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喝醉,我要騎馬(2更)
371.喝醉,我要騎馬(2更)
一下子沒忍住,舒珊『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她忽而慶幸方才穆淮拉了她一把,否則她萬一頭腦一熱,衝上去拉那兩個人,說不準當場便被打殘了。
外頭『乒乒乓乓』如同搬家一般的動靜,越來越大,老闆都給他們跪下了,他們還是打得熱火朝天,絲毫不理會老闆的心痛之情。
舒珊朝外頭看了一眼,感慨一般地吧唧了下嘴巴,「他們這是要打到什麼時候?」
穆淮也不想再管他們,聽到舒珊的話,便總結了一句:「按這趨勢,把這家店拆了,應該就可以結束了。」
沒等東珏與燕思樺將成衣鋪給拆了,便有官兵上門來處理亂局。
見官兵總算是來了,老闆激動地就沒差給那些官兵跪下磕頭。
「是何人如此之大膽,敢在天子腳下犯事兒?」
說話間,帶頭的官兵便上前來,想要將東珏與燕思樺給銬起來。
大過年,也來鬧事,非但給這家店的老闆造成了麻煩,還害得他們放著年無法過,還要趕過來處理。
領頭的官兵話音才落,那兩個打得熱火朝天的男人總算是肯歇下來。
一回首間,領頭的官兵看到了其中的一張臉,到嘴的話頓時便咽回了喉間。
『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腦袋直直地便磕在地上,「參見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一聽『王爺』這兩個字,後頭跟隨的一眾官兵趕忙也跪了下來。
而老闆亦是大驚,隨之也只能顫顫巍巍地跟著跪在了地上。
何人又能想到,堂堂一個親王,在大過年的,不待在自己的王府,反而還來到了這家小小的成衣鋪,還與人打了起來呢?
不論怎麼想,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吧!
這一場架打下來,燕思樺身上的衣裳有好幾處都破了,不過東珏想來也是手下留了情,都只是一些小傷,無傷大雅。
只是燕思樺堂堂親王,與一介白衣打架,還被對方給割破了衣裳,怎麼著面子上也是過不去。
便瞪向了東珏,只道:「將他給本王……」
「哎呀,都玩兒好了么?玩兒好了的話,咱們便去別的地方吧!你不是說要喝酒么?說起來,我也覺得口渴了,咱們找個酒樓大醉一場吧!」
不等燕思樺說完,舒珊適時地便跳了出來,抓住燕思樺胳膊的同時,朝著後頭的穆淮擠眉弄眼。
穆淮也不敢耽擱,趕忙上前來,攔在東珏的跟頭,朝他緩緩地搖了搖首。
燕思樺自然是知曉舒珊的意思,這大過年,而且雙方還相識,總不可能便因此而徹底地撕破臉。
他不過是一時氣不過,想給這個桀驁的男人一個教訓而已。
不過看舒珊都這麼說了,燕思樺自然也不好不給面子,便只冷冷地一揮流袖道:「本王無礙,不過只是小打小鬧而已,你們都退下吧。」
一聽這話,官兵們自是不敢耽擱,又說了幾句阿諛奉承的話,便匆匆地退了出去。
「這錠金子,拿去裝修店鋪吧。」
說罷,燕思樺便自袖間掏出了一錠金子,扔到跪在地上,還在瑟瑟發抖的老闆面前。
隨之,便拉住了舒珊的皓腕,二話不說便將她給往外拉。
舒珊自是知曉,燕思樺這個男人,雖然大多數時候還是好脾氣,但也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這個男人,一出生便是親王,自小嬌生慣養,高高在上慣了,能夠忍下東珏無禮的這口氣,已著實是不容易。
雖然被他這麼拽著很不舒服,但舒珊難得卻沒有說話,任由他拉住她往外走。
一場鬧劇終於休戰了,穆淮低低地嘆了口氣,看向身旁的男人,蹙眉道:「東珏,你太衝動了,他畢竟是親王,倘若他真的要追究起來,你少不了會被收押天牢。」
「倘若我認真起來,他早便已經下地獄了。」
燕思樺的武功的確不弱,但卻還是無法與東珏相較量,最為鬼谷子的首席大弟子,他在九州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
說話間,東珏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穆淮被打腫的眼睛上,沉聲說道:「穆淮,這世上,沒人可以傷害你。」
說這話之時,男人的目光十分之堅定。
穆淮怔了一下,才笑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鬧也鬧過了,大過年的,不要講氣氛弄得那麼尷尬,去道個歉吧?」
雖然內心並不樂意,畢竟在這件事上,先是燕思樺出手打傷了穆淮,他才會動的手,不過既然穆淮都這麼說了,東珏便也不再傲嬌。
待他們到了酒樓之時,卻是瞧見舒珊竟然在給燕思樺上藥,雖然她的動作並不算溫柔,但的的確確是十分難得的一件事。
因為舒珊一向看不慣燕思樺,別說是給他上藥了,她不下藥毒死他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雖然半蹲在跟前的女人動作相當地粗暴,但燕思樺卻覺得方才積的一肚子火,卻是在頃刻間便煙消雲散。
大致將燕思樺身上的一些小傷口給上好了葯,舒珊一抬首,便瞧見穆淮也站在不遠處。
便朝他飛快招了下手,「穆淮你過來,我給你的熊貓眼也上點兒葯。」
舒珊的話音才落,便見原本唇邊還帶著淡淡笑意的燕思樺,周身的氣場驟然一冷。
旋即冷眸便瞥向了穆淮。
對於躺著也中彈的穆淮而言,他覺得自己相當地無辜,趕忙擺擺手,笑得有些無奈:「不必了,只是一點兒淤青,很快便會好了。」
「你瞪什麼瞪呀,還不是你動手打的人家?還要我來善後,真是的!」
舒珊以胳膊肘捅了燕思樺一下,說話間便將手中剩下的藥瓶丟到了燕思樺的懷中,起身便走向了穆淮。
她要為穆淮上藥,是為了他善後?
