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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你必須和阿甜離婚!

  20:你必須和阿甜離婚!    雲燁緊抿著唇,竟抿成了一字,俊眉深鎖,眸潭除了震驚!卻還有一些繁雜不清的神色,這種神色一如他的心境,煩亂不明。 

  比起雲燁,歐陽霆似乎真的在看一齣戲,自己便是欣賞戲台上戲子的觀眾,他覺得這的確是一出好戲,好到他已經有些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了。 

  雲燁從坐著的位置上站起來,繞到正對窗戶開口的位置,想要極力的看得再清一些。 

  不一陣,包間門被敲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小夥子,一進門便笑呵呵的跟雲燁和歐陽霆打了招呼,跟歐陽霆很熟的樣子,雲燁便毫不在意,只是點頭說了句,「你好」。 

  歐陽霆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把相機架好。」 

  青年小夥子把背包取下來,背包是一個專業的攝影器材包,裡面放著三角架,機身,還有鏡頭,鏡頭是一個28-300大變焦。 

  這種鏡頭,一般是攝影愛好者買來拍遠處樹上的小鳥,或者遠處的小東西。 

  雲燁看著來人開始裝鏡頭,心裡已經明了,這樣的鏡頭顯然不是為了拍出多麼唯美優質的畫面,若是如此,這位霆少應該會讓人送一個70-200畫感更優質的鏡頭。 

  這是為了讓所拍攝的地方更清晰。 

  旗袍姑娘這時候也進了門,給雲燁泡好茶,歐陽霆便揮了揮手讓她先出去,不叫服務不用進來添水,旗袍姑娘馬上便退了出去。 

  大炮的相機架好后,歐陽霆讓送相機過來的人先走,對著雲燁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雲少,你看吧,我在你來之前已經看過一次了。」 

  雲燁輕笑,「霆少既然已經看過,何必把相機拿走?」 

  「倒沒有,我是讓我的人過去那邊樓里拍了幾張,所以才回來。」歐陽霆直言道。 

  雲燁皺眉,去那邊樓拍下來幹什麼?不再多言,健碩高頎的身軀甫一壓下,整個茶室里都突然讓人感到壓迫起來,歐陽霆一皺眉,之後很快便恢復了常色。 

  雲燁眼睛對準目鏡往裡看,手裡心繭礪而不糙,手指扶住鏡頭,慢慢拉伸,目內畫面更加清晰,人物離自己的眼界也越來越近,連臉上的笑容,和側目的眼神都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沒有看錯! 

  歐陽霆還是悠散的坐在位置上,「雲少,你可看清了,坐在第一排最窗戶邊的個人,是不是凌驍珣?」 

  「……」雲燁沒有回答,只用一聲從腹底抽上來的緊張凶怒的氣息回答了歐陽霆,除了凌驍珣,難道還會是鬼不成? 

  歐陽霆並不介意雲燁不回答他,「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凌驍珣現在懷中的女子是四年前被槍決的蘇傲正的女兒。蘇傲正,名字取得傲然正氣,可他卻是全球最大的毒-梟。家庭定居在c城。 

  兩個兒子無一倖免,最後全都被困在大陸沒有外逃成功,最後執行了槍決。 

  蘇傲正唯一保護得最好的就是這個私生女,從來不讓她沾染一點點那些東西,那時候蘇傲正還是各界追捧的大慈善家,但是他從未對外公開過自己有這麼一個私生女。 

  可我們c城小圈子裡的人都知道蘇傲正有一個私生女,而且因為私生女沒有母親,不會存在什麼大的家庭矛盾,兩個哥哥倒也對這個妹妹很不錯。 

  外面的小百姓不清楚那些事,你我這樣的人怎麼會對那麼大的案件沒有一點判斷?當年凌家,也就是凌驍珣的母親周月華就是負責這件案子,蘇傲正的事原本輪不到g城去,周月華卻讓人把蘇傲正誘到g城,馬上就動了手,而且措手不及的下了狠手,因為這件案子成功,周月華連升三級。 

