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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血吻的滋味(5)萬更求訂閱!

  第179章 血吻的滋味(5)萬更求訂閱!    但不管怎麼說,司徒靈雪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女人。 

  作為邪尊域主在聖域叱吒縱橫的日子少說也有兩萬年了,這樣的經歷,造就了她不同於普通女人的心性和性格。 

  若是普通女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怕早就受驚,直接就會跳起來尖叫,指著那糟老頭子的鼻子謾罵其無恥。 

  但司徒靈雪不會這麼做,作為邪尊域主的她身經百戰,什麼樣的事情沒經過沒看過呢,她不可能因為一個糟老頭子的強吻就驚到這種地步。 

  即便是現在換了一個身體,但是,她的內心,還是作為邪尊域主的那個內心,她的內心,也還是那個用了幾萬年的時間,在聖域時歷練出來的強大的不為任何事情所驚動的內心。 

  所以,在一瞬間的凌亂過後,司徒靈雪也就冷靜下來了。 

  冷靜下來之後的司徒靈雪,這心裡的第一反應不是羞澀,而是竊喜。 

  她也算是跟這老頭在一個屋子裡睡了小半個月了,這老頭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很正人君子的,從來也不在她爆好的身材上亂看,瞧那老頭目不斜視堪比柳下惠的德行,司徒靈雪還以為,這老頭真的是個木頭疙瘩,對她不感興趣呢。 

  沒想到如今她才一昏迷,這老頭直接就強吻上來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老頭還是對她動心了嘛! 

  估計這老頭跟她同在一個屋睡覺的時候,顧忌她醒著不敢亂看,等她睡著之後,不定盯著她的某些地方看了多久呢! 

  司徒靈雪想到這裡,心中暗笑,更是生出一股子十分滿足的優越感來,她在聖域是萬眾矚目的邪尊域主,雖然無心無情,但也習慣了被眾人矚目的滋味的,如今到了這裡,身材和長相跟之前比差遠了,她就怕自己魅力減弱啊,但這會兒看來,倒也不必太過擔心,這眼瞧著這老頭的樣子,說明自己還是老少通吃的嘛。 

  其實,司徒靈雪心裡這樣想,還真不能說她沒有底線沒有操守,連自個兒的身體都不看重,被個老頭隨意輕薄,她還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說到底,這都是聖域那幾萬年的雙修生活造就了她這樣的心態,在她看來,身體就是容納寄存力量的器皿,也只是她獲得力量的一個媒介而已,她把男人的身體看做是爐鼎,又何嘗不是把自己的身體也看做是爐鼎呢? 

  所以,在司徒靈雪看來,被邪風老頭親了一下真的沒什麼,也沒必要暴跳如雷,更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的。 

  只不過呢,被親吻是不會獲得力量的,這種程度的接觸除了被這糟老頭子佔盡了便宜之外,司徒靈雪想不到自己會有什麼好處。 

  因此,司徒靈雪是肯定不會容許這種情況持續發生的。 

  而想要阻止這種情況繼續發生,唯一的辦法就是要讓這糟老頭子知道自己已經『醒』了,他不能再這麼胡作非為了。 

  司徒靈雪本來是想著直接醒過來的,但在睜開眼睛之前的一瞬間,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就這麼醒來的話,讓這原本以為自己昏迷的老頭看到自己其實醒著,這老頭估計會很尷尬的啊,這人在尷尬之下還不知道會做什麼樣的事情來呢! 

  司徒靈雪只是希望這老頭子不要繼續強吻她了,她的本意並非是要讓這老頭下不來台的。 

  而且,顧念這老頭一路把她抱回來,又餵給她丹藥的情意,司徒靈雪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兒,在她和老頭心裡留下什麼心結和疙瘩。 

  這老頭是她的契奴,在她突破九層大圓滿去往聖域之前,她還不知道要和這老頭相處多少年月呢,她可不想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讓老頭在以後的日子裡一看見她就彆扭。 

