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血吻的滋味(16)9000+求訂閱!
第190章 血吻的滋味(16)9000+求訂閱! 司徒靈雪的提議,東方邪風卻全然不理,只定定瞧著她道:「你要與那糟老頭子雙修,原因就只是因為他得到了你體內神魔之火的認可嗎?就沒點別的原因么?」
本來,在聽到這女人說起現如今只有契奴邪風能與她雙修時,東方邪風還挺高興的,但隨即,他又不那麼高興了,心裡就是莫名覺得酸澀,難受,還有點兒小難過。
其實他也曉得,他只怕是陷入自己吃自己醋的怪圈裡頭了。
奈何他就算是曉得,自己也繞不出來了。
他既盼著司徒靈雪重視那個因服用了換顏水幻化出來的糟老頭子,又不希望司徒靈雪太過重視那個糟老頭子。
心裡那不能言明的感情啊,真真是磨人又酸澀。
在這樣糾結的情感中,他偏偏又要去追問司徒靈雪對契奴邪風提出雙修提議的原因,他的心裡啊,莫非還盼著這女人對那老頭子有著什麼不一樣的感情么?
司徒靈雪望著東方邪風眼中的深沉與掙扎,她看不懂這尊貴帝尊大人的情緒,怎麼一會兒眉目舒展,一會兒又皺著眉頭好似極為痛苦的樣子呢?
她只當東方邪風是因為她的提議生氣了,又猜這位帝尊大概是高高在上習慣了,似乎可能不願意讓自己與契奴相提並論,她也並未深想,只笑道:「我要與我家契奴雙修,肯定是想要從他身上獲取我所沒有的力量嘛。這一點,帝尊看過我在聖域時的記憶,也應當是知道的。」
「至於別的原因,當然他能得到神魔之火的認可與我雙修,這一點也確實很重要。而且,他雖然只做了我一個多月的契奴,但是我們出生入死,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心裡是很信任他的,且將他當做我的好夥伴好搭檔,所以啊,我有這個想法也並不奇怪啊。」
司徒靈雪沒跟東方邪風說太多,在她看來,這位突然出現的帝尊大人到底是個外人,沒必要將她與邪風之間的事情說的那麼詳細,既然這位帝尊大人沒看到她關於邪風的那一段記憶,那便隨意說幾句話敷衍他便是了。
言罷,不等東方邪風再開口,司徒靈雪又笑道,「帝尊,我同我家契奴之間的事情,同我和帝尊的事情之間沒有半點關係。帝尊沒必要去問他的情況的,我也可以保證,帝尊縱然做了我的契奴,也同他是絕對不一樣的,你不用去做契奴任何的事情,你只用同我結個契約就行了。這樣的話,你也安全,我也安心。」
東方邪風看向司徒靈雪的神色極為複雜,他聽了司徒靈雪的話,說不失落,那是騙人的。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這女人是一直將那糟老頭子看做是好夥伴好搭檔的,但如今聽這女人親口說出來,心裡著實還是有些失落傷心的。
傷心之餘,不免也自嘲,難道,他還指望著這女人喜歡上一個形象不佳的糟老頭子么?
其實啊,他是該慶幸的,慶幸當初沒變個俊俏少年郎,若是讓這女人對俊俏少年郎動了心,他這個隱在面具之後真實的人,可就真的是哭都沒處哭去了。
忍不住一聲輕嘆,東方邪風從未想過,原來還有一日,他竟然會吃自己所創造出來的一個角色的醋,邪風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啊,偏偏在這女人心中佔了如此重的分量,又讓他如此在意。
他真是,比自己想象中對司徒靈雪用情更深啊。
他兀自嗟嘆,卻不想一旁的司徒靈雪越瞧越覺得他行為怪異,若非等著他的回答,司徒靈雪早就忍不住甩手走了,她並不想去理會這個行為舉止都頗為奇怪的男人。
但事情沒個解決的法子總是不行的,司徒靈雪只能將法子又說了一遍,便再問東方邪風的意見。
東方邪風回神,斂去金眸中所有情緒,正正經經的望著司徒靈雪道:「本尊不能做姑娘的契奴。」
這要是做了這女人的契奴,那他是邪風的事情不就穿幫了嘛!
問題是,他是邪風的事情現在還不能穿幫啊!
