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竟是自己人
既然沒有偷東西，為何還要鬼鬼祟祟？
“到底怎麽回事？”莫桓沉聲問道。
七有些吱吱唔唔，最後咬牙說道:“今天側妃生產，所有人都忙前忙後，屬下見那個丫鬟起初也是跟著王妃忙，隻是在天快黑的時候，一個人離開，去了趟廚房，又鬼鬼祟祟地離開，不知所蹤。等屬下發現不對時，她已經回來了。”
莫桓望著七所在的暗處莫不作聲，寂靜了半晌後，突然沉聲一句:“想辦法知道她在替母妃做什麽！如果實在查不到，就將她抓起來，但別驚動母妃！”
他的話，在這冷秋暗夜中，顯得更為陰冷，讓習慣躲在暗處的七，也是心裏為之一顫。
“是！”七低聲應道。看來，不隻是他看出那個丫鬟不對勁，連主子也覺得不對了。
離開瑞王府，莫桓連夜去了京城的玲瓏閣，一進門，媚娘便迎了上來，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莫桓。
“過來說！”當他們來到莫桓的房間，媚娘猶豫了一下，說道:“最近京城到處都在傳著沈姑娘……”
“此事我已知曉！”聽媚娘說起這個，莫桓心裏便是又氣又怒，冷聲音打斷了媚娘後麵他不想聽的話。
媚娘一噎，她能理解他的心情，沉了沉氣，繼續低聲說道:“屬下已經派人去打聽了，不過發現，那謠言所出，卻是、卻是……”
莫桓一聽是查到了散播謠言之人，立即緊緊地盯著媚娘，讓媚娘本就不好啟齒的話，硬是卡在了嗓子眼，怎麽也吐不出來。
“說！”見媚娘不說話，莫桓一聲冷喝，讓正在組織語言的媚娘一個激靈，險些沒站住。
“那謠言……出自……瑞王府！”
“什麽？！”莫桓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盯媚娘，大聲吼道:“這怎麽可能！”
媚娘嚇得冷汗直冒，低著頭，依舊不改口地說道:“屬下不敢欺瞞主子，那謠言的確是出自瑞王府！”
莫桓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自己一心想要保護的人，最終卻是被自己害了。
“到底是誰的主意！”莫桓通紅著眼睛，低吼道。
出自瑞王府……現在的瑞王府，就兩個主子，一個是母妃，一個是那個賤*女人。
而這段時間憑他的感覺，那個姓蘇的，似乎很安靜，並沒有刻意找小晴的麻煩，也沒有死皮賴臉的纏著自己。
反到是母妃……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他不希望是母妃，那可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所有的事實，都似乎指向了她。
如果真是她做的，他該怎麽辦？！
莫桓想知道答案，可又怕知道。
見媚娘並沒有馬上回答，莫桓便那麽一直盯著她。
過了片刻，媚娘說道:“屬下無能，並沒有查到是誰的指使，似乎是……從下人們開始傳起，最後滿京城都知道了此事。”
人下們……？這個答案讓莫桓有些找不到頭緒。
有哪個下人，會這麽無聊，專門傳這種損人不利己的閑話，特別是，他們根本不認識小晴，而且在安嶺郡發生的種種，他們又是怎麽得知的？
其實在莫桓的印象中，他一直認為是雲楓所為。
雲楓想毀了小晴的名譽，讓自己娶不了她，他便有可乘之機。
可雲楓前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幫淩蘭碩逼宮，不會還有這閑功夫做此事，除了他，還會有誰知道呢？
雲子嵩？也不會，雲郡
子已經將他將至南方的老家去了，他在京城也沒有根基，不會跑來京城的。
莫桓一時陷入一個迷團，明明知道有敵人就在身邊，卻根本看不到他在哪兒，這讓他有一種被動感，心裏抓狂得想滅了所有他懷疑的人。
屋裏一時鴉雀無聲，莫桓細想著府裏的那些下人。
瑞王府雖大，但由於主子少，那些下人比起其他府邸，要算少得多了。
可由於莫桓很少回去，既然數量不多，但依然記不清有多少，都有誰。
對了！提到下人，莫桓腦子裏突然迸出今晚七對他所說之事。
那也是關於下人，母妃的貼身大丫鬟，別人都在忙的時候，她鬼鬼祟祟，而母妃又這麽討厭小晴，難道是她受了母妃的指使？
可她又是怎麽知道安嶺郡的事？而知道的那麽詳細，一樁樁一件件，被她添油加醋得像真的一樣。
“若七帶個女子回來，將那個女子先關進地牢，本世子要親自審訊！”莫桓突然打破了寂靜。
媚娘正等著主子的吩咐，卻沒想到，等來了這麽一句不相搭的話。
先是微微一愣，不過隨便她便應了。
主子的吩咐就是命令，她隻管去執行就好，該她知道的，不用她問，自然會有人過來相告；若是她不該知道的而讓她知道了，她離危險也就不遠了。
一夜輾轉難眠。
莫桓一直等著七的消息，可一直到第二日的日上三竿，也沒有他的消息。
而玲瓏閣這邊，那些客人該如何便如何，似乎與往常無異。
不能守株待兔、更不能坐以待斃。
莫桓離開玲瓏閣，去了沈晴的鋪子。
也許小晴已經回來了，隻是礙於這些謠言，她躲了起來而已。
可再一次的失望，讓莫桓幾乎心灰意冷。
小晴的鋪子生意慘淡，青蝶見到他一個勁兒的掉眼睛。
“世子爺……”青蝶哭訴道，“姑娘的事，奴婢最清楚，他們都是胡說八道，可他們為什麽都相信？現在除了麗妃娘娘的人，根本沒人來咱們的鋪子了。”
“莫大哥……”還沒等青蝶倒完苦水，小石頭後門走了進來。
“你怎麽沒去學堂？”看到小石頭，莫桓想都沒想便問出了這句。
小晴有多在乎小石頭的學業，他不是不知道。如今小晴不在，他更得幫著督促小石頭學習。
可他剛剛問完，看到小石頭通紅的眼眶，他便後悔了。
小石頭一向很聽他姐姐的話，如今寧可把自己關在鋪子裏，也不去念書，一定是跟小晴的謠言有關。
果然，就聽小石頭啞著嗓子說道:“他們都詆毀姐姐，我打傷了一個同窗，夫子便讓我回來自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