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山大王諸葛誕
「對了,行宗,辛海不是和你一起的嗎?怎麼沒見到他人影呢?」
劉諶想到辛海,那個沉著而且謙卑有度,卻是時刻板著一張冷峻的臉的男子,心中有些焦急。
因為在劉諶心中,辛海一直是一個沉著冷靜的人,然而如今卻是依舊不見蹤影,卻是有些耐人尋味。
行宗先是一愣,然後往後看了看,才發現辛海不知何時已經不在身邊,頓時一驚,道:
「遭了,當時光顧著追趕劉璿那廝,把辛海他們給忘在咱們分路的地方了!」
劉諶眉頭一皺,看了一下滿臉歉意的行宗,然後才說道:
「走吧,我們趕緊過去,行宗,你也將我們分開后的事情說一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一路人繼續往前走,行宗想起之前發生的事,頓時激動得面紅耳赤,咬牙切齒地道:
「兄長,你不知道,我們回來準備找你們,卻是撞上了劉璿那群人,劉璿那廝二話不說就將我們圍起來,還要爺爺給他當狗,不然就要殺了我,而且……」
聽到行宗的話,劉諶一臉平靜,但是那眼中的怒火,卻是彷彿滔天火海,焚盡一切!
劉璿,你就這麼想殺了我?好吧,本王也想好了,定要讓你受盡折磨而死,讓你知道,活著,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走到分路的地方,依舊沒見辛海蹤影,劉諶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喃喃道:
「沒有找到本王,辛海是絕對不會自己離去的,那他會去哪兒呢?」
突然,劉諶看見之前劉璿他們進入森林的那條路,靈動眼珠一轉,然後對著旁邊的朱三道:
「朱三,你指派兩個人朝著這條路去尋找一群人,找到他們就讓他們自己回去,本王先回去了。」
吩咐完畢,劉諶騎著頗為疲累的馬匹,朝著王府行去,可是還未到城門口,便見到城門戒嚴,城上滿是衣甲鮮明的城衛,在城門口,劉諶更是看見劉禪帶著眾多文武官員,早早在那裡等待著。
見到劉禪在那對著一個白面小髯,身著華麗絲絨錦袍的男子大聲呵斥,全部文武包括太子等人都是戰戰兢兢地跪著。
劉諶雖然此時十分想回到那溫柔大床上,酣暢地睡一覺,因為劉諶感覺眼皮在逐漸變沉,他也知道,這是快要暈厥的徵兆。
勉強打起精神,在劉禪前面百步處停下,由諸葛京扶著緩慢走向劉禪。
「諶兒,你沒事吧?」
見到劉諶出現,劉禪頓時停下斥罵,小跑著奔向劉諶,臉上滿是焦急。
劉諶勉強跪下,卻被劉禪扶起,雖然劉禪的手棉軟無力,但是劉諶見到那焦急的神色,以及眼中的自責,心裡一陣感動。
這個時候的劉禪,不再是被天下人唾罵的昏君,也不是令人咬牙切齒的敗國之主,他只是一個真實而又疼愛兒子的父親!
當劉禪見到劉諶那滿身的傷口,特別是胸前那已經被鮮血浸透的布帛,頓時大怒,吼道:
「諶兒竟然受如此重的傷,幾十侍衛是幹什麼吃的!侍衛長呢,出來,寡人要誅他九族!所有侍衛全部斬首!」
聽到這話,不僅是譙周等一干文臣武將磕頭不已,連忙出聲阻止,劉諶也是不顧身體的虛弱,再次跪下。
文臣武將是怕劉禪開此殺戮,不僅有傷天和,還會讓為劉家鞠躬盡瘁的文臣武將,和出生入死的數十萬將士寒心。
要是屠刀不減,還在黃皓的攛掇下,將這災難引向其他良臣砥柱,將會讓這風雨飄搖的蜀漢更加羸弱,滅國也只在朝夕!
