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發瘋的袁風逝
「呵呵,還有你?」
袁風逝現在幾乎要完全失控了。
他輕蔑地看向了華儒君,眼光還游移到了華儒君的下半身,繼續咆哮道:「不,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的一切都被奪走了。」
袁風逝站在沙發上,一張小臉已經被憤怒扭曲變形。眼神也變得明暗不定,漂浮不明。一雙小拳頭也捏得咕咕響,牙齒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慢慢地被咬破的嘴唇都流出血來了。
「風逝,不怕,天還沒有塌下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真的。我們可以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無所謂。」
華儒君一邊說,一邊就從病床上慢慢地下來了,輕輕地走向了袁風逝。
雖然他被袁風逝的眼神弄得也很受傷,但是他知道平時的袁風逝不是這樣的。袁風逝只會在心底那被重創的傷口被揭開的時候,才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才會這麼失控。
而且如果袁風逝真的是這樣的人,他又何必這麼多天都寸步不離地守住兩腿間已經空空如也的他,還安慰他呢。
現在的華儒君走路的動作不敢太快,他那兩腿間的傷口還傷著呢。一想起他的雙腿間現在什麼的沒有了,他的心就會比他的傷口更痛。
但是現在要安穩住袁風逝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記得有一次,就因為袁風逝在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一則小男孩被變態大叔虐待的新聞。袁風逝因此而受到刺激,就開始狂怒,開始發瘋。
最終華儒君家的所有傢具都無可倖免地被袁風逝摧殘了。不要說放那則新聞的電視機,就算是天花板上的吊燈都沒能倖免。
而且家裡前去阻攔勸阻的傭人與保鏢們,都被他打得滿地找牙,落花流水。如果他現在還不去安慰他的話,說不定等一下不僅這個病房要被毀了,他華儒君的身上還會少更多的零件。
華儒君輕輕地來到了袁風逝的身邊,溫柔地說道:「別怕,別怕。」
袁風逝聽到華儒君聲音,聽到「別怕」那兩個字,神情才慢慢地緩和了一點兒。
是的,就在他被那些瘋狂的魔鬼玩弄的時候;就在他痛不欲生地發出他成年男人的慘叫聲的時候;就在他看著那一張張看著他慘叫就莫名興奮的變態臉的時候;就在他的血跡已經要完全把他染成紅色的時候,華儒君出現了。
他就像是一個救世主,他就像是一個上帝般地走到了他的面前,輕輕地拍著他的小臉蛋,溫柔地說道:「別怕,別怕,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沒事了,沒事了。」
現在華儒君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同樣輕輕地拍著袁風逝的小臉蛋,同樣溫柔地說道:「別怕,別怕,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過了一會兒,袁風逝終於安定了下來,眼神也變得清亮多了。
「華董,你怎麼下床了?你的傷口還沒有好呢?」
現在的袁風逝又變得體貼,就如同這幾天那個一直陪著他華儒君的袁風逝了一樣了。
「好了,沒事,就是想要摸摸你的小臉蛋。」
「你還這麼壞。」袁風逝又變得萌了。
「是啊,身體受傷,但是心裡沒有受傷呢。該愛的依然要愛,這可是我現在最大的折磨。」
「沒事,我們可以報仇了。我們也要讓那個該死的韓閻王受受折磨。」 「對。」
華儒君與袁風逝想起現在吳亦雙在他們的手上,心裡就舒服得不行,就像是已經捏住了韓閻王的七寸了一樣。
「這次我也要讓他韓閻王好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袁風逝咬牙切齒。
「對了,風逝,你想怎麼樣讓韓閻王生不如死?」
一聽華儒君這樣問,袁風逝的嘴角幅度拉開,展現出了一個陰險惡毒的笑。
……
韓俊熙現在在李剛的婚禮現場,努力地讓自己的淡定。
雖然他已經派出去人手去找吳亦雙了,也讓范蕾洛他們帶隊搜查了。但是他知道那根本就把握性不大。
能把李剛的女朋友藏這麼久的人物,該是多麼老謀深算?他既然弄走了吳亦雙,又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他找到?
