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知道真相
鄭啟生回頭看向母親,說道:“娘,你去的哪家酒樓?福客居可是雲世子的,那裏頭能有關於他妹子的壞話嘛!”
“不是福客居,也是在那條街上,名字很奇怪,叫什麽涮吧。”鄭夫人努力回憶著說道。
“那是晴好涮涮吧,你這個婦人,連個名字都記不住。”鄭國公在旁邊補充道。
“對對對,是這個名字,我就奇怪了,酒樓怎麽會叫這樣的一個名字,又不好認,又不好記。”
“哎呀我的娘,那個我聽姑娘們說了。那家酒樓,就是雲家一個小姐和另外兩個人一起合夥開的。雲小姐是東家,你說他們該在那店裏說東家壞話嗎?還不得給打出來!”鄭啟文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姑娘!就知道姑娘!”鄭國公聽出話裏的另外信息,雖氣,也無可奈何。
鄭夫人更是一臉嫌棄道:“這雲家都是些什麽姑娘呀?怎麽還出去開酒樓了?這酒樓是閨閣女子能開的嗎?不知檢點、不守婦道!”
鄭國公眉頭一鎖,低頭思索片刻,對鄭夫人低聲道:“夫人,你有機會問問,這府裏的幾個小姐情況。這種事,大意不得。”
而做這種事,最合適的便是鄭夫人身邊的丫鬟。
她借著晚上伺侯夫人梳洗、去廚房端熱水的機會,給同來端熱水其他姨娘院子裏的丫鬟塞了些銀錢,便輕易地問出了府裏有幾位小姐,都叫什麽,誰都排行第幾,她們的生母是誰。
鄭夫人聞見,一P股坐在登子上,臉色蒼白,雙目發直,嚇得丫鬟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話,一個勁兒地給鄭夫人胡虜後背。
好半晌,鄭夫人才緩過神,忙對身邊的丫鬟說道:“快,快去把老爺請來!”
“夫人,老爺……老爺他正在沐浴呀……”丫鬟難為情地答道。
讓她在老爺沐浴時去清,她離當下一個妾室也就不遠了。她可不想嫁給歲數這麽大的老頭子,嫁他兒子還差不多。
“哦,對、對……”鄭夫人沒發現丫鬟的窘迫樣,隻顧著想剛才她傳回來的話。
老爺是在沐浴,他還想跟自己晚上.……那是因著昨天舟車勞頓,晚上沒勁興,今天想補過來。
鄭夫人臉微微一紅,可馬上又被剛才的噩耗擾了興致,就想著她家相公快點兒回來,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辦!
等待的時間總覺得很漫長,鄭夫人在屋裏煩燥的不行,看什麽都不順眼,見丫鬟總是盯著自己瞧,她心裏更是別扭:“你先下去吧,見著老爺出來,讓他快來過來!”
丫鬟莫名其妙,看夫人的樣子,也不像著急做那事兒的,是不是剛才自己傳回來的信息哪裏有問題,才會讓她如此?
當鄭國公知道與侍衛私奔的雲二小姐,便是自家要娶的兒媳婦後,氣得把桌子都給掀了:“他雲家欺人太甚!自己的女兒不檢點,便要塞到我鄭家來,我鄭家是那種撿破鞋的人家嗎!就她那樣還妄想當我鄭家的當家主母,我呸!當侍妾我兒都不要,是個男人都戴不起這個綠帽!”
鄭國公在這邊怒聲大罵,鄭夫人坐在床沿垂頭痛哭。
“不行!我鄭家受不了這窩囊氣,我現在就去找他們退親!”鄭國公說罷起身就走了出去。
整個晚上,郡王府都在一片雞飛狗跳中度過,而沈晴則是安靜地躺在床上。
累了一天,晚上又給他們做的烤雞,身上乏得不想動,心裏卻是一片平靜。
隻是在這片平靜下,卻隱藏著陣陣漩渦,時而卷出了趙玄之冷酷的俊顏,時而冒出了莫桓那張妖言惑眾的臉。
她自己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趙玄之,雖然理性上她選擇疏遠、選擇忘記,可心裏就是掛念著他。
而如今,這心裏卻時不時的想起了莫桓。
她心裏有些驚慌,可她發現,每當自己孤寂的時候,總會先想到莫桓,想到他時而邪魅、時而調皮、時而嚴肅、時而溫柔的語氣,想到他看自己時,那眼中的柔情,還有所做之事,處處透著溫暖。
如果自己先喜歡上的是他,該多好!
可有時候人就這麽怪,這顆心就像一個房間,住進了一個人,他不搬走,其他人便很難再住進來。
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沈晴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想著趙玄之入睡的,還是想著莫桓入睡的。
第二天清晨,沈三急忙忙的找來了。
前兩天帶著趙老將軍去吃飯,那邊還沒狀況,今兒這是怎麽了,大早上的。
“姑娘,姑娘……”沈三急急喊道。
“沈三,你怎麽來了?”沈晴剛剛洗漱完,正準備吃點兒東西然後去加工廠看看。
“姑娘,您怎麽跑這兒住來了!”沈三剛剛跑到莫桓的宅子裏去找,這才知道,他家主子搬到這邊住了。
“這邊清靜,那邊到底怎麽了?”沈晴沒解釋那麽多,更不能說沈一和雲梅還在這裏呢。現在,她被沈三的情緒感染,生怕涮涮吧出了什麽情況。
“姑娘,其實也沒什麽大事.……”沈三緩了緩氣,說道。
“你大爺的!沒特麽大事你大早上的叫魂呢!”沈晴氣得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連踢了沈三好幾腳。她還以為那邊怎麽了呢!
“哎呦我的姑娘哎,您這樣哪兒還像個閨閣小姐呀,快趕上母夜叉了!”沈三邊躲邊打趣道。
這幾個家夥,現在越來越沒個樣子,都是看自己年數小,沒事就拿自己打趣。
不過沈晴到更是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像親人、像兄妹、像朋友。無論像什麽,反正她就是不喜歡那種中規中矩、死板冷漠的主仆關係。
玩鬧了一陣,沈晴剛才被吊起的緊張心情也消失了,笑著對沈三問道:“你這麽早過來,不會是因為想我了吧?”
“我們都想您。不過我這次來,的確是有事要跟您說。”沈三也收了玩鬧,語氣輕鬆地說道。
沈晴看他那樣子,應該隻是話家常,便讓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自己坐在另一個上,慢慢聽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