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不如這樣好了
197：不如這樣好了 辛甜雖是最後才講話，可此時的話說得雖淡卻極是有力。
有一種堅定不移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話里。
辛甜將手指穿插8進雲燁的指間，緊緊扣住。
雲燁心裡跟著一暖，為了她那句話，他聽得心緊。
莫菲聽得辛甜喊她做「媽」，心裡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從鄒起森的陰影里走出來，她才知道孩子有多可憐，哪怕辛甜一輩子不喊她「媽媽」，她也沒有什麼好怨的。
都是她該 的。
若她一句「媽媽對不起你」是辛甜心底對親情最酸疼的臨界點。
那麼辛甜一個「媽」字，亦是莫菲對自己所做錯的事的一個耳光，一杯甜飲。
總之，血緣的糾葛和曾經的虧欠，都讓她沒有辦法大張旗鼓怒斥女兒的亂8倫。
辛傳明是不會相信的。
因為自己的丈母娘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清楚的，怎麼可能在外面勾三搭四？
「阿燁，你不要誆我，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媽才不會做那種事！媽不是那種女人！」
說出這句話，辛傳明自信滿滿，亦是對雲燁的鄙夷，為了和自己的外甥女搞亂8倫，居然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姐夫，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和爸媽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血緣關係，不信咱們可以悄悄比對dna。」
雲燁敢這樣講，是看出了莫菲真的在乎辛甜了，那種生怕辛甜討厭她的膽怯，說明了莫菲不會為了這件事大鬧。
一鬧，母女關係又破了。
辛傳明又很在意莫菲，這事情就好談了。
莫菲擰眉看向雲燁，「阿燁，這種玩笑，開不得的。」
「我沒有開玩笑。」
「媽，我們沒有開玩笑，我們所有人的dna都有，要看，我們可以給你們準備。」
莫菲低下頭，坐在位置上，拿著勺子輕輕喝湯。
辛甜拉著雲燁也坐下。
辛傳明見莫菲居然不吭聲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妻子才會高興。
畢竟雲燁不是莫家人這件事，莫菲更有發言權，他也只能坐下，聽莫菲什麼意見。
辛甜狠了狠心，「我其實沒有想過要你們同意的。」
她看著桌面的湯。
莫菲抬頭，有些失措，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做錯了，女兒這口氣，活像剛剛那聲媽就是叫著玩的。
「甜甜.……」
辛傳明拉住莫菲的手，發現她手心冰涼。
辛甜繼續道，「我為什麼說我沒有想過要你們同意？因為我覺得你們同意能代表什麼？不同意又能代表什麼？
你們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結婚的事，跟誰鬧緋聞你們也沒管過。反正我最叛逆的時候說要錢開白色之夜，爸你也沒有問過我要做什麼，是吧？也沒有管過我開的那個會所到底是什麼性質，對吧？」
這話是辛甜看著辛傳明問的。
問得他啞口無言。
「其實你們根本不在乎我會爛成什麼樣，哪怕開妓8院當老8鴇，你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只要我不影響到你們，你們就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哪怕我哪天殺人了，放火了，你們也不會管，反正有外公，外公會去撈人，會為了我想盡辦法，廢盡心血。
其實我說得沒錯吧？事實就是這樣的，對不對？」
辛傳明嗓子很乾，連吞咽口水都困難，「阿甜，不是你想的那樣，爸爸知道你有分寸，所以你說要錢開白色之夜我就給錢，我知道你是有底線的，爸爸真的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想。」
莫菲已經是咬著唇，默默流淚，她可以說過去的事情她不記得了。
可是女兒那種口吻，跟要頭在反擊的小獸似的，一口一個準，那些過往歷歷在目。