現在韓俊熙把希望都放在李剛的女朋友身上,對方可以放她出來,一定是已經與她達成了某種協議。韓俊熙也只有從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李剛從來沒有想到他是在這種情況下與他的女朋友重逢。
現在的他正在主婚人的高調談笑中,給他的女朋友戴上了韓俊熙的保鏢為他們買來的應急結婚戒指。
「韓少?不是你與亦雙結婚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亦雙呢?」
賈如夏是親手把吳亦雙交給韓俊熙的,現在她就想要跟韓俊熙要人。
「你交給我的吳亦雙在那兒。」
韓俊熙淡定地一指結婚典禮台。
「韓少,你別開玩笑了。我今天一見到亦雙就感覺到了不對,但是我以為她只是婚前恐懼症。這個假的吳亦雙是李剛的女朋友?那我們真的亦雙呢?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個,你快告訴我吧,韓少。」
賈如夏都急得跳腳了。
「如夏。」
這個時候董藝走了過來,拉了一把賈如夏,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對韓俊熙道:「少爺,我們已經問過了路邊公園裡的許多人,都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現在我派了人手依然在那裡接著調查。」
「啊?你在說……哎呦。」
賈如夏一聽董藝對韓俊熙的彙報,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不過她的尖叫聲還沒有發出來,就被董藝敲打了一爆栗,接著董藝還俯身在賈如夏的耳朵邊道:「如夏,我親愛的寶貝,你可不可以不要添亂?」
「我……」
賈如夏見董藝的語氣很生氣,就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退到一邊。不過耳朵還是伸得老長,生怕聽漏了關於吳亦雙的話。
「少爺,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董藝站在韓俊熙的身後,輕聲地問道。
「沒有。我們現在必須要把李剛的老婆看住,也許只有她可以帶給我們有價值的信息了。」
韓俊熙只是故作淡定,其實心裡急得比貓抓了還難受。但是他不冷靜不行,越是不冷靜,就越沒有辦法找回吳亦雙了。
「哦,是。」
董藝不想再給韓俊熙添煩,拉著賈如夏就退開了。
「少爺,華恆恆來了,表情還很慌張。」
董藝剛走,一直都在注意現場有沒有特別的人的韓俊,這個時候走到了韓俊熙的身旁,輕聲向韓俊熙報告。
「哦?把她帶過來吧。」
「是,少爺。」
華恆恆在韓俊的帶領下,來到韓俊熙身邊的時候,眼睛里全身驚慌與惶恐。
在她看到韓俊熙后,那種慌張的眼神就專註地看著韓俊熙的眼睛了,她似乎想從韓俊熙的眼神里看出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兒,華恆恆見韓俊熙並沒有怎麼生氣,就靠近他的身邊,小聲地說道:「韓哥哥,吳亦雙真的丟了嗎?可那真的不是我乾的。」
華恆恆委屈地想要撇清關係。
「我知道。」
韓俊熙並沒有看她,而是看向了結婚典禮台。華恆恆見韓俊熙看向了結婚典禮台,她也看了上去,緊接著就更加驚訝了。
「韓哥哥,那個吳亦雙變心了?難怪你說她丟了。韓哥哥,我就說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最愛你。」
華恆恆見結婚典禮台上的新郎竟然是李剛,就接著道:「難怪那個吳亦雙放著韓太太不當,怎麼都要去李剛的服裝廠上班,原來他們是有一腿啊?哼,不專一的可恥女人。」
「你可以閉嘴嗎?那個不是我的韓太太,只是她的孿生姐妹。」
「啊?哦。」
華恆恆很驚訝吳亦雙竟然還有孿生姐妹,不過她見韓俊熙很氣惱,就老老實實地站在他的身邊閉嘴不言了,不過她的眼睛卻在四面八方地觀看,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過了一會兒,就見華恆恆的手機響起,華恆恆輕輕地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喂,怎麼樣?」
「華小姐,我們到處都找了,都沒有找到寧霜的蹤影。都不知道她會去哪兒?」
「你問我啊?你問我我問誰?給我找,找不到我拿你試問。叫你看個人都看不住。哼,」
華恆恆氣呼呼地掛了電話,剛一抬頭就看到了韓俊熙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啊,韓哥哥。」
猛地近距離看到韓俊熙的俊臉,華恆恆嚇了一大跳。
「心虛什麼?說,你叫誰看住誰?又是誰已經跑了?快說。」
韓俊熙不想要影響李剛的婚禮,他的聲音很小,但是憤怒的氣息卻很足,緊緊扣住華恆恆手腕的手也很用力,他幾乎都聽到了華恆恆骨骼發出了「咕咕」的痛叫聲。
韓俊熙的這個樣子,嚇得華恆恆都嘴唇發抖了。
「不說?原來韓太太果然是被你綁架的?」
「啊?不不不。」
華恆恆一咬牙,不得不說了。不然韓哥哥如果認為吳亦雙是被她弄走的,那她的罪過會更大。
「韓哥哥,是這樣的。那個寧霜……」
「寧霜?就是跟在你身後的小護士?」
當韓俊熙想清楚,就是華恆恆指使她身邊的小護士寧霜讓吳亦雙流產,讓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寧霜這個名字就已經在他的心裡變得很清晰了。
「恩,對的,是她,也是她想要在我的面前討賞領攻,所以害了你的孩子。從那以後,我怕她再壞我的事,就把她關在了一公寓里。沒有想到今天她竟然跑出來了。」
「真的?」
「恩,韓哥哥,千真萬確啊。所以我現在在找她。」
「哦。」
見韓俊熙不再懷疑她,華恆恆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