  再說了,男人見色起意本就是尋常事,控制不住自己也很正常,司徒靈雪知道沒必要為了老頭的這一點本能欲/望,而影響了她和老頭之間的才建立起來的好搭檔好夥伴的情意啊。 

  所以,司徒靈雪才做了這麼一齣戲。 

  在老頭的強吻下發出不舒服的哼聲,然後,皺起眉頭來,顫動著自己的眼睫毛,表示自己快要蘇醒過來了。 

  果然,在她有了這麼一系列的反應之後,邪風老頭果然就放開了她。 

  司徒靈雪定了定神,這才慢慢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裝作是剛剛醒來的樣子。 

  當她的目光對上東方邪風的目光后,司徒靈雪微微扯唇一笑:「老頭,我沒事了。謝謝你啊。一路把我抱回來,辛苦你啦!」 

  她是該謝謝這老頭的,他給自己的那顆丹藥幫了她很大的忙,也減輕了她很大的痛苦。 

  要不然的話,她所受的傷若靠她自己,估計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好。 

  不過,為了避免穿幫,司徒靈雪沒提丹藥的事情,她已經打定主意了,這老頭不提的話,她就不提,如若老頭自己提了,她再謝他就是了,反正她自己是不能先提的。 

  東方邪風自己就沒想著要提固本丹的事情,他正心情複雜的站在床邊,看著司徒靈雪醒過來,心裡又高興又失落的,也顧不上去提這個事情。 

  他只是默默看了一眼司徒靈雪那被他親的紅腫的,還閃著水光的紅唇,然後移開目光,對著司徒靈雪露出了一個笑。 

  「小姐,老奴去給你弄點熱水來,你一身血污,先洗個澡再療傷吧。」 

  「好啊。」司徒靈雪笑了笑,應了下來。 

  兩個人各懷心事,司徒靈雪是要照顧東方邪風的感受,不能說破,而東方邪風因為種種原因再加上此時心緒雜亂更是沒法說破,一時間,兩個人都沒發現自己的笑容其實都有些不自然,更沒有發現對方眼底的欲言又止。 

  司徒靈雪盯著東方邪風的背影,她腦中想的是方才的那個吻,即便她在被親吻的時候保持了絕對的冷靜,但是,她仍然感覺到那個吻非常的熟悉,就像是……就像她和這老頭不是第一次親吻似的。 

  方才,她也發現了,這老頭的唇角都是血跡,她能確定那都是她的血,應該是這老頭親她的時候留下的。 

  可是她剛剛蘇醒的時候,正是那顆丹藥起作用的時候,她能保證自己當時的嘴裡已經沒有什麼鮮血了,更不可能留下那麼多的血跡,她知道,自己在吃下那顆丹藥之前,嘴裡傷痕纍纍,才會有那麼多殘留的鮮血。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老頭在她昏迷的時候,就已經強吻過她了! 

  人在昏迷的時候,對外界的事情並未一無所知的。 

  即便是深度昏迷,五感也並非會全部失靈。 

  司徒靈雪在方才昏迷之後,雖然失去了意識,但是潛意識卻替她記住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這種被人侵入強吻的事情,身體是不可能忘記的。何況,那個強吻還觸發了她很大的疼痛,她只需要細細一想,就能模糊記起來當時的狀況。 

  她雖然無法想起來整個過程,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這老頭在她昏迷的時候強吻過她,在這之後,才給她餵了丹藥的,然後,他又強吻了她一次。 

  司徒靈雪微微眯眼,唇角勾起一抹輕挑的弧度,這老頭強吻了她兩次呢,說明這老頭對她的心思,應當是蓄謀已久了吧? 

  司徒靈雪不由得想起個人賽開始之前,她同肉肉討論雙修人選的那番話來,想到肉肉說這老頭是除了混沌之子之外唯一的人選,司徒靈雪那會兒想到的是兩個人是好搭檔好夥伴,因此心裡十分抵觸與老頭髮生關係,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了緩衝時間,她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抵觸的心理了。 

  司徒靈雪想到這裡,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 

  這老頭強吻了她兩次,就算這老頭不說出來,她也是知道的啊,所以說啊,他們之間的關係啊,肯定是回不到以前那種純潔的好搭檔好夥伴的感情了,再加上這老頭又是除了混沌之子之外唯一的人選,司徒靈雪覺得,既然純潔的關係回不去了,那她索性就把這段關係往前推一推吧。 

  換一種關係相處,也不是不可以啊。 

  再說了,大家各取所需,也是挺好的,不是么? 

