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哄搶了起來
「趙天,你個混蛋,有種你就放開手,老娘做鬼也不會放了你!」驚魂未定的花吟朝他的臉上啐了口唾沫,罵道。
「哼,想死還不容易嗎?但是你對於我來說仍舊有些價值,我還捨不得你死!」說著看向段靈韻,「怎麼?想好了沒有,趕快將書扔過來,否者你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段靈韻看了眼手中的書,又看向花吟,正猶豫著,靠近懸崖的石壁旁趴過來兩個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吃一驚。
鄒波兒呵呵一笑,看向趙天,講道:「你何必那麼猴急呢,怎麼說這也是這位大哥的山頭不是嗎,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號司令了?」說著鄒波兒眼神悠悠的看向那莽漢。
被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盯著看,莽漢心裡一種被趙天碾壓的氣憤,怒道:「放……手!給我……滾……滾到一邊去!」
趙天狠厲的瞪了鄒波兒一眼,手上拉著的繩子卻絲毫沒有放鬆,不屑的看向那莽漢講道:「本想借著你的蠻力打下這一方天下,沒想到你竟這般的蠢笨,竟然被這丫頭的幾句話就糊的暈頭轉向的。」
「既然你這般的扶不上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趙天說著再次調轉頭望向段靈韻,「我數到三,若是你再不將書扔過來的話,我就放手了」。
「一……」
「二……」
還未等趙天將三喊出,段靈韻忙喊道:「住手!我這就扔給你。」說著段靈韻將書拋到空中,趙天一看,縱身一躍跳了上去,與此同時綁著花吟的繩子突然被鬆開,花吟驚叫一聲,身體快速的下落。
眾人大驚,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青色的身影眼前一閃,快速的抓住繩子的另一頭,鄒波兒定睛一看,竟然是葉蓁蓁。
花吟下落的身體突然靜止,慌亂不已的心早已失了分寸,抬頭見繩子的一端死死的抓在葉蓁蓁的手心裡,她的力氣太小,繩子割破她手心嬌嫩的肌膚,草色的繩子早已被她的血染紅。
「蓁蓁……」。反應慢了半拍的雲依裴跑上前,忙用手拉住繩子,葉蓁蓁手上的力道得以緩解,此時才感覺到陣陣專心的疼痛。
二人用力將花吟拉上來,看向嚇傻了的段靈韻,雲依裴抓起葉蓁蓁的手,見她的掌心早已是血肉模糊,不由埋怨道:「蓁蓁,你也太好心了吧!」
葉蓁蓁轉頭看向花吟,輕輕一笑,算是對她打過招呼了。花吟沒想到最後救自己的竟然是葉蓁蓁,想起自己以前對她的種種,臉上竟有些尷尬起來。
這邊葉蓁蓁將花吟救下,那邊卻是幾人熱火朝天的打鬥了起來。
就在段靈韻將《青羽志》拋到空中時,一白衣飄飄的身影不知道從何處串出來,動作迅速的將那半本《青羽志》握在手心裡,趙天撲了個空,上前就搶。
鄒波兒看到來人,心裡一陣驚喜,剛要跑上前,卻被那莽漢擋住了去路,鄒波兒眉頭微皺,看向與趙天纏鬥在一起的褚洛瑄。
段靈韻見花吟安全了,看向一旁纏鬥的二人,縱身上前,在褚洛瑄與趙天打鬥的瞬間,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青羽志》,褚洛瑄見書被段靈韻奪走,便也沒有再上前搶奪。
一招將近到身前的趙天擊退,轉頭看向擋在鄒波兒身前的莽漢,趙天見書又被段靈韻搶走,這裡又有褚洛瑄擋著,想要搶回,難上加難,遂掉轉身,縱身一躍不見了蹤影。
「叔叔」鄒波兒想要推開莽漢擋在身前的手臂,奈何像條栽在面前的木樁般,絲毫撼動不了,不由怒道:「讓開!」
莽漢將手放下,轉身看了眼鄒波兒,道:「她……已……已經安……安全了,你……你和我回……回去!」
鄒波兒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卻朝褚洛瑄走去。莽漢一看,鄒波兒竟然滿臉笑容的朝一俊俏的男子身旁而去,遂心裡一陣氣憤,厲聲喊道:「回……回去!」
見鄒波兒像沒有聽到自己的話般,笑容燦爛的挽著那俊俏男子的手臂,莽漢心裡像火燒一般,怒吼一聲「啊!」飛快的朝他二人奔來。
「咚咚咚!」鄒波兒似乎感覺到了地震般,見莽漢肥胖的身軀跑起來,竟然能夠震動山石,驚詫間忙躲到褚洛瑄的身後。
莽漢憤怒的叫喊著,像只發怒了的大黑熊般朝二人攻來,褚洛瑄運氣,一掌擊在他的胸前,莽漢前進的動作停止,本以為受自己這一掌,他不死也要受傷,沒想到褚洛瑄的一掌像打在了木板上,硬邦邦的身體,絲毫沒有任何損傷。
