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借花獻佛
“你等等、等等!”沈晴馬上叫了停,“這裏、這裏,不要斷開的,要做成一個圓圈兒!”
趙玄之拿起從廚房帶出來的那個鍋刷來回看,明明沒有做錯,可為什麽……?
沈晴無奈地說道:“不是一模一樣,是下麵不要斷開,要連著的。”沈晴希望做幾個打蛋器,這樣再打蛋清的時候就不會那麽費勁了。
可她又說不明白,隻好拿刷鍋用的刷子做比較,卻不想,趙玄之差點兒做成了一模一樣的,誰要鍋刷呀,廚房裏那麽多!
“小晴,這樣的東西,能用嗎?”終於按著沈晴的意思做出個打蛋器,不過這個東西與鍋刷差得還是挺多的。
不過沈晴拿著這個嶄新竹製的打蛋器,倒是高興得不行。有了這個東西,以後出產蛋糕也能快不少,否則光在打蛋清這個環節上,就能累死個人,還費不少時間。
跟著趙玄之學會了這個,以後就算這兩個用壞了,她也可以自己再做新的。
而此時,朝陽公主已經被接進了皇宮,安置在了離正陽宮比較近,僅次於芳妃寢宮的朝陽宮。
這座寢宮,以前並不叫這個名字,這是西淩皇為了迎娶朝陽公主,特意對這個宮殿重新命的名字,可見其對朝陽的重視。
而這份重視,也引來了芳妃對朝陽更大的記恨,卻讓二皇子淩蘭碩的母妃惠妃得意了起來。
前幾日二皇子進宮探望惠妃,告知她後宮將添新人,而這也正是他的計劃,這讓惠妃著實高興又期待。
終於把這個朝陽公主盼進了宮,看那個太子妃的母妃還怎麽得意!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要變天了……
西淩皇最為高興,在正殿大擺宴席,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賀。而那些大官小官,無一不在這個時候紛紛獻禮,以表對尊皇的忠心。
宴席開始,朝陽公主做為新娘,自是不能再出席,更不可能再獻舞。她的人,以後隻能屬於西淩皇一個人。
莫桓作為他國使臣,自是不能少了他的邀請。而護國公府,杜大人隻帶了沈一一個人,畢竟有習俗說,懷孕的女人不可參加喜宴,會衝撞了新人的福運。
這又是尊皇的喜宴,杜大人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帶著雲梅來。
莫桓特意往護國公府的席位上看,卻隻看到了沈一和他爹,一個女眷都沒有,更沒有什麽隨行丫鬟了。
心裏不免有些失望,他真希望再見那雙眼睛一次。那雙眼睛,太像小晴的了。見到了那個丫鬟,就好像看到沈晴一般,讓他的心,無名的會覺得踏實。
隨著大殿中央緩緩升起的歌舞,宮女們也開始陸續為各位參加喜宴的官員們上酒上菜,舉杯同樂。
這時,從右側席站起一個四十來歲、滿身儒氣的男人,這人正是太子太傅、葛太傅。
小石頭在安嶺郡所拜學的先生,就是這位太子太傅的上一任,也是曾經西淩皇的老師。
老太傅退了下來,新太傅上任。而這位新太傅,也正是由芳妃娘家舉薦的。
就見葛太傅端步上前,中規中矩地給西淩皇施了一禮,又文縐縐地說了幾句大多數人都聽不懂的賀詞,這才說起了他的目的:“近日微臣得一世間罕見美酒,但微臣不敢獨享,便獻與尊皇,正巧遇上尊皇與朝陽公主的大喜事,這也算是天意,老天爺獻美酒祝尊皇大喜。”
西淩皇一聽,立馬樂了。平日裏,除了與芳妃歡樂,便也隻剩品酒這一愛好了。這一聽,還是什麽世間罕見的美酒?!
他作為一國之君,什麽美食美酒美人沒見過,這個葛太傅也是個謹慎穩重的,他能說出此話,那一定不假。
“快、快呈上來!”西淩皇激動得都快站起來了,而他旁邊的芳妃,見遠房表哥突獻如此大禮,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看來葛太傅也是明白太子的情況和處境,今日在尊皇大喜的時候獻美酒,以後他在尊皇麵前更說得上話了,而太子的地位,也更穩固了。但前提是,得把二皇子的羽翼除掉!
與芳妃得意神情相反的是,坐在下首的二皇子淩蘭碩卻是皺起了眉頭。
這個葛太傅,還真會投其所好!早不獻酒晚不獻,偏偏在父皇最開心、最得意的時候送,這明擺著就是在替太子討人情!
不過此時此刻,他也隻能默默地坐著,什麽都不說,否則擾了父皇的興致,再招了記恨,那就得不償失了。
隻見葛太傅向自己席位後的家丁招招手,那個家丁便抱上來一大壇子酒,再交給從西淩皇旁邊走下來的太監手裏。
“小慶子,快給朕倒上一杯嚐嚐!”西淩皇迫不急待地對服侍他的劉喜慶說道。
當所有人看到那紫藍色伴隨著濃濃甜味的果香液體傾入杯中時,都看傻了眼!
酒,不應該是黃色或白色的嗎?怎麽會是這樣的顏色?好生奇怪!
而還一直站在下麵的葛太傅也是大吃一驚。
前天傍晚,他的侄兒帶回來一壇子酒,說是一千兩買回來的,當時弟弟還發了頓脾氣,可侄兒葛大寶卻說,這是世上少有的美酒,無論是從顏色還是味道上,都是獨一無二的。
當時,他正在為尊皇迎娶北界公主而發愁送什麽禮,想到尊皇也愛品酒,便安撫了弟弟,並從大寶手裏要了這壇子酒。
當然條件就是,替大寶尋個官場上的職位。
可他沒想到,大寶說這酒的顏色很特別,竟是特別到這種程度。
見尊皇喜歡得緊,葛太傅忙說道:“尊皇,這紫色正是皇家最尊貴的顏色,這酒,是專門為尊皇而生!”
此話說得西淩皇心花怒放,長袖一揮,讓劉喜慶給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賞一杯,讓他們感受一下龍恩。
可葛太傅並沒有急著回去,雙手一抱拳繼續說道:“獻此酒乃是太子之意,尋酒,便是我侄兒大寶了。大寶一直仰望尊皇,卻無耐身份不夠,也隻好借此以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