父親使了個眼色,見父親點頭後,飛下了靈舟,來到墨天林身前,冷笑一聲要拿走墨天林手中的儲物袋,卻抓了個空,氣道:“你這老不死的什麽意思?”
“小前輩,別急。”墨有權一臉正色的說,“等看過你們趙家準備的地方後,這東西才能給你們,這可是我們墨家最後的身家了,可不能兒戲,還請見諒。”
趙東海冷哼道:“你們可沒有資格講條件。”
趙偉毅見墨有權臉現難色,伸出手,嘴角一撇,輕蔑一笑:“拿來吧!”
“望你們不要言而無信,否則別怪我們鳳嶺墨家和你們天清趙家拚個魚死網破。”墨有權沒有選擇,隻能無奈的將儲物袋放入趙偉毅的手中,同時無力的放下狠話。
“算你識趣。”
趙偉毅手指掐訣,使用引力術攜帶三輛板車淩空踏步,躍上了靈舟。
“這下可以帶我們去了吧?”墨有權一字一句道。
“跟我來。”趙東海踏著樹尖向山中而去。
墨有權看了看趙偉毅,想要帶著族人上他的靈舟。
“不遠,就在前麵。”趙偉毅好似沒有看見,直接催動靈舟跟上了父親趙東海,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
墨家十一個人帶著餘下的三輛板車一路小跑跟了過去,好在除了沒有道台不能修行的老三墨啟心外都是修仙者,體力強於常人太多太多了,趙家走的慢,也就沒有落後太多。
隻是把墨啟心給累壞了。
確實沒有多遠,大概半裏路的樣子。
入目的是一片片靈田,兩邊一排排木屋,屋前還有人,都是普通人,在幹著活,有的疏通水渠,有的鋤草,有的在編竹籬。
看見趙家族人後都停止了動作,就地跪著,不敢動彈,也不敢抬頭看。
走在小道上,墨有權臉色沉重,他可不認為這樣凡人是安排給他們的,他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感覺被趙家耍了。
趙東海落在一口井邊。
墨有權跟了上去忍不住開口質問道:“就是這裏?”
趙東海點了點頭,說道:“還不錯吧?比無家可歸要好多了吧?”
“趙東海,你……你……你欺人太甚!”墨有權氣急,胸口不停起伏,大吼著,“把資源還給我們墨家,我們不稀罕你們的地方!”
趙東海不高興的說道:“這還不滿意?可是你說的,隻要有一汪靈泉就可以。”
“你這鬼地方靈氣都被陣法引入到了靈田,靈氣稀薄的都不如外麵野山,還有狗屁的靈泉?”墨有權忍不住爆粗。
趙東海指了指井水,說道:“這不就是。”
墨有權望了一眼井水,那井水清澈無瑕,肉眼可見淡淡水氣,似有一些靈氣,仔細一辯,隻是摻和了從靈脈支脈湧出的靈泉形成的地下水罷了,雖有一點靈氣,但隻是比尋常山泉好一點罷了,和他想要的對修士修行大有裨益的靈泉差的多的多。
“你隻是說要靈泉,可沒有說品級,即使這不入品級的靈泉,可也是靈泉。”趙東海狡辯道,“如果你不滿意,大可離開,那資源我們趙家是萬萬不會退的,因為是你們反悔。”
“雖然我們墨家式微,但也有兩位築基期修士坐鎮,你就不怕我們墨家和你們血拚?”墨有權咬牙切齒道。
“殺陣一開,以那些凡人血肉為引,喚出力敵築基期修士的血魔,我們趙家可以以最小的代價殺光你們這十一人。”趙東海腳尖在地麵上畫了個圈,激動陣法,地上靈光一閃,臉上現出一絲狠厲,冷冷的說,“我保證你們墨家一個人都走不了。”
墨有權往四周看了看,見趙偉毅不知何時已經帶領著六位族人手持陣旗分別站在了七處陣眼內。
墨有權一向保守,一切以族人安危為重,他自然不會衝動的做出玉石俱焚的傻事來,之前隻是說說狠話罷了。
“愧對父親啊!”墨有權一想到最後的身家也敗在了自己的手裏,一時氣血倒流,慘笑一聲,身體一晃,噴出了大口鮮血,就此昏死過去了,好在被身邊的墨海扶住了,沒有倒在地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走。”墨海將昏死過去的墨天林扶上板車,沉聲說道。
得了便宜的趙家族人都很識趣,沒有一人阻攔,更沒有一人出言不遜,待墨家族人走後,他們紛紛鬆了一口氣,趙東海也鬆了一口氣。
如果墨有權態度強硬一些,他還真的會把那些資源還給他們,他們趙家雖然比墨家強很多,又占著地利,一旦死鬥,他可沒有把握瞬間秒殺兩位築基期的修士,要是被築基期的修士衝進家族休憩地,那損失可是遠遠大於兩千靈石的。
感應到墨家族人已經走遠,趙家父子二人相視笑出了聲。
人一但跪下了就很難再站起來了,四十年前的墨家也是頂天立地,不服軟的,即使麵對整個盧州的修真者,也膽氣毫聲,絲毫不懼。
福靈城墨家的那一戰,三位外姓結丹長老戰死,無數門人白白犧牲,把墨家給打怕了,把墨家的骨氣給打沒了。
墨海帶著族人失魂落魄的漫步在山間,他們沒有方向,內心一片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