  凌家在正界的力量原本不及莫家,雖然現在也不一定趕得上,但是當初那件全球掃-毒-案,馬上讓凌家有了高位庇佑,擺脫了在g城的被動局面。 

  蘇家幾乎被為了高升的周月華連根拔了。 

  蘇小溪當年在父親和哥哥們被槍決后,便被蘇家的人關起來了,說是因為她招惹了凌家的人,才把蘇家害成這樣,沒過幾天,就出了一則消息,蘇小溪跳樓了。」 

  雲燁額上已經冒了冷汗。 

  歐陽霆說的這些東西,他都是知道的,當年那麼大的案子,他 怕是比外面還要清楚,蘇傲正有個私生女也調查過,但蘇小溪的確清清白白,一無所知,最後竟這樣平安渡過了。 

  可後來蘇小溪被蘇家人逼得跳樓的事,他沒太打聽過,也許是杜撰的。 

  凌家人怎麼可能同意蘇小溪跟凌驍珣在一起?且不說這上一輩的恩怨,就蘇小溪是全球最大毒a梟女兒的身份,就可以把她和十個凌驍珣分開了。 

  四年前,凌驍珣和辛甜已經認識開始交往,很快兩人便決定去紐西蘭結婚經商,這絕對不是巧合。 

  如果辛甜是為了凌驍珣和蘇小溪打掩護,這事若被其他隊伍的人追查起來利用鬧事,莫家和凌家這種背景的家庭都脫不了干係! 

  比起雲燁的心思,歐陽霆真想對著窗外唱一句,「夜色多麼好,心兒多爽朗,在這迷人的晚上」。 

  雲燁看著鏡頭中的男女,凌驍珣或許平時太過完美謹慎,才會總讓人感覺到不對勁,倒不想在蘇小溪面前,會是這樣。 

  那蘇小溪瘦得下巴削尖,精神也不太好,卻很專註的在看著戲,眼神又有些迷離,偎在凌驍珣懷裡,幾乎沒怎麼動,凌驍珣唇角揚起,跟蘇小溪說著什麼,時不時的伸手扯扯蘇小溪的耳垂,拈拈蘇小溪的鼻子,蘇小溪淺淺勾了嘴角。 

  或許是平時的凌驍珣出現在他的視線,總是一種完美到不可挑剔的好丈夫形象,如今這點小動作,倒是讓他意外。 

  「蘇小溪跳樓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就算你是c城人,但當時c城,幾乎所有高門豪門都是能避就避,根本不敢跟蘇家沾染一點關係。」雲燁站起來,沒再看鏡頭。 

  「如果我說比蘇小溪小兩歲的詩詩,也就是我的表妹,是蘇小溪的閨蜜,你信嗎?當初詩詩還小,不懂那些事,還拿錢給蘇小溪,讓她跑路。」 

  雲燁細細嚼著歐陽霆的話,「你是說,蘇小溪跑去找了凌驍珣,然後凌驍珣和阿甜結婚,跑去了國外?誰都以為凌驍珣的髮妻是莫錫山的外孫女,其實去國外還帶了一個女人,就是蘇小溪?」 

  雲燁突然眸色一沉,伸手壓在相機存儲卡的位置,一壓一按,把卡槽里的存儲卡彈了出來。 

  歐陽霆覺得不對的時候,雲燁已經把手中的卡一折,扔出了窗外。 

  雲燁眉上烏雲層層,就在歐陽霆大喝一聲「雲燁!」站起來的時候,雲燁突然推開窗戶,窗戶葉子「啪噠啪噠」兩聲用力的被撞在外面的牆上,又扇了回來! 

  雲燁抓住手邊椅子的背木,用強勁的臂力將椅子揚起來,臂上肌肉立時便鼓了起來,像石頭一樣,他身子往前微傾,用力將手中物朝對岸扔砸過去!河對岸登時一聲裂響,碎椅又「咚」的一聲掉進水裡,激起一大股水花,對岸臨窗的人紛紛往水裡看,以為有人落了水。 

  歐陽霆看到雲燁砸椅子那一下,背上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大片,那椅子可是很沉的紅木!不僅僅是重,而且還非常值錢! 

