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瞎編的
看著沈六小心翼翼的將今天下午自己的勞動成果搬上馬車,穩穩地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沈晴終於將自己化成一灘爛泥,鑽進浴桶隨便洗了洗,便上床去睡覺了。
可能是太久沒超強度工作了,沈晴隻覺得自己的右臂連帶著手腕都疼,整個後背也疼。
夜裏睡覺一直翻來覆去,怎麽躺著都累,渾身的肌肉又酸又疼又癢,那種感覺,隻想跳下床,周著院子跑幾圈。
肌肉雖然叫囂著,可疲累的身體卻不想動。
身體的自我矛盾折磨了沈晴一宿,終於熬來了天亮。
想到今日中午便要重新開業她的涮涮吧,而且麵積規格都大了不少,沈晴也是內心激動不已。
起了床,簡單洗漱後,看外麵的陽光已冒出雲層,展露著它金燦燦的輝煌,就像此時沈晴的心情:
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
由於昨夜睡得不踏實,她擔心自己今天狀態不好,便決定去院子中間做做伸展,吸吸新鮮空氣。
麵迎初陽,沈晴閉上眼睛,享受這大自然給予的美好。
溫暖的陽光帶著還未消退的夜露,輕撒在臉上,暖融融的感覺真逼心底,讓全身的毛孔為之打開,爭搶著這一天之中最為黃金時刻的陽光雨露。
沈晴調整著呼吸,做著瑜伽動作,力求每個動作都標準完美。
因為沒有墊子,很多動作做不了。當四肢完全展開後,又緩緩地打了套太極,動作優雅,柔中帶剛,緩中帶急。
正練到一半時,就看院子的半月門中似乎有人影。不是是春桃或夏荷,因為她們不會出現在那裏,她們跟自己是住同一個院子。
那會是誰?
其他人,沒有自己的吩咐,宅子中的那些人是不會靠近這裏的。
再細看,沈晴真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睡醒了。
在金燦燦的陽光照耀下,兩個如神祗般的俊美男人正向自己微笑,一個如邪魅眾生的人妖,一個卻如高冷剛毅的男神,不,那就是男神。
不對,他不是男神,而是…趙玄之!
他怎麽來了?他不是應該在北界巡防嗎?
“小晴,你剛才練的是什麽武功?”趙玄之笑著問到。
“她哪兒會什麽武功呀,你看她那慢悠悠的樣子,連花拳秀腿都不是。”莫桓在旁邊笑著打趣道。
沈晴見到他倆,尤其是看到趙玄之,本來挺高興的,結果被莫桓這樣一說,滿腔熱血被冷水澆得隻剩一半。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莫桓,嘴裏不滿意地說道:
“切!你懂什麽!這叫太極拳。太極懂嗎?陰陽和八卦之道,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柔為陰,剛為陽,隻有剛柔並濟,才適陰陽學說之理。所以你看到的太極拳,才會慢,那是柔中帶剛,以二兩撥千斤之力來克製敵方。你一小屁孩,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說完,她還驕傲的仰起下巴,像足了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公雞。
莫桓沒想到他的一句話,引來了沈晴這麽一大堆的大道理,可又說不過她,而且她似乎說得也有道理,除了最後一句。隻得搖頭失笑:
他還小屁孩,也不知道誰更小。
趙玄之在旁邊聽得認真,特別是沈晴說的那兩句:
以柔克剛,以二兩撥千撥千金之力來克製對方。這用在場戰是也尤為合適,隻要有合適的戰略,這一點完全可以做得到。
一個激動下,趙玄之幾個大跨步便來到了沈晴的麵前,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肩膀。
沈晴嚇了一跳,但對這心中經常劃過的高度和冷俊麵容,即使是突如其來,也讓她禁不住臉紅心跳。
輕輕低下頭,卻聽得頭頂上方傳來了趙玄之急切的問話:
“小晴,你說的太極,是從何處學來的,或是何人告訴你的?”
呃?
他原來這麽激動,是因為這個。
沈晴心中稍稍有些發涼,不過另一個問題卻占聚了她更多的心思:
難怪這個世界沒有道教?不對呀,道教和佛教雖然具體起源在何時,她不清楚,但至少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難道她所在的這個世界,比這個很久很久以前還要往前?
再或者說,完全不在曆史軌道上?
啊啊啊!
初中曆史早就忘光光了,高中以後又是在國外讀的,世界曆史學得還不錯,但這個東方神秘之國的悠遠曆史,她真的知道得甚少呀!
“你可聽說過道教?就是道可道,非常道。無為無所不為。”
《道德經》她能記住的不多,但最經典的幾句她還是知道的。
“不知。”趙玄之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回道。
“那你可知有一個大大的圓,裏麵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白色,白色那半中又有一個黑色小圓,黑色那半中又有一個白色小圓?”
沈晴盡量把無極圖說的詳細些。
“也不知。”趙玄之依舊認真回道。
哎呦我敬愛的老子先生,您這麽著名的道教學說,怎麽沒傳播到這裏呀!
沈晴無語地仰頭看著趙玄之,後者依舊認真而專注地等著她為他解釋。
怎麽辦?怎麽辦?再解釋不清,要如何自圓其說,才能說清楚自己為何會知道這些東西?
“其實這套太極拳吧,是我自己瞎編練著玩的,隻要是為了強身健體。天天憋在屋子裏,沒病也能憋出病來,你說是不?”
沈晴現在隻想快點兒結束這個話題,趕緊搪塞了個借口。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那個以柔克剛之說,那個以二兩之力撥千金之說。”趙玄之依舊不依不饒。
不愧是個帶兵作仗的將軍,想糊弄他,還真不容易。
“哎呦,你怎麽這麽較真兒!”
沈晴也是沒辦法了,扭動了下雙肩,讓自己從他的鉗製下解脫出來,繼續說道:
“莫桓剛才那樣說我,我也隻是找個理由把他說回去而已。我就是見不得他這麽嘚瑟。”
趙玄之聞言一怔,回頭再看,果然莫桓聽完沈晴的解釋後,一臉嘚瑟樣。
垂下雙手,靜立沉思。
他可沒有覺得沈晴那是張嘴就來。首先那兩句那麽有哲理的話,哪裏是這麽個十幾歲的小女娃便能滲透的。
再者,她剛才也問自己是否知道那個什麽道教,以及什麽圖形,說明這一切都是有淵源的。
最後她的解釋,隻是明顯不願再多說,是個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