  「老頭,」打定了主意后,司徒靈雪出聲叫住了快要走出去的東方邪風,見東方邪風回頭看她,司徒靈雪便勾唇歪著頭,笑吟吟的問他道,「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修鍊功法叫男女雙修么?」 

  看著司徒靈雪帶著邪氣的笑容,東方邪風凝視了她一會兒,才答道:「老奴知道。」 

  「男女雙修,那是邪修的功法。」 

  邪修,是不同於魔修和神修的修鍊道路。 

  準確的說,不論是魔修還是神修,修鍊者最終決定成神還是成魔,這都是世俗可以接受的。因為三大稀有靈根之中,本就有光靈根和暗靈根的存在,所以,不論是光明還是黑暗,都是合理存在於這世間的。 

  其中最大的區別,也不過是光明更能讓修鍊者接受些罷了。 

  但是邪修則不一樣。 

  邪修,通常都是歪門邪道的修練功法,也都是為修鍊者所不齒的修練功法。 

  通常情況下,邪修多半都是魔修者走火入魔而觸犯了禁忌才會走上這條路子的,邪修者為禍蒼生害人不淺,所以邪修者從來都是為世人所不容的存在。 

  而這女人所說的男女雙修,就是邪修中的一種功法。 

  東方邪風盯著司徒靈雪的眼睛道:「小姐為什麼突然跟老奴提起這個?」 

  在東方邪風的目光下,司徒靈雪的笑容里多了幾分輕挑的意味:「老頭,我知道有種男女雙修的功法,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修鍊啊?你要是有這個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當然了,你應該也是知道的,通常的男女雙修都是男方主導,從女方身上獲得力量,也就是所謂的采陰補陽,這樣的功法只對男人有益處,於我是沒什麼作用的。所以啊,我掌握的這套功法和傳統的男女雙修功法不一樣,它可以讓男女雙方都提升力量,男方可以從女方身上獲得力量,而女方也可以從男方身上獲得從前所沒有的力量。在我看來,這才算是真正的男女同修,優勢互補。」 

  說起自己曾經賴以生存的根本,司徒靈雪就有點兒收不住,侃侃而談了一番后,才望著東方邪風笑道,「怎麼樣老頭,對我說的男女雙修的提議,有沒有興趣啊?」 

  沒有回答司徒靈雪的話,東方邪風只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司徒靈雪,他必須得承認,看見司徒靈雪那白嫩臉上的生動輕挑的笑容,無疑是讓他十分心動的。 

  看著這女人這樣活生生的又眉飛色舞神氣活現的同他說話,不再是之前那樣一副昏迷到人事不知的樣子,東方邪風的心裡無疑也是十分高興的。 

  她雖還是一身血污,但臉上很乾凈,之前遍布全身的紫色裂痕也沒有了,整個人就像是活過來了似的,之前經歷的種種千鈞一髮生死瞬間,都被她臉上的笑給洗滌的乾乾淨淨,不留半點痕迹了。 

  東方邪風的神識在司徒靈雪開口的那一刻,也停止了疼痛。 

  他知道,這女人的傷已經好了。 

  要說起來,有了固本丹的幫助,這女人的傷好起來也是真神速啊。 

  只不過,在聽完司徒靈雪所說的那些話后,東方邪風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了,甚至心裏面還覺得有點兒難受。 

  他不能理解的是,這女人是如何面不改色的說出要與他男女雙修這樣的話來的呢? 

  他知道這女人不在乎什麼名節操守,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這麼不在乎! 

  「小姐,男女雙修是邪修,一旦小姐與老奴雙修,小姐不但嫁不出去了,而且若日後此事被人知曉,小姐將會被世俗所不容,到時候不但是東晉國,只怕是整個天下,都容不下小姐的!」 

  邪修害人不淺為禍蒼生,他們禍害自己也就罷了,偏偏為了修鍊為了獲得力量還會禍害別人,所以,整個人間界早已經達成了共識,不論是誰,只要遇到為禍蒼生的邪修者,有能力的強者,可以將其直接斬殺! 

