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雙重感情
陽光透過那薄薄的一層果肉後,裏麵的果核清晰可見。那不是別的,正是咖啡豆!
這一發現,讓沈晴興奮不已。
她記得在一本雜誌上看過,說咖啡豆的果肉很好吃,很甜,與剛才她品嚐過,的確很相似。
沈晴迅速地把其果肉吃掉,露出中間的果核。那個核圓圓的,有一層薄膜包裹著它。撕開薄膜,便是兩顆棕色的咖啡豆相擁其中。
莫桓一直盯著沈晴的臉,見其表情的變化,由不解到驚訝、再由驚訝到欣喜,以他對她的了解,沈晴一定知道了這是什麽東西。
見她把這個都給放進嘴裏,莫桓反到不害怕了。沈晴能這麽自信滿滿地吃掉一樣東西,她一定知道此物是安全的。
她很尊重生命,尊重他人的,更愛惜自己的。她不會輕易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以前不會,現在了有他,她更不會。
趙玄之卻是蹙著眉,不解地看看沈晴、又看看莫桓。他不明白,為什麽沈晴又敢放心大膽地去吃這個東西,而莫桓,反而到不緊張了?!
“我跟你們說,這可是好東西。”沈晴拿著那兩顆對她來說極為珍貴的咖啡豆,激動地對莫桓和趙玄之說道。
抬頭,看到趙玄之還提著雞,一臉莫名地盯著自己,沈晴馬上問道:“對了趙玄之,你這個在哪兒找到的?能不能帶我去?”
“不行!”莫桓想都沒想便一口拒絕,“你現在還沒恢複,哪兒也不能去,你就老老實實地在這兒呆著就行,需要什麽,我替你去找!”
多麽強硬的口氣!多麽霸道的態度!多麽明顯的主人翁宣告!
趙玄之聽得心酸,到是沈晴,先是一愣,莫桓以前對自己的態度,一直都是個鄰家小暖男的樣子,如今……對自己卻這般強勢。
不過,她怎麽感覺卻很安心呢?似乎有一種漂泊的船隻靠岸時的歸屬感。
前世有句歌詞怎麽唱的來著:有一個人保護,就不用自我保護。
以後,可以安心依靠他了嗎?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卸掉沉重的鎧甲,安心地做個柔弱的小女人了?
“不必了,你們都好生休養,下次,我把那些小果子給你帶回來。”趙玄之有些落寞,有些心酸,更有些無奈。
說完,提著雞轉身出去了。
“趙玄之!”沈晴想叫住他,她知道,他現在很不開心。自己的未婚妻,突然跟自己的好兄弟……
“小晴……”莫桓卻攔住了沈晴,“小晴,趙大哥終究要放下,也許是你,也許是我,但無論放下誰,對他都有好處,否則他會一直處在兩難中。”
沈晴一愣:兩難?自己是他的未婚妻,現在自己先背信棄義,要兩難,也應該是自己,怎麽會是趙玄之呢?
還沒等她問,就聽莫桓繼續說道:“在我剛剛到這裏的時候,那時受傷昏迷,一直未醒。但你知道嗎?我可以聽到外麵所有的聲音,可以感知外麵所有的事情。那天夜裏,趙大哥一直陪著我,他一直在對我講話。”
莫桓無奈地歎了口氣,本來這些事,他不想告訴沈晴,但如果自己不說的話,估計沈晴會對趙玄之愧疚一輩子吧。
拉過沈晴,讓她靠躺在床上,莫桓在她旁邊坐下,繼續說道:“那天夜裏,我雖然未醒,但清楚地聽到趙大哥說,他不知道是愛你,還是愛我。”
趙玄之愛莫桓這個事兒,沈晴以前就知道,莫桓也應該清楚,但現在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感覺怪怪。
沈晴感覺怪,莫桓感覺更怪。說完這句話,他不禁有些啞然,臉都跟著紅了。
隻是片刻後,他繼續說道:“趙大哥還說,他與你訂親時,他的內心是彷徨的,是猶豫的,當他知道皇上來的聖旨,你們的親事要往後拖,他肯定有種解脫的感覺。”
莫桓實話實說,不想加雜自己的私人情緒,隻是說到後麵,他突然握住沈晴的手,有些激動地說道:“小晴,如果趙大哥可以像我一樣愛你照顧你,我絕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可……他如此猶猶豫豫,如此沒有將你放在心尖上,你怎麽可以嫁他?!”
沈晴聽莫桓如此說,卻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毫無波瀾。她知道趙玄之不是足夠的愛自己,她也知道,在趙玄之的心裏,永遠有莫桓的影子,隻是他想與不想、或說與不說的問題。
像趙玄之這種雙性*戀的人,同時愛著一男一女,不是不可能。自己作為那一個女人,的確是有些悲哀。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嫁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男人?
可她當時都死了心了,因為莫桓的背叛與離開,她的心,一片死寂,在那樣的情況下,嫁誰又不一樣呢?
她隻想把自己嫁掉,讓自己斷了想念莫桓的心!
莫桓見沈晴不說話,以為沈晴傷心失望於趙玄之對自己的不忠心,安慰道:“小晴,趙大哥也不是心裏沒人,隻是……你不是唯一的那個。而另一個,無論是從我這裏,還是從世俗上,他終究得不到。他也選擇了他的愛,他,也沒錯。”
趙玄之終究還是自己這一生非常重要的人,莫桓不想抹黑他,也不想讓沈晴恨他。但無論沈晴怎麽想,他必須要實話實說,把趙玄之真實的感情,告訴沈晴,讓她自己有個判斷。
沈晴聽著莫桓痛苦糾結的述說,心底無奈地歎了口氣。
“莫桓,你不必說了,其實,這些我都知道。”沈晴輕聲說道。
“你知道?!”莫桓不解地盯著沈晴。
她知道?!她知道趙大哥不是最愛她的,她還願意嫁?是她太愛趙大哥了,還是她根本不在乎她嫁的人如何?
“莫桓,我當時,隻是想嫁人,趙玄之待我也還算好。以後,這件事便不要再提了吧,無論我嫁不嫁他,我都會珍惜他這個朋友。”沈晴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太沉重,太傷心,太讓她內疚,無論說多少話、找多少理由安慰自己,他們終究還是傷了趙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