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有緣之人
朝陽聽到自己可以翻身,立即像打了雞血的聖鬥士。
她想讓這個害她一生的呂長將,直接下地獄;她想回北界繼續當她優越快樂的小公主;她想嫁給那英俊瀟灑的二皇子,以後當這富饒西淩的皇後。
朝陽一改往日風格,換上了一身清雅的衣裙。臉上依舊蒙著麵紗,她又將她的眉眼畫得與自己的略有不同。
她這次要好好會會呂長將!
當微醺的呂長江推門而入時,隻見眼前有一如蓮花般的清雅女子,讓他眼前一亮。
“秋、秋水姑娘……嗬嗬,好,好!真是美如其名,比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還要美上三分!”呂長將一進屋,反手便把門關上了,色眯眯地盯著朝陽便說道。
他剛剛進西都城,便聽人說了這家嬌俏閣,而這裏的姑娘,被他們說得聽著就讓人心癢。剛才與二皇子來了之後,他更證實了那些人所言不虛。
這西淩國真是個好地方,地靈人傑的,連出來賣的姑娘們,一個個都像個大家小姐一樣。
隻是比那些矜持的大家小姐,更讓人心癢難耐。
就好比眼前的這位秋水姑娘,看著就像一朵聖潔的白蓮花,可是那眉目之間的秋波,直接就將男人心底的那點邪念全部勾了出來。
朝陽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看男人,心裏真是百味雜陳。
以前他在麵對自己的時候,總是那麽恭敬、卑微、討好。他就像自己的一個用品,享需要了,就拿來用,不需要了,便放置一旁。
而自己以前麵對他的時候,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可如今,隻能卑躬屈膝,刻意迎合。
不過剛才呂長將說,她比他曾經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還要美上三分,就讓朝陽心裏很不舒服。
以前他就總說自己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天下最好的姑娘,可如今剛剛見到一個風塵女子,他便說出這樣的話。
朝陽提著嗓音,嬌柔做作地問道:“這位爺,您曾經見過最漂亮的女子是何人呢?”
原以為他會說是我們北界的公主,或者說是我的心上人等等,可不想,這個老混蛋卻說:“別提那個賤人!”
朝陽一愣,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再看向呂長將那悲憤、憎恨、厭惡的神情時,朝陽的第一反應就是,他說的一定不是自己,一定是另有其人。
“爺說的這位姑娘,可又是哪個坊裏,或哪個閣裏的頭牌?”朝陽像聊天般、故作輕鬆地問道。
說著,她又輕輕轉身,來到桌旁,低下頭,緩緩地倒了一杯酒。
她不想讓呂長將看到她眼中遲疑和不滿的神色。
呂長將一想起那個女人,就讓他恨得咬牙切齒。
可他一抬頭,看到的卻是朝陽的背影。那窈窕玲瓏的曲線,那婀娜多姿的身影,讓他心神一蕩,忙向朝陽走了過去。
朝陽正背著他,突然感覺腰間多出了一隻大手,緊接著便被摟進了一個寬大粗實的懷抱。
呂長將將朝陽抱進了懷裏,可手卻也不老實,在她的翹*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心道:這嬌俏閣的頭牌還真是個尤物,這身子,天天千人騎萬人枕,可想不到,還可以這麽結實緊致。
他可聽說,這秋水姑娘最會討男人歡心,讓男人整夜整夜地欲罷不能,也不知道她可不可以讓自己再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不過朝陽卻極其厭惡這個懷抱,但她現在又不能掙紮反抗,隻是站在那兒,低垂著眼眸,靜默不語。
呂長將看自己懷裏的清雅美人兒低頭不語,以為她在生氣,竟有別的姑娘與自己相貌相當,在暗暗吃著醋,變輕聲哄道:“秋水美人兒,別生氣,那個女人怎可與你相比?!她雖然貴為我北界之公主,卻放*蕩荒*淫,甚至連你青樓裏的姑娘都不如!”
朝陽一聽,身子一震!她怎麽都沒想到,這個老混蛋說的居然真是自己!
雖然被他誇讚了美貌,可自己在他的心裏,卻是如此惡劣不堪。
他以前與她歡*好時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原來都是在騙她。他隻是想得到她的身子而已。
這樣的認知讓朝陽異常憤怒,胸口憋著一股氣,卻也不敢撒出來。
呂長將一看,自己都解釋得這麽清楚了,可懷裏的小美人兒居然更生氣,便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所言,發現自己竟然說錯了話,忙又接著哄道:“秋水姑娘別生氣,你們青樓的女子比那公主好太多了,我知道你們落入紅塵,也都是無奈之舉,可她卻是自甘墮落!”
朝陽一聽這話,更是氣得不行!
自己如今到了這步田地,還不是拜他所賜,可他卻還在一個青樓姑娘麵前如此詆毀自己。
呂長將見自己好言相哄這麽久,懷裏的姑娘依然在低頭生著悶氣,卻突然失了耐心。
自己花錢是來找樂子的,又不是來哄姑娘的,她生不生氣關自己什麽事?!
如此想著,呂長將伸手便要摘去朝陽臉上的麵紗。
朝陽一驚,忙伸手擋住了臉上的麵紗,抬頭斜睥了一眼呂長將,定了定心神,嬌*嗔道:“奴家雖然身份卑微,可這麵容,卻隻能給那有緣人相看。”
呂長將的手剛剛碰到那礙眼的麵紗,卻聽這秋水姑娘如此說,不禁冷哼道:“我們一會兒就要成了夫妻,難道這還不算有緣嗎!”
婊*子就是婊*子,還裝什麽小純潔!
還給有緣人看?!都已經與那麽多男人赤*身裸*體相見了,這還不算有緣?
若這都不算,那還什麽算?!
朝陽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他的意思。雖嘴上說著自己如此好,可那語氣中滿滿的不屑,卻讓朝陽知道,呂長將現在非常瞧不起自己。
現在朝陽的身份,就連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可她卻別無選擇,身體裏無時不刻的叫囂,讓她隻能越陷越深。
而且這一切都是拜這個老混蛋所賜,誰都可以瞧不起她,唯獨他不可以。
“爺,奴家的意思,這有緣之人,便是與奴家永生相伴的那個!”朝陽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