劉諶卻是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心思,作為一個現代人,他當然知道何謂量刑處罰,而且劉諶本來就覺得辛海沒有錯。
「啟稟父皇,與辛海分開是兒臣的主意,如果父皇要罰,就連兒臣也一起罰吧!」
言語堅定,似乎在告訴劉禪,如果你要懲罰辛海的話,就請將我並罪處罰,否則,我就不起來。
劉禪見到劉諶如此重情義,而且還肯為其跪下求情,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同時也有幾分讚賞,伸出手將劉諶扶起,溫和笑道:
「既然你為他求情,那寡人就饒他們一條狗命,但是君無戲言……」
「陛下聖明!」
聽到這話,眾位大臣皆是長舒一口氣,連連恭維稱頌,劉諶卻是一急,這不意味著辛海等人都活罪難逃?急忙道:
「父皇,這……」
哪知劉禪直接抬手阻止劉諶,繼續道:
「欸,諶兒你聽父皇說完如何?既然寡人已經說出口,那就無法收回,就把他們全部貶為奴隸,聽你差遣如何?」
原本劉諶還在為如何保護這些人絞盡腦汁,一時也是沒有找到辦法,如今劉禪的話正中下懷,頓時大喜,拱手道:
「謝父皇,兒臣……」
卻是經歷這許多,加上剛剛精神上的波動太大,劉諶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還好諸葛京雖然心智不咋的,反應卻是不慢,將劉諶穩穩接住。
「諶兒,叫御醫……」
當劉禪在為劉諶的事忙得手忙腳亂的時候,卻沒注意,跪著的劉璿那滿是陰沉的臉,怨毒的眼光,看向劉諶那方不住閃爍著殺機。
我努力這麼久,每天拚命的努力著,可父皇你還是不肯看我一眼,都是該死的劉諶,可恨!
劉瑤見此情景,面色一喜,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後悄悄地移到劉璿身邊,用一種憤怒地語氣道:
「王兄,看來咱們哥幾個在父皇心中,還沒有他一個劉諶重要,倒不是兄弟多嘴,您可是太子……」
「太子」二字被劉瑤故意咬的很重,彷彿在告訴劉璿,劉諶的存在,就是跟他搶太子之位的。
劉璿看了一眼劉瑤,那凶獸一般的眼光將其看得渾身一震,然後才轉過頭,瘋狂地道:
「沒有誰能搶走本太子的皇位,包括他劉諶,既然他如此受父皇歡迎,那他就去死吧!」
另外一邊,唐家堡遠方的深山,原叫獅子山,但自從諸葛誕佔據之後,就改為了天帝山。
天帝二字,可見其野心之大,志宰天下!
天帝山主峰,是一座兩面絕壁,一邊斷崖的險地,只有一條路通上主峰,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絕地。
原本滿是林木的山頂,被砍倒建成了堅固的寨門,和無數林立的營房,炊煙陣陣,好不熱鬧。
一個身高九尺,方臉大耳的彪形大漢,身著一件有些破舊的鐵甲,雖然胡茬散亂,卻怎麼也掩蓋不了那英武的身姿,銳利的眼神。
只見他敲門進入一個最為高大的建築之中,隨即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
「次騫無事不用每天來此,汝之忠義寡人已知,然如此擾人美夢,著實不妥!」
說話的是一個滿臉胡茬,頭髮散亂的四旬男子,身上的華服也是隨意穿著,袒胸露乳,可是頭上卻帶著一個黃金粗製濫造的王冠,十分搞笑。
旁邊還有兩個妖嬈女子搔首弄姿,為其揉捏著那已經鬆散的肌肉,媚眼卻在站立男子身上來回掃視,眼中驚嘆陣陣。
男子無視那灼人的目光,面色不變,拱手道:
「將軍,屬下……」
哪知倚靠在男子突然面色一變,道:
「文鴦,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叫寡人大王,行了,你出去吧,沒有寡人的召喚不要進來!」
卻是諸葛誕見兩個美人兒將注意力放在文鴦身上,頓時不喜,將其當作一個下人般揮走。
文鴦嘆息一聲,拱手走了出去,自始自終都沒有看那兩個美人兒一眼,臨至門口,聽見裡面傳來的嬉鬧淫.笑之聲,眉頭皺的更緊了。
行至自己的房內,從胸口取出一張絲帛,那是他胞姐文鴛寫來的,讓他去上陣殺敵,也好為父報仇,剛剛他也是打算說這事的。
「唉!」
……
千葉坦白,第一次用電腦更文,卻是有些不習慣,而且效率還慢,千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