  這樓上的河邊幾個包廂,裡面的東西,全是真貨! 

  雲燁所站的窗戶大開,他巋然不動,巍峨如山的站在窗內,雙手撐在手腰,目光如炬緊緊迫盯著對岸! 

  凌驍珣馬上看了過來,對面的歐陽霆和雲燁堪然入目,他沉目微斂,打橫抱起身側的女子,快速轉身離去! 

  歐陽霆氣得此時罵人都罵不出來了! 

  他好不容易拍下的照片,這照片必然逼得辛甜離婚。 

  可是雲燁不是辛甜的舅舅嗎?自己外甥女吃了這麼大的虧,居然會提醒那個混帳男人跑路,還毀了證據! 

  「雲燁!」歐陽霆再次直呼其名!帶著怒氣難平的慍色!「你他媽太混蛋了!」 

  「霆少!」雲燁沉聲應道,「今天晚上謝謝霆少請雲某人喝的茶,c城的茶道雖跟g城的不同,但都是好茶,品法不同而已,c城夜色很美,河邊的風景更甚。 

  但是,除此些之外,我什麼也沒看到!還有!凌驍珣和辛甜的婚姻沒有所謂的第三者!請霆少自重!」 

  雲燁知道,不論自己現在說話多麼擲地有聲,都掩不了心中的驚異,這件事,絕不能讓c城這些人插手,如果蘇小溪一旦被曝出是凌驍珣包養的情婦,後果不堪設想。 

  這事情若是傳開,凌家會受影響,若再說是辛甜幫他們打掩護,莫家也必然受創。 

  歐陽霆也許真的對辛甜迷了心竅,但是這件事絕不可以這樣處理。 

  如果有人想借蘇家案子的尾巴,到時候給蘇小溪栽點什麼東西搏上位的話,這事情就真的會大到收不了手! 

  「你!」歐陽霆結舌了,他感覺到了,他一定是內出血了!早知道今天晚上不叫雲燁來,以為他會幫他,現在倒好,什麼也沒留下,還把房間里的價值不菲的椅子扔出去了! 

  雲燁轉過身來的時候,旗袍姑娘慌張的跑進來,急得都快哭了,「先生啊,你們把我們房間里的椅子扔出去了嗎?怎麼辦啊?!我們要被罰的。」罰得傾家蕩產也不可能買得那把紅木椅子啊,剛剛有人撈上來,大概是砸到了河對岸的石頭上,椅子都散破了。 

  那麼遠扔過去,鐵椅子也得砸個坑啊,這人臂力得有多大才能扔那麼遠啊!雖然河面不是特別寬,那也比那些標槍記錄寬了啊。 

  雲燁吁了口氣,「把單據拿過來,多少錢,我馬上讓人送支票過來。」 

  旗袍姑娘像沒聽清一下,雲燁又道,「快點,我有事。」 

  旗袍姑娘恍然一醒,這才如釋重負的「欸!」了一聲,高興的跑出去,雲燁還是不得不打電話讓杜飛過來處理,交待杜飛賠償之後,讓他一定記得把散的椅子帶走,紅木的價值可不能浪費了。 

  杜飛知道雲燁向來頭腦清晰,對於物質的計較和精明透徹得很,都說男人粗放,倒不是方方面面都粗放的。 

  雲燁離開南河茶樓,回望一眼茶樓,馬上給凌驍珣打了電話。 

  電話通了后,他冷了聲,「哪家酒店,哪個房間?」根本不容對方拒絕的口吻,強勢得咄咄逼人,言語間透著的不悅和怒氣,絲絲從聽筒傳到了另外一方。 

  凌驍珣只沉吟了須臾,便道,「就在南河茶樓往右走,第一個路口如家酒店,902。」 

  雲燁聽到如家兩個字,眉頭緊緊一皺,凌驍珣會住這樣的酒店?這不是開玩笑嗎? 

