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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父親,飛雲樓有什麼秘密

  衛月舞的馬車才到梅花庵不久,衛洛文的也到了,聽說衛月舞己經先去了放置著秦心蕊長明燈的佛殿,衛洛文匆匆趕來。


  佛殿里很清靜,人並不多,衛月舞跪在自己娘親的長明燈之前,雙手合十,一動也不動。


  聽得身後匆匆的腳步聲,衛月舞才睜開眼睛,看向衛洛文。


  衛洛文拿起一邊的香,點著,然後插在香爐中,看著明滅不斷的香火,虎目之中慢慢的蓄起了眼淚,眼眶紅了起來,一時間萬般滋味上了心頭,曾經的恩愛,到現在居然一切成空,縱然他是鐵血的汗子,這時候也不由的落下傷心的眼淚。


  「父親己經很久沒來看過娘親了吧?」衛月舞緩緩的道。


  這話說的衛洛文心頭一疼,自打蕊兒過世之後,他不敢多看蕊兒的東西,連府里的那個院子也空關了起來,每次來梅花庵也是匆匆而走,就算是進來看一眼,也只是看一看而己。


  「父親,您查的怎麼樣了?」聽衛洛文沒有說話,衛月舞又低低的問道。


  這麼幾天的時間,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應當也有一許蛛絲馬跡了吧!

  「舞兒,如果你娘真的跟……有關,我不會放過她的!」衛洛文咬了咬牙道。


  「希望父親的話,做的道。」衛月舞扶著金鈴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也落在眼前的長明燈上,「這麼多年娘親一直這麼孤苦著過來的,既便是有兒有女又如何,所有人都覺得華陽侯夫人是個孤苦的命,沒能為您生下一個子嗣,以至於這華陽侯府的爵位都要傳到別人的子嗣之手。」


  「胡說!你娘親是有兒有女的!」衛洛文的手重重的拍在一邊的柱子上,嘴唇哆嗦了兩下,覺得心口壓仰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父親,陪我出去走走吧!」衛月舞苦笑道,眼角不自覺的落下了一滴眼淚。


  父親或者不覺得這有什麼,但是做為在華陽侯府里步步艱難的娘親來說,該是如何的打擊。


  「好!」衛洛文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起往殿外走,但在另一處長明燈之前,衛月舞停下了腳步:「父親,這位就是塗家的二小姐嗎?」


  「是的!」衛洛文站定,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字,點了點頭。


  雖然對於這位塗家的二小姐,衛洛文並不熟悉,但因為這位塗家的二小姐算得上也是間接的和自己有了聯繫,所以還是知道一些的。


  「她和娘親是同一天死的,或者是聽到娘親的消息才死的!」衛月舞垂下眼眸,長長的眼睫在她粉嫩的眼帘下,落下了兩道參差的陰影,透著幾分靜謚,但卻很哀傷。


  這樣的衛月舞讓衛洛文很是心疼,特別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似乎在這裡的不只是衛月舞還有秦心蕊。


  「舞兒,我不會讓你娘親白白的死的!」衛洛文道,眼中閃過一絲幽冷。


  這次衛月舞沒有接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出了佛殿的門,隨意的找了條小徑,走了過去,衛洛文跟在後面。


  兩個人靜默無語的走了一段路,衛月舞卻在一處香房前停了下來:「父親,可知道北安王?」


  「怎麼了?」衛洛文的心狂跳了一下,但臉上的神色卻是不顯。


  「聽說這位北安王是位了不起的王爺,差一點點就……」衛月舞踢著自己腳下的一棵野草,漫不經心的道。


  「舞兒禁言,北安王府的事先皇曾經禁止過!」衛洛文的臉色一沉。


  「為什麼要禁止?就算他之前謀反過,可最後不是被壓制了下來嗎?為什麼不讓人說?」衛月舞頗為好奇的問道,抬起眼眸看了看衛洛文。


  「小孩子家的管這些事幹什麼。」衛洛文臉色一冷,斥責道。


  「可是……可是……二叔那裡好象……」衛月舞欲言又止。


  「你二叔怎麼了?」衛洛文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對於自己的這位二弟,他也越來越看不透了,但他自認沒有虧待過這位二弟。


  「二叔好象在查北安王府的事情,我那天正巧走過,聽到二叔在吩咐自己的侍衛!」衛月舞一臉的茫然,彷彿真的只是不小心聽到這麼一耳,才特地來問衛洛文的似的。


  「你二叔在查北安王的事情?」衛洛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不只呢,我們府里的那座最高的飛雲樓,好象二叔也在查什麼,真是奇怪,二叔在查什麼,自家的樓還用得著偷偷摸摸的嗎!」衛月舞後面的半段話,幾乎是自言自語的,透著幾分困惑,完全是一副不明白的小女兒的情形。


