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所謂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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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淑文這下聽明白了，臉色不禁微微一變，隨後心情便陷入了糾結之中，如果是平時她肯定會拒絕。
或許是『應該』。
雖然她多少有點利用陳德蓉賺錢的想法，可還沒有到把陳德蓉當貨物賣的地步，畢竟是自己的女兒。
但如今刀都架到她脖子上了。
話說從昨天開始，只要她一離開住的這棟樓，後面肯定會有兩個人跟著，對方並沒有隱蔽。
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跟著。
她知道這兩個人就是彪哥留下來監視她，以防她跑回台灣的小弟，心中充斥著一種巨大的恐懼。
卻又毫無辦法。
陳夢瑤淡淡一笑：「女人嘛，總是會有第一次的，與其將來交給一個你不認同的男人，還不如……」
「呵呵，這只是我個人的提議，你自己考慮清楚。」
這話倒是說到呂淑文的心坎去了，如果將來陳德蓉找一個她不喜歡的男朋友，她肯定不高興。
但這種事又不是她能完全左右的。
低頭沉吟了好一會，呂淑文咬了咬牙，抬起頭，略帶尷尬的問：「不知道衛先生給多少錢。」
陳夢瑤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視：「呂女士想要多少？」
「5……400萬！」
呂淑文咬牙說出了一個數字，她本來是想喊500萬，臨出口時擔心自己開價太高，陳夢瑤反悔，
就降了100萬。
「呵，呂女士可真敢開口，400萬都能在香港買一棟千尺豪宅了，不過我還是代衛先生答應了。」
說完，陳夢瑤當即拿出支票本，開了張200萬的支票。
接著把支票遞到呂淑文面前：「這是200萬定金，剩下的200萬，過兩天會有人送來給你的。」
「另外，晚上會有人來接陳德蓉。」
陳夢瑤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呂淑文完全不知道，她的眼裡全是那張寫著六個零的現金支票。
她手上第一次拿這麼多的錢。
愣愣的發了好一會呆，她收拾下，然後就出門了，她要去銀行，她要立刻把這200萬變現。
當銀行櫃檯確認把200萬轉入她的賬戶后，她心裡那叫一個激動。
原本心裡還有點愧疚的，畢竟這是出賣女兒得來的。但此時，那一絲愧疚早已被她不知拋到哪去了。
她甚至認為太值了。
反正第一次早晚是要給男人的，而且在娛樂圈這種地方，會給誰還不知道，說不定是個什麼小癟三。
與其如此，拿來換急需的錢，豈不更好？
……
衛雄一手夾在雪茄吞雲吐霧，一手輕撫米雪的頭髮和臉頰，臉上不時的露出舒服和享受的表情。
「叩叩叩。」
隨著敲門聲，陳夢瑤推門走進來，她淡淡的看了眼米雪，說道：「老闆，錢她已經收了，400萬。」
聞言，衛雄嘴角立刻勾了起來：「呵呵，她還真敢開口。」
跪在地上的米雪並沒有理會進來的陳夢瑤，似乎的場面她早已不知經歷過幾次了，習慣就好。
「呵呵，我原本以為她不會答應的。」
陳夢瑤的笑容中帶著輕蔑，她的確沒想到呂淑文會答應，如果她有這樣一個母親肯定會崩潰。
「有些人的道德底線總是會比較低。」
衛雄淡淡一笑，根據他腦海中陳德蓉剛出道時拍過的幾部戲，他早就斷定呂淑文不會是什麼好貨色。
至少不會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人，所以設了這個局。
其實如果只是想把陳德蓉弄上|床這麼單純，分分鐘就可以，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
但怕就怕呂淑文發現女兒失|身後會鬧。
雖然他相信到時一樣可以用錢擺平，但設這樣一個局，讓呂淑文主動把女兒送到他床上，豈不更有意思？
「砰……」
陳夢瑤說完就出去。衛雄低頭看向米雪：「前兩天報紙上有報道，說你跟尹志強吵架了，有這事？」
米雪抬起頭說道：「只是拌了幾句，沒想到剛好被狗仔看到。」
「怎麼了？」
「也沒什麼事，他想讓我適當減少工作，能多點跟他相處的時間，我多說兩句，他就不高興了。」
衛雄淡淡一笑，沒再說什麼。
……
陳德蓉來港後接的首部影片名叫《山村腐屍》，這是一部重口味恐怖片，陳德蓉在劇中飾演女二號。
戲份並不會比女主角少多少。
因此雖然這種恐怖片只是一部小電影公司投資的小成本電影，但陳德蓉依然很珍惜這次機會。
拍每一場戲都很認真。
今天中午，拍完在這部影片中的最後一個鏡頭后，陳德蓉心情很不錯，回家的路上還特地買了些零食。
「蓉蓉回來啦。」
剛打開門，陳德蓉就聽到了母親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聲音好像有點怪怪的。
「嗯，我的戲份已經拍完了，雅琪姐說我可以休息三天。」