所以,他絕不能答應這女人的要求。
「不能做?」司徒靈雪眸光漸冷,「為什麼不能做?」
她的樣子極冷,且掌心又騰起紫金色的火焰,看司徒靈雪的那個樣子,就好像若東方邪風不能說出什麼像樣的理由來的話,她就會立刻用神魔之火攻擊他似的。
東方邪風無從解釋,看到司徒靈雪又祭出神魔之火,心口一跳,本來還沒想好如何回答,看見神魔之火一出,他下意識的就慌道:「不能做便是不能做,哪有那麼多理由啊!」
司徒靈雪神色一凜,收起面容上的殘存笑意,再看向東方邪風的眸中便皆是鋒銳凌厲:「既然帝尊不願意合作,那我與帝尊之間,也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她無法信任這個奇怪的男人,而尊貴的帝尊大人又不肯屈尊做她的契奴,兩個人意見無法達成一致,這事情便無法解決,司徒靈雪本也不是什麼拖泥帶水之人,如此境況之下,她乾脆下了狠心,既然談不攏,那也不必顧忌良多了,乾脆趁著無人發現,直接把這個好奇心太重的帝尊殺了了事!
不然的話,留著這個帝尊,終究是個麻煩啊。
「誒,別啊!」
東方邪風縱然沒領教過神魔之火的厲害,但看司徒靈雪方才一下子就用神魔之火破掉了他引以為傲的混沌領域,再加上在司徒靈雪的記憶里看到關於神魔之火的定義,瞧著神魔之火再度出現,他這心裡就直打鼓起來。
「司徒姑娘,你再同本尊商量商量,行嗎?別一言不合就動手啊!」
他被神魔之火逼得慌了神,嘴上雖如此說著,但一時之間,還真是想不出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出來。
而司徒靈雪顯然就是不肯信任他,看他的眼神冰冷無情,雖然容貌同他在司徒靈雪的記憶中看到的不一樣,但那氣質神情,活脫脫就是個無情無心的邪尊域主啊!
司徒靈雪根本就不答他的話,只將掌心小小的紫金色火焰凝聚成一個火元球,對著東方邪風直直砸了過去。
因為輪迴珠封印的關係,她能動用的神魔之火也就只有這麼多了,若是能將這帝尊直接燒成灰,那也就罷了,至少是毀屍滅跡,一段時間內,應不會被人發現,也足夠她應對之後麻煩的辦法了。
但若是這帝尊沒能被這神魔之火燒成灰,想必也會燒成重傷,到時,她只需將這帝尊囚禁在身邊,一時之間,這男人也就無法去外頭走漏消息了,等到定品大會結束,她再來想處置這男人的辦法也未嘗不可。
司徒靈雪的這些想法,皆在心念電轉之間,但是,事實的情況是,她想的極好,但結果竟未必如她所想的那樣。
神魔之火所凝結出來的火元球威力確實驚人,東方邪風慌忙之中的閃避,竟也沒能躲開神魔之火的攻擊,而且神魔之火像是有靈智一般,竟能提前判斷東方邪風躲避的方位,直接就追了上去。
就在司徒靈雪以為神魔之火所凝結的火元球在撞上東方邪風那一刻的時候,就會直接將他燒成灰燼的。
但神奇的事情卻發生了!
神魔之火併未將東方邪風燒成灰燼,反而只是將他的外袍給燒光了,天青色的外袍被燒光后,露出東方邪風純白的內衫來,原本就頗為丰姿俊逸的東方邪風,在外袍燒光只剩內衫的情況下,倒也不顯狼狽,竟多了幾分不羈風流來。
但是此時,誰也沒有心思去欣賞東方邪風的這等風姿。
在東方邪風愕然的目光下,在司徒靈雪驚訝而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燒光了東方邪風外袍的神魔之火從凝結成團的火元球形式變成了一大片散落的小火苗,這些一小簇一小簇的紫金色火苗排列成行,竟在東方邪風的身上油走起來。
約莫用了幾分鐘的時間,神魔之火將東方邪風全身油走了個遍,竟又重新凌空凝結成了之前神魔之火的樣子,慢慢飄離東方邪風的身體,然後掠過司徒靈雪的掌心,直接飛入她的氣海之中隱沒不見了。
司徒靈雪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震驚意外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當初那堂堂魔獸之王魔淵,只是接觸了一下她的額頭,就引得神魔之火燒光了它的虛影魔體。
如今,神魔之火都已經衝到這帝尊的身上去了,竟然只是燒光了這帝尊的外袍,人卻一點兒事都沒有!