  「你二叔還在查飛雲樓?你怎麼知道的?」衛洛文急問道。


  「就是那天燕國公世子來我們府上要造什麼樓的晚上,我去給祖母請安,就看到那邊有燈火,我因為怕是賊人,就偷偷過來看看,想不到居然是二叔帶著二個侍衛,父親,飛雲樓里有什麼秘密嗎?那天您不讓世子看,後來二叔又偷偷的看?」


  衛月舞仰起臉看著衛洛文問道。


  衛洛文臉上不由的閃過一絲陰霾怒氣,他自認對這個二弟是極好的,想不到這個二弟居然在暗中查自己,應當是聽到了些什麼,所以產生懷疑吧,或者也有可能在查找什麼證據?難道是想在適當的時候對付自己。


  可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舞兒,我這裡還有事,就不陪你了,你一會也早些下山去,過幾日你大哥就要離開京城,你有空的話也來送送。」衛洛文站定后,一臉正色的對衛月舞道。


  「大哥不成親了?」衛月舞想不到衛子陽會這麼快離京,不由的愣了一下。


  「暫時先不成親,邊境有事,急需他回去,至於他和曲小姐的婚事, 己由皇上賜婚,倒是不用怕逃掉了!」衛洛文把府里的事向衛月舞介紹了一下,這會也坐不住,匆匆的就回府去了。


  這個時候離開?連最在意的婚事也放在了一邊,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


  大哥鎮守的邊境一邊是燕地,但看燕懷涇的樣子,根本沒什麼事,莫不是不是燕地,是另一處小國出了事?


  而且這事看起來還是極其緊急的。


  這事不在衛月舞的意料之內,倒是讓她吃了一驚,但這會她也沒有急匆匆下山,總是還有幾日,所以隨意的往後山走走。


  梅林中的梅樹如今己不見灼灼生姿的美態,但衛月舞卻在後山發現一小片的桃林。


  桃之夭夭,粉色的花瓣極美的落在樹頭,艷艷之中透著妖嬈的生機。


  但更讓衛月舞想不到的是,她居然看到了文天耀。


  太子文天耀,那個傳說中是她親哥哥的太子殿下。


  目光落在他英俊的臉上,心裡不由的泛起一陣苦澀,是她自己眼拙了,父親臉上的那道疤痕掩藏了他的容顏吧,否則自己怎麼會不發現,這位太子殿下跟自己的父親還真的是有幾分相象的。


  一是往日從來沒往這個方面想,另一個就是自己既便是想了,也不可能想到這上面,所以從來沒有把他們兩個人的容貌比較過。


  「靜德郡主!」文天耀目光複雜的看著衛月舞。


  「參見太子殿下!」衛月舞緩緩行了一個福禮,兩個人的神情都是極自然的,自然的彷彿兩個人還是什麼也不知道是的。


  「靜德郡主的身體可還好?」文天耀上下打量著衛月舞,衛月舞今天穿的是一套月白色的衣裳,桃花樹下,越發的顯得嬌容美艷,傾國無雙,只是臉頰之上還是沒什麼血色,透著幾分蒼白。


  她的唇色也是一慣的淡淡的。


  但既便是這樣,也難掩她精緻的五官,現在己經十四歲了吧?文天耀心中苦澀,他特地讓人去查了衛月舞,知道大年初一那天是她的生日,也知道她將將才過了自己的生日,而自己這個親哥哥,卻是什麼也沒有送給她。


  或者既便是其他人,也沒在意到她的生日,那一天華陽侯府,她為主,只不過慶的是她被皇后封為靜德郡主的事情。


  沒有人提起,那天也是她的生日。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我的身體好多了,醒來之後,便沒發現有什麼不好,宮裡的太醫卻還在替我調治,實在是有勞了!」衛月舞柔聲道謝,美眸垂下,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的應對文天耀。


  這些事加起來,文天耀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吧!


  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卻不是自己想認回這個哥哥就能認回的,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不在意的,而自己現在能做的,似乎也不是告知當年的真相。


  第一次衛月舞猶豫了,手中的帕子緩緩的絞了起來。


  「靜德可是有心事?」看著衛月舞手中絞動著的帕子,文天耀柔聲問道。


  「倒是沒什麼心事,只是聽說那天宮裡吵了起來,而且還是關係於世子的,一時間心裡惴惴不安!」有些事既然不能說,衛月舞只能顧左右而言其他。


  「靜德,讓燕懷涇多給你配幾個侍衛,至於那位燕地的林小姐,也快些送回燕地,留在京中多生是非!」


  文天耀皺了皺眉頭,以為衛月舞是真的擔心此事。


  塗皇后和四公主她們打的什麼主意,他當然知道,至於塗皇后讓他派人刺殺衛月舞,這事他當然直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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