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熙見沒有達到目的,就沒有再理會華峰山,轉身與華峰山擦肩而過,直接進入到了華恆恆的病房,再把吳亦雙放到了這間高級病房的沙發上。
其實華峰山的這個行為,著著實實讓韓俊熙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華峰山真的太不簡單了,他竟然能夠如此地面不改色。
韓俊熙原本是要詐他的,但他表現得太過完美,所以才暴露了自己。這應該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對於韓俊熙對他說的那句:「你小弟的小弟,可把什麼都告訴我了。」他就沒有感覺奇怪嗎?按照常人一定會莫名其妙地問一句:「什麼小弟的小弟?」
或者是:「我沒有弟弟啊?」之類的回答,但是這些被華峰山簡單地忽略過去了。
雖然他表面是因為被韓閻王認識很激動,但是常人都會奇怪到底是誰讓這個大人物認識到了自己,而他恰恰把這個給忽略了。
不過不知道這是不是華峰山的故意為之?不管是小弟的小弟告訴了他韓閻王什麼,他無所謂,要怎麼著就怎麼著?所以才故意忽略帶過?如果這樣就宣戰的成分多點了。
這樣看來吳亦雙的懷疑一點兒都沒有錯,人販子的主使者就是這個娘娘態的華峰山了?敢動他韓俊熙的太太,敢動華家華恆恆的這個人,竟然會是華峰山這個娘娘態?是不是他,等到韓俊對他的調查出來,應該就能夠證實了。
——
華峰山原本想要跟進病房來,不過華濡君卻站起來,一邊迎接韓俊熙,一邊接過韓俊手裡的水果籃,一邊還用眼神示意華峰山離開。
華峰山只能舉起有著悠長手指的手,向著華濡君揮了揮,再怨毒地看向了那個已經在沙發上坐好的吳亦雙一眼,又看了看站在病房門口,韓俊熙帶來的那兩個保鏢,然後轉身走開了。
華峰山邁著悠閑的步子走出醫院,還吹著口哨坐上了他的小車。
「回公司。」
華峰山戴上墨鏡,擋住了他那雙杏眼,不過嘴角卻露出了微笑。
「有意思,哈哈哈。」
「啊?」
司機聽到華峰山變態的笑聲,奇怪地張嘴問道。
「沒事,開你的車。」
「哼哼,韓閻王嗎?哈哈哈,等著瞧,你這個閻王歸我管了。」
華峰山的心裡也開始樂了,雖然現在他不會與韓閻王正面交手,但是有韓閻王這個勁敵,人生就變得有意思多了。
韓俊熙今天還真的是幸苦,看望華恆恆,又禮貌地與華濡君這隻老狐狸一陣寒暄后,才離開。離開后,他又親自寸步不離地把吳亦雙送回到了府邸,再趕往公司。
在車上,韓俊熙回想起華恆恆的話。
「韓哥哥,你怎麼又帶著這個女人?」
「恆恆,她是韓哥哥喜歡的女人,你要祝福我們哦。」
「不,我不祝福,如果雷焉與你在一起,我就會祝福。如果我與你在一起,我也會祝福,我唯獨不祝福你和她,哼。」
華恆恆翹起了小嘴。
看上去單純直白的華恆恆,其實並不是韓俊熙所見到的這樣。
華恆恆的心裡是最清楚不過了,這個吳亦雙就是失蹤的小雷焉,但她不能讓韓俊熙知道。她還要時時提醒著韓俊熙,他心心想念的雷焉的存在,不能讓韓俊熙的感情真的偏向了吳亦雙,如果那樣,她的韓哥哥就真的要成為別人的男人了。
韓俊熙回想起華恆恆的話,但是想的卻是恆恆會祝福他與雷焉,關於華恆恆的自我推銷表白,就給韓俊熙無意識地忽略了。
吳亦雙的耳朵聽力就是不一樣,她也把華恆恆的話聽了進去。
華恆恆喜歡韓俊熙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作為一個女孩子,那都應該算是當面表白了。還有那個雷焉,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嗎?華恆恆說可以祝福韓閻王與那個雷焉,又是什麼意思呢?吳亦雙一頭霧水。
更讓吳亦雙驚異的是,那個華峰山竟然是華家的人?竟然就是華濡君的兒子?那這樣說,人販子就與他無關了?不然怎麼會害華恆恆?