在過去的將近一個月里，陳德蓉風雨無阻，幾乎每天都要去劇組，且基本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這對於她這種才15歲的小姑娘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先吃飯吧，都是你愛吃的。」
呂淑文笑容滿面的從廚房不斷把菜端出來。陳德蓉走過去一看，眼睛頓時一亮，的確都是她愛吃的。
「媽，是不是遇到什麼喜事了？」
陳德蓉疑惑的看了眼母親，她急得早上她離開前，母親還愁眉苦臉的，問她怎麼了，只有哀聲嘆氣。
怎麼才幾個小時就多雲轉晴了？
呂淑文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尷尬：「是有一件大喜事，我們先吃飯吧，等吃完飯媽再跟你說。」
陳德蓉點了點頭，走進廚房盛了兩碗米飯。
今天陳德蓉的胃口不錯，再加上菜色好，因此比平時多吃了不少，到放下筷子時她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吃得好飽哦。」
休息了會，她就起身幫母親收拾起了碗筷，看她的表情和熟練的動作，顯然以前沒少做這類家務。
過了幾分鐘，收拾完東西的呂淑文和陳德蓉從廚房出來。
「我拿樣東西給你看。」
說著，呂淑文就走進了房間。片刻后，拿著兩份文件出來：「一個是劇本，一個是新的合約。」
陳德蓉有點莫名其妙。
接過文件，她先打開上面的：《這個殺手不太冷》，編劇：衛雄，導演：吳宇森，男主角：周閏發……
看到這裡她抬頭看向母親。
呂淑文微笑的說：「早上衛先生的五秘陳夢瑤來家裡，說衛先生覺得你很適合演這部戲的女主角。」
「另一份是你和衛氏的新合約，媽已經簽了。」
聞言，陳德蓉臉上頓時露出了興奮的表情，連忙翻開合約看起來。這時，只聽呂淑文繼續說道：
「這是一部國際大片，陳秘書說公司以後還會大力培養你的。」
「我覺得這個比較實際，而且是個很好的機會，瓊瑤雖然也不錯，但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
陳德蓉連連點頭：「當然是這個好了。」
她的小心思里其實早就想跟公司換合約，因為她覺得這樣她就能獲得更多機會，她不想再等三年。
但母親不答應她也沒辦法。
現在好了，母親不禁同意換合約了，她還獲得了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是跟發哥合作的國際大片！
感覺像在夢裡似的。
「這份合約你簽了后，拿給你的經紀人就行，她會跟你談影片的事的。」
陳德蓉的臉笑得跟花似的：「我知道，真是太好了，居然能跟發哥合作，我肯定會被人羨慕死的。」
「這個，還有一件事。」
呂淑文表情有些遲疑，女兒這麼高興，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陳德蓉還沉浸在興奮中，根本沒有發現母親表情種的異常，隨口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嘛。」
「我預支了你的片酬。」
聞言，陳德蓉露出一副『我以為是什麼事』的表情，她的錢本來就是母親在管：「預支就預支嘍。」
呂淑文咬了咬牙：「我預支了400萬。」
陳德蓉的笑容瞬間凝固，她以為自己聽錯了，400萬！！她的片酬再怎麼高也不可能有400萬啊。
能有十分之一她就得偷笑了，這是怎麼回事？
「媽，你真的預支了400萬？這怎麼可能，即便是林青霞，片酬也才200萬，你怎麼可能預支400萬？」
「我……」
呂淑文欲言又止，臉色變幻不定，最後深吸一口氣：「衛先生很喜歡你，我答應讓你陪他幾天。」
「什麼？」
陳德蓉大驚之下，猛地站了起來。
其實像衛雄這種長得帥、家世又好，又事業成功的男士，對她這這種小姑娘是很吸引力的。
但這跟被自己的母親出賣完全是兩回事。
「媽，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你的女兒，你……你……」
看到陳德蓉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流，呂淑文眼睛也有點紅紅的，也不知是真的心裡難受，還是裝的。
「媽也沒辦法，媽被人下套，欠了黑社會100多萬，明天就得還錢。」
這時候陳德蓉哪裡聽得進去：「那也不能這樣，我可是你的女兒，你這樣把我賣了，算什麼。」
「難道你要讓媽被他們扔到海里喂鯊魚嗎。」
呂淑文的這句話讓陳德蓉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不斷的流眼淚，就像決堤的長江大河似的。
過了好一會，陳德蓉逐漸止住了眼淚。
「不行，媽，你是不是已經把錢收了，你得把錢退回去，你欠的那些錢我們再另外想辦法。」
呂淑文本來還以為女兒想通了，聽到這話，臉色當即一變。
「你這孩子怎麼變得這麼不聽話，是不是以為翅膀硬了就可以不聽媽的話，真是白養你這個死丫頭了。」
被母親這麼一呵斥，陳德蓉剛停的眼淚又下來了。
「唉……」
呂淑文嘆了口氣，走到女兒旁邊坐下：「那可是100萬，一天之內我們到哪去籌這麼多錢？」
「乖，聽話。」
呂淑文摸了摸女兒的頭髮：「女人嘛，總會有第一次的，給誰不都一樣？何況衛先生還那麼優秀。」
「難道你不喜歡？」
見女兒沒有再說什麼，呂淑文不由鬆了口氣，既然錢已經到了她手裡，她怎麼可能再還回去。