莽漢低頭看了眼褚洛瑄放置在胸前的手掌,雙手抓住,竟將他的身體毫不費力的舉了起來。
鄒波兒大驚,喊道:「住手,傷了叔叔我饒不了你。」說著鄒波兒抬腕飛針「嗖嗖」的射向那莽漢。
看著胸前插滿的飛針,莽漢眼裡儘是受傷,看向鄒波兒的目光竟有些令人心痛,好似被心愛之人捅了一刀般。
莽漢將褚洛瑄舉過頭頂,「啊……」大喊一聲,聲音里滿是悲憤,褚洛瑄被他摔出去的身體一個翻身,踏著一旁的山石落到地面上,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你……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嗎?」莽漢皺眉,看向鄒波兒,眼中滿是受傷。
鄒波兒此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沒想到他這麼大的塊頭,竟然是這般純情之人,他做過什麼鄒波兒不知道,但他似乎沒有真正傷害過自己,「我……我有說嗎?」
「你……」莽漢沒有聽到鄒波兒說這三個字,一切只不過自己的臆測罷了,這才想起來趙天對自己吼的一句話,原來她剛才真的是騙自己。
莽漢怒目看向褚洛瑄,她喜歡的肯定是這個人,要是殺了他,或許她就會喜歡自己了,莽漢怒吼著又朝褚洛瑄攻來。
「叔叔,小心!」鄒波兒驚呼一聲,見褚洛瑄的身影已巧妙的躲了開來,蠻力他拼不過,只能攻其薄弱之處。
站在一旁的眾人此時早已在莽漢初次對上褚洛瑄時傻了眼,沒想到這綁匪不要金銀財寶,竟然看上了鄒波兒。一旁的小個子見自家頭領竟然和那人打鬥了起來,本想叫人來幫忙,沒想到剛一轉身就撞到了段靈韻的身體。
「幹什麼去?」
「我……我要去方便一下!」
「哼!」段靈韻冷哼一聲,「哪兒也別想去!」二人說話間,褚洛瑄靈活的身軀在那莽漢肥胖的身體上連擊數掌,打的他連連後退,待退至懸崖邊時,小個子驚呼一聲:「老大小心!」
他的話音剛落,褚洛瑄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莽漢肥胖的身軀朝後倒去,瞬間落入那萬丈的懸崖。
小個子一看傻了眼,推開段靈韻擋在面前的身體就飛快的朝前跑,幾個山匪見他逃走,也慌慌張張的逃離。
花吟跑到段靈韻的面前,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竟嚶嚶的哭了起來。
段靈韻看著眾人訕笑了下,請拍了下她的後背講道:「好了,已經沒事了。」
鄒波兒看向站在一旁的葉蓁蓁,見她一臉微笑的看著二人,想必心裡已經將段靈韻放下了。
花吟止住哭泣,轉身看向葉蓁蓁,「謝謝你救了我。」
看到她的唇形,葉蓁蓁一笑,朝她擺擺手。
段靈韻見她手心處一道深深的口子,心裡竟有些酸楚,「蓁蓁,真的謝謝你!」
葉蓁蓁只是一笑,並沒有其他表示,一時幾人不覺有點尷尬起來。
鄒波兒走上前,看了眼她雙手的傷,道:「趕緊下山,去找個大夫看看。」
兩天以後,風宇詢的馬車停靠在了風相府門前。
聽到下人的稟報,風恆忙跑了出來,
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知道他受了重傷,但到底有多重他心裡沒底,忙跑到馬車前,掀開車簾,未看清裡面的情形,一股惡臭迎面撲來,他忙掩住口鼻,後退兩步,看向一旁的衡祥,問道:「裡面怎麼這麼臭,詢兒呢?!」
還未等衡祥回答,大門口急匆匆又跑出一夫人,看到馬車,便哭了起來,「詢兒,你可回來了!」
風語菲忙將她攙扶住,輕聲勸道:「娘,既然哥哥都回來了,您該高興才是,怎麼又哭起來了呢!」
「是,是是,你說的對。」風夫人忙將眼角的淚拭去,抬手就朝車簾探去,車簾剛一掀開,她就聞到一股惡臭,眉頭不禁一皺,心下一片疑惑,哪來的臭味,看到裡面的景象她頓時驚呆了。
站在一旁的風語菲也聞到了一股惡臭,轉臉朝里望去,只見一團被灰黃床單抱著的人形爛肉放置在車間。
伸在車門邊的一雙腿早已看不清原來的膚色,上面全是黃白相間的膿液,有的甚至流淌了出來。
風語菲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忙轉身,跑到門前的石獅旁嘔吐起來。
看到風語菲的樣子,風恆的心不免又懸了起來,朝站在一旁的衡祥再次怒道:「詢兒到底在哪?!」
衡祥嚇得顫抖了下,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哭著講道:「車裡的就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