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吐著舌頭幹嘛?
回到吳亦雙病房的韓俊熙,看著吳亦雙還是沒有醒過來,他輕輕地在她的眼睫毛上一吻,就摟著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躺了下去。
這一夜,在海景醫院的韓閻王他們一行,可以說是安靜而又太平。
但是對於在人民醫院的華峰山來說,他就是在沸水裡游泳,在痛神經里掙扎。
現在已經深夜三四點鐘了,而華濡君與曹雲出現在了華峰山的病房,現在正站在華峰山的面前。
而華峰山的四肢,也只剩下了一雙腿可以用。他就用那雙還可以用的腿,牢牢地站在了華濡君的面前,低著頭,不想讓華濡君看到他那張滿含憤怒的細白嫩臉。
老不死的,我就知道,出了事情,你從來都不會站在我這邊,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你就愛華恆恆是嗎?我要讓華恆恆死得很難看,我就讓你愛愛愛愛吧……。我現在是需要華家的這個名頭與平台,總有一天,我會踩到你這個老不死的頭上,讓你看看,你曾經多麼看不上的兒子是怎麼樣威風的。
華峰山恨得牙痒痒。
華濡君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著面前的華峰山。他雖然低著頭,但是還是能看到他吐在外面的舌頭尖。他的雙手還都上了夾板,齊齊吊在胸前。
「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什麼樣子呀?」
華濡君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好明顯。而曹雲就不依了。
「華董,他都這個樣子了,你能不能說句好聽點的?你還想要他什麼樣子?要他死在你的面前嗎?峰山,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弄的?」
曹雲,一個快五十歲的女人,依然風韻猶存。細白的皮膚,紅唇杏眼,俏鼻鵝蛋臉。
華峰山正是因為像極了他的媽媽,才會有那樣的美貌。如果不是華峰山的身材還算高大魁梧,就他那長相,就是泰國人妖也要給他退避三舍,也會輸得心悅誠服。
現在曹雲心疼地走到華峰山的面前:「孩子,你怎麼能弄成這個模樣?到底為什麼?」
話說兒女就是父母的心頭肉,現在的曹雲就是這種感受,看到華峰山這個樣子,她心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媽。」
華峰山低低地叫了一聲媽,但卻沒有做任何的回答。
華濡君既然已經找到他在這裡,那他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這個老不死的一定已經了解得一清二楚了,不用他華峰山說,老不死的也會爆出來。
從華濡君與曹雲進到這個病房的時候,他華峰山就沒有正眼看過華濡君,也沒有叫過他爸。當然華濡君是不讓他華峰山在外人面前叫他爸的。他華濡君現在還沒有公開他與華峰山的父子關係,就算經常跟隨他左右的曹雲,也還沒有一個正當的名分。
死老頭,當初腳踩兩隻船的是你。但是為什麼在同一年出生的三個孩子,你卻只對外公開華恆恆是你的女兒?嫡出的?是嗎?
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我和妹妹,還有媽媽,死老頭,我恨你恨你。
華峰山就是帶著這種強烈的恨意,站在華濡君面前的。
「說好聽點的?你讓我說什麼好聽點的?」
華濡君轉向曹雲怒道:「今晚,就在今晚我們華家的所有夜店都被突擊檢查。不要說我們的會所、夜總會、ktv、迪吧、歌舞廳,就連酒吧的包間都沒有放過。你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嗎?」
華濡君說話說得聲音都顫抖了,看來在他的心裡,華峰山這個不爭氣的孩子,是沒有葯可以救了。
「你不會說這一切都與我們的兒子有關吧?」
曹雲睜大了她那雙好看的杏眼。
「你自己問問他,你給我問問他都做了什麼?誒。」
華濡君一屁股就坐在了華峰山這間vip病房的沙發上。但是他這一坐下去,就會很清楚地看到華峰山吐著外面的舌頭,所以華峰山就盡量地把自己的舌頭收回到了嘴裡,雖然很疼很疼,但也得忍著。
「峰山,告訴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雲一個女人家,肯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知道他們睡覺睡到半夜,就被一個電話給吵醒了。接著華濡君就接了很久的電話,然後就怒氣沖沖地讓她起床跟著走一趟。
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曹雲拉著華峰山的衣服搖了搖,但是華峰山沒有一點兒的動靜,也沒有回答她。
他能回答她嗎?他該怎麼說?而且舌頭痛得厲害,現在把舌頭強行收回到嘴裡,已經疼得他的汗水都出來了。
