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絕佳爐鼎(7)3000+加更
第210章 絕佳爐鼎(7)3000+加更 東方邪風微微眯眼,看向立伯:「你的意思,是要本尊在金衣衛面前藏頭露尾,不讓他們發現本尊在這裡?」
他挑眉,金眸中閃過點點不悅,「本尊何時如此見不得人了?」
立伯眨眨眼,心裡倒有一點點小委屈,他這不也是為著尊上著想么,不過提了一點小建議而已,也是不希望尊上暴露身份引起攝政皇的注意呀,怎麼就惹得尊上不高興了呢?
立伯又觀察東方邪風神情片刻,忽又有所頓悟,忙又問道:「尊上心裡,是否已經有主意了?」
每回尊上懟他的主意不好,那就說明尊上心裡早就已經想好對策了。
東方邪風點頭道:「原則上,本尊自然是不願意你和本尊暴露身份的,所以,本尊誇你服用換顏水掩藏氣息和身份做得很好。你來本尊這裡通風報信,也已經足夠了,餘下之事,不需要你來做了。這些金衣衛的人,由本尊來對付就好。」
「至於這些金衣衛,他們是攝政皇的親衛,若是他們知道本尊在這裡,消息自然會傳回人皇城,傳到東方御極的耳中。所以,不管出於什麼考慮,為了雪兒也好,為了本尊自己也好,這些金衣衛,本尊一個都不打算放走。因此,本尊的身份是否會在他們面前暴露,也就不重要了。」
東方邪風是傲天帝國的人皇帝尊沒有錯,但他是東方氏中這幾萬年來神血血脈最為純正之人,因此被下位神看中,是將來要繼承下位神的人。
所以,在很早的時候,人皇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尊貴的人皇帝尊是註定要晉陞聖域去往尊界的。而且,以東方邪風的資質,他去往聖域的那一天不會太遠。
因此,他雖然貴為人皇帝尊,但四國之事以及人皇城中的事情都不歸他管,他的親叔叔東方御極在先皇死後,就被封為攝政皇,代替東方邪風處理這些事情。
而東方邪風就只需要專心一意的修鍊晉陞,早日去往聖域就可以了。
不過,東方御極雖然貴為攝政皇,但終究是一人之下,東方邪風以其絕對的實力和地位,在人皇城和四國之中,還是擁有絕對尊貴的身份和地位的。
這一山不容二虎,這親叔侄之間的關係也不可能真的那麼親密無間。
但東方邪風知道自己遲早會去往聖域,因此對權力之事興趣不大,只要東方御極不是那麼的過分,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比如東方御極早在他年幼時組建的這支直屬於攝政皇的名叫金衣衛的親衛隊,東方邪風就從未乾涉過。
金衣衛什麼事情都替東方御極干過。
像殺人奪寶這樣的事情,就東方邪風知道的,金衣衛都替東方御極干過多次。
東方御極這個人對天材地寶修鍊法寶情有獨鍾,不管他用不用得上,他只要聽說了什麼絕品靈器或是好的法寶,不管有主沒主,他都一定要弄到手。
若是沒主之物,他就讓金衣衛去取過來,付出再多代價也行;若是有主之物,他就讓金衣衛直接殺了法寶的主人,然後將東西帶回去給他。
而且,這些金衣衛在出發之時得到的是死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要將法寶帶回,所以,往往持寶者都是落得個身死人亡的結果。
金衣衛這一次沖著司徒靈雪而來,東方邪風就知道,他們不將司徒靈雪體內的萬靈珠弄到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些金衣衛也必會對司徒靈雪下殺手,因此,東方邪風從一開始,聽立伯說金衣衛沖著司徒靈雪來了,他心裡就沒打算放走這些金衣衛。
他們既然有心對雪兒不利,那就別怪他下手無情了!