  作為傲天帝國的人皇帝尊,東方邪風對這一條早已傳遍了四國的人界共識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女人是第一個讓他心動和喜歡的女人,他是真的不希望這女人走上這條沒有前途的道路啊。 

  「整個天下會容不下我?」 

  司徒靈雪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在東方邪風話音落後,就望著東方邪風大笑起來。 

  等她笑夠了,她才盯著東方邪風的眼睛,傲然昂首道:「老頭,只有弱者才會被這個天下容不下!只要是強者,擁有絕對力量的強者,就算是邪修者,也不會有人敢對自己完全打不過的人出手的!不是這天下容不下邪修者,是這些被誅殺的邪修者太弱小了,如果他們擁有了絕對的力量,自然可以撐起一方天地!若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天下,還有誰敢小瞧邪修者!?」 

  「整個天下容不下我,那是天下的事,但我自有能讓這天下容下我的本事!」 

  「再說了,」司徒靈雪冷哼道,「我雖為邪修,但我從不幹強人所難的事情!在雙方自願的前提下男女雙修,這也算不得為禍蒼生了吧?」 

  作為一個從最底層的廢物經過幾萬年的努力最後成為名震聖域的邪尊域主,司徒靈雪就是個地地道道的邪修者,即便在聖域里,對於邪修者沒有那麼強烈的敵意,但是,邪修者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司徒靈雪能取得最終的地位與成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她知道,東方邪風這番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比這還要難聽的更多的話她都不知道聽過多少了。東方邪風說出來的話還有未說出來的話她都知道,但不管怎麼說,她給東方邪風的回答是不會變的。 

  幾萬年來,她心裡一直就是這麼想的,如今時移世易,她所給出的依舊還是不變的答案。 

  沒等東方邪風再開口,司徒靈雪又挑眉望著他笑道:「老頭,聽你方才說那話的意思,你其實是同意與我雙修的吧?只不過你是擔心我,怕你破了我的身子,導致我最後嫁不出去,是吧?」 

  司徒靈雪勾唇笑道,「老頭,其實你根本不需要有這樣的顧慮,我既然有了這個心思,又對你說了這個提議,就沒打算收回,我現在要的就是你的態度而已。至於什麼嫁人不嫁人的,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壓根就沒想過這回事,我也沒想過要嫁人,更沒打算要嫁人的!」 

  「我現在都跟你把話說清楚了,願意不願意的,老頭你給個痛快話吧!」 

  東方邪風默默看著司徒靈雪,他從這女人的一番話里聽出了桀驁不馴,也聽出了放蕩不羈。 

  這些特質,本不該是一個女人所擁有的,偏偏他眼前的這個女人都有了。 

  本該是女人該看重的東西,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看重,口口聲聲就是要與他雙修,甚至還有點以此為榮的意思,東方邪風不明白,這女人究竟經歷過什麼,而她的背後藏著的究竟又是怎麼樣的秘密,會將一個女人變成現在這樣呢? 

  東方邪風沒見過這樣的女人,要是換了以前,如果有人告訴他,他會遇見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他一定嗤之以鼻,並且把這樣說的人給臭罵一頓的。 

  其實,要是換做以前,他的心裡,對這樣的女人,也是非常不屑的。 

  可現在,事實卻並非如此,他遇見了這樣的女人,還和這樣的女人朝夕相處出生入死的,他最後甚至喜歡上了這個女人,他還對她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想要挖掘出關於她的一切過往和秘密。 

  這真的不得不說是命運的奇妙安排啊。 

  作為一個動了心的男人,聽見自己喜歡的女人說這樣的話,說他沒有被這些話刺傷,說他聽了這些話心裡不難過,那肯定是騙人的。 

  他甚至覺得憤怒,因為他不懂,這麼一個好端端的冰清玉潔的姑娘家為什麼執意要走這條路? 

  「老奴想知道,小姐為什麼要選老奴?還有,如果不是老奴,換了別人,小姐也會對那人這麼說嗎?」 

  其實他的憤怒,源自於司徒靈雪的話,也源自於他自己的真心。 

  東方邪風的憤怒,也都包含在他質問司徒靈雪的這兩句話中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就算他喬裝成一個糟老頭子,就算他樂呵呵的扮演著契奴邪風的角色,就算他有時候自己都恍惚了,以為自己就是個名叫邪風的糟老頭子,但是,這終究都是假象而已。 

  他不是邪風,而是東方邪風。 

  他是傲天帝國的人皇帝尊,是人間界的最高統治者,是東方氏的第一人! 

  他也有他的驕傲,他也有他的尊嚴啊。 

  司徒靈雪的這個提議,讓東方邪風的驕傲和尊嚴受挫了,也讓他傷心了,憤怒了。 

  他傷心的是她輕挑的態度,他憤怒的,也是她輕挑的態度! 