難不成,這帝尊比魔淵還要厲害么?
再說了,不是說神魔之火可焚盡世間一切事物么?怎麼到了這帝尊這裡,就不管用了?
司徒靈雪不由得想,這帝尊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別說司徒靈雪弄不明白原因,其實就連東方邪風自己也鬧不明白。
他剛開始看見神魔之火燒他外袍的時候,心裡著實還是有點小恐慌的,但是後來看見神魔之火這等詭異行徑,他就有點兒懵了,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因此,直到神魔之火自行回到司徒靈雪的體內,他都不曾回過神來。
還是來自身上的陣陣刺痛,讓東方邪風從震驚狀態中回過神來的。
他翻開衣袖查看,這才發現,原來,神魔之火方才在他身上油走時,還是傷到他了。
雖然神魔之火沒有將他燒成灰燼,可是,神魔之火卻將他身上的大片肌膚都灼傷了,只他露出的那一片皮膚,就全是觸目驚心的灼傷的紫痕。
好端端的一雙極為修長潔凈的漂亮的手,如今有了這紫痕,倒是令人有些不忍直視了。
東方邪風身上刺痛,神智也清明了不少,知道今夜是不能再在此處待下去了,這女人擺明了不信任他,若是想讓這女人軟化,或是讓這女人明白他的心,今夜都不是個好時機。
既然他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倒也不急在一時,反正來日方長,他還會有跟這女人相見之時,這些算不清楚的賬,日後見了面再處理也就是了。
想到這裡,東方邪風深深看了司徒靈雪一眼:「司徒姑娘,等本尊傷好之後,再來尋你!」
東方邪風話音才落,便狠心轉頭,不再留戀這個已經佔據了他整顆心的女人,直接破開窗格,跳窗逃走,不多時,他的身影就融入那茫茫夜色中再也看不到了。
司徒靈雪沒有去追,望著那被破開的窗格,心裡莫名輕嘆了一口氣,她打開房門,望著外頭沉沉夜色,心裡卻想起這金眸帝尊第一次出現的那晚。
那天晚上,這帝尊在侵入她神識失敗之後並沒有同她有過什麼交流,見她醒了,直接就跳窗逃走了。
她還去追,結果沒追上。
這一次,司徒靈雪倒是學聰明了,她知道這帝尊實力遠在她之上,既然她都追不上,這帝尊又說他還會再來尋她的,那她又何必去追呢?
不想白費功夫,自然也就不追了。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啊!」
站在房門口的司徒靈雪盯著茫茫夜色,想著今夜發生的事情,喃喃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確實啊,本座也覺得這是個奇怪的男人。」
「想想本座的虛影魔體都被你這丫頭的神魔之火給燒沒了,這人皇帝尊雖有神血血脈,但尚未修成神體,居然沒被你的神魔之火燒成渣渣,真真是神奇啊!」
聽見有人回應自己的話,司徒靈雪起先嚇了一大跳,後來聽出這聲音是魔淵的,循聲看去,就見魔淵又用黑色魔火化成一人高的虛影鳳凰,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
「你不是沉睡在神識深處嗎?你怎麼跑出來了?」對於魔淵的突然出現,司徒靈雪很是不解。
就聽魔淵冷哼一聲:「本座確實是在沉睡啊!但是,本座睡得好好的,這個人皇帝尊卻侵入了你的神識,等他查看完你的神識,本座也就跟著醒了啊!」
「這男人擾人清夢,實在可惡!」
魔淵沉睡是為了積蓄身體里的力量,用來重塑魔體所用。可是,因為最近神魔之火沒有新的力量來源,所以魔淵修復自己魔體的進度也慢了許多,魔淵自然是對任何打擾它重塑魔體進度的人沒什麼好臉色的。
當然了,這也不是它跑出司徒靈雪神識的主要原因。
就聽魔淵又道:「本座醒來之後,聽了聽你們的對話,覺得挺無聊的,就想繼續去睡覺。誰知你丫頭太讓本座不省心了啊,你自己不是也知道嗎?在你的封印沒有完全解開之前,至少在你擁有強大的力量保護自己之前,不能把神魔之火拿出來用啊,你怎麼偏偏就要用它對付這男人呢?」
魔淵頗為心累的望著司徒靈雪一嘆,「本座當時來不及阻止你了,只好先出來用魔火給這院子做了個結界,有了本座的結界啊,你用神魔之火也不會被天地執法者發現的!」
司徒靈雪大悟:「原來是你幫我做了個結界啊,我說呢,怎麼我當時用了神魔之火,天地執法者卻並未發現呢?我還以為是我運氣好呢!」
魔淵無語的看了司徒靈雪一眼:「你運氣好?丫頭,你以為天地執法者是吃素的嗎?他們身為下位面的天地法則執行者,時時刻刻都盯著下位面的一切,像你這等身懷神魔之火又沒有徹底覺醒的神魔之子,你以為他們能輕易放過你嗎?」
「哎,你哪裡是什麼運氣好啊!分明是本座的結界太有用啊,這才騙過了天地法則,讓你逃脫了天地執法者的追捕啊!」
其實魔淵是很心塞的,雖說司徒靈雪的這個院子並不是很大,但是,要讓它用結界將整個院子包圍起來,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它為此耗費的魔火幾乎是他之前儲存的一大半了,這麼算起來,這大半個月的覺算是白睡了。
它現在又得從頭睡起了,想起這個它就覺得魔生真是生無可戀,又怎麼能不覺得心塞呢?