「甜甜，媽媽……」
辛甜沒讓莫菲再說下去，「你們現在反對，其實我想到的，畢竟這件事情一散出去，你們受的影響太大，再不是我不學好那麼簡單。
別人會說辛家那個女兒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管孩子，扔到莫家去才喜歡上自己的舅舅。
說到底是他們做父母的太不好。」
辛甜再次看著桌上的那盆湯，「以前我在外面那些爛名聲，跟你們沒什麼關係，反正我不是你們養的，我是吃莫家飯長大的，別人要說，要戳脊梁骨，那也是戳莫錫山的。
跟辛傳明，跟莫菲都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可這次呢，你們想和你們沒關係都難了。
誰知道人家背後要說得多難聽。
當老8鴇可比亂8倫的新聞弱多了。
一個是娛樂，一個可是道德底線。
你們哪受得了這樣的刺激。
不過你們受得了受不了，都是你們該受的。
還是我說的那個話，沒有你們不照顧我，我也不會去莫家找溫暖，更不會喜歡上雲燁。
你們不願意正視你們的錯誤也無所謂。
現在我和雲燁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我記得爸已經答應了裴爺爺，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我來支會一聲，純粹是現在關係還沒有徹底斷掉前的一點道義。」
莫菲眼睛一震，看向辛傳明，辛傳明拍拍莫菲的手，「阿菲，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辛甜說話的口氣又冷又狠，活像對面坐的那對夫妻根本不是她的父母一般不怕傷人。
「你們大可以反對，我大不了就和你們斷絕關係，反正當年也有人 這麼做過，嘗嘗這是什麼滋味，也是好的。」
莫菲把勺子放下，手放在桌下，緊緊的合在一起，搓著，「阿甜，我們談談。」
「談？」辛甜輕聲一笑。「我根本沒有想過要來和你們談，你今天既然那麼好心的過來喊我一聲，我也是感激你的。
禮尚往來而已。
若是以前，我是招呼都懶 得和你們打。
今天這頓飯我們也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辛甜說著就站了起來，站了雲燁一把，「走吧。」
推開椅子的時候，辛甜又看向莫菲，「外公怎麼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當年讓他裡子面子都沒有了，他還幫你養孩子。
也不欠你什麼了，晚景光陰本就匆忙，你就守好嘴巴，不要給他什麼負擔，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就算報答他幫你盡了義務這麼多年，也該如此，是不是？」
辛甜拉著雲燁已經走到了門口，莫菲站起來，推開椅子就追了出去。
站在玄關處，有點急，「甜甜，你先別走，飯還沒有吃完。」
「哪裡也不缺頓飯，在哪裡吃都一樣。我也怕在這裡吃飯，讓你嗝應，反正你次次見到我都跟要殺了我一樣，今天這事情說出來，我也怕自己不能活著出去，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走了的好。」
辛甜每每這樣冷聲說完，心裡都揪疼了一下，她說過，她是可憐莫菲的，在得知鄒起森的事情之後。
本不該去說些捅莫菲心窩子的話，但為了讓她內疚，不得不這樣做。
莫菲的內疚早就已經 讓她無所適從了。
「阿甜，你別走，我們再商量商量，你要和阿燁在一起，我們再商量商量，你們這樣單槍匹馬的也辛苦，不如這樣好了。」
莫菲巴巴的看著辛甜。
辛甜停了腳步。
雲燁也停了下來。
莫菲走過去，從雲燁手中把辛甜的手拉出來，合握在自己的雙手中，依舊巴巴的望著已經換上了高跟鞋的女兒，「阿甜，不如這樣吧，我這些年對你不好，是事實，你說過很多次，你說你不是我生的。」
莫菲眼睛一紅，咬了咬唇，深深吸上一口氣，才又道，「其實外面好多人也這樣說，我們不要斷絕關係，我就說，你是你爸爸跟外面的女人生的，抱回來的，不是我的孩子，我當年才那樣對你，我自己又不能生出個孩子，所以現在很後悔，想和你和好。
你說好不好？
這樣子，你外公也不知道，他對當年的事，畢竟不那麼了解，這個理由是說得通的，是不是？」 ……
第二更結束，明天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