  他更憤怒的是,他對這女人動了心,他想要的也是這女人的心,可是,在他還沒來得及對這女人挑明身份的時候,這女人卻用這個提議告訴他,她沒打算嫁人,而只是想要他的身體和力量,這讓他怎麼能平和接受呢?! 

  此時的東方邪風心緒雜亂,他已經無法冷靜分析自己的情緒了,他只知道自己傷心憤怒並且難過,這時候的他已經忘記了,因為他的喬裝,現在的司徒靈雪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在司徒靈雪的眼裡,他就是那個曾經在四國流浪現在來做她契奴的糟老頭子而已。 

  因此,司徒靈雪就更不會知道,在她看來十分尋常的提議,會給東方邪風造成這麼大的衝擊了。 

  司徒靈雪在東方邪風的眼裡看到了憤怒,也看到了委屈,更看到了傷心和難過。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提議造成的,但是她以為的是,自己這個提議沒有充分照顧到邪風的感受,所以才讓邪風有這麼大的情緒反應。 

  司徒靈雪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說的話,好像是有些強勢了,她似乎並沒有好好的說一說這事兒對邪風的好處。 

  雖然,她是因為知道了邪風的心思才提出來的。但是,這麼大喇喇的提出來,邪風也未必能全盤接受啊。站在邪風的角度上來說,邪風並不知道她其實已經知道了自己被他強吻的事情了。在邪風看來,自己的這個提議,就顯得很突兀嘛。 

  不過說起來,邪風有意於她,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接過她拋出的橄欖枝,反而還替她顧慮,說明這老頭也不是那麼的重色嘛,這老頭還是有點重情重義的。 

  司徒靈雪覺得,她確實是應該把話說得更清楚一點,把事情解釋一下,不過,她還是沒打算提強吻這事兒,為了照顧邪風的面子,她打算說點別的。 

  迎著東方邪風有些憤怒的目光,司徒靈雪笑得從容淡定:「選你,是因為看中了你的水元之氣。我與你雙修,我就可以得到你的水元之氣了。老頭,你是知道的,火元修鍊者想要修鍊出水元之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若能與你雙修,那可就事半功倍咯!同樣的,你作為水元修鍊者,想要獲得火元之氣,與我雙修,也是最快的捷徑啊!所以說老頭,你和我雙修,你也不算吃虧!」 

  「至於你說換了別人,我是不是也這麼說的話,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如果他的力量讓我很感興趣的話,我應該也是會這麼提議的。只不過,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我總得要挑選合眼的人來雙修吧?也不能見人就這麼說啊,是吧?」 

  司徒靈雪這話惹得東方邪風眼角抽跳,他咬牙道:「也就是說,小姐能選中老奴,也能選中別人,是嗎?」 

  司徒靈雪看到自己那話說完后顯得更為憤怒的東方邪風,她的眸光依舊澄澈清明,她知道,這老頭有意於自己,聽到她這樣說話,心裡會受傷肯定是必然的。 

  她其實也不願意傷害他,但是如果不將話說清楚,日後這老頭知道真相,總還是會受傷的,那還不如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把話說清楚的好呢! 

  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男女雙修本來就只是純柔體,甚至是純力量交換的關係,扯不上感情,更不可能扯上感情。 

  她還是希望這老頭能明白這一點的。 

  即便他們倆的關係沒法子往前推進,甚至也回不去了,她也希望邪風老頭能看清楚她究竟是個什麼模樣的女人。 

  所以,司徒靈雪完完全全沒有打算遮掩自己的真性情,也沒有打算遮掩自己的真實想法,她說出來的話,即便知道會傷害這老頭,這老頭也許不愛聽,她還是得照著事實去說。 

  司徒靈雪笑得一派親和,滿面的雲淡風輕:「從理論上來說,確實你說的這個道理。」 

  「其實,在你之前啊,我確實看中了另外一個人。只不過,條件所限,我選不了他,也不能和他雙修。但是和你卻可以,所以啊,我就選了你咯!」 

  正在憤怒中的東方邪風完全沒有注意到司徒靈雪的那句從理論上來說,他就聽到了司徒靈雪還選過別人,一種被侮辱的感覺從他的內心深處油然而生,這種憤怒,讓他心裡燃起了一團火焰,火焰燒起來了,可這難受的還是他的心啊! 