看魔淵有氣無力又無精打採的模樣,司徒靈雪倒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魔淵,對不起啊。這次是我欠考慮了,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如不用神魔之火,還真制不住那個人皇帝尊。但是啊,我真沒想到用了神魔之火也沒制住那個人皇帝尊。」
「這一下,倒是連累你了。也真是要多謝你在關鍵時刻幫我張開結界隱去神魔之火的氣息。不過,如此一來,你應該也耗費了許多的力量吧?」
其實魔淵也知道,它如今和司徒靈雪是一體的,幫司徒靈雪也是幫它自己。所以,這事兒也沒必要計較的那麼仔細。
魔淵大度的揮了揮黑色的大翅膀:「哎,算啦,不提這事兒啦!其實也沒事的,不過之後多睡幾覺也就補回來了!」
言罷,魔淵又語重心長的道,「不過丫頭啊,這話又說回來了,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自己應付不了,也不要輕易動用神魔之火,知道嗎?動那玩意兒太過危險了,你直接喚本座出來應付就可以了。本座堂堂魔獸之王,就算是力量未回到從前的巔峰時期,但整個人間界,能做本座對手的人少之又少,你喚本座出來,本座替你搞定!」
「本來嘛,本座既為你的契約魔獸,又在你的神識里住著養傷,你遇到了危險或是棘手的事情,本座自然要替你分憂的啊!」
司徒靈雪聽了這話,眨眨眼看向魔淵道:「那若是魔淵你對上今夜那位人皇帝尊,你能將他留下嗎?」
「方才,我看神魔之火也只是將他身體灼傷了而已,倒並未影響他的實力,魔淵你又是重傷未愈,若是你去對付他,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吧?」
其實,司徒靈雪是覺得魔淵對上那位帝尊毫無勝算。
魔淵都在神魔之火的手下吃過虧,連神魔之火都奈何不了的男人,魔淵又怎會是他的對手呢?
只不過,司徒靈雪深知魔淵的性子,為了不刺痛魔域的自尊心,司徒靈雪並不願意將這點明說出來。
何況,魔淵是她的契約魔獸,若是將這話說出來,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么?