立伯想想,覺得東方邪風說的也蠻有道理的。
想著金衣衛之事既然尊上已經有了主意,而以尊上的實力,對付那些金衣衛自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的,立伯也就不打算留下來給尊上添亂了。
畢竟,他若在這裡,服用換顏水后也幫不上尊上什麼忙。更重要的是,他若不服用換顏水,雖能幫上尊上,卻也會增加尊上暴露身份的危險,因此,權衡利弊,他還是離開比較好。
正在立伯準備同東方邪風告辭離開的時候,眼角餘光一掃,卻看見東方邪風的外袍之上,有一處他方才沒有發現的血跡,也是因為方才急著說金衣衛之事,並沒有看清楚,如今立伯才算是看清楚了。
立伯看清楚之後,當下便是一驚,忙指著那處血跡問道:「尊上,您這是受傷了嗎?是在幽暗秘境中受傷的嗎?」
立伯雖未跟著東方邪風,卻知道他今日趕回來就是為了陪著司徒靈雪去幽暗秘境中參加比賽,可是,讓立伯想不通的是,幽暗秘境中的那些魔獸,是絕傷不到尊上的,但尊上身上又為何會有血跡呢?
且他肉眼所及,也看不到尊上身上又任何的傷痕存在啊。
東方邪風聞言,垂目去看立伯所說的那處血跡,那血跡便只有一小塊,並不是特別的多,且就在他的衣擺處,若是不仔細看,藏在衣擺褶皺之處,還真是很難發現的。
不過,立伯如今一說,他也就發現了。
只不過,東方邪風的金眸中亦閃過疑惑不解,他從比武大廣場上回來時,身上也有血跡,不過不是他的,而是抱著司徒靈雪才沾惹了她身上的血跡。
他在幽暗秘境中是並沒有受傷的。
後來回來,他洗了澡也更了衣,明明換上的是乾淨外袍,又怎會有血跡出現呢?
東方邪風心中疑惑,將那衣擺撈起來看,但見那血跡明顯是剛剛弄上去的新鮮血跡,他皺眉片刻,忽而就頓悟了,旋即,東方邪風便勾唇望著那血跡溫柔笑起來,他知道這血跡是從何而來了。
之前在屋中與雪兒在一處時,他記得,他解開衣帶后,這外袍直接滑落在了床榻之上,後來,他摁著雪兒這樣那樣的時候,這外袍就被壓在雪兒的身下,要不然,這外袍上又怎會有這麼多的摺痕呢?
這都是他和雪兒在床榻上滾來滾去,這樣那樣的時候留下的嘛。
如此,這血跡的由來也就很清晰了。
他得到了雪兒的第一次,而聽說女子第一次都是會落紅的,想必,這血跡便是雪兒留下的吧……
立伯見東方邪風初始看見這血跡時也是疑惑,隨後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那血跡露出溫柔的迷之微笑,立伯這心裡就有些搞不懂了,一塊血跡而已,尊上怎麼就跟看見了心上人似的呢?
「尊上,您沒事吧?」
東方邪風在立伯再一次的詢問中回過神來,他放下沾染了血跡的衣擺,望著立伯淡淡笑道:「放心吧,本尊沒事,本尊也沒有受傷。」
答完立伯的話,東方邪風的心思又回到了那塊血跡身上,他總覺得,這血跡屬於司徒靈雪,屬於他們的第一次,不論是這第一次的記憶還是這一塊血跡,在東方邪風看來都是十分珍貴的。
他此前還正想著這美妙的第一次沒能留下什麼東西留作紀念實在是有些可惜了,如今見這血跡落在自己的外袍上,他便覺得,這外袍倒是可以留下來做個紀念品。
一念及此,東方邪風便不打算將這外袍穿在身上了,直接就將衣帶解開,脫下來拿在手中疊好,準備留作紀念。
然則,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看在立伯眼中,卻是怪異至極的。
立伯忍不住問道:「尊上,您真的沒事么?這血跡,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尊上把這外袍脫了,就直接穿著天青色的綢緞紗褲站在這裡同他說話,好像也有點不大好吧?
立伯偷眼打量了東方邪風一下,心中默默思忖,說起來,自家尊上儀容風流瀟洒,雖然凡事從心所欲,不喜被人束縛,但就穿著打扮來說,還是非常得體的。
就他跟著尊上的這二十年間,尊上從來都是寬袍廣袖,穿得正正經經的模樣,看起來也是既高貴又得體的。
雖然這一個多月以來有點放飛自我,但是,也不至於到現在這種程度啊。
立伯剛才就發現了,今夜自家尊上的打扮真可謂是一派風/騷,他幾時見過尊上穿成這樣呢?
立伯是真的想不到原因,他百思不得其解,其實他早就想問的,但一直沒敢問出來,這會兒,看見尊上脫了衣服,他就實在忍不住了。
尊上今夜真是怪怪的,難不成,是尊上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