燕思樺顯是一怔,雖然這種感覺倒是不錯,但他又確實是不喜歡舒珊碰其他的男人。
便在舒珊要為穆淮上藥之時,便有一隻手攔在了她的跟前,抬首一瞧,就見之前忽然不見身影的東珏不知何時又回來了。
他的手中正拿著只冰袋,原是去拿冰袋了。
「我來。」
說話間,便直接將冰袋敷在了穆淮被打腫的黑眼圈上,絲毫不給舒珊半點兒反應的機會。
與此同時,燕思樺已起了身來,抓住舒珊的手臂,只稍將她那麼往後一拉,便扯進了自己的懷中。
「人家不願意你幫忙,何必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舒珊回瞪了他一眼,「你才熱臉貼冷屁股,你全家都熱臉貼屁股!」
『噗嗤』一聲,穆淮沒忍住,便笑了出來。
原本還有些微微尷尬的氣氛,便在他們兩人的你來我往之間,一下子便煙消雲散了。
為了消除之前的矛盾,舒珊可算是攪動了腦汁,將現代的各種小遊戲搬上了桌面。
像什麼天黑請閉眼,你畫我猜諸如此類最能調動氣氛的遊戲,她全數搬了出來。
不得不說,燕思樺與東珏這兩個男人,雖都是腐朽的古代人,但腦袋卻極為聰明,不過是大致地講了一下遊戲的規則,玩了這麼一輪,他們倆便都能掌握自如了。
沒幾輪,他們倆便以壓倒式的優勢,將舒珊給玩兒倒了。
一杯接著一杯的酒喝下肚,這白酒的度數與葡萄酒可是完全不一樣,其實她的腦袋已經開始暈乎乎了,但她覺得,士可殺,面子不可倒。
分明是她教他們遊戲規則的,怎麼可以反過來,是她這個地主被打倒呢?
於是她便壯志酬籌地與穆淮組成了一個聯盟,一致對抗燕思樺與東珏。
結果反而還拖累了穆淮,連帶著他也被罰酒。
「氣死我了,這一局不算不算,再來再來!」
輸到後來,舒珊被罰酒罰得身子都站不穩,顯然是已經開始發酒瘋了。
大吼一聲的同時,舒珊便站了起來,十分豪邁地將大腿往凳子上那麼一踩。
緊隨著便開始解自己衣衫上的扣子,一面解還一面說著:「好熱啊,你們把窗戶打開,我都快被蒸熟了。」
一見她說話之際,還要將衣裳給褪下來,燕思樺便不能淡定了,快步越過桌面,及時地按住了她的皓腕。
「小珊兒,你喝醉了,我們不玩兒了。」
幾局下來都沒贏過的舒珊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雖然她已經醉了,但胸口的這股子韌勁兒卻是不減。
一把便將燕思樺給甩開,連帶著身子都搖搖晃晃起來,幾欲不穩,「你才醉了,我沒有醉,我還可以……再喝一大壺!唔……像你人那麼大的!」
說著,舒珊便比劃了一下燕思樺,忽而腦袋一歪,困惑地說道:「咦,你怎麼變成兩個人了?」
燕思樺覺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扶住她的肩膀,嘆了口氣:「那咱們回去再喝?王府有的是美酒,包你喝個夠。」
顯然,舒珊醉得不清,根本便沒有注意到,燕思樺話中說的,是王府,而不是輔國公府。
完完全全地便跳進了狼窩裡頭,也絲毫沒有察覺。
「真的嗎?你們……都不許走,等我回來,我一定殺得你們片甲不留!」
話才說完,舒珊的身子便歪歪扭扭地欲要向前栽過去。
燕思樺一個彎腰,便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誰知她還不樂意,掙扎著要下來。
「我要騎馬!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