魔淵本不是個深沉穩重的性子,然而,聽了司徒靈雪這話問話,它倒是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
「本座方才就說了,以本座現在的力量,在人間界的對手是少之又少,只要不是修神的高手,本座都還是可以應付的,」
即便魔淵現在是虛影鳳凰的形象,但司徒靈雪還是能從它的語氣和面容上聽出並且看出嚴肅二字,「本座記得,本座還在人間界歷練的時候,曾經遇到過幾個修神的高手,他們就很是難纏。和今夜的這位人皇帝尊一樣,他們也是來自傲天帝國人皇城的,且就是東方氏一族的旁支。」
魔淵是魔獸之王,從人間界開始歷練,一直到聖域再到尊界,可以說是一路血戰晉陞上去的。
就像光與暗不能共存一樣,修神和修魔的修鍊者也是死對頭。
魔淵道:「而這位人皇帝尊,恰恰就是修魔高手和魔獸最為懼怕的那個人。若本座與他對上,本座必傾盡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全部力量,兩敗俱傷之際,方能將其留下。」
司徒靈雪聽到這回答倒是吃了一驚:「這男人有這麼厲害嗎?」
魔淵點頭道:「丫頭,你有所不知。」
「本座曾在人間界歷練時,就有所耳聞,傳聞傲天帝國的人皇帝尊,都是由管理下位面的下位神指定的。這管理下位面的下位神出自尊界,下位神得到神位后就前往下位面來,只不過,下位神同天地執法者一樣,並不居住在下位面的人間界中。他們另有一方虛空。下位神一般是不能到人間界來的。但是,下位神要管理人間界,又不能不了解人間界的狀況,因此,這才有了下位神的代言人。」
「這代言人,替下位神管理人間界,也向下位神傳達人間界所發生的大事。就本座所知道的這幾萬年來,在人間界做下位神代言人的,就是這傲天帝國的皇族東方氏一脈。」
魔淵道,「丫頭,你是神魔之子,你也已經解開了輪迴珠的封印,想必你也知道自己自身的變化吧?」
「你的血統高貴,你的血脈中有尊界天神的血脈。所以,你的眼睛現在應該是淺淺的紫金色,這是因為天神擁有金色的眼睛,而天魔呢,則是紫色的眼睛,所以你才會擁有紫金色的眼睛。」
「那傲天帝國的皇族東方氏,傳聞也是尊界神域中一位早已隕落的天神的後代,也不知因何原因,也不知在何年代,在那位天神隕落之後,其後人就被送到了下位面人間界。因其是天神後裔,擁有神血血脈,所以,就被下位神定為了在人間界的代言人。東方氏嫡系族人多半擁有金色的眼睛,如果神血血脈越純正,那眼睛便越是偏向於純正的金色,如果是旁支偏支,那眼睛自然也更像普通人了。」
「傲天帝國的歷代人皇帝尊,都是一族中神血血脈最為純正之人。只不過,本座在數萬年前見過的那位人皇帝尊,可沒有今夜這位這麼純正的金色,那位的眼睛只是偏金色而已。但是今夜這位的眼睛,純正的就像他是真正的神一樣。」
魔淵嘆道,「大約,這東方氏一族中,這數萬年來,也就出了這麼一位血脈最為純正的人皇帝尊了吧。」
「丫頭,也正是因為他的神血血脈如此純正,本座要對付他,也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聽了魔淵這一番話,司徒靈雪才知道,原來傲天帝國的人皇帝尊,竟是這麼厲害的存在。
難怪他會有那麼攝人心魂的純金色眼眸了。
司徒靈雪問道:「魔淵,是不是就是因為他擁有最為純正的神血血脈,所以神魔之火才沒法子在他身上燒起來啊?」
魔淵點頭道:「不錯。」
「而且,還因為神魔之火終究是天神之火與天魔之火融合而成的。既然那位人皇帝尊擁有神血血脈,這天神之火是絕不會傷害他的。因此,灼傷他皮膚並且留下紫痕的,只是天魔之火而已。這也就是為什麼本座說,傾盡本座之力,可在兩敗俱傷之際留下他的原因。比起神魔之火,還是本座這個魔獸之王對這位人皇帝尊的殺傷力更大啊!」
司徒靈雪這才明白,神魔之火為什麼在燒了那男人的外袍之後竟然就散開了,還在那男人身上油走,想來,定是神魔之火內部的神之火與魔之火對抗,最終神之火壓制了魔之火,神魔之火飛回她的體內,如此算來,竟是那天神之火保護了那男人。
那這麼看來,神魔之火還真是不如魔淵了。
魔淵見司徒靈雪默不作聲,還以為她是在擔心,便收了嚴肅模樣,笑道:「丫頭,雖說那人皇帝尊說他養好傷之後還要再來尋你,但你也無需太過擔心。那天魔之火灼傷的傷痕沒有十天半個月又豈是那麼輕易就能養好的呢?所以,你完全可以安心參加定品大會的第二場比賽,不用擔心他會在這期間來尋你。」