何況這還關係到她的命。
「你等會休息一下，晚上會有人來載你。」
說完，呂淑文就起身離開了。而陳德蓉則是一個人坐著默默流眼淚，之前的好心情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難怪剛回到時她會覺得母親的聲音怪怪的，原來是做賊心虛。
……
晚上8點半，家裡的電話響起，是呂淑文接的，五分鐘后，陳德蓉坐上了前往銅雀山莊的車。
這是她第一次到銅雀山莊。
以前曾想過有機會的話要去看看，但現在她卻完全沒有這種心情。
雖然她對衛雄有一點好感，可也僅此而已，遠談不上喜歡，而且母親和衛雄的交易讓她很反感。
這種反感自然而然的變成了一種抗拒。
但這種抗拒在母親呂淑文面前是那麼的蒼白無力，除了任命和服從，她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這讓她的心有點冷。
除此之外就是緊張，她很清楚母親口中的『陪』指的是什麼，想到等會將要發生的事她就不得不緊張。
畢竟是她的第一次，而且給的是一個並沒有得到她認可的男人。
由於路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不覺間，銅雀山莊已經到了，她面前是一棟華麗的大樓。
她又看了下四周。
這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所看到的一切都似乎在詮釋『奢華』和『精緻』這兩個詞。
可惜現在是晚上，無法看得太遠。
「陳小姐裡面請。」
這時，一個女人走了過來，陳德蓉好奇的打量了下這個身穿只有在日韓電視中才會看到的女僕裝的漂亮女人。
跟在女傭後面走進了大樓。
相比外面，室內的裝修和擺設更是把『奢華』和『精緻』詮釋得淋漓盡致，讓她幾乎都看呆了。
同時，心裡也更加緊張了。
過了一會，女傭停在了一個房門前，她先是敲了三聲，然後把手放在門把手上，轉動，推開。
「少爺，陳小姐來了。」
陳德蓉就跟在後面，當門打開的時候，她也看到了裡面的情景，稚嫩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
裡面是一個客廳，衛雄就坐在沙發上，又有一個女人跨|坐在衛雄身上。
最關鍵的是兩人都沒穿衣服。
她一個小姑娘家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連忙轉過身去，心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劇烈跳動起來。
「嗯。」
背對著客廳的陳德蓉聽到了衛雄淡淡的應聲。當然，還有一些她並不怎麼願意聽的淫|聲浪|語。
而給她帶路的女傭在聽到衛雄的回應後退出去了。
衛雄抬起頭，看到陳德蓉竟然背對著他，眉頭不禁微微一皺：「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過來。」
陳德蓉身體當即顫抖了一下。
她感覺到了衛雄語氣中的寒意，遲疑了下，她終究是低著頭緩緩的轉了過來，然後往前面走了幾步。
停在距離衛雄約三米遠地方。
這時她才發現，客廳里並不止一個女人，而是三個。
此時此刻，她心裡對衛雄僅剩的一點好感也蕩然無存，以前她雖然也聽過很多關於衛雄的風|流傳聞，
但傳聞歸傳聞，她畢竟沒有親眼所見。
而且這些傳聞大部分都是他跟某某女明星的，可現在客廳里的三個女人她都不認識，明顯不是明星。
再加上衛雄和呂淑文的交易。
這些因素都使得衛雄在她心裡的評分直線下降，到現在幾乎已經是負數了。不過衛雄是在乎這些嗎？
如果他會在乎，他就不會給呂淑文設局。
陳德蓉也就不會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第二次跟他見面。
他的行事完全憑感覺，黎姿給他的感覺很好，所以他願意花時間，比如吃吃飯，聊聊天什麼的。
在這個過程中培養一下氣氛和感情。
至於陳德蓉？
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在他心裡，陳德蓉就只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女孩。
因此他完全不想浪費，哪怕是一分鐘的時間。
打量了陳德蓉，衛雄再次皺了下眉頭，牛仔褲配毛衣，外加一雙平底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裝備。
「桌上的衣服拿著，去房間里換。記住，裡面什麼都不許穿。」
陳德蓉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聽到衛雄的話，立刻拿起桌上的衣服，轉身走進了離她最近的房間。
「砰……」
聽到關門聲，她頓時鬆了口氣，靠在門上休息了會，才走過去把拿著的衣服放在床上，攤開一看——
竟然是日本的女學生制服。
但跟普通制服不同的是，這套制服的裙子很短，裙擺差不多只有二十公分長，可能連屁股都遮不住。
這麼短的裙子能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