  最後要問的一句話從東方邪風咬緊的牙縫中擠了出來:「對你來說,獲得力量就那麼重要嗎?」 

  望著面前笑得又漂亮又燦爛的女人,東方邪風忽而想起他陪著這女人去盤牙城的第一天,這女人想要坑宇文光赫的那一次,她和宇文光赫打賭的時候,宇文光赫說若是她輸了,就讓她做他的妾。 

  這女人當時一口就答應了。 

  當時他還覺得很詫異,甚至不懂她為何如此不在意,明明那宇文光赫對她就是意圖不軌的。他以為她是知道自己穩操勝券一定會贏所以才一口應下這等賭約,但直到現在才知道,他原來想錯了。其實這女人,是壓根就沒把她的這個身體放在眼裡。 

  她根本就不在意這個身體,更不在意做別人的妾。即便她確實會贏,她也毫不在意。為了獲得力量,或者獲得一切她想要的東西,就算是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的。 

  邪修者為了獲得力量,從來都是這麼不擇手段不顧一切的啊。 

  明白了這一切,東方邪風只覺滿心悲涼,他怎麼就喜歡上了這樣的女人呢? 

  司徒靈雪淡淡看了東方邪風一眼,她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正色道:「對我來說,獲取力量是最重要的。它甚至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因為只有它,才能讓我生存,讓我活下去。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 

  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幾個字,一下子就擊碎了東方邪風心底最後的幻想。 

  這個女人的話,一下子就讓他的怒氣值狂飆無數個點! 

  他再也聽不下去了,也說不下去了,更待不下去了! 

  「我不會同你雙修的!絕對不會!」 

  丟下這句像是誓言更像是賭氣的話語后,東方邪風轉身,怒氣沖沖的奪門而出拂袖而去了。 

  看著東方邪風怒意衝天的背影,司徒靈雪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掛上她的臉頰,心裡卻是一聲輕嘆。 

  這樣的結果,她也是早就料到了啊。 

  邪風老頭的憤怒,她能理解。就算這老頭再老,他也是個男人嘛,只要是男人,會有那樣憤怒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她沒有把邪風老頭最後丟下的那句話聽進心裡,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盛怒之下說出來的話多半沒有經過冷靜的分析和思考,會帶有太多主觀的感情色彩了,是做不得數的。 

  她願意給邪風老頭冷靜思考的時間,看邪風老頭憤怒拂袖而去的樣子,估摸一時半會兒他是想不通的,如果要想讓他自己想通並且接受這個提議,肯定是需要時間的。 

  司徒靈雪也不著急,她的時間多得很,可以給邪風充足的時間去考慮。不論最終邪風給出什麼樣的回答,只要是他自己經過認真思考的決定,她也都會欣然接受的。 

  現在,她就不準備追出去,更不準備去打擾這老頭了,就讓這老頭自己去冷靜一下吧。 

  東方邪風怒氣沖沖的奪門而出,正巧在院子里遇到從比武大廣場趕著回來看司徒靈雪的段氏和王嬸。 

  兩個人看見東方邪風從屋中出來,連忙問他司徒靈雪的情況。 

  東方邪風雖然在氣頭上,但也沒遷怒段氏和王嬸,更沒有對著段氏和王嬸撒氣,而且,因為段氏這段日子對他真心不錯,他在回答段氏問題的時候,甚至下意識的將心裡的怒意剋制了一下,就連臉上的怒氣都強行消散了很多。 

  「小姐她……她已經醒了,應該沒有大礙了。」 

  一聽東方邪風說司徒靈雪沒有大礙了,王嬸和段氏都鬆了一口氣,王嬸心繫司徒靈雪,雖然聽見說司徒靈雪沒有大礙了,但是她不親眼看見司徒靈雪安好是沒法真正放心的,於是,王嬸在東方邪風說完這話后,就風風火火的往司徒靈雪的屋裡去了。 

  段氏走慢一步,再加上她素來心細,在得知司徒靈雪蘇醒之後,她跟著放了心,接著,她就注意到了東方邪風一臉尚未散盡的怒容。 

  段氏忽而回想起來,方才她們進院子時,不是正巧看見邪風貌似怒氣沖沖的要出去么。 

  段氏心念一轉,即便心有疑惑,卻也沒有直接詢問東方邪風,而是和顏悅色的望著他溫聲道:「邪風,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啊?靈雪受了傷,你不守在她身邊么?」 