「等比賽之後,本座也休養的差不多了,等他再來尋你,本座也是可以對付他的!」
「恩恩,這個我是知道的,有魔淵你在,我也沒有那麼擔心的,」
司徒靈雪笑道,「其實吧,我覺得他要再來找我,可能是為了萬靈珠,可能是為了想進一步滿足他的好奇心,還有一種可能,大概就是為了跟我雙修了。雖然,我不太相信他這話,但是呢,以我對男人的了解來看,他有可能說的都是真的啊。所以,他再來的時候,也未必需要你出來跟他打架啊。」
魔淵嘖了一聲:「別的本座不管,也管不著。但是丫頭,你只管記住,他要是真的對你不利,你又想收拾他的話,就只管喚本座出來,知道么?」
司徒靈雪含笑點頭:「恩恩,行啊!」
沒了神魔之火,但有魔淵這個大靠山在,感覺還是蠻不錯的啊。
雖然囑咐過了,但魔淵顯然還有放心不下的事情,並沒有急著回司徒靈雪的神識中去,而是用審視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觀察了司徒靈雪很久,才開口道:「嗯,看來上次丫頭你聽本座的話,修鍊的還不錯嘛!」
「你的魔體強韌了不少,不像之前那麼脆弱了。神識也強大了不少,再像這樣繼續修鍊下去,很快的,這人間界一般的高手,也就無法再像這位人皇帝尊這樣侵入你的神識了。而且,日後就算遇到你打不過的高手,在逃跑無門的情況下,就算被動挨打,你的魔體也能承受好一會兒呢!」
「再加上有本座在,想來日後就算有什麼危險,也沒什麼大礙了!」
司徒靈雪敏銳的從魔淵話中聽出了一絲擔心,便追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魔淵聞言卻撇嘴道:「丫頭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啊?本座肯定是擔心你啊!」
「聽那人皇帝尊的說法,你之前是在市集上爆出紫芒的,若是普通人也就算了,若是個識貨的高手,或者像今夜這位人皇帝尊這樣,或者像你那個契奴老頭那樣,都認得那是絕品靈器的紫芒,縱然他們不知道你體內其實是絕品神器,但是丫頭你想想,他們知道有這樣的異寶在你這裡,而你的實力又不咋地,你說他們會不會起了來搶的心思啊?」
「你可要知道,這萬靈珠雖然經過了煉化變成了輪迴珠,它的主人也不是你,可是,那些人也不會管這些,他們可以照樣殺了你,從你身體里奪走這顆珠子,然後找個器尊等級的煉器高手煉化一下,不就可以為他們所用了么?」
「所以啊丫頭,如今誰也不知道在暗處到底有多少人看出了你身懷異寶的,也不知道暗處有多少人盯著你呢,說不定他們也想像今夜這位人皇帝尊這樣找機會來尋你,當然啦,有本座在,你也不用擔心,更不用害怕,沒人能輕易傷了你,但是呢,丫頭你還是要儘快變得強大的!不然的話,誰知道會不會遇到比本座還強的敵人呢?」
「丫頭,你說是吧?」
司徒靈雪聞言,沉吟點頭,魔淵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啊。
並不是每一個覬覦所謂萬靈珠的人,都會像今夜這位人皇帝尊這樣,還有邪風那樣,沒有第一時間取她性命的。
再說了,其實這位帝尊的手段也不見得有多溫柔,若是自己實力稍有不濟,只怕早就死在金麒麟製造的麒麟幻境中了。更別說後來兩次三番的神識侵入了,要是她沒修鍊無相御神術,只怕神識早就被這位帝尊的侵入給重創了。
這對比起來,還就是邪風的手段溫和一些,從一開始做她的契奴,邪風就沒有存著壞心眼呢。
說起邪風,司徒靈雪想著,算上今天,邪風該有四五日不曾回來了吧?
難道男人年紀大了,就會變得很計較很小氣,然後生氣生很久嗎?
好,就算邪風不肯跟她雙修,這幾天的時間也還是沒有想通,那也沒有關係啊,那就回來跟她說清楚啊,她也不是不能諒解嘛。
至於離家出走這麼久嗎?
「魔淵,你回我神識里去睡覺吧。我現在得出門一趟,我得把我家契奴找回來。」
魔淵奇道:「找那老頭子幹嘛?才跟你這丫頭說了那麼多,你難道不該抓緊時間趕緊修鍊變得更強大嗎?」
司徒靈雪道:「他都出門好幾天了沒回來,我覺得我還是得去找他把話說清楚,免得他一個人胡思亂想。再說了,他一個人在外頭到處遊盪,我也有點兒擔心啊。」
「而且,第二場小組賽是允許我們帶契奴和契約獸進去的,我不把他找回來的話,我一個人參加比賽贏面不夠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