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與人打架
與自己一同坐在這裏的……不就是那個小結巴嗎?!
煙兒心裏不知為什麽,竟有些開心,馬上回問道:“他們何是離開的?往哪個方向去了?”
打鐵師傅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注意,茶鋪老板想了想,指向她們剛剛過來的那個方向說道:“應該是往那個方向去了。”
煙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不正是自己剛剛過來的巷子嗎?
“他何是離開的?”煙兒又繼續追問。
“好像沒離開多久吧……應該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茶鋪老板說完,便被一個茶客叫了過去,不再理會煙兒。
看著煙兒失落的表情,沈晴好奇地問道:“你認識那人?”
她與煙兒接觸這兩天得知,煙兒在五六歲的時候,便隨姐姐一起賣身進了護國公府。這麽多年,她很少出府,怎麽還會有人到處尋她?
若是她的家人,也該尋她姐姐才是,怎麽會到處打聽她?
“姑娘……”煙兒撅著嘴,失落地說道:“那人是奴婢昨日在這裏遇到的一位小哥兒,長得眉清目秀,鼻子旁有個小小的黑痣。”
沈晴腦中突然閃現出莫桓旁邊的白勁,那個跳脫的家夥,就是眉清目秀,鼻子旁邊還有顆小小的黑痣。
難不成,他們沒在京城……?
這個想法剛剛形成,就聽煙兒繼續說道:“那個小哥兒是個結巴,說話一頓一頓的,很有意思。”
呃……小結巴……口吃症,那肯定不是白勁了。
白勁這家夥,說話一套一套的,該甜乎的時候能膩死人,可氣人的時候,也能噎死人。
他結巴?就是自己結巴了,他都不會!
沈晴就覺得,莫桓現在正在享受美人恩,正在算著日子等著當爹,怎麽可能大老遠的跑到這兒來!
看來是自己太想念莫桓了,就連聽煙兒描述個人,都能想起他身邊的小廝。
別說隻是鼻子旁邊都有顆痣,就是長得極像的人,也有很多。想多了!想多了!
沈晴拿出彈簧圖紙,向打鐵師傅再訂一對彈簧。
師傅結過圖,看了看,又詫異地看了看沈晴和煙兒,突然大有所悟地說道:“剛才那兩位公子,還在找另一位姑娘,說的很像是你。”
沈晴莫名其妙,煙兒的親人或朋友,怎麽會找尋自己?自己剛來這個地方才一天,又有誰會認得?
笑笑不語,沈晴並沒有往下接話,這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太多了,他們有可能找的是另外一個姑娘。無論是誰,反正不會是自己。
回去的路上,沈晴他們抓了藥,又買了兩身合適的衣裙,便回府了。
“煙兒,今天我買鋪子的事,還有那個女子的事,先不要講,她不希望我們說出她的行蹤,她也有苦衷。”快到護國公府的時候,沈晴突然想起桃茹的事,便囑咐給煙兒,希望她守口如瓶,畢竟桃茹現在的情況,還不方便讓別人知道,而她自己也是希望如此。
煙兒應了聲,表示記住了。她以為,沈晴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買鋪子,是因為她這鋪子買得實在是太冤,怕被人嘲笑,亦或者,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幫著別的女子接生,終究是會被他人指指點點,有損名聲。
這有損名聲的事兒,的確是不能說。
隻是……
“姑娘,可你胳膊上這傷,又該如何說呢?”沈晴胳膊上這麽大的傷,想不被發現都難,如果主子們問起,她這個奴婢可難辭其咎。
沈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臂,潔白的布上,已滲出片片紅絲,而且都有一些幹了,呈暗紅色。
當時包紮的時候,隻是簡單擦了擦,做了最基本的消毒,並沒有任何藥物覆在上麵,這麽久了!想必這布與自己的傷口,又粘在一起了吧!
一想到那撕肉的疼,沈晴又打了一個冷戰,一會兒回去處理傷口,又要經曆這般疼痛了。
“不用擔心,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在路上見義勇為,與別人打架時弄傷的。”沈晴裝作不在意般地說道,可她現在真的很擔心,一會兒還能不能再扛得住那般的疼。
打架……煙兒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看看端莊穩重的沈晴,但見她一臉認真,不像是說笑的樣子,煙兒心裏直嘀咕:說姑娘打架……這借口,還不如說是她自己咬的!
哎!她自己咬自己,還給咬成這樣,更不可能了!
算了,姑娘讓怎麽說,自己便怎麽說吧,實在騙不過去,就是挨了鞭子,也不能違了姑娘的意,說出那女子的事。
折騰一天,二人幾乎都沒吃過東西。煙兒忙去廚房端了些熱乎飯菜,本來想自己去下人房吃,卻被沈晴留了下來,要一同進餐。
煙兒從來沒想過,會與主子同桌。雖然這兩天與沈晴相處,知道她是個極善的姑娘,但畢竟主仆有別,怎麽可同桌進食。
在沈晴的強烈要求下,煙兒被迫坐下吃飯。她這頓飯,吃得從來沒這麽別扭過,不過卻很讓她高興。
原來主仆之間,竟可以像朋友、像姐妹!
二人剛剛吃過東西,趙玄之便過來了。煙兒不知為什麽,每次看見趙玄之,心裏都是怕怕的,特別是看到他那張萬年冰霜臉,和那冷冽的眸子。
趙玄之除了沈晴,也是不喜其他女子,看見煙兒在,皺了皺眉頭,給煙兒嚇得,趕緊收拾了碗筷,便退出去了。
“小晴,一天沒見你,出去了?”趙玄之坐下,開口問道。
他怎麽知道?莫非是來找過自己,而自己沒在?
“嗯,是出去了。”沈晴喝了口清茶,突然想起今天的事,對趙玄之說道:“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彈簧嗎?”
彈簧?趙玄之隻是想了片刻,便想起來了,那不是……雙腿不由得一夾緊!小晴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難不成,她與自己的親事,想先提前洞房?
畢竟來時的路上,他們差點兒就成了。
沈晴見他臉色一紅,雙腿突然加緊,就像有人要襲擊他那不可描述的地方似的,不覺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