  突然腦子裡思維處靈光一閃,眉頭倏爾展開,掛了電話。 

  以凌驍珣的謹慎,必然不可能去住五星級大酒店的,蘇小溪以前在c城那也是響噹噹的上流社會名人,指不定在五星級酒店就會碰到熟人,而如家這種商旅式的小酒店,來往很多都是其他城市出差的人。估計年薪十二萬以上的都不會選擇這個價位的酒店,公司報銷的差旅經營也應該會高檔一些。 

  所以在這樣的酒店裡,遇到認識蘇小溪的人,非常少。 

  心道,藏得可真好! 

  雲燁的步子時快時慢,快的時候怒意上涌,慢的時候莫名的氣息通暢。 

  腦子裡有兩股神經用力互相鞭打,雲燁進了如家酒店,摁了電梯上樓。 

  敲了兩聲門,房門便被打開了,而對雲燁焠火的眸子,凌驍珣很坦然,並沒有任何慌亂,「阿燁,請進。」 

  這個稱呼,雲燁沒有反感,走了進去,房間里卻沒有人,「蘇小溪呢?」 

  「我們住901,但是她已經睡了,房間很小,如果我們在那邊談話,會影響她的休息,所以我又開一間。」 

  雲燁看到書桌支板,坐了上去,這樣的位置,他的長腿可以放開,不會屈得難受,「你怎麼解釋?」 

  凌驍珣也跟雲燁一般靠著支板,卻沒有坐上去,而是交疊著長腿,斜斜的靠著,單手環著腹部,以臂支肘,他咂了一下嘴,有一聲「嘖」從嘴裡溢了出來,「小溪很懷念c城,她從小在這裡長大,離開就沒回來過,所以我帶她回來看看。」 

  「阿甜呢?」 

  「阿燁,這個我都不需要解釋了,你已經明白的了。」凌驍珣無奈一笑,「阿甜是太善良了,才會想幫我,這些年,我把她當成我的親人一樣。」 

  「不彆扭嗎?」 

  「我們都沒有人覺得彆扭。」 

  「你這樣,蘇小溪好受?人前跟阿甜那麼親密,蘇小溪一點感覺也沒有?」 

  「在外面,如果我和阿甜在同一個場合出現,我必須給足阿甜所有的面子,她需要挺起胸膛面對親朋,而小溪……」凌驍珣此時的苦笑,雲燁偏頭時,便看在眼裡。 

  「凌驍珣,你要把女人養在國外,沒人干涉得了,你清楚蘇小溪的背景,當年的案子說是結了,但背後想翻的人數不勝數。 

  就算你不為凌家想,但你為阿甜想一下,他為你打了這麼多幌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蘇小溪被曝-光,自然有人往辛家莫家上扯!阿甜哪還有安生日子過?」雲燁顫吸一口氣,他心裡明鏡似的,特別是大姐,若到時候牽連了辛家莫家,大姐說話跟扎刀子一樣,辛甜一定不會受得了。 

  明明凌驍珣被捉了殲,作為自己太太的舅舅抓了個現形,卻沒有對他揮拳以示憤怒,這是凌驍珣意料之外的事,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才到了這一間房,免得傷到蘇小溪。 

  其實雲燁不知道的是凌驍珣把九樓的房間全部訂了下來。保鏢和保姆都帶了不少過來,只是用的是分開訂房的方式,在酒店工作人員的意識里,九樓里住的客戶不是都認識的。只是巧了住在一層而已。 

  凌驍珣做好了準備,卻沒有武力相見,難道是因為雲燁和辛甜勢同水火,所以即便辛甜的丈夫不愛她,這個舅舅也不會對他動手嗎? 

