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一縷冤魂
“大哥,在咱們村子,雖說共妻有點兒不好聽,不過也不是咱們一家這樣,誰讓咱們窮呢,不過總比一直打光棍來得好。我現在都心癢了。
“三弟,要按順序也是大哥先來,你老麽,急什麽急!”
“二弟說的對,這女人要懷娃,也得先懷我的不是,誰讓我是你們大哥!”
三兄弟一邊趕車一邊討論著以後的事兒,卻聽得小輕傻了眼。
什麽?共妻?那是什麽?為什麽叫先是大哥來?
三個男人一路說說笑笑,木板車很快便趕到了安嶺郡的邊緣地帶,進入一片幽暗的樹林小路,隻有天上的明月,將這裏的一影一物,照得還算能勉強看得清。
“大哥,我有點兒忍不住了,這要趕回老家,至少還有一天的路程吧。這光能看不能吃的,難受死了!”老三抱怨道。
“大哥,三弟說的是,咱們打光棍都三十來年了,現在終於討到了媳婦,這心裏,嘿嘿,真是癢的慌!”老二說道。
一直沒再說話的老大,其實心裏也是欲火難平,聽兩個弟弟如此說,便籲停了馬車,回身盯著小輕,兩眼中的欲火越來越盛。
小輕早就嚇傻了,現在見三個男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讓她覺得她這隻小羊掉進了狼窩,很難逃得掉了。
“你們兩個,先去那邊守著,等大哥我完事兒叫你們!”老大終於也忍不住了,忙把兩個弟弟給支開。
兩個男人一聽,忙跳下車,嘴裏還說著:“大哥,那你快點兒啊!”
那個老大,也顧不上自己的兩個弟弟其實並沒有走遠,隻是躲在不遠處一直往這裏張望,便趁著小輕還沒回過神的功夫,如狼似虎地解開繩鎖,將小輕扒了個幹淨。
夜風甚涼,凍得小輕不斷地打著冷顫,可心裏的恐懼更甚。她是世子爺的女人,怎可被這個肮髒的人碰了!
可嘴上的破布依舊在,讓小輕隻能發出無力的“嗚嗚”聲。可這個聲音,可是大大的刺激了身上的男人。
一番風雨,看得在旁邊等著的二兄弟燥氣橫生。
“大哥,完沒完事兒,快點兒!”老二已經急得不行了。
“操!”大哥起了身,邊提褲子邊罵罵咧咧,“咱們上當了,這臭婊*子早被人開了苞,咱們他*媽*的買了個二手貨!”
“哎呀,大哥,管她一手二手呢,該我了該我了!”老二可不管這麽多,就算是個新鮮的,到他這兒也不新鮮了,都一樣,爽過了再說!
“你這個色憋的,懂個屁!”老大一邊往老三那邊走一邊罵道:“誰他*媽*的知道,她肚子裏是不是還別人的種!”
此時的老二,已經聽不到老大在說什麽了,所有的興奮都集中在身下某一處,對著那個嬌滴滴的新媳婦就是一陣猛烈攻擊。
等輪到老三的時候,小輕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在她渾渾噩噩的世界裏,最後彌留的,隻有世子爺那溫潤如玉的微笑、那如癡如醉的低喃,以及他對自己無盡溫柔的愛*撫。
世界,一片黑暗,耳邊的瘋狂與淫笑不在,身上的寒涼不在,身下的疼痛也不在。
“啊……!大哥二哥,你們快來看看!”老三終於完事了,可他剛要提褲子,卻發現身下的女人一動不動,毫無反應。再一探鼻……竟是……竟是……沒了氣息!
“爽夠了咱們就快走,咋呼個什麽!”老大慢悠悠地走過來,他還對這個女人不是雛而耿耿於懷。
“不是啊大哥,她……她……好像,死了!”老三哆哆嗦嗦的提著褲子站到一邊。
她怎麽就死了?什麽時候死的?自己剛才……難不成……在和一個死人做……?!
周邊的林子一陣寒風帶過,吹得老三一個激靈,遠處時不時地響起貓頭鷹如鬼哭般的啼叫……
老大和老二也過來查探,這一看不要緊,嚇得老二差點兒坐在地上。
老大倒是鎮定,想了片刻,怒目瞪向老三:“你這渾小子,就不知道輕點兒,你看看,新買來的媳婦就這麽沒有了,那可是五兩銀子啊!”
“大、大哥,我、我也沒太用力呀……”老三委屈呀,他又不是第一個,幹嘛怪他!
“你他*媽少裝!我和大哥站那麽老遠,都聽得見你這邊的動靜!”老二緩回了神,對老三怒罵了一句。
“行了行了,瞎吵吵什麽!想想該怎麽辦吧!”老大被吵得心煩,好不容易有了媳婦,雖說是三個人共有的,但現在可到好,才幹了一次,又回到解放前了,還特麽的不如拿這些錢逛窯子呢!
“大哥,你說咱們再把她帶回去,張管家會不會把那五兩銀子還給我們?少還點兒也行。”老二想退貨了。
“啪”一個爆栗,老大狠狠拍了老二腦袋一下,怒罵道:“你不想死就回去試試!還退你銀子?!你想得倒美!”
月黑風高,三兄弟站在林子旁,商量著該怎麽辦。
老大抬頭看看天,無奈說道:“咱們還是快離開吧,離得遠遠的。聽說出了這片山,那裏有個地方比較好掙錢,回頭咱們三兄弟有了銀子,再買一個就是,下次,一定得買個新鮮的!”
“大哥說得對,等咱兄弟們掙了銀子,回頭一人一個,天天抱著在家爽。”老三應道。他可不想再排隊等了,大哥二哥在那裏幹得興奮,他卻隻能在一旁看著,可給他難受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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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他的媳婦,憑啥隻能他們先來,自己要排在最後?!
三人左右看看,這裏極其偏僻,與其帶著個死人離開,莫不如就給她扔這兒算了,反正也沒人看見。
再看看身體已經有些發僵的小輕,這女人怎麽說也跟自己有過一回夫妻之實。三兄弟笨手笨腳地給小輕胡亂套上衣服,以至於不讓她一直光著躺在林子裏太寒磣。
連坑都沒挖,連人都沒埋,三兄弟隻是給小輕的臉上蓋了塊從她身上翻出來的絲帕,便匆匆離開,趕著木板車揚長而去。
夜,依舊漆黑;風,依舊寒涼;貓頭鷹,依舊在遠處鳴唱;隻是在這片寂靜的樹林中,多了一具冤屍,多了那帶著對美好愛情與幸福未來的向往、卻又被生生打碎美夢的一縷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