「我說華董,可以不逼他了嗎?看他汗水都流出來了。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好嗎?我都蒙了。」
曹雲急得不行。
「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嗎?他竟然敢去搶韓閻王的女人。現在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他這一行為給招惹來的。如果不正式地去給韓閻王道個歉,只怕我們的夜場生意就只能倒閉異主了。你看看你的好兒子,都做了什麼事?」
華濡君真的氣得不行,這小子有沒有點腦子?就算他華濡君也還從來都不敢與韓閻王明著干,頂多就是搞點地下行動,既要整他韓閻王 ,又不能讓他抓到任何的把柄。
「啊?那這麼說,這麼說,峰山,你受的傷,也是那個該死的韓閻王給弄的?這個遭天殺的……」
曹雲就要大罵韓閻王,但是華濡君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捂住了曹雲的嘴:「你們這是想要我們家破人亡嗎?」
華濡君真的服了這對母子,韓閻王能隨便罵嗎?你們有什麼本事與韓閻王抗衡?至少是現在不能。
他們現在不但不能對著韓閻王大罵出口,他們還得有禮貌地去給韓閻王道歉。不然他們就真的不要混了。
「放開了。」
曹雲掙扎了半天,才從華濡君的手裡掙脫出來。
「華總,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我們的夜店遍布了整個城市,就算他們突擊檢查,他們有那麼多的人手嗎?」
曹雲就不明白了。
「武警部隊都出動了,不要說突擊檢查夜店,就算要把這個城市給封鎖了,也完全輕易而舉。」
「那,那,我們真的要去道歉?」
曹雲苦著一張臉。
「沒你什麼事。我到時候會以一個總裁的身份,帶著華峰山這個經理去跟韓閻王做個誠摯的道歉,應該就沒有什麼事情了。畢竟我們是正常營業,沒有做什麼違法的勾當。」
說著話的華濡君狠狠地甩了站在一邊的華峰山一眼刀子。
華峰山的舌頭縮在嘴裡好久了,現在實在忍不住,就吐了出來。舌頭還是吐出來才舒服多了。
但是華峰山也真夠倒霉的了,恰好就在這個時候,華濡君要甩他一眼刀子。這一眼刀子,就看見了他吐著外面的舌頭。
「你,你,你個混蛋,你吐著舌頭幹什麼?你變成狗了嗎?真是越來越窩心。哼。」
華濡君實在是看不下去,轉身就向著病房外面走去。
「你,峰山,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放心吧!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讓華董搞定的。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再到處拈花惹草了,知道了嗎?媽媽先走了。」
曹雲心疼地看了看華峰山的手,也急忙跟在華濡君的身後走了。
華峰山聽到華濡君的話,在心底冷笑:沒有做違法的生意?我華峰山不做違法的事情,該怎麼成為比你這個死老頭還有錢有勢的人?哼,我知道他韓閻王厲害,在他韓閻王帶著人手上我的心樂娛樂會所的時候,我就交代下去,這段時間要防著突擊檢查,一切都要收斂住。現在看這個死老頭的表情,這次的突擊檢查,應該還真沒有抓住我們的什麼尾巴吧?
當華濡君兩夫妻進這個病房的時候,瘦猴是迴避到門外去的。
現在華濡君他們走了,華峰山一個咳嗽,瘦猴就立馬出現在了華峰山的身邊。
「華哥。」
華峰山皺起了眉頭,把舌頭收回到嘴裡,忍住疼痛問道:「昨天是誰幫我把吳亦雙抓來的?」
華峰山就感覺到奇怪了,明明他派了一個生面孔去抓吳亦雙,這樣就算吳亦雙失蹤了,韓俊熙也沒有理由找到他的頭上,他可不敢與韓俊熙明著干,但沒有想到昨天韓俊熙是直接找他的。
「華哥,是范德綱。」
「什麼?」
他哪兒有叫范德綱去抓吳亦雙了?明明範德綱就是他的跟班,基本上都跟在他的身後,誰不知道範德綱就是他的人?難道這就是韓閻王直接找他的原因?
「我什麼時候讓范德綱去抓吳亦雙了?我原本是叫小王去的,把小王給我叫來。哎喲喲。」
華峰山的舌頭痛得不行。說了這麼多話,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很快小王就被瘦猴給找來了。
小王是個賊眉鼠眼的小個子男人,他站在華峰山的身前,躬身道:「華哥。」
「我昨天不是讓你去把吳亦雙帶到我身邊來的嗎?為什麼去的人會是范德綱?」
「華哥,那個,是他說他去的。我以為這也是華哥您的意思,所以,就沒有與他爭執。」
小王的腦袋越來越低,嚇得腦袋上都在冒熱氣氣了。
「范德綱這個混蛋。你也是個混蛋,給我滾。」
「是,華哥。」
屋裡的聲音,讓守在華峰山病房門口,華峰山的貼身保鏢熊小八冷冷地笑。
昨天是他暗示了范德綱,暗示他,那個很重視他的華哥,竟然把很重要的事情交給了小王去辦。因為這樣,范德綱才出現在綁架吳亦雙的現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