  這種時候不是該質問他為何是個負心漢,打算給辛甜一個什麼交待嗎?可雲燁卻是斥責他不該把蘇小溪帶回國,若曝-光的話,會對辛甜產生影響。 

  和雲燁接觸的機會不是特別多,了解也不夠。 

  凌驍珣有種錯覺,雲燁曾經對他的敵意,對比現在的態度迥然不同。 

  凌驍珣捏了捏眉心,「這次過來開會,會把小溪帶過來的事,阿甜是知道的。」 

  雲燁捏緊了拳,他已經無法想象辛甜過去幾年是怎麼在過日子,在國內要跟有心愛之人的凌驍珣扮恩愛夫妻,在國外依然要如此。 

  肺里一直用理智壓住的熱浪翻湧奔騰,燙得五內里火辣辣的,「阿甜的孩子是誰的?」 

  凌驍珣沒有抬頭,拿出一隻煙,點上,「如果阿甜不自己告訴你,我不會說出去,在外面,我永遠都是孩子的爸爸,無論外面的人怎麼說,我都是小豌豆的爸爸。 

  孩子的爸爸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跟阿甜相處過的人都會對孩子好。 

  若不是因為小溪的不能在國內呆,小豌豆又是過敏體質,我其實是不願意和小豌豆分開的,我很喜歡她。」 

  「這種喜歡,能和親生的比?」雲燁心裡不禁鄙夷,很多人都喜歡說出那種話,當成親生的,永遠都不可能,親生的跟非親生的差距一定非常大。 

  「我倒是願意讓小豌豆跟我和小溪,可是阿甜不肯。」 

  雲燁似乎聽出了些什麼,眸里暗雲淺布,露出一點點似有若無的思量之光,「你為什麼動這樣的念頭?你和蘇小溪不在國內,沒人那麼八卦管你們生孩子。」 

  凌驍珣但笑不語,略顯苦澀。 

  煙點了上,只吸了第一口,雲燁並不排斥煙味,也沒說幹什麼,「今天你做成這樣,沒想過後果嗎?你知道我當時所在的房間里的裝備嗎?一台全副單板機身,配一台28-300的打鳥鏡頭,把你和蘇小溪摟在一起的幸福模樣拍得清晰如藝術照! 

  若不是我摳出了存儲卡,明天你們凌家,我們莫家,還有辛家,統統都得被扒出來!」 

  凌驍珣面色陰了幾分,「小溪沒沾染過那些生意,她一無所知,整件事里,她最無辜。」 

  「不管她無辜不無辜,她頭上的帽子在那裡,誰也摘不掉!」 

  「她跟我念叨多次,想吃c城裡雲巷裡的小吃,那些面啊,粉啊,還有一家粥鋪,說那裡小菜她喜歡一種炒過的脆脆的大頭菜丁……」 

  「你還打算帶她去那些地方露面?」雲燁只等一根火柴,一點便要炸! 

  「若不然,我還有什麼能為她做?」 

  雲燁偏睨著凌驍珣,卻發現對方一直斂著睫,目光落他自己在手指間的煙星上,橙色的煙星變灰,長長的灰掉落一截在地毯上,煙星又變成了橙亮色。 

  那個蘇小溪,雲燁晚上看清了的,瘦得下巴尖尖的,無精打采,最後走的時候,也是凌驍珣彎腰將她抱起,那動作好象女人實在太輕。 

  拉著手一起離開不是更不容易引人注意嗎?為什麼非要抱?不能行走? 

  難道當年蘇小溪跳樓后,成了植物人? 

  不可能!他明明看到蘇小溪有動過,如果是植物人,壓根不會對表演有一點反應,那時候蘇小溪雖然靜若湖水,但是當凌驍珣輕扯她耳朵的時候,她有微笑。 

  而且歐陽燁不是也說了嗎,他的表妹劉詩詩給過蘇小溪錢,讓她跑路,既然有能力跑路,就不可能成植物人。 

  雲燁不再看凌驍珣,而是看向那道房門,「你要怎麼做,我不攔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凌驍珣平靜得語氣平淡。 

  雲燁似乎想了好一陣,這個過程,他斂眉收瞳,猶豫後有片刻的果斷,又突然猶豫,闔眼后迅速睜開,道,「你必須和阿甜離婚,就算你們秘密離婚不公開也行,離婚後,你願意帶著蘇小溪滿世界跑,都是你的事,若出了事,跟辛家莫家沒有關係!」 ……

  六千字,親們明天見。這兩天收到好多紅包,謝謝親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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