吳亦雙現在正站在卧室的窗口,看著後院的親水平台,真心感慨有前庭還帶後院的浪漫莊園。這樣的環境對吳亦雙來說,用開窗聞花香,抬頭賞新綠來形容是遠遠不夠的,要用簡單的仙境二字來形容。
然而面對這樣的仙境,她只能懷疑自己在夢境。
後背的傷口,只要伸一下手臂就會疼得厲害。她這幾天的驚心動魄,也只有這後背的傷來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韓太太。」
韓俊熙超具磁力的聲音,突然在吳亦雙的耳朵邊響起,接著一雙手臂繞過吳亦雙盈盈一握的細腰,輕輕地把她擁入了懷裡。
「韓太太,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沒有想什麼?我只是在想我這幾天的日子,應該是夢境吧?總有一天,我會醒過來,到那時一切就應該恢復到了原狀。」
韓俊熙看著吳亦雙那長長的眼睫毛與精緻的小臉。他知道,這種日子對於原本平凡無憂的吳亦雙來說,是太過翻天地覆了。但這一切的起因,還不是因為她有了那個隱男友。
韓俊熙想起下午在公司的時候,韓俊給他報告了他對華峰山的調查結果。
華峰山竟然就是華濡君的兒子。韓俊熙跟吳亦雙想得不同,既然華峰山是華濡君的兒子,那會對付華恆恆也可以說得通了。華濡君一定要得到華恆恆的原諒,才肯讓小老婆生的這對龍鳳胎抬頭露面,那華恆恆自然就成了華峰山的絆腳石,除掉她就勢在必行。
因為華濡君的關係,韓俊熙現在也不能貿然對華峰山動手,不過華峰山知道了他想要滅口的吳亦雙已經成了韓俊熙的女人,也暫時不敢輕舉妄動,這樣他的韓太太的危險係數也降低了很多。
這個華峰山,不僅對付華恆恆,還敢欺到我的女人頭上,甚至敢劫殺我,我一定要他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韓俊熙眼裡的狠厲剛好被回頭看他的吳亦雙看了正好。
吳亦雙心一驚:天,這個閻王又在用什麼心思了?我真得儘快離開他才對,不然驚心動魄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頭。
「那個,我想我得從新找工作了。」
「怎麼了?韓太太,你怕我養不起你?」
「不是的,我喜歡我有自己的空間,也喜歡自己不是閑人。」
「可以。」
「真的,謝謝,我明天就去找賈茹夏,隨便去公司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
聽到韓俊熙答應了,吳亦雙心裡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她甚至都開始構思離開了這個閻王的人生藍圖。
「明天?」
韓俊熙看著吳亦雙,這個小女人,經歷了這麼多的危險還不知道害怕嗎?韓俊熙不知道在吳亦雙的心裡,什麼樣的危險都不比呆在他身邊的危險來得恐怖。
「嗯。」
「不是明天,韓太太,你就那麼急著要從我身邊消失?」
「什麼?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已經說好了的。」
「我不會阻止你,只要你開心,怎麼樣都行。但是你還有傷,要知道傷經動骨一百天。所以,三個月以後,你才可以做你想做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什麼事都沒有,真的,你看。」
接著吳亦雙從韓俊熙的懷裡掙脫出來,伸伸小胳膊,踢踢腳,雖然背上的傷,因為自己的活動有點痛,吳亦雙還是盡量表現得什麼事都沒有。
「那太好了。」
韓俊熙看到吳亦雙的那雙天真的水眸,嘴角上翹,一絲壞笑展露了出來。
「什麼太好了?」
吳亦雙也感覺到了氣氛變得不對了,這閻王又有什麼壞主意?
「既然我的太太,什麼事都沒有了,那我現在就該好好地寵幸寵幸你了。」
「啊?不是,不要。」
這下吳亦雙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不知道這叫不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著吳亦雙那嬌小的身軀,著一身淡粉色的運動套裝,頭髮被高高地紮起,精緻的小臉水潤水潤的,水靈靈的雙眸這個時候滿是緊張,正在他的俯視下步步後退。
「已經成為了我的女人,你是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的,明白嗎?韓太太。」
韓俊熙幾步逼到,一個公主抱,就把吳亦雙給抱了起來。
「怎麼樣?韓太太,你說我們在哪兒做好呢?我記得在書房裡,我們做過了;在車裡,我們也做過了;在這張床上,我們更加是做過了;不如……」
韓俊熙的眼睛看向了沐浴間,接著抱著吳亦雙的他也走向了沐浴間。
「不要。」
在韓俊熙懷裡的吳亦雙弱弱地看向了韓俊熙:「我背上有傷口,還很疼,而且不能進水。」
「你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死閻王。
「同意休息三個月再去找工作了?」
「嗯。」
吳亦雙嘴上這樣說,心裡又把韓俊熙這個下水道堵塞的兇手給罵了一遍。
死閻王,故意整我是不是?明知道我背上的傷口不能進水,明知道……,還有,如果你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閻王,我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