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浩然正氣
「原來如此,可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不會就只是想和我說這些吧。」
「當然不止這些,不過我想先讓你看點東西!」
說著萬劍劍靈用手一揮,柳羿眼前的萬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金光閃閃的火爐,火爐之中還不時地有青墨色火焰噴出。
在火爐前站著一位眉清目秀少年,此時他正在焦急地注視著火爐,在他身後站著很多人,他們每人身後都背著一柄劍。
雖然柳羿知道眼前的場景不過是幻象,但是他似乎可以感受到火爐之中好像正在孕育著一柄曠世神兵。
忽然風雲變幻,就在神兵快要誕生的時候一股邪惡的力量闖入了這裡,可以看出他們是想要毀掉火爐和神兵。
兩股勢力針鋒相對,大戰一觸即發,很快便血染當場,但是少年的視線還是沒有離開過火爐。
看到畫面中的場景,柳羿不自覺的想起了當日玄玉城中的一幕,同樣的屍山血海,不同的是畫面之中大家是為了守護即將誕生的神兵,而當日玄玉城中卻是因為自己。
就在雙方戰的天昏地暗,互有損傷的同時,火爐突然凌空飛起,劇烈旋轉,少年看著火爐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時剛剛下面還在廝殺的雙方發現手中的兵刃都開始不聽使喚,顫抖不已,忽然重兵器脫離他們主人的掌握,紛紛向火爐飛來,並匯聚成一條巨大的劍龍,衝擊在了火爐之上。
「哄!」
一聲巨響之後,神兵破爐而出,柳羿一眼便認出這柄神兵,正是萬劍。
之後少年手執萬劍,而萬劍好像天生對這些邪惡之人有著極強的剋制作用,少年一人一劍很快便將失去兵刃的邪惡勢力盡皆驅散。
「這是你當初誕生之時的過程么?」柳羿看著意氣風發的少年問道。
「不錯,我從孕育之時便引來了天降賜福,在我的身上誕生了一股力量,也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浩然正氣,也正是因為這股力量讓當時的暗靈十分恐慌,他們數次想要將我扼殺在搖籃之中,但是始終無法逆天而為。」
「你是說剛剛那些邪惡勢力是暗靈么?」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萬劍劍靈說的話把柳羿搞的有點糊塗,「什麼叫是,又不是?」
「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前輩請說!」
「你認為什麼是魔?」
「魔!魔不就是魔么,這是什麼問題。」
「哈哈!」聽到柳羿的回答,萬劍劍靈大笑了起來:「非也,魔在誕生之初其實和我們一樣,或者準確的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魔。而仙與魔的最大區別就是心!」
「心?」
「對!修鍊先修心,而凡人往往都會沉溺於世間俗物之中。就如你剛剛在五行封印之中,你可能想象的到它真正的樣子?我們修鍊其實就是讓我們超脫世間俗物,看到事物的本質,也就是做到超脫物外。但是有很多人在修鍊之時都會被周圍的情景所迷惑,最後只追求力量的強大,而忽略了修鍊的本質。」
「所以有些人往往會在某個境界停滯不前,更有甚者,他們陷入對力量的追求不可自拔,最後變得異常瘋狂,甚至性情大變,殺人如麻、嗜血成性,這些人被力量掌控,便墮入了魔道!」
「而暗靈一族是最接近這一道的,所以魔道中人大部分都是暗靈一族,但也並不是所有的魔都是暗靈。我從誕生的那一刻起便對魔道中人便十分敏感,可以說他們身上的氣息絕對逃脫不了我的感知!」
柳羿雖然在修鍊一途上也有自己的見解,但是聽了萬劍劍靈的話還是讓他感到獲益匪淺。
「多謝前輩指點!」
「我和你說這麼多其實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當初劍晨那小子說遇到了一個魔頭,所以才動用我的力量,最後把那個魔頭封印在了我的體內,後來我才知道劍晨口中的魔頭的名字,他叫無虛。」
萬劍劍靈說著說著忽然變的嚴肅起來,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綠色的光球,然後繼續說道:「但是經過這百年,我發現這無虛除了掌握著一種罕見的力量之外,我絲毫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殺氣,更別說是魔氣了,所以我開始有點懷疑!」
「前輩是在懷疑百年之前有人散布假消息,利用劍晨,故意將無虛封印在了這裡?」柳羿說道。
「我也只不過是猜測,畢竟這無虛的修為也是頗為神秘,雖然我和無虛在一起待了百年的時間,但是他從來沒有提及當年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是有人利用我同仁館,那麼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前輩是害怕利用你們的人才是真正的魔頭,而無虛可能知道什麼秘密才被借刀殺人,留在了這裡。」
萬劍劍靈點了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些人在外面蟄伏了百年,不知道又在醞釀什麼災禍!」