  此時的東方邪風臉上殘留的怒容都已經散盡了,但他尚未氣消,聽見段氏問話,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一下子就回想起方才在屋中的情景來,他下意識的收緊了下巴,緊緊抿了嘴唇幾下,才幹巴巴的開口道:「老奴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小姐已無大礙,老奴處理完私事後,自會回來的。」 

  他不想再與段氏多說什麼,也怕段氏再問他些什麼,於是,在說完這句話后,他朝著段氏點了點頭,就匆匆走了。 

  段氏若有所思的看著東方邪風匆匆離開的背影,回想東方邪風方才的怒容和態度,段氏不禁猜測,難道,靈雪跟邪風吵架了,所以把邪風氣走了嗎? 

  司徒靈雪在床榻上躺了一會兒,覺得身上的力氣恢復的差不多了,她就準備起來了。 

  邪風老頭原先是說要給她去準備熱水洗澡的,但看邪風方才氣得發狂的樣子,司徒靈雪也不指望邪風能在盛怒之下去給她準備洗澡水了。 

  瞧著這空蕩蕩的屋子也沒有人來看她,司徒靈雪還是決定自力更生,自己起來去燒點熱水將就洗個澡就算了。 

  哪知她剛剛坐起來,王嬸就從門口進來了,見到她從床榻上起來,頓時大驚,急忙過來把司徒靈雪摁住:「小姐,你受了重傷了,怎麼能起來呢?你要什麼,想做什麼,就吩咐老奴一聲,老奴去給你做啊!」 

  說完這些,王嬸又忍不住數落東方邪風,「這老頭也真是的,自己主子還受傷躺著呢,他也不說留在這兒照顧一下,也不知道跑出去幹什麼呢!這要不是老奴來的是時候啊,還不知道小姐會出什麼事情呢!」 

  王嬸的話,倒是讓司徒靈雪有些哭笑不得,她笑道:「王嬸,你就別說邪風了。他一個老頭子,讓他照顧我,他也不方便呀。再說了,他這會兒有事情要處理,我就讓他去了,你就別說他了。」 

  關於東方邪風和自己方才發生的事情,司徒靈雪不欲說的太多,也不欲再提起,替東方邪風的出走遮掩過去后,她便又笑道,「王嬸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想要洗澡呢,這一身血污的也實在是難受的很。你幫我燒點熱水吧!」 

  「行啊,」王嬸一口應下,但看司徒靈雪一身的血,她又有些遲疑,「小姐,你身受重傷,眼下傷勢還未痊癒,這能洗澡么?」 

  司徒靈雪聞言就笑了:「沒事的王嬸,我所受內傷已好了大半了,外傷已經全好了,也就是這一身的血看著嚇人,只要洗乾淨了就沒事了。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王嬸看著司徒靈雪自信的模樣,也被她燦爛的笑容所感染了,連忙答應了一聲,這就去忙活去了。 

  恰在此時,段氏進門來了。 

  瞧見段氏進來,司徒靈雪的臉上更是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娘,你來啦!」 

  看見司徒靈雪渾身是血的模樣,段氏的心又揪起來了,眼眶一紅,幾乎就要落淚。 

  她之前在比武大廣場看台上瞧見自己女兒渾身是血的昏倒在地上,那一顆心也就跟著墜到了谷底,如今瞧見女兒這樣生龍活虎,她也聽到了女兒之前與王嬸的對話,知道自己女兒已經沒事了,但看見女兒成了個血人,她還是覺得心酸,覺得難受。 

  司徒靈雪又豈會不知段氏這份為娘的心酸和關懷呢? 

  她也沒說別的,更不提自己之前所經歷的那些兇險,只含笑寬解段氏的心,又故意說了些俏皮話哄段氏開心,好不容易哄得段氏笑了,司徒靈雪這才鬆了一口氣。 

  段氏的一顆心放下,卻沒打算就此放過司徒靈雪,她默默瞧著含笑坐在床榻上的女兒,抿了抿唇,才溫聲問道:「靈雪,你是不是跟邪風吵架了?」 

  「我方才在院子里遇見他,他一臉怒容,似乎是很生氣的樣子。我們說了幾句話,提起你時,他眼中似有憤怒。靈雪,你是不是說了什麼話,或者做了什麼事,惹得邪風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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