「前輩提起百年之前,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柳羿將心中一個大膽的猜測說了出來:「百年之前主持我五族聖戰的五位聖皇之中,赤火聖皇和黑水聖皇死於非命,而剩下三位也不知所蹤。後來更是引發了我五族內戰,青木族差點滅亡。前不久有人在當年的事發之地發現了天一金令,並猜測和暗靈一族有關。莫非無虛和這件事情有著什麼聯繫?」
「你是說這些都是暗靈一族安排的?」
「我也是大膽猜測,但是無虛被封印同樣是發生在百年之前,這和五族聖皇出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
萬劍劍靈沉思許久:「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這些人後來為什麼又沒有了什麼動作,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般?」
「我想可能有兩個原因,其一是他們當年雖然暗害了五族聖皇,但五族聖皇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們很可能也受到了一定的打擊,其二我聽說當年和五族聖皇一同消失的還有五族的聖器,他們如今蟄伏起來也許和這些聖器也有關係吧。」
「你說的倒是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認證的辦法。」
「什麼辦法?」
「我之前不是說,無虛也想見你,也許他想要和你身體里的那個人說些我們想要知道的秘密呢?」
說著萬劍劍靈用手指在木靈之球上輕輕一點,柳羿便看到了自己和無虛,此時的自己眼睛泛著藍光,應該是被人皇所控制了。
「哈哈,這個無虛以為使用時間領域就可以逃過我的眼睛,真是太小看我了!」
柳羿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萬劍劍靈竟然還有偷窺的癖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你小子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的一些秘密么?」
一提到秘密,柳羿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看著畫面中的無虛和自己,但是他總感到哪裡怪怪的。
「呵呵,好久不見了,影……」
無虛還沒說完就被人皇打斷道:「我現在是人皇!我們說話還是小心一點,畢竟萬劍劍靈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在另一面,萬劍劍靈打了一個噴嚏,道:「這都能被他感覺到,話說你身體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柳羿洒然一笑:「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來歷。」
「人皇?」無虛想了想:「哈哈,也好,看來你當初比我還慘,竟落得肉身盡毀的下場!」
「好了,一言難盡,別說我了,你怎麼會被封印在這萬劍之中呢?」
「你還問我為什麼被封印在這萬劍之中,這還不是因為你么?」無虛一臉委屈地說道,看起來毫無強者該有的樣子。
「放屁!你在這裡關老子什麼是,當初我身陷連環殺陣中時,分明感覺到其中有股力量,如果對時間力量沒有很深的造詣是無法將這股力量加諸在連環殺陣之上的!」人皇硬氣地說道,似乎很不滿意無虛冤枉自己。
「難道你懷疑我是布陣者之一么?」說到這裡無虛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好你個……人皇,你個沒良心的,我當初要不是因為你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他媽的懷疑我,我真是命苦啊!」
柳羿看著這兩個活寶,讓人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一旁萬劍劍靈的表情更加豐富:「這兩個人哪裡像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啊,這分明就是兩個地皮無賴嘛!」
就連萬劍劍靈都看不下去了,柳羿也是一頭黑線:「別管他們了,還是看看他們會說些什麼吧!」
「嗯……」
「好了,好了,你這哭哭啼啼的樣子,哪裡還是當年那個性格孤傲的無虛啊!」人皇看著無虛的樣子,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
無虛停止了哭鬧,認真地說:「你可不知道,我這百年的時間是怎麼過的,如果讓你試一試估計也會變成我這個樣子!」
人皇想了想還是算了,他繼續道:「我本來是懷疑過你,畢竟在這大陸上能夠掌握時間力量的人屈指可數,但是今天在這裡看到你,我想當年應該是另有其人吧!」
「算你還有點良心,這片大陸上未知的事情多了去了,尤其達到你我當年那個境界,我想你應該更加能夠明白,能夠掌握時間力量的人也絕對不知我一個。」
「對了,你口口聲聲說都是因為我,你才被封印在萬劍之中,這是怎麼回事啊?」人皇問道。
「當年我在雷都,忽然收到消息,說你被五大聖皇埋伏,危在旦夕,讓我前去支援。」
無虛搖了搖頭,嘆氣道:「當日給我消息的人有你特有的令牌,所以我不疑有他,連夜趕去營救你,如